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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考试临时抱佛脚都不一定能成功，别说现在这种危机关头，
莲娜想得脑子都快冒烟，还是没能回忆起来。
活到老，学到老，古人诚不欺我。
莲娜察觉空气逐渐不够用，要不了多久，两人说不定就得为河里的动物提供一顿美餐。
眼睛因为进水刺痛，为了抓住一线生机，莲娜还不敢闭眼。
如果有卖的话，莲娜下次一定要带氧气瓶和潜水泳镜！
亏不能吃第三次。
或许是命不该绝，莲娜还真发现能救命的东西。
水面漂浮一条长棍物，从直挺挺的姿势来看，大概率不是蛇之类的东西。
小鱼在操纵下争先恐后向那边游去，莲娜努力憋气，终于在她快翻白眼的时候，那个东西终于被拱了下来。
莲娜放松全身，再鱼群的帮助下，两人渐渐浮出水面，鲜新空气重新进入肺部，大口呼吸之下，还呛了几口水。
艾斯也在极速呼吸，和莲娜还能动不同，艾斯全身瘫软，宛如异世界林黛玉。
肌肉版本的艾黛玉，恢复力气都第一秒不是道谢，而是告诉莲娜这个湖里有鬼。
恰好一阵微风吹来，周围响起沙沙声。
“……”
水质草绿看不清水底，加上这寂静的氛围……
莲娜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不会真的有鬼吧。
“你看见鬼了？”莲娜声音看似平稳，实则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人迷不迷信是一回事，但鬼她是真的怕。
晚上半夜上厕所，莲娜都要哄自己好久。
“我看到了。”艾斯虽然刚脱离生命危险，精神却不见萎靡，激动的像莲娜介绍：“它得头发可以自己动，还有红幽幽的诡异双眼……”
莲娜听见艾斯描述，开头还很害怕，结果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
刚才艾斯在水里能看见的不应该是她么？
怎么会看见鬼？
该不会……？
“有蛇进我嘴里，莲娜你没有这种遭遇吧？”艾斯满脸晦气，要是有力气，他一定要把那条蛇甩飞。
“……”
沉默是现在的康桥。
面对艾斯的关心，莲娜抬起艾斯湿漉漉的黑色大脑袋，把他按进了水里。
好心救人，结果艾斯不仅把她认成鬼，还把她的舌头当成蛇！
去死的！
混账东西！
水面飘起一片水花，艾斯咕噜咕噜冒着泡。
虽然很生气，不过莲娜也没让艾斯重温缺氧太久，看时间差不多，把手里的脑袋拿起来。
眉飞色舞的小雀斑，焉耷耷出现在莲娜眼前。
莲娜非但不心疼，甚至还有些高兴。
“莲娜……”艾斯有气无力，眼神湿湿漉漉，像一只狗狗。
好端端的，干嘛把他按进水里，很难受好不好。
“我在帮你克服缺点，不用谢。”莲娜闪避艾斯的可怜光波。
这说法让艾斯一愣，不确定的重复一遍。
莲娜满脸认真的开始忽悠：“作为我们海贼团的王牌，艾斯你怎么可以有那么明显的弱点？”
“想想看，其他吃掉恶魔果实的人掉水里就失去战斗力，而你如果克服这个诅咒的话，那岂不是世界第一！”
丢斯爬着陡峭的山路，累得气喘如牛。
邦西除了额头微微出汗，并无其他反应，就连那个被爹坑的小伙，也只是呼吸加快。
“还有多久？”丢斯拿出水壶，猛灌水，缓解喉咙的干涩。
小伙子宾克手搭凉棚望了眼：“快了，还有一段路就到了。”
这个回答丢斯没有觉得高兴，毕竟宾克每次都是同样的说法。
丢斯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道应该回船，接替米哈尔守船。
丢斯爬着吃力，邦西扶了一把：“别说话，省点力气，这还有得爬。”
“虽然很感谢你扶我，但是可以别说这么残酷的现实么？”
好歹给人一点念想。
经过莲娜的一通忽悠，没精打采的艾斯瞬间像被打了鸡血，目光灼灼：“世界第一？”
这表情，艾斯难道真的信了？
艾斯灼热的目光让莲娜想要逃避，关键时刻还是忍住了：“嗯，世界第一。”
要是真的能游泳，艾斯确实是举世无双。
举办食用恶魔果实者游泳大赛，绝对能一骑绝尘，举世无双。
“好，那我肯定能做到。”话语落下，随着水声响起，湖面只余莲娜一人。
“？？？”莲娜嘴里骂出一长串鸟语花香。
又是一阵折腾，莲娜终于把自杀未遂的艾斯救了上来。
如果再给莲娜一次机会，她一定会换个理由忽悠艾斯。
骗到最后，吃苦头的回旋镖直接扎自己身上。
艾斯和莲娜一起搭在浮木上，双眼失去高光，头上冒出肉包叠叠乐。
刚才莲娜把他捞上来的时候，迎接艾斯的是一阵狂风暴雨的输出。
体力大量消耗，两人随波逐流，飘向未知的方向。
不知多久，莲娜戳戳艾斯肩膀：“是不是有奇怪的声音？”
艾斯抬起脑袋，他也听见了：“好像是从那传来的。”
哪是一个山洞，隐藏在层层叠叠的藤蔓里，不靠近看，根本无法察觉。
山洞里还有水声，难道是鱼弄得？
两人越漂越近，莲娜也知道奇怪声音的真面目。
这地方居然是瀑布源头，有没有搞错啊！
骤然的失重，让莲娜汗毛直竖。
吾命休矣！
巨大的冲撞力让莲娜头眩眼花，眼前一黑，接着失去意识，人事不醒。
艾斯在最后关头，垫在莲娜身下做了肉垫。
上下夹击让艾斯也不好受，身体发麻，全身失去感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艾斯开始恢复行动力，抱住失去意识的莲娜起身。
艾斯顾不上自己的状况，开始确认莲娜的情况，呼吸平稳，没有明显伤口，大概率是晕过去了。
身下是藤蔓组成的大网，湍急的水流撞击其上，除了让藤蔓轻微晃动外，没有造成其他伤害。
艾斯他们还是有点运道在身上，两次自由落体，都能出乎意料的得救。
性命无忧，但是长时间浑身湿透，莲娜很可能生病。
现在最好找个地方，能把衣服轰干。
艾斯四处观察，在斜上方发现两个洞口，一高一低。
估算下位置，确认自己可以跳上去。
脚下试探着发力，藤蔓上下起伏，没有断裂的迹象。
艾斯抱起莲娜，精神高度集中，腿部发力，脚下的藤蔓猛地下陷，回弹过后，上面已经不见人影。
进入山洞，艾斯没有冒然深入，而是就近清扫出一块空地，把莲娜放下。
莲娜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让艾斯泛起难来，脱肯定不能脱。
今天莲娜穿着体恤和短裙，衣服轻薄透气，湿透后紧贴在身上。
艾斯目光游移不敢多看，手指冒出火焰，进而全身元素化。
不靠近，控制温度烘干应该可以吧，毕竟烤肉这么做都能熟。
一行人很快来到悬崖前，丢斯正想松口气，庆幸熬过一劫，然后就看见宾克脚步不停，从偏僻处，找出一条小路。
丢斯脸上的神情跟吃了苦瓜似的：“还有？”
宾克招呼人一起走：“这是下去湖泊的路。”
感谢上次那个倒霉蛋，要不是为了找他，宾克也发现不了这条隐藏的小路。
邦西发现随着宾克的走动，他脚下居然还有碎石落下，这路简直是用生命行走。
“他们真的会下去？”
丢斯探出半个身子，拿下枯木上的一节布料：“艾斯他们已经下去了。”
“这是什么？”见两人半天没动静，宾克原路返回。
“我们朋友的衣服碎片。”
“碎片？”宾克不敢置信，这周围可什么都没有，碎片那来的。
丢斯指了一个方向，宾克顺着看过去：“你确定是从这拿的？”
宾克倒抽口冷气，语气惊悚：“他们掉下去了？”
这里唯一可以刮破衣服的地方，只有悬崖外的枯木。
妈呀，这下完蛋了，他不会破产吧。
丢斯皮笑肉不笑纠正：“不，是主动跳下去。”
宾克：“……？”
他是不是幻听了。
上次哪位是脚滑掉下去，还好砸断一棵树，漂浮在湖面坚持到获救。
这位居然是主动的？
究竟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只会一路往前莽？
宾克满脸怀疑人生的带路，丢斯等人的面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才分开多久，他们这就要跋山涉水。
艾斯小心翼翼控制，生怕火焰伤害到莲娜。
眼睛直视地板，脑子里不期然想到刚才的事。
为什么那次会被打，虽然莲娜的理由很正当，可是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总觉得比起克服弱点这理由，莲娜好像单纯的想打他。
他也没做错什么，就是好端端的在讲话。
嗯……
水鬼，红色的眼睛，还有嘴巴里的蛇……？？？
火焰乱七八糟，张牙舞爪，温度忽高忽低。
艾斯退出元素化，捂着脸倒在地上，额头滋滋滋冒着烟。
那个该不会是……？
艾斯双腿乱蹬，尘土飞扬，嘴里吱哇乱叫，在地上左摇右滚，成了泥猴子。
难道、难道、难道？
艾斯满脸通红，双手双脚开始张牙舞爪。
等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发现莲娜已经变得灰头土脸，头发散发出焦味。
艾斯：“……”
艾斯：“！！！”
艾斯双眼凸出，捂着脸发出无声尖叫。
这下死定了！
等莲娜醒过来，一定会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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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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