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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再生一个
虽然在找一个omega和做手术中席玉温选择了后者,但不到关键时刻他不会真的去割掉腺体,毕竟腺体十分重要,而且没有谁能坦然接受自己突然换了个性别,即使只是第二性别。
席玉凉时不时会去席玉温的公寓探望他和叶录,也会和席玉温一起去医院做检查,时刻关注对方的情况,毕竟他就是为了这事回国,而且他也不太能坦然接受一起长大的弟弟突然换个性别。
席玉凉的行踪并没有保密,白景宁知道席玉凉回国后立马给他打电话。“你回来都不跟我说一下!”
“我也是突然回来的。”席玉凉无奈道。
“你回来是做什么?”
“家里有点事。”家都要散了,能不回来吗。
“真不巧,我现在在东枝,……要不,我买个票回来……”
席玉凉斩钉截铁道:“不行,给我老实待在那。”
白景宁:“……切。”
挂掉白景宁的电话,席玉凉驱车前往席玉温公寓。今天他要和席玉温讨论一些问题,席玉温的腺体已经濒临极限,要尽快做好决定。
把车停好,席玉凉来到席玉温家门口,按了门铃。没人开门。他又按了一下。还是没人开门,于是他输入密码进去。一进门席玉凉就听到哭声,他关上门,快步走向声源。
卧室的门没关,席玉凉心里担忧,直接推开了门。
卧室里席玉温把叶录压在床尾,死死咬着叶录的后颈;叶录跪在床边,上半身趴在床上,哭得凄惨。
席玉凉赶紧把席玉温拉开,道:“你在干什么!”
席玉温措不及防被拉开,背撞上一旁的柜子。他抬头,凶狠地看向不速之客。
他现在进到了易感期,失去了理智,强劲的信息素充斥了整个房间。
席玉凉咬着牙,紧绷肌肉才勉强不被这顶级的信息素压下去。
叶录蜷缩在床尾,一手捂着已经流血的后颈,另一只手抹着泪。
“出去。”领地受到入侵的席玉温本能地散发信息素,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更高了。
席玉凉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他最讨厌别人用信息素压他!
叶录不知道他们间的暗流涌动,他泪眼婆娑地看着席玉温,眼里又惊又怕。对方现在已经红了眼,看起来很危险。
“叶录,你先出去。”
叶录听到席玉凉的声音,他看向他,哽咽道:“玉温他……”
“没事的,你先出去,处理一下伤口。”
席玉凉的声音温柔极了,叶录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这么温柔的声音。他看了一眼表情恐怖的席玉温,撑着床站起来,离开了。
叶录刚出卧室,门就被席玉凉关上,“咔嚓”一声,上锁了。紧接着里面响起巨大的打斗声。
叶录心一紧,摇着门把手,可门已经被席玉凉反锁了,打不开。
十几分钟后,打斗声消失了。
席玉凉坐在床边,他把额前汗湿的头发掀至脑后,问:“清醒了吗?”
蜷缩在地上的席玉温轻轻地嗯了一声。
“把你信息素收收,难闻死了。”
“收不起来。”席玉温细声说。
席玉凉把窗户打开,他靠在窗边,问:“你怎么回事?”
席玉温爬起来,靠在床边,说:“失控了,我等不到卞教授他们了,再不做手术我就要疯了。”他低下头,声音带上了点哭腔,“我忍不了了,这该死的易感期快要折磨死我了,我想咬他,甚至想……”操.死他算了。
席玉凉静静地看他哭,过了一会他问:“真的确定做手术吗?”
“嗯。”
席玉凉无奈,说:“我会和爸爸他们说的,你做准备吧。”
“好。”
席玉凉走出卧室,朝坐在沙发上的叶录走去。叶录看到他脸上青了一块,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小伤。”席玉凉看了眼桌上的医疗箱,“伤处理好了吗?”
“好了。”
叶录脸上的泪已经擦干净了,可眼睛还是湿润的,他问:“你们会给他找omega吗?”他强忍着眼泪,说,“可不可以……别给他找。”他宁愿被他咬烂,也不要他找别人。
席玉凉叹气,说:“他是个能对自己负责的成年人,我们不会强制他做什么。”
“谢谢。”
卧室又走出一个人,叶录惊讶地看着鼻青脸肿的席玉温。
席玉凉说:“没其他事我走了。”
回到家竺可枝看到席玉凉脸上的伤,着急地让人拿来医疗箱。他心疼地看着他的脸,“谁欺负你了?”
“不小心磕到的,小伤,没事的。”
“都青了,痛不痛?”
“不痛的。对了,爸爸,我刚才找了玉温,他的情况等不下去了,要尽快做手术。”
竺可枝突然安静下来,医疗箱拿来后他给席玉凉上好药,然后搓着手,慢慢吞吞地说:“宝宝,我和你父亲考虑了一下……”
“嗯?”席玉凉见竺可枝不再说话,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打算……”竺可枝低下头,“打算再生一个……”
竺可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席玉凉还是听清楚了。他愣住,继而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问:“你说什么?”
竺可枝没有说话。
席玉凉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就因为玉温不听话?”
竺可枝小声道:“不全是。”
席玉凉泪光闪烁,他咬着唇,等身体不再颤抖后,他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孩子对你们来说是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以后我不听话了你们也要这样对我!”
竺可枝立马大声道:“我不会!宝宝你别哭,我不会不要你的,也没有不要玉温,你父亲只是太生气了,等他气消了我一定让玉温回来。”
“为什么还要生一个,不是让他代替玉温吗?”
“不……不……”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你们就算要再生一个都不要我!”
“没有的。”
“就因为我是个残缺的Alpha吗!”
“不……”竺可枝也哭了起来。
“现在玉温也不是Alpha了,所以你们也不要他了!”
“我不会不要你们的。”竺可枝哭道。
这是第一次竺可枝流泪但席玉凉没有给他擦去,他伤心地看着竺可枝,然后跑回了卧室。
席玉凉扑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把眼泪都埋在里面。
他很少哭,自从懂事以来,他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遇到危险他总是会在眼泪到来前去思考解决的方法,他努力把所有事情都做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就为了父亲能高看他一眼。
可仅仅只是为了一个Alpha的腺体,他被剥夺了被父亲带在身边的权利,明明去水盐的人应该是他,明明他才是父亲最看重的孩子!
衣兜里的手机震动,席玉凉爬起来,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原序来电。
席玉凉擦掉眼泪,做了几个深呼吸,稳定情绪后接通电话。
“有事吗?”
“我明天有一个任务,如果参加的话会失联一天,所以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说过回国以后我就不需要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问我。”
“从流程上来说,我需要保证你能随时联系上我,如有特殊情况,必须向你报备。”
席玉凉笑了一下,“那是不是我叫一下你你就得随叫随到?”
“是的,任务期间,我的时间是属于你的。”
席玉凉沉默下来,他抿了抿唇,对电话那头说:“我同意了。”
电话被挂断后,原序盯着屏幕,想:他哭了。
这时他的室友也是他在部队里的好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对方坐到他对面的床上,一脸坏笑地说:“我的时间是属于你的。”
原序放下手机,有些尴尬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好友摇摇头,说:“从流程上来说,没有问题。”
原序一脚踢过去,“偷听我打电话。”
好友躲闪不及,挨了一脚,他气道:“我刚洗的澡!”他擦着被弄脏的地方,“宿舍就这么大,你以为我很想听吗?”
原序冷笑:“我怎么没在浴室里听到过你说话的声音?”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好友对原序的手机扬了扬下巴,“你和你雇主好上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可不是乱说哦,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怎么可能会说出‘我的时间属于你’这种话,再说了,你不是喜欢他很久了吗。”
“你从哪得出的我喜欢他?”
“你不是画过他的肖像吗?”
原序脸色瞬间变得严肃,问:“你怎么知道?”
“唉唉唉,别误会啊,当初在学校里你把那张肖像画夹在书里借给我了。”他眨了眨眼睛,“我过目不忘。”
原序放松下来,想起那张被他遗忘的画。
好友又问:“你是不是为了他才做那个保镖任务的?”
原序默认。
“你怎么知道要保护的人是他?”
“不知道,猜的。”
“这么痴情啊,万一猜错了你不就白白浪费时间了。”
原序起身收拾换洗衣服。
好友啧了一声,道:“副议长的儿子,你可真敢想,还是个Alpha,你可别被他玩了。”
原序进到浴室,他打开开关,头上的花洒出水,将他淋湿,雾气蔓延到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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