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别离

作者:萌甜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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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


      陆府,雪儿试图出门却被护卫拦住,雪儿一想到陆韫被困在陆府出不去,就很着急:“姑娘,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陆韫:“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先别慌,看他们两个下一步的动作。”

      雪儿:“那这陆府,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吗?”

      陆韫却不担心:“他能困得了我一时,却困不了我永远,且看他下一步如何动作吧。”

      萧秀颜房间,秀颜的丫环张妈妈:“大娘子,陆韫的事情要怎么办?”

      萧秀颜想打陆韫手上钱的主意:“如今她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她如今可是绣云阁的老板,手上可攒着不少银子呢。”

      张妈妈懂秀颜的意思:“大娘子的意思是?”

      秀颜:“这银子可不能便宜了她,当然这绣云阁也不能便宜了她,若是我们能趁机拿了这银子,同时又能当这绣云阁的老板……”秀颜笑着,幻想着若自己能吞下绣云阁,还愁今后没有钱吗。

      “有了这些钱傍身,知瑶和芷儿就不用看夫家的脸色,他们两个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大爷在朝堂中走动也需要钱。”秀颜继续说,内心早就想好了这些钱如何用。

      张妈妈:“您的娘家也有钱啊!”

      秀颜眉头微皱:“我已经嫁出去了,总不能一直找娘家要钱。”

      张妈妈:“那……大娘子可想到办法了。”

      秀颜:“先去查吧,把绣云阁查清楚了,如今她被困在府上,这便是最好的机会。”

      张妈妈笑:“是。”

      秀颜:“芷儿刚小产,她在中书令府上日子也一定不好过,我得多为她考虑考虑,给她留条后路。”

      张妈妈:“确实,三姑娘过得也很难。”

      秀颜:“我也只能为她多攒些钱傍身了。”她眼里满是对陆芷的担心。

      张妈妈:“要不要将三姑娘接回来照顾?”

      秀颜犹豫再三:“不了,她好不容易去的中书令府,现在接回来算什么样子,那尘逸也未必对我女儿好,中书令府上也未必看得上我女儿。”秀颜对陆芷在中书令府上的处境有自知之明:“若是我们贸然把芷儿接回来,中书令府上不接她回去,可怎么办?到时候闹了笑话该如何是好?”

      陆韫很久不回陆府了,不如去小娘房间看看,其实陆韫在陆府待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太多的记忆,但既然回来了,不如去娘亲所在的房间看看。陆韫:“雪儿,你陪我去小娘房间看看吧。”

      陆韫与雪儿踏入娘亲的房间,房间内,厚重的尘埃覆盖了每一寸角落,似乎在诉说着长久无人问津的寂寞。

      桌案上,原本精致的摆件已被灰尘掩埋,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窗棂间,细碎的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翩翩起舞,透出一股荒凉之感。床榻之上,锦被略显凌乱,而上面薄薄的一层灰尘,更是显得格外刺眼。

      雪儿轻掩口鼻:“姑娘,这房间已许久无人打扫,看这样子……”她的话语未尽,但其中的忧虑与心疼已溢于言表。

      陆韫的目光在房间内缓缓扫过,每落在一处,心便沉一分。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我们把这里收拾收拾吧。”

      雪儿答应:“好。”两人说着就开始收拾起来了。

      陆韫想到了从前的往事,回忆……

      在陆府的一隅,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陆韫的诞生,源于其父陆为远一夜醉酒后的错误抉择,与一名丫环小月的意外结合。这段情缘,如同浮萍般无根无基,也注定了小月的结局。

      陆为远,一位极度看重名声与颜面的人,对那位小月从未有过真正的温情,连带着对陆韫也是冷漠疏离。自陆韫出生,陆为远就从未来看过她,也没有看过小月。因此,陆韫自幼便与自己的母亲小月,以及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丫环云儿和雪儿,一同生活在府中最偏僻、最被遗忘的院落里,那里仿佛与世隔绝,无人问津,只有她们四人彼此相依为命。

      日子虽然过得苦了些,但好在四个人相互取暖,让这偏僻的院落里也有了一些生机和温暖。

      岁月流转,陆韫逐渐长大,到了该被写入家谱的年岁。然而,其母小月的丫环身份却成了难以逾越的鸿沟。为了维护家族声誉,陆韫被寄养在了府中地位尊贵的大娘子秀颜名下,从此与亲生母亲分离。而那时,秀颜已诞下嫡女陆知瑶,秀颜满心满眼的只有自己的女儿,起初,秀颜为了装作好母亲的形象,对陆韫关怀备至,视如己出,但陆韫却对这位母亲没有好脸色,因为她心里觉得就是因为秀颜才让自己与母亲分离。

      秀颜,小知瑶,小陆韫在一起吃饭,秀颜很是殷勤地给小陆韫夹菜:“乖韫儿,尝尝这个菜,我亲手做的。”说着,秀颜把菜夹到了她碗里。

      随后,秀颜给小知瑶夹菜:“来,瑶儿尝尝,这个就是你最爱吃的。”

      小陆韫也不做声,悄悄地将秀颜夹给自己的菜放到了一边,继续吃自己夹的菜。

      秀颜看到了小陆韫的举动,笑了笑,继续给小陆韫夹菜,小陆韫烦了,表情阴沉,猛的将筷子一摔,生气的说:“我不要吃你夹的。”

      筷子突然飞溅出去,不小心打到了小知瑶,小陆韫也被吓了一跳。

      秀颜看到知瑶被筷子打到,立马发了火,大声斥责:“你干什么?”随后紧紧将知瑶抱在怀里,知瑶吓得大哭。

      “我……我……我……”小陆韫也有些害怕。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亏我还装的对你那么好,我早就觉得恶心,早装不下去了。”秀颜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秀颜一边哄着小知瑶:“乖瑶儿,不哭,不哭,不疼不疼。”

      小陆韫也愣在了原地,原来,先前秀颜对自己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然而,好景不长,小陆韫的生母小月因病撒手人寰,秀颜也随后怀上了自己的孩子陆芷,也不再管陆韫,陆为远也不管陆韫,陆韫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小陆韫也开始变得肆意妄为。

      秀颜:“我看着她在我面前晃,我就想到了那个人,她和她娘长得太像了。”

      张妈妈:“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秀颜:“可她还留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外人。”

      张妈妈:“好在咱们爷并不重视她。”

      秀颜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她在这府里我终究不安心,倒不如寻个理由将她打发出去,省得我看了生厌。”

      张妈妈担心:“大娘子,这事儿恐怕大爷不会轻易答应,毕竟她也是大爷的孩子。”

      秀颜冷笑了一声:“大爷?大爷根本就不喜欢陆韫,他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她?更何况我现在还有孕在身,他可指着我给他生儿子呢,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秀颜心里盘算着一个既能维护自身利益又能悄然改变府中格局的计划。

      秀颜挺着大肚子,和小陆韫一起在花园,秀颜故作温柔:“韫儿,来。”

      小陆韫毕竟没有什么心思,走过去,秀颜轻轻抚摸她的脸庞:“你啊,长那么大了,可真像你娘亲啊。”

      陆为远在远处看着她们相处融洽,很是满意。

      秀颜继续温柔地说:“你和你娘亲长得一模一样,也和你娘亲一样讨厌。”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小陆韫瞬间变了脸色。

      秀颜继续温柔的说:“这府里本该就只有我一个女人,可你娘不检点,偏偏勾搭上了大爷,所以得此下场也是应该的。”

      小陆韫听到她说自己娘亲,很生气,大骂:“你这个坏女人,你居然敢说我娘亲坏话,你是真的坏女人,我不喜欢你了。”

      秀颜看到自己的计谋生效了,低头暗自阴笑,后又抬头继续温柔地说:“我再坏也没有你娘亲坏。”

      小陆韫发怒,几乎就快要哭了:“你走,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小陆韫挥舞着双手,试图打秀颜,无意中也打到了秀颜有孕的肚子。

      陆为远听到了陆韫在打骂秀颜,立马赶来,一把抓住小陆韫的双手,斥责小陆韫:“你在说什么?你怎么敢对你母亲不敬?”

      小陆韫听到父亲骂自己,害怕得发抖。

      秀颜故意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大爷,不怪韫儿,她只是一个孩子,还是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她,自从我有了身子之后,对她就疏于管教了。”

      陆为远看见秀颜这个样子很是心疼:“你别这样说,你已经对她很好了,陆韫并非你所出,但你待她比待知瑶还好,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千万别自责,是陆韫不知感恩。”

      陆为远安抚好了秀颜,开始斥责陆韫:“你以前刁蛮撒泼也就罢了,今日,居然对你的母亲动起手来,你不知道她有身孕吗,你居然还打她的肚子,她的肚子里是你未来的弟弟!”他瞪大双眼,表情可怖。

      陆为远继续斥责陆韫:“你这孩子太不服管教了,还以下犯上,看来我必须要好好惩罚你一番。”

      秀颜在一旁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秀颜故意求情:“但大爷还是别惩罚她了,她只是一个孩子,想来也是无心的,以后我再好好管教她便是了,总不能让她去外面庄子上吧?”秀颜故意提起外面庄子。

      一听秀颜提到了庄子,陆为远也立马想到了惩罚的办法:“你这孩子,还是去外面庄子上好好磨炼一番吧,让你受些苦,磨练磨练你的性子,远离尘嚣,静心成长吧。”

      “我不去,我不去。”小陆韫一听要离开陆府,很不情愿,抗争着。

      可陆为远根本不听陆韫所说,他现在心里只有秀颜腹中的孩子,为了孩子的安全,他下定了决心,更何况,他坚信这一胎一定是男胎。

      秀颜假装安慰她:“韫儿啊,那边,也就是条件苦了些,你这个性子,是要好好磨炼磨炼的,待你知道错了,你就可以回来了,你啊,也就在庄子里待一段时间,不会让你一直待在那边的。”

      秀颜见计谋得逞,在一旁,笑的十分开心。

      小陆韫眼神狠狠地瞪着秀颜和陆为远,心中充满了恨意。

      先是自己的母亲不在了,后是父亲赶自己离开。

      于是,小陆韫和小云儿,小雪儿踏上了去外面庄子上的路。这一别将是漫长的一段时光。

      庄子上的生活虽简朴,却也给了陆韫一份难得的自在与宁静。时光如梭,陆韫在庄子上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直至长大成人,她才被重新接回府中。这段经历,让陆韫学会了坚韧与独立,但她却不懂为人处事的道理,不懂反抗,只会逆来顺受,对于讨厌她的人,她无计可施,直至后来,吃了许多苦头,受了很多罪。直到重生她才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阳光从窗棂间洒落,斑驳光影中,一个大箱子格外醒目,她轻轻打开,箱子里面是她小时候玩过的小玩具,小玩具都被灰尘染黑了,他们静静地躺在箱子里,似乎还在诉说着往昔的欢笑。

      陆韫轻轻拾起那些玩具,用手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指尖传来的触感,瞬间唤醒了深藏心底的记忆。她的眼前浮现出与母亲共度的温馨时光:母亲温柔的笑容,手中穿梭的针线,还有那些夜晚,母女俩依偎在一起,数着天上的星星,分享着彼此的小秘密。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陆韫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紧紧握着那些玩具,眼眶不禁微微泛红。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物件,承载着她与母亲之间最纯粹、最珍贵的回忆。

      在母亲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陆韫都能找到与母亲共度的痕迹,那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既感到温暖,又带着一丝酸楚。她笑着,眼里含着泪水,是幸福,是想念。

      她知道,无论时光如何流转,这份母女之情,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却将永远镌刻在她的心底,成为她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雪儿和陆韫一起打扫着房间,突然,雪儿在床底下发现了一枚翡翠耳环。

      雪儿:“娘子,这有枚耳环。”

      陆韫拿过来,用手帕将耳环上的灰尘擦干净。只见这一枚翡翠耳环色泽温润如春水,翠绿中透着细腻的光泽,形态饱满而圆润,散发着高贵而典雅的气息:“这枚耳环尊贵不凡。”

      雪儿:“是小娘的东西吗?”

      陆韫摇头:“我阿娘不喜欢绿色,所以她绝对不会带这种绿色的翡翠耳环,更何况这耳环价值昂贵,我阿娘当时在府里不受宠,是万万戴不起这么贵重的耳环的。”

      陆韫也没有多想:“先把耳环收起来吧。”

      雪儿:“好。 ”

      陆韫:“你先回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 ”

      雪儿:“好。”

      陆韫的目光在房间内游走,最终落在了那张熟悉的床边。她不由自主地坐下,手指轻轻拂过床榻,仿佛能感受到母亲曾经的温度。周围的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与母亲共度的点滴时光,它们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张妈妈:“大娘子,我查到了绣云阁的一些情况。”

      秀颜:“说说看。”

      张妈妈:“绣云阁没我们看的那么简单,也不单单是陆韫所有,据我打听,里面还有世子的一部分出资。”张妈妈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如果我们想独占绣云阁,恐怕没那么简单,还要另想办法。”

      秀颜面露难色,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绣云阁里还有世子的出资:“世子?她怎么与世子有牵扯?”

      张妈妈:“奴婢打听到陆韫是世子的人。”

      秀颜挑了挑眉:“果然不简单,我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主,表面上不争不抢,背地里早就和世子勾连在了一起,从前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只是,这下,事情变得麻烦了,秀颜沉思片刻,心里有了办法:“此事不难。”她说的很有自信,毕竟她相信世子不会真的喜欢她,陆韫,一个被江府赶出门的人,世子对她,也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张妈妈连忙给秀颜扇扇子:“大娘子这是想到办法了。”

      秀颜淡淡地说:“她总归是要嫁人的,等她嫁了人,不就好办了。”

      张妈妈担心:“老奴担心世子会从中作梗。”

      秀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能怎么样,陆韫的婚事,大爷就能做主,更何况,鲁国公也绝计不会让这样的人入门,放心好了。”秀颜心有成算,笃定了这件事。

      张妈妈笑:“大娘子说的是,不知大娘子想将她嫁给谁,可有人选了?”

      秀颜得意地说道:“既然要给她说媒,自然得跟他说个不错的亲事,这样才不算辱没了她。”秀颜意味深长地笑笑:“我们萧家人才辈出,我萧家远亲有一个做生意的亲戚,此人名叫萧笛,其妻刚过世,正想找个续弦,他也是个生意人,生活富裕无忧,和陆韫也算相配。”

      张妈妈:“大娘子想的甚好。只有把她嫁给我们自己人,我们才能谋夺陆韫的财产。”

      秀颜拍了拍张妈妈的手,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是了。”

      张妈妈担忧:“可若是她不愿意嫁怎么办?”

      秀颜:“此事可由不得她,她总不能一辈子待在陆府吧。”

      秀颜十分得意:“先去安排吧,另外,派人盯紧她,别让她溜了。”

      张妈妈:“是。”

      陆为远在庭院喝茶。陆韫也来到庭院之中,微风拂过她素雅的衣裳,带起一片片衣袂飘飘。她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眉头轻蹙,似乎心中藏着千头万绪。

      “父亲,”她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母亲的祭日将至,我想去墓地看看,以表孝心。”

      陆为远闻言,目光变得柔和,他深深地看了陆韫一眼,似乎想从她的眼中读出更多的情绪。他迟疑了片刻,不懂陆韫为何突然提起小月。想到小月,他也有些感伤。

      陆韫:“怎么?父亲是不打算答应我吗?是担心我会跑。”

      陆为远没有看她的眼睛,也没有回答:“我只是不想看你再经商,那帮商人是最没有地位的,你何必要做些自降身价的事?”

      陆韫不愿再和他说经商的事情,一说起经商,两人就差不多快吵起来:“父亲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

      陆为远缓缓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去吧。你母亲在天之灵,定会欣慰你的孝心。”陆为远的眼神变得幽怨而深情,他看着远方的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陆韫闻言,向父亲行礼,转身离去。步伐虽轻,却带着一份坚定与决然。

      中书令见宇文尘逸几次拉拢李元朗不成,只好自己亲自出马。太后为李元朗和紫樱赐婚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他,现在他们二人已经顺利成婚,中书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紫樱在路上对李元朗说:“元朗,这次父亲喊我们回去,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你要是不想回去,可以不用跟我回去。”

      李元朗笑着:“你难得回家一趟,我又怎么能不陪着你呢?我也是你的家人啊。”

      听到这话,紫樱心里有些感动,眼神温柔地看着李元朗。

      李元朗看着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觉得他有些可爱:“怎么了?”

      紫樱回过神来,立马收回了目光:“没事。”紫樱低头,浅笑。

      李元朗和紫樱到了中书令府上,宇文尘逸早早的就在府门外等着,看见李元朗来了,嘴角往上扬着:“妹夫终于来了啊,之前我曾相邀你多次,你都没来,看来,真的是日理万机呀。”宇文尘逸因李元朗先前多次拒绝他的邀约颇有微词,这次抓到机会了可得好好阴阳怪气一番。

      李元朗听到这话,尴尬的笑了笑:“前段日子真的是对不住了,兄长,今日我来一定要向你多赔酒几杯。”他笑着说。

      紫樱也在一旁帮李元朗说话:“哥,你别那么介意呀!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妹夫好福气啊,我这妹妹都在为你说话呢。”尘逸笑着,一把搂住李元朗的肩膀:“你还是要与我家多多来往啊。”

      三人一起进了中书令府,宇文昊早早就准备好了宴席,等着他们来,这是李元朗第一次来中书令府,中书令府邸气势恢宏,每一处都彰显着宇文昊身为大官的显赫地位。

      阴天,灰蒙蒙的天空仿佛笼罩着一层薄纱,沉闷的气氛让人心生压抑。陆韫身着素衣,手执一束淡雅的白花,踏上了前往母亲墓地的路途,身后跟着好几个小厮。

      沿途,草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似乎缺少了往日的生机。陆韫的心情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重而哀伤。她步伐缓慢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对母亲的无尽思念。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来看望母亲了。

      还没到达墓地时,陆韫看到一个妇人也在祭拜母亲,她正在打扫墓上的落叶和灰尘。只见这妇人身着粗布衣裳,颜色朴素而黯淡,衣襟处还隐约可见缝补的痕迹。她的头发简单地用一根木簪挽起,几缕碎发随风轻轻飘扬,陆韫疑惑:“这个人是谁?我从未见过。”陆韫用眼神示意雪儿,雪儿拦住了那几个小厮。

      陆韫走过去,妇人看见有人来,回过头来,只见妇人脸庞上挂着岁月的风霜,皮肤略显粗糙,但眼中却闪烁着质朴与善良的光芒。她的双手布满老茧,那是长年劳作留下的印记。

      妇人看到有人来,也露出了吃惊的神情,感慨着:“这里,也很久没有来人了。”

      陆韫轻轻地将白花放在母亲的墓碑前,凝视着墓碑,眼眶不禁泛红:“我来看你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祭拜完毕,陆韫问妇人:“你是?”

      妇人也同样问陆韫:“你是?”

      陆韫看了看墓碑:“我是她的女儿。”

      “啊?”妇人瞪大了眼睛,先是吃惊,后转为欣喜:“哈哈哈,好,好,好,特别好。”妇人自己细细的打量着陆韫,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嘴里喃喃自语着:“像,像,真像。”

      陆韫也觉得奇怪:“像?”

      “原来你是小月的女儿,你和你娘长得真像。”妇人的双手一把抓住了陆韫的肩膀:“故人之女啊。”

      “你见过我娘?你是?”陆韫问她。

      妇人缓缓开口:“我叫舒柔,是你娘的闺中好友。”

      “舒柔?舒姨。”陆韫仔细回想着过去的往事,因为自己与母亲相伴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她并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舒柔:“你不记得我也正常,那个时候你娘还没有生下你。”

      舒柔的回忆:那个时候,舒柔和小月都是秀颜院子里的丫环,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特别好,形影不离,在这深宅大院相依为命。

      陆韫笑着:“舒姨。”

      舒柔慈爱的看着她,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好好好,特别好,你长得像她,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那个时候还那么小一点。”

      陆韫把舒柔拉到一边:“舒姨,我想知道我娘的事。”

      “好。”舒柔笑着答应她:“你娘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体特别虚弱,只是后来没过多久,你就去了外面庄子,没多久,你娘就被害死了。”

      “被害死了,我娘不是病死的吗?”陆韫疑惑着。

      舒柔想到后面发生的事,不想再多说,更不愿意回忆,神色慌张,于是连忙掩饰着:“哦哦哦,我说错了,怪我口不择言,你娘是身体太虚弱,才没的,好了,我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说完她急匆匆的就要走。

      陆韫一把拉住她:“舒姨!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刚才说错了,时隔多年,记忆有些乱了。”舒柔神色紧张,显然不愿意再多说。

      陆韫一把抓住舒柔的手:“舒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若您知道,请一定要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再问了,我不会说的。”舒柔推辞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韫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雪儿见舒柔离开了,连忙上前:“娘子,刚刚这是怎么了?”

      陆韫摇头,也困惑不已:“那枚翡翠耳环,你帮我去查查看这个耳环究竟是谁的?”

      雪儿:“好。”

      中书令早已在厅中等候,见女儿女婿归来,脸上堆满笑容,迎上前去:“女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贤婿真是越发精神了!”

      因为之前紫樱的婚事,紫樱和家里终究闹了些不愉快,中书令还担心紫樱不回来,这下好了,紫樱和李元朗两个人都回来了,自然很高兴。

      中书令夫人连忙上前,一把握住紫樱的手:“紫樱,你可算回来了,娘啊日夜思念,就怕你与我们生了嫌隙,不回来呢。”

      紫樱与中书令夫人寒暄着:“娘啊,可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又怎么会真的心生嫌隙呢,娘的身体可还好?”

      夫人欣慰地笑着:“一切都好。来,都快坐下,一家人都先坐下。”

      中书令欣慰地看着众人:“今天可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啊!紫樱回来了,我们一家人也算是吃了个团圆饭,大家都别拘着,来,一起吃。”

      在吃饭席间,中书令话锋一转,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意:“贤婿啊,如今朝局变幻莫测,你我两家若能联手,定能共谋大事,不知贤婿意下如何?”

      尘逸在一旁附和着:“是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李元朗闻言,神色不变,谦逊有礼地回应:“感谢岳父大人抬爱,小婿自是感激不尽。若是有机会能为朝廷效力,自当竭尽全力。”他话说的滴水不漏。

      紫樱知道父亲的意思,怕双方尴尬,连忙岔开话题:“爹,今天是团圆的好日子,怎么又开始说朝堂上那些事儿了?”

      “好,好,好,那便不说朝堂上那些烦心事。”中书令附和着。

      紫樱在一旁静静观察,心中五味杂陈。她既希望父亲不要强行拉拢李元朗,又不愿看到家族间的利益纠葛影响到他们的感情。这场看似温馨的相聚,实则暗流涌动。

      夜里,雪儿给陆韫端来了点心,雪儿:“娘子吃点点心吧。”

      陆韫:“好,累了一天,也确实饿了。”

      雪儿开始八卦:“娘子,我倒听说了一个关于世子的消息。”

      陆韫抬头看着雪儿:“什么消息?”

      雪儿:“世子最近与两广总督之女相看,这个两广总督之女据说模样长得好,性格也好,琴棋书画也是一流,但,世子却拒绝了她。”

      陆韫:“拒绝了?”

      雪儿八卦着:“对啊,拒绝了,世子心里啊,怕在有人了。”她盯着陆韫,用眼神暗示陆韫世子心里的人就是她。

      陆韫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好啦,别乱想,吃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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