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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真正的第一次约会
31 真正的第一次约会
苏珊眯起眼，看着透过湖水射进玻璃窗的微弱光线，忽然明白某人那不自然的苍白是怎么来的了。相比之下，另一个某人的黝黑才真正令人惊讶。
想到黑某人，她自然想到了周末的约会，不禁有些头疼。情圣教授下了严令，禁止她落单行动，她不怎么想违抗他－－考虑到来自敌人和己方的双重后果。但她也不想找谁陪她约会，而大摇大摆的和一个在轨迹中如此著名的家伙约会，在事发后几天里，看上去也实在不那么明智，看来约会得取消了。
但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对双方发展期望，她都该通知对方一下。可是。。。苏珊看了一眼玻璃窗旁边坚实的墙壁，有些犯愁。她不明白斯莱特林们在这密封严实的地方如何传递信息。金被她留在了猫头鹰棚，乌姆里奇的更年期内分泌失调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苏珊跟家里的联系通常简短得只有几句报平安的话。但乌姆里奇每次都要仔细审查她的信，导致现在苏珊只要见到她的脸，就知道自己有没有信件，比小企鹅的邮箱提示还灵。
干脆趁白天没课的时候去趟猫头鹰棚？苏珊膜模糊胡的想着，将全身陷进柔软的床铺。这可是她另一种意义上的第一次约会啊！实在不想再次留有那样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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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关于就业咨询。”汉娜喝了口黄油啤酒，轻快的问苏珊。
此刻，汉娜，厄尼，贾斯汀，还有苏珊正坐在大树下读书，准确的说，是苏珊在指导他们复习。汉娜很担心她的魔药成绩，为此请求苏珊的帮助。贾斯汀则是被厄尼拉来的，他的数字占卜惨不忍睹。
另一个世界里，她也做过很多次就业咨询。那不是什么坏记忆，但也不好。因为那个时候，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想过自己的未来。充斥着他们脑海的，无非是各种各样应接不暇的考卷。连现在都忙不过来的人，又怎么会有时间和心情来想这些呢？
之前的她已经在医院干了一段时间，来这里后，想的也是在魔法世界里做个治疗师。不是没有想过换个方向，只是除了做得最熟的行业，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好哪一样。作为医生或者治疗师，她认为自己可以习惯随叫随到的工作时间，可以对病人的离去保持平静，可以对明明已经尽心照顾却还是怀疑自己收回扣或者抱有什么目的病人沉着应对－－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这种情况－－她早在一次次伤心难过头破血流之后得出了经验教训，她已经不想在其他领域再来一次了。
“我会进入魔法部，我叔叔已经在为我作准备了。只要我这次的OWLs考试能拿到7个O，他就能推荐我进部里。”
厄尼眉飞色舞，苏珊与汉娜一起祝福他。贾斯汀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啥。
苏珊看着汉娜由衷喜悦的脸，有些恍惚。她想起了他们的年龄，15岁，花季雨季。她还想起了哈利波特，那个依旧没有回去进行魔药课补习的救世主。他也还是个少年，甚至是一个青春期少年。可是他连叛逆的权利都没有。还有纳威，他的父母亲虽生犹死，他那据说能够贴满整整一间屋子的糖纸。
伏地魔。
如果不是伏地魔，他们的生活一定会很不一样。波特会被他父亲宠溺成一个自高自大的傻瓜——好吧，现在其实也差不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马尔福；纳威呢？父母亲会好好的，兴许他们还会有兄弟姐妹，他们的童年不会孤单，不会生活在亲戚家里，不会跟她一样。
一股酸酸的感觉从心里蔓延到她的鼻子和眼睛。她看着天空的日头，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太阳太大了，照得她的眼睛酸得都睁不开。
“苏珊，”汉娜指了指腕上的手表，那是她今年的生日礼物之一，来自于苏珊，“快12点了。”
她的好朋友跳了起来，狂风扫落叶般把书塞进书袋。
“先走了！”
匆匆忙忙撩下这话，苏珊迅速冲进城堡，等她爬上楼梯，才终于整整衣冠，朝着有求必应屋慢慢走去。
“抱歉来晚了，等很久了吗？”
布雷斯扎比尼正坐在房间一头的沙发上，手里捧着本《小精灵的脚趾头》在读。看到苏珊进来，他站了起来，把书丢到一边。
“迟到是女士的特权。”
原本的图书馆之行毫无疑问被那次塔楼里的袭击打断了，他们不得不改变了计划，将约会地点改在了一个更隐秘的地方。而除了有求必应屋她想不到更合适的地方。
房间的另一边，四方桌上面正摆着他们的午餐。苏珊看着那铺着白底浅紫暗花桌布的窄小餐桌，有种在香港电影里烛光晚餐的感觉。
“先吃饭吧！”扎比尼帮苏珊拉出了座椅，自己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换成别人这么做，苏珊一定觉得做作，但是这家伙的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反而看上去像习惯，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有虚伪的感觉。难怪这丫女朋友比换那啥还勤快，人家有本钱呐！
她淡定的坐到座位上，十分13——对不起，是装13——的道了声谢。
一阵安静的刀叉声后，扎比尼先开了口。话题是他刚刚在看的《小精灵的脚趾头》。苏珊原本还以为那是本童话，结果被扎比尼评论之后才发觉那是本爱情小说，她想起从邓布利多那里顺来的《诗翁彼豆故事集》，也想起了那本《吕蒙卡》。
“对了，我一直想问，那本书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苏珊喝了口南瓜汁，看着扎比尼。
不记得是哪里曾经说过，马尔福有拿人家东西的小毛病，后来这个小毛病变成了HD文里的小情趣……咳，扯远了。当初她认为扎比尼和马尔福的关系不错也是因为他从马尔福那里拿到了她的书——直觉告诉她，马尔福不是个能分享的家伙。
“魔法史教室的板凳上。”他靠在扶手椅上，有种酒足饭饱的懒洋洋。
“真是你捡的？”苏珊放下杯子想学他靠到椅背上，却差点躺了下去。无视掉对方戏谑的眼神，她侧过身，改为靠在扶手上。不过毕竟跟他关系还有些微妙，没有双腿靠在另一个扶手上。
“唔唔，之前曾经看到一个赫奇帕奇拿着这本书在各种教室之间穿行，一时好奇就翻了一下。”
结果就把书翻到自己兜里去了是吧？
苏珊睨着他，从餐盘里捻了跟薯条塞进嘴里。
“我一直以为你只会看巫师小说。”苏珊扫了一眼那本不知所云的所谓爱情小说。
“曾经。”扎比尼看着她的样子露出了一个浅笑。坐起来，啜了口南瓜汁，又用餐巾擦了擦手，“毕竟我们的环境有限。”
“这倒是。”苏珊想到魔法世界里的玩具和书籍。
“而且，麻瓜世界的小说比魔法世界的小说要更加精彩一些，也更加有情节性。”扎比尼抓过一个垫子塞到靠背椅上，让自己更舒服些，“麻瓜们遵循着他们认为的逻辑，这些逻辑既是束缚，也是规则。麻瓜们尊重这些规则，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在束缚和规则里，看上去好像很糟糕，但是，它奠定了游戏的框架。”
“没有规则的游戏，根本不会存在可玩性。”苏珊同意。
“精确。”扎比尼斜靠着扶手，“巫师世界的小说，可能性太多。让我们这么说吧，既是是杀一个人，能用的方式有无限可能性。这就加大了写作的难度。我曾经读过一本类似悬疑的巫师小说，猜测太多，却留不下证据。最后是用了吐真剂破案。”
“是的，吐真剂。又一个降低逻辑推理乐趣的玩意。必须得承认在现实中这很省事，不过在书里，这就是一个情节障碍了。”
“我猜测这是逻辑小说数量稀少的原因。”
“我想也是，如果是我，让我在一个完全没有规则的游戏里玩得漂亮，其实不难。但是如果太容易顺利就没什么意义了。一部小说，没有跌宕起伏，那还有什么吸引力呢？”苏珊耸肩，换了个姿势以便让自己舒服些，“不过很难想象，你居然会喜欢麻瓜小说。我可以认为是我把你领进了这个领域吗？”
她偏头，眼里露出恶作剧的兴奋。
假笑着，扎比尼再次坐直，举起了南瓜汁杯子。
“敬我的逻辑学教授。”
整整一下午，他们都窝在房间里聊天。无论有什么需要，房间都为他们准备好了。各种类型的书，各种类型的食物，更别提变形术还过得去的苏珊用魔法变出来的小玩意，以及变形术很不错的扎比尼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玫瑰花。
倒在房间的沙发里，鼻尖嗅着玫瑰花的香味，苏珊有些晕乎乎的快乐。她想知道是不是对于被追求的女孩子来说，每次约会都如此美妙——某次霍格莫德之行被她强行删除了——她看向布雷斯，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也这么想。
忽然身边一重，布雷斯坐到了她旁边。
“你看上去喝醉了。”
“不，”苏珊仰起头，笑眯眯的倒望着他，“不过倒真想喝一杯。”
“你确定？”
布雷斯挑眉，视线在她倒仰着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苏珊不禁想知道，他会不会像双胞胎一样跑去钻地道帮她买来。
“爱尔兰咖啡。”
布雷斯偏头看向她。
“麻瓜饮品？”
苏珊充满希望的点头。
布雷斯眯着眼看了她半晌，直到快把她看得心虚了，才打了个响指。
“丽莎。”
啪！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了，对着扎比尼行礼。苏珊坐起来，好奇的看着她耳朵上的两个圆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乳牛场的编码。
“让朗准备一杯爱尔兰咖啡，送过来。”
丽莎再次行礼，然后消失。苏珊忽然很好奇，小精灵们的魔法（或者妖术）真的和魔法是另一个系统呢，连有求必应屋都拦不住。不过也不排除这是因为她的主人就在这里的缘故。
转过头的布雷斯一眼就看到了苏珊失望的眼神，于是询问的看向她。
“没事，”她死也不承认看不到这丫爬地道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朗是谁？他会调爱尔兰咖啡？”
事实上即使他爬了地道也未必能拿到爱尔兰咖啡。可是用小精灵来解决问题是一件多么作弊的行为呀喂！
“我母亲的一个朋友，”扎比尼耸耸肩，迎上苏珊怀疑的目光，“他欠了我们一大笔钱。”
……所以才会被当做佣人一样的使唤吗？
苏珊好笑的想，重新倒回沙发，脑袋却撞到了扎比尼的腿，她揉揉头，考虑了几秒自己的打算会不会看上去不检点，然后就付诸实践的把头放到了对方的腿上。
布雷斯眨着眼睛低头看她，她的脸微微发红。随后还是不好意思的缩下了她的膝枕。
布雷斯还在看她，苏珊觉得他的眼神就像炉火，她就是炉火上烤着的大闸蟹，越来越红。最后实在受不了，随手拿起桌上那本《小精灵的脚趾头》盖在了脸上。
苏珊猜想他说不定正在惊讶于自己的放浪，或者是奚落自己的大笑？但是她半天也没感觉到对方有什么举动，正想着，脸上的书被拿开了。
一张黑脸忽然笼罩了下来，遮住了她多余的视线。唇上的触觉从最初的柔软到后来的激烈，苏珊还在模模糊糊的想，他们是不是也进行得太快了？不过，唔，现在要忘记那些事好像也真的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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