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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气病
祝盼萱听说盛青若来了:“民女参见少夫人。”
“你我姐妹相称,何必如此客气。”盛青若眨眼俏皮道,“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呢。”
“你果然与众不同。”祝盼萱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您和祁少爷没因为我闹误会吧?”
尤其是她听丫鬟说祁珩让人接她进府前根本没和盛青若商量。
盛青若摇头:“你放心,没有。”
祝盼萱放下心,欣慰道:“那就好。”
盛青若伸手,琉璃把桌上装瓜子的碟子挪到她面前,她抓了把瓜子挥挥手:“你们下去玩儿,我和姐姐聊会儿天。”
祝盼萱双眼无神地盯着她。
盛青若旁若无人嗑了半天瓜子,喝了口温茶,才双手撑着脸问:“姐姐,你为什么会想着寻短见呢。”
昨晚半夜,她睡得正熟,祁珩风尘仆仆赶回来,把她弄醒,就是为了提前接祝盼萱进府而道歉。
然后恬不知耻地让秋月给他准备洗澡水,最后堂而皇之在她房间里睡下。
早上还在她迷迷糊糊时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抱在怀里希望她能多开导祝盼萱。
等她清醒,他早以有事要忙溜了。
堂堂大邺赫赫有名的少将军居然当起了逃兵。
祝盼萱双目含泪:“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小姐婚后对郎君动了心,然而郎君只把她当妹妹对待,她怀恨在心,把她家人都卖去采石场做苦力,最后全都死于山崩。
盛青若又抓了把瓜子:“报仇啊。”
“以我的能力,无异于蚍蜉撼树。”祝盼萱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盛青若板着脸:“你把盛天赐和我相提并论,你是在侮辱我。”
祝盼萱其实很抗拒到侯府居住,盛天赐是害死表少爷的元凶,少夫人又是盛天赐的妹妹。
沾亲带故算下来,她就是和半个仇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没想到她还真如祁珩所说对盛家恨之入骨。
盛青若说:“我不止一次想把盛家一把火烧了,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付诸实践么?”
祝盼萱说:“打断骨头连着筋,终究是一家人。”
“首先,盛家很大,会烧死很多不该死的人。”盛青若瘪着嘴,“最关键的是,盛家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六道门,着火了下人会护着我想烧死的那群人先离开。”
祝盼萱:“……”
听起来好有道理啊。
盛青若:“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活着活着就让我找到弄死他们的机会了。”
祝盼萱满脸钦佩地望着她。
“其实我除了来劝你,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您问。”
盛青若:“你确定和你家小姐勾搭在一起的男人是盛天赐?”
祝盼萱冷下脸:“您是觉得我在栽赃陷害?”
她怎么就这么天真,真信了她的鬼话,信她恨着血浓于水的亲人。
盛青若把春山书院的事情告诉她:“要让花秋颜知道她寄予厚望的儿子没在春山书院求学,能气晕过去。”
所以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盛天赐至关重要。
“绝对是。”祝盼萱说,“我曾有幸去随小姐去过一次宫宴,见过他,绝对错不了。”
盛青若从袖口摸出一张地图,“他们经常去哪里私会。”
祝盼萱沉思片刻,指了几个地方才反应过来盛青若看不见。
盛青若扬声:“琳琅!”
琳琅捧着笔墨进来。
祝盼萱神色复杂地接过毛笔,有种这才是盛青若来看她的真正目的。
盛青若将地图交给琳琅:“盛天赐是个懒鬼,让凌寒去这几个地方交集处查查。”
没过两天。
凌寒就来汇报有了盛天赐的消息。
琉璃:“我现在就派人去告诉她。”
盛青若叫住她:“不着急。”
现在告诉花秋颜,她肯定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趁着没人知道体面地将这件事揭过去。
她偏不如她意。
仇人丢脸的事情,当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
盛府。
花秋颜四十岁寿宴,宾客云集,不仅大臣夫人前来贺寿,宫里几位娘娘也送来贺礼。
花秋颜满面红光,得意非常。
突然,人群里有人说:“大公子在春山书院读书,一心求学,不像我那个败家子,整日在我面前转悠。”
微胖妇人扶了一下发髻上的簪子,“这就是他送我的寿礼,盛夫人,大公子人没回来,想必信和礼物都到了吧?”
盛婉莹翻了个白眼儿,到个屁,盛天赐写信来除了要钱还能有什么事。
花秋颜僵笑一瞬,露出手腕上的手镯:“天赐对首饰不甚了解,让婉莹帮着挑的。”
盛婉莹明白花秋颜是为了保全颜面,但她还是不高兴。
盛天赐的自私自利不都是花秋颜惯出来的?
听到众夫人夸赞盛天赐孝顺懂事,她更生气了。
微胖妇人旁边的女子说:“我上个月在云仙楼看到盛大公子了。”
花秋颜笑道:“那肯定是你眼花了。”
“不可能。”夫人信誓旦旦,“又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你家二小姐也看见了,不信找她来问问。”
花秋颜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她过个寿宴还能有人提起盛青若。
盛婉莹抬头笑说:“二妹眼睛看不见,哥又常年不在家,哥站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和花秋颜交好的夫人出言帮衬:“不止女大十八变,儿子也一样,去年天赐回来,我都没敢认。”
“我也差点儿把天赐和光宗认错了。”
盛婉莹:“时间不早了,管家让人上菜。”
牵扯到盛青若的都没好事。
“夫人,不好了。”门房急匆匆地跑进门。
花秋颜冷声呵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大少爷被刑部官兵抓了。”
花秋颜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胡说八道,宁城哪儿来的刑部?”
“不是宁城。”门房说,“在京城,说他拐带良家女子,不仅骗财骗色还偷窃。”
花秋颜厉声:“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狗东西……”
“二娘。”祁珩迈进门,花秋颜愣愣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门房没把我的话转达给您?”祁珩挑眉,委婉却让人浮想联翩,“那我再重复一遍,我的两个大舅子好像许久没去过宁城了。”
花秋颜冷笑:“我才不会轻易被你欺骗。”
“骗不骗您去刑部大牢看了眼不就知道了?”祁珩说完,潇洒离开。
花秋颜将他和盛青若贬得一文不值,强装镇定举行完寿宴,等送走宾客,听到她派去刑部打听的下人回报,直接被气晕。
盛婉莹守在床前,她没想到盛天赐和盛光宗能这么不懂事和胆大妄为,听芙蓉说盛楚雄回家一言不发进了书房,她看着微弱的烛光。
总觉得盛家就像这烛火一般,摇摇欲坠。
白姨娘也被气病了。
宁姨娘听说后,跪在佛前冷笑。
生了儿子在她面前炫耀,她以为有多厉害,原来是个不成器的废物。
盛青若听说盛家死气沉沉,毫无生气,把凌霄叫来询问具体情况让她高兴高兴。
凌霄说:“我没去,所以不知道。”
盛青若:“少爷带谁去了?”
“谁也没带。”凌霄说,“您想知道只能问少爷。”
盛青若:“……”
突然也没那么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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