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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
栀夏、戎玉和蝶娇娇三人,为了探寻悲戚湖的真相,毅然跳进了那深不见底、神秘莫测的湖中。湖水冰冷刺骨,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没游多久,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闪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站住!哪里走!”
戎玉开神眼看破这挡路者的真身——原来是个玳瑁精!只见他神情狰狞,手持一张大网,口中发出阵阵冷笑:“哼,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擅闯悲戚湖!”
“不好!这是缚神网!大家快闪开!”戎玉朝栀夏和蝶娇娇大喊。然而,还未等三人反应过来,那缚神网便铺天盖地而来,将他们紧紧网住。
“哈哈哈,神仙又如何?不过如此!”玳瑁精得意地收累缚神网,拖着网中的戎玉等人向前走去。
一路上,栀夏与蝶娇娇试图挣脱,但却都无济于事。戎玉道:“这是缚神网,越挣扎,网就收得越紧。”
“那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当这玳瑁精的刀俎鱼肉,由他处置了吗?”蝶娇娇咬牙切齿地道:“我绝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出去!”
网中的栀夏却意外地缄默不言,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玳瑁精一路拖着戎玉等人,来到了一座暗无天日的水牢。水牢中阴暗潮湿,处处透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进去罢!”玳瑁精用力将缚神网中的戎玉等人推入水牢,念咒关上水牢的铁牢门:“双锁!锁门!”两道大锁落在了水牢的铁门上。
蝶娇娇气得直吐槽:“这浑球还锁了两道锁!这破水牢暗得不见天日,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至于锁两道门吗?气死我啦!”
“娇娇,你少说两句,就算说得再多,我们也逃不出去,不是吗?”栀夏安抚他的情绪。
谁知蝶娇娇更恼火了,怒不可遏道:“我们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让我抱怨两句吗?早知如此,老子说什么也不会来九重离恨天修仙!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还动不动就上刀山下火海给天界卖命!都快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还要装着慷慨激昂去赴死!老子图什么啊?早知会这般狼狈,老子还不如留在忘忧谷做个无忧无虑的小蝴蝶,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被囚水牢的下场!阿嚏!冻死老子了!这里又冷又潮湿!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子死后化作厉鬼也要撕了那个玳瑁精报仇雪恨!呜呜呜…”
栀夏听了蝶娇娇如泣如诉的抱怨心里也有些难受,如今他们身陷囹圄,连戎玉都没法挣脱这该死缚神网,这可如何是好?
对了,我可以问问凤凰啊!
想罢,栀夏用心声呼唤系统凤凰:凤凰!凤凰!
系统凤凰伸了个懒腰,问栀夏道:“怎么了,宿主?”
栀夏无奈地扶额道:“你自己看啊,我与师尊、娇娇被困在缚神网中了,要如何才能脱困?快帮帮我?”
凤凰道:“宿主,你朝对面看——对面是不是也关了个人?”
嗯?栀夏定睛朝水牢对面看去,只见对面也是一座阴暗的水牢,只是对面的水牢有葳蕤的亮光,透过亮光,栀夏看见了牢中有一位拥有着绝世容颜的男子。他的蓝色长发如海藻般柔顺地垂落在肩头,金色的眼睛犹如璀璨的星辰,那一对漂亮的龙角更是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立如芝兰玉树。
他是谁?栀夏问凤凰。
他是悲戚湖的龙王——敖盎水。玳瑁精将真正的龙王囚禁在水牢中,还抹去了龙王的记忆,自己则兴风作浪,害人无数。
栀夏问凤凰:你是说这位名叫敖盎水的龙王失忆了?那该怎么办?
凤凰道:那就要看宿主是否能唤醒龙王的记忆了,只要唤醒龙王的记忆,你们便可顺利度过那关。
说完,凤凰的身影又消失在栀夏的脑海里。
喂!凤凰!凤凰!得不到凤凰的回应,栀夏气得骂道:“该死的凤凰!”
蝶娇娇道:“栀夏,都死到临头了,你还骂什么凤凰?难道不是该骂把我们囚禁于水牢的玳瑁精吗?”
栀夏道:“嗐,我随便说说的——师尊,对面的水牢有亮光,似乎也关了个人,我眼拙,你能看看他是什么人吗?”
戎玉望向对面那位男子,对栀夏和蝶娇娇道:“对面水牢关着的男子才是悲戚湖真正的龙王!他的真身是一条蓝龙!”
“什么!”蝶娇娇大惊:“连龙王都被那个玳瑁精给囚禁了!这下完了!”
“你别慌!或许还有办法!”栀夏捂住蝶娇娇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嘴:“你先闭嘴,那个玳瑁精又来水牢了!”
只见那玳瑁精水中端着一顶精致的酒器,走到对面的水牢旁,将杯口对着敖盎水的嘴唇,突然扬起酒杯,猛地将杯中的烈酒灌入敖盎水的喉中。
敖盎水仰起盈白的脖子,喉结滚动,被灌得玉白的脸上漾开红晕,剧烈地咳嗽不止。玳瑁精伸手抹去敖盎水嘴角边的酒水,用舌头舔了舔手指,回味无穷道:“阿水,这酒可是上好的佳酿,岂能浪费呢?”
敖盎水睁着那双金色的都空洞发直不聚焦的双眼,不发一言。
“哈哈哈,阿水现在虽然笨了点,倒是听话得紧。”玳瑁精掐住敖盎水的脖子,逼他与自己对视,然而那双无神的眼睛却始终空空荡荡。玳瑁怒从心头起,啐道:“阿水!我让你看着我!怎么了?如今你成了个酒囊饭袋,沦为我的禁脔和阶下囚,你便不肯正眼看我了?嗯?为何不说话!你曾经不是很意气风发么?为何现在成了个哑巴?说话!我让你说话!”
玳瑁一巴掌甩在敖盎水俊美的脸上,敖盎水被打得偏过脸去,可脸上始终面无表情,精致得像一尊雕像。
玳瑁觉得无趣,啐了一声,砸了手中的酒器,便离开了水牢,耀武扬威地回到了龙王敖盎水的宝座上。
敖盎水本是这悲戚湖的主宰,而如今,这位威风凛凛的龙王却被囚禁在阴暗的角落,失去了记忆,对自己的遭遇浑然不知,成了个毫无情绪的活死人。而玳瑁精野心勃勃,妄图永远取代敖盎水,统治整个悲戚湖。他放纵湖中的亡灵肆意杀害过往的凡人,使得悲戚湖成为了人间的噩梦。
水牢中的栀夏、戎玉并未放弃希望,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师尊,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栀夏低声说道。
蝶娇娇道:“可是这缚神网太过厉害,将我们紧紧束缚,该如何是好?”
戎玉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我记得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缚神网虽强,但有一处破绽。”
“是何破绽?”栀夏忙问。
“缚神网虽能缚神,却无法缚龙。栀夏,你快让小青醒来!”戎玉道。
栀夏大喜,取下腰间的青色丝绦,唤道:“小青!”
霎时,青色丝绦化作一条青色巨龙,它朝缚神网喷出一团三昧真火,缚神网瞬间化为灰烬。接着,小青又向缚神网喷出一团神水,灭掉了众人衣衫上的火焰。
众人拍了拍衣衫上的烟尘,对小青道:“多谢。”小青道:“诸位不必多礼,若无其他事,小青便告辞了。”
“嗯!收!”栀夏会说了个“收”字,小青便重又化作一条青色丝绦,系在栀夏的腰间。
戎玉召唤白羽剑斩断了两把铁锁,众人成功逃出了水牢。
“现在,我们快去救真正的龙王,只有他才能真正解决悲戚湖的问题。”戎玉向众人说道。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水牢中摸索着,击退了把手在关押龙王的水牢旁的虾兵蟹将。只见龙王正蜷缩卧靠在水牢中的一个偏僻角落,他的神情呆滞,对他们的到来毫无反应。
戎玉见状,施展仙法,试图恢复他的记忆。只见一道光芒笼罩着龙王,他的眼神终于逐渐变得清明。
“我…我…我这是…”龙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双眉颦颦,忽然记起了一切,向众人作揖道:“多谢三位仙友出手相助!”
众人一阵欣喜,龙王敖盎水向他们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原来,一百五十年前,也就是跳湖殉情的第一对恋人身死后,他见这对殉情的恋人可怜,便想办法为他们求得还阳的机会。他前往阴间,请求阎王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让陆判改了生死簿上这对男女的命格。可当他满心欢喜地回到龙宫时,却被自己的心腹玳瑁精用邪术偷袭,不仅被抹去了记忆,还被囚禁于此。
敖盎水道:“我将那对恋人的尸体安置在冰棺中,诸位随我来。”
龙王敖盎水带着众人来到水晶宫的一处山洞,在山洞深处,有一口晶亮如雪的冰棺。棺椁晶莹剔透,打开棺盖,里面安详地躺着一对年轻男女,他们的衣服和尸体完好无损,仿佛只是沉睡过去一般。
“这便是那对殉情的恋人。”敖盎叹息道。
他接着说道:“我收集了他们眼角的两滴情人泪,将其凝结成了冰晶。只要分别喂他们服下,便能让他们还阳。只是,时光匆匆若白驹过隙,已过了一百五十年,也不知他们还阳后还能否适应如今的人间。”
蝶娇娇毫不犹豫地接过情人泪,分别喂给了男子和女子。奇迹发生了,那对男女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逐渐恢复了生机。
戎玉蝶娇娇负责护送男子和女子上岸,将他们安顿在悲戚湖边。栀夏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递给他们:“你二人好好生活,莫要再想不开跳湖了。且去罢。”
男子和女子感激涕零,连连点头:“多谢众位仙人成全。”
戎玉和栀夏留在龙宫对付玳瑁精。没了缚神网的帮助,玳瑁精很快败下阵来,虾兵蟹将和巡海夜叉们也纷纷倒戈,不再听从玳瑁精的差遣,回到龙王敖盎水的身边,恭敬地道:“愿为龙王效犬马之劳。”
龙王敖盎水命令道:“众爱卿听令,捉拿玳瑁精,打回原形!”
“臣等领命!”虾兵蟹将和巡海夜叉们抄起兵器将玳瑁精团团围住,将他打回了原形。
龙王敖盎水对玳瑁精下咒语道:“玳瑁精,你行迹恶劣至极,放任怨灵伤害凡人,本王罚你永世不得修练成人形,打入地下水牢!”
话音刚落,众虾兵蟹将抬起玳瑁精的甲壳,向地下水牢走去。
龙王敖盎水朝戎玉很栀夏作揖道:“这次多谢仙君与仙友的帮助,否则小王不知还要被这玳瑁精折磨成什么模样,请受小王一拜。”
戎玉双手扶起敖盎水,道:“龙王陛下不必多礼,除恶降妖本是我们仙界的分内之事。”
“是啊。”栀夏道:“那我们便告辞了,龙王陛下后会有期。”
“且慢。”敖盎水叫住两人:“就让小王的墨玉麒麟兽送二位一程罢。”
戎玉与栀夏跨上墨玉麒麟兽的后背,向龙王敖盎水作揖告辞。
随着这第一对跳舞殉情恋人的复活,悲戚湖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狰狞的悲戚哀怨声消失了,湖水也不再变成血红色,重新恢复了往日的一碧万顷,焕发出清澈与生机。
悲戚湖的危机彻底解除,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栀夏、戎玉和蝶娇娇望着恢复平静的湖面,心中满是欣慰。
“此次下凡,虽历经艰险,但能拯救这一方生灵与凡人,也算值得。”戎玉感慨道。
栀夏微笑着点头:“但愿人间再无这般悲剧。”
蝶娇娇欢快地说道:“我们也该回天界复命了。”
三道光芒闪过,他们消失在天际,只留下悲戚湖的传说在人间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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