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想向我求婚

　　没想到，卡卡西这事儿没穿，第二天姐姐状似不经意地旁敲侧击我：“听说昨晚上渡边家的那个小子，用烟花跟你告白了？”
　　我：“……”
　　“那孩子长得还不错，眼神清明，性格沉稳，家里虽说是靠手艺吃饭的，好在代代相承下来的东西也不少，在村子里也算是中产阶级，嫁过去不愁吃穿，他们家父母也是好相处的性格……”
　　我一口牛奶差点呛死，咳了半天转成严肃脸说：“我拒绝了。”
　　“你不喜欢的话就算了，我们家也什么都不缺，明镜只需要找自己喜欢的人就行了。”
　　姐姐摸摸我的头，我蹭着她的掌心，应声说好。

　　我留在火影办公室翻看医书，距今为止流传下来的医术，有一半经过姐姐的改写变得更清晰通透，还有一半晦涩难懂，我翻阅姐姐以往的手札，再写下自己的理解，笔头支着下巴半天。
　　“姐姐。”我捧着医书跑过去，“这里，如果切下去病人大出血怎么办？”
　　五代目大人从繁忙的公务中抬起头，凌冽的眉眼一挑：“你不是能用木遁查克拉完美控制住病人的细胞吗？”
　　我挠挠头，“哦，我就是好奇，如果不用木遁的话要怎么做？”
　　姐姐挥挥手，我便贴着脸过去，偎在身旁看她从杂乱的书桌上抽出一本人体经络图，她接过我的笔，“来，认真看。”
　　从小到大，姐姐从不期望我什么，只想让我开心，不管多大，在她心里我始终是她的小妹妹。
　　我深深明白这个事实，失神片刻后，没注意到姐姐的声音停下来了。
　　怎么了？
　　视线挪到门口，耳尖动了动。
　　方才外面还平静得像潭死水，现在仔细听去有人迅速跑来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不多时，火影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猛得拉开，黑发白眼的少年大概是用瞬身术赶来的，看不出过多的慌乱，也有可能源于他原本就平静的性格。
　　“大事不好了，纲手大人！刚刚接到消息，从我们村前往水之国的商队遇见了盗贼，多人受伤，商队里还有一个孕妇被劫持去了。”
　　话音刚落，姐姐把厚重的医书往桌上一拍：“岂有此理！”
　　我点头嗯嗯：“真当我木叶无人不成！”
　　立即就有暗部出现，单膝叩地等待火影大人的指示，后者把手一挥，心烦意乱地抱臂思考了半响，眼神落到面前黑发白眼的少年身上。
　　我在旁边拿着笔若有所思，看宁次干什么？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应该是宁次最近换忍者服了吧，风格跟天天还有点像，姐姐也觉得好看吗？要不要我也去整一套。
　　姐姐却压根没提人家换服装的事：“宁次，你最近刚成为上忍，还没出过任务吧？”
　　我震惊无比，颤颤巍巍地指着宁次半天没说出来。
　　宁次都是上忍了！我居然还是个没什么用的中忍！
　　“是。”
　　“好，那你辛苦一趟，再带个医疗忍者同行，现在村子里没出任务的医疗忍者……”说到这里，姐姐突然顿了顿，眼神落在我身上，我还没从刚刚的震惊回过神来，迷茫地眨眨眼，下一秒听见姐姐说：“明镜，你去吧。”
　　“纲手大人……”
　　宁次想说什么，被姐姐打断了：“准备一下，即刻出发！”
　　吓得我把笔一丢，一个瞬身术转到宁次身旁，捂住他的嘴，“是！”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能出个任务，可不能让宁次叭叭叭地给戳掉了，我拉着他火速离开火影办公室，一路火花带闪电，就怕后面的火影大人反悔了，到火影楼门口才松开宁次。
　　“喂，你到底明不明白……”
　　“宁次，你要带什么东西吗？”
　　他又被我打断，莹白色的瞳孔看不出什么感情，眉头皱得很紧，过了几秒才别过头去，“救人要紧。”
　　害，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嘛，这小孩儿。
　　我结了个印，把分出去的木遁分身都收回，一瞬间四散的记忆和经历都涌入脑海，因为兴奋的分了神，差点一个踉跄没站住，意识混沌了几秒，对时空方位的感知力才回来，和刚刚不同的是，我好像靠在了一个温热的地方。
　　“冒犯了。”
　　宁次松开我的手腕，退到一边。
　　啊……我挠挠脸，对他竖起大拇指：“真是靠谱呢！宁次少年！”
　　宁次：“……”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很难看“村外的地形你不熟悉，出去之后必须牢牢跟在我身边，对上敌人也一样，我不叫你你就别出来。记住，你这次是以医疗忍者的身份跟我出任务的，在旁边看就好，凡事别逞强，有什么不对立马告诉我。”
　　好……好啰嗦。
　　看他这么严肃，我也不好意思说他平时被我倒起来挂树上的丰功伟绩了，跟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只要带我去，别说当医疗忍者了，要我变成小草也是可行的。
　　“你先给我背一遍，医疗忍者的准则。”
　　医疗忍者，决不可以在战斗中站在队友身前。

　　我背完了，他的脸色才好看一些，“走吧。”
　　可我留了个心眼，没给他背第四条，也是少有人知道的一条：唯有精通忍法·创造再生·百豪之术的医疗忍者允许打破上述所有规定。
　　我戳戳脑门儿上藏在护额后面的菱形印记，或许连宁次都忘了。
　　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出村执行任务，也不懂什么队形，宁次在前边儿我就跟着他赶路，村子的大门越来越远，一条从未踏足过的路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他不说话，我就找话题跟他聊：“对了，宁次什么时候成为上忍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成为上忍可是件大事，意味着成为这个村子顶尖战斗力的一员，我得给宁次准备礼物才行，结果这小孩儿好赖话听不明白：“管好你自己就行。”
　　给我气得够呛。
　　相顾无言赶了小半天路，他有白眼，我有在树林里比在其他场地更广阔的感知力，根据现有的情报，从木叶出发的商队是在汤之国附近出的事，汤之国坐落在火、水两国之间，三面环海，理应是海贼更猖狂一些，可商队却是被陆贼劫持的。
　　货物、孕妇。
　　我留了个心眼，没多久，在我和宁次出色的侦察力下找到目标，一前一后落在地面，一群看起来就是普通村民的家伙聚在一起，我鼻尖动了动，闻到空气中弥漫来的血气，得到的消息里也的确有多人受伤。
　　他们注意到我们，准确说是注意到我和宁次头上戴着的木叶护额。
　　“村子里来人了！火影大人派人来救小芙了！”
　　商队里惊慌失措，我主动走上去：“别担心，其他事情日向上忍会去处理的，你们先让一让，把受伤的人给我看看。”
　　既然宁次都那么说了，我还是先乖乖做好本职工作吧，随手摘下护额，将额头上的菱形印记显露出来。
　　“是明镜大人！”
　　‘明镜’这个名字在木叶村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信仰力，慌乱的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受伤的人多数是青壮年，看来勇敢和盗贼作过斗争，环视了下，皮肉伤皆多，召出蛞蝓来替他们疗伤后，我略过他们，蹲在断了一臂的男人面前。
　　他惨白着脸，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珠，嘴唇也逐渐变成灰白色，不止失去的右臂，从腋下到腰腹有一处长长的裂口，被简单用布条包扎着，血液还在渗出。
　　伤势很重啊。
　　旁边正在照顾他的老人捧过来一只断下的手臂，看我的眼神乞求不已：“明镜大人。”
　　有这个就好办多了。
　　“交给我吧。”
　　我温声安慰，动作一点没落下，木遁查克拉有着最优秀的修复力和生命力，注入人体后，能控制住人体自身的细胞立即止血，开始自我修复，整个过程需要精密控制查克拉的走向，只有积累大量实战经验的人才能做到。
　　而我有个分身每天都泡在木叶医院里。

　　受伤的还有一个小姑娘，被劫走的孕妇是断臂那人的妻子，这小孩的妈妈，所以才这么拼命想要保护家人。
　　很勇敢。
　　我把小姑娘抱过来在膝上，想把她紧紧捂在脸上的手挪开，她疯狂摇着头，整个人缩成一团，血把她的衣袖都打湿了，旁边的老人说这孩子受了刺激，谁说也不听，也不让大人帮忙包扎伤口，就自己躲在一旁。
　　毕竟年龄还很小，大概五六岁的孩子，在村子里这么小的孩子哪怕父母出远门也可以有专人集中照顾的，就算舟车劳累也要跟着父母一起出行，细想应该与父母感情很好。

　　我把她搂进怀里，缓慢有节奏地拍着后背，低下头在小姑娘耳边又轻又缓地唱了首童谣，另一只手聚了一些查克拉过去，木遁有让人安定心神的作用。
　　那首歌唱了三遍，怀里的孩子才停住颤抖，有些好奇地微微睁开湿润的眼睛，长睫毛都黏在一起了，仍努力想看清面前人的模样，我却在注意她的伤势，大量渗血的伤口露出来，从眉眼到下颚，皮肤被利器切开，半张脸染得血红。
　　小姑娘的嘴唇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糯糯地挪动了几下：“我会死吗？”
　　我说：“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就不会有人死去。
　　木遁的光从她脸上移开，用打湿的纱布擦去血迹，小姑娘迷茫中睁开另一只受伤的眼睛，我微笑着，她不可思议地伸手摸上自己愈合如初的脸颊，从我的瞳孔里看见仿若从未受伤的自己。
　　她的表情像看见神明，惊喜不已。
　　小心翼翼地抿着唇，对我露出甜甜的笑容。

　　宁次已经从旁人口中问出来龙去脉。
　　被劫走的孕妇叫小芙，我还在和小姑娘玩举高高呢，他跟商队要了一件平时小芙的衣物递给我，我笑容收敛，将小姑娘放下来，她抓住我的衣袖不松手，想说什么，话在嘴边顿住了，神情不安地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才道：“要小心，要平安回来。”
　　我知道，她其实是想说，一定要把她妈妈救回来。
　　小孩子对于伤害自己的人会下意识留存恐惧心理，虽然很害怕，也很想妈妈，但还是为我们担心。
　　我诧异，真温柔啊，这个孩子。
　　于是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做出其实她真正想得到的回答：“放心吧，我们会把你妈妈平安带回来的。”
　　通灵之术。
　　“帕克，带我们去找这个气味的主人。”
　　……
　　一路上，宁次频频向我投来视线，我虽然嘴上说着已经免疫大家看我的视线了，实际上心里还是挺打鼓的，最后没忍住，“看路，你老看我干嘛？”
　　“是因为你之前还是小孩吗，感觉还挺会和小孩子相处的。”
　　哈？！这算什么理由？我都想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不会和小孩子相处吗？”
　　明明自己家就有两个妹妹。
　　宁次正经脸：“和一般的小孩子会。但是不会在出任务的时候，对几乎是被害者家属的孩子说出那种不切实际的话，你有想过，万一对方已经把人质杀害，或者转卖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啊？不会说这种话吗？”
　　“一般来说，只会讲‘交给我’吧，这类话吧。”
　　“……”
　　啊啊啊啊！能不能不要再用那双根本看不出情绪的大白眼珠看我了！好羞耻！！在小孩子面前说出了那种大话要是没做到的话岂不是第一次出任务就丢人丢到自家村子上忍面前了！
　　而且是一直被自己暴揍的对象。
　　可恶！！
　　“帕克！加速加速！一定要赶在人质有生命危险之前将她带回！”
　　兴许是运气好，在天黑时帕克带我们赶到了某个小镇，人员不多，也没什么游客的样子，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小镇，我们停在某个旅馆前方。
　　“就是这儿了。”
　　在卡卡西那里，帕克是屡次立下战功的忍犬，跟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菜鸟不一样，不疑有他，宁次用白眼扫了一眼楼上，冲我点了点头。

　　于是解除通灵之术，与宁次装作只是普通忍者投宿，老板伏在案台边，头也不抬：“几个人啊？”
　　“两间房。”
　　“啊不好意思，开一间就够了。”
　　我挽住宁次的手臂，装作害羞地往他身后躲了躲，老板是个明白人，眼观鼻鼻观心地做好了记录，递来一把钥匙。
　　“往上面走二楼靠最里的房间。”
　　“好嘞，麻烦您了！”
　　能感受到手掌下少年僵硬的肌肉，宁次一边被我推着走，一边面无表情地：“喂。”
　　我笑面如花，神色不变，“拜托，任务中的花费又不能报销，能省一点是一点吧，又不真的在这里住，救到人我们就跑路。虽然您可能是很有钱，但麻烦照顾一下我这个还欠了别人一大笔债的家伙吧。”
　　想想在卡卡西那里的账单就心惊胆战。
　　宁次：“……”
　　他总是这样，表面看起来好像那种老古板一样的男人，可又意外的好说话。
　　老板给的那间房很好找，推开厚重的门板，宁次在我之后把门关好，回头便看见我已经自己找了个地方坐好，闭着眼将感知能力全盘开启。
　　因为被掳走的小芙曾经是水之国的忍者，后来嫁到木叶，这次有身孕还跟着商队长途跋涉去到水之国，也是因为想带家人回趟娘家，这个小镇人员不多，所以有查克拉的个体很好找。
　　别说这家旅馆，连这半个小镇都变成宛如活体地图的东西，一个个小点移动，在木遁查克拉下窥探无疑。
　　水之国的忍者，水之国的忍者……
　　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睁眼一看，眼前的少年紧抿双唇，眼眶周围青筋四起，目光好像并未在看我，我顺着他视线望去，干净的桌面，木质平整的地板，应用品在柜子上摆放地井井有条，面前朦胧恍惚有着什么，眯着眼横竖从空气里看出一层薄雾。
　　方才进房间时还没有的。
　　薄雾？是忍术吧。
　　我耳尖一动：“黑店？”
　　宁次的表情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你不是在用感知能力吗，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忍术都没察觉到。”
　　“因为没感觉到杀气啊……这种程度的忍术，在我面前没用的。”我小声嘟囔：“而且宁次很靠谱嘛。”
　　房间里的雾越来越浓，宁次握住我手腕的力气好像紧了紧，四下警惕的样子有一些不自然，我望着他发红的耳尖发呆。
　　是在担心我吗？
　　我若有所思，“不用紧张，应该不是黑店，这个是雾隐村几乎人人都会的忍术，本身没有杀伤力，是辅助型的，而且发动这个忍术的人就是小芙本人。”
　　“你怎么知道？”
　　“动动小脑瓜，不难猜到。”
　　宁次被我噎了一下，“能找到她吗？”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不要小看木遁型感知忍者啊。不过，你要这样和我去找人吗？”
　　挥了挥另一只被他抓住的手腕，后者可疑地沉默了片刻，我能听到他尽力控制的呼吸声加重，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就这样去，把你弄丢的话，比起找不回小芙更失败。”
　　噗嗤。
　　我忍笑。
　　还真敢说啊宁次，自己明明还只是个刚刚升上上忍的少年罢了，这么严肃的一张脸，我都不好意思再捉弄他。
　　“可是这个地方你还真的去不了，是女厕所哦女厕所，要跟我一起去女厕所吗宁次？”
　　哎呀，破功了，少年羞红着一张脸把我的手甩开。
　　我强忍笑意，“那么，在这里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推开房门，果然走廊上的雾更为浓重，像是云不知何处起，置身云雾间，一般雾影村的忍者想用出达到这种效果的忍术，至少也得是个上忍才行，那么努力想要侵扰人类的视线，看来施术者……很害怕啊。
　　在女厕所当然不是个幌子，我是擅长在浓雾里行走的，哪怕闭上眼，都跟逛自家后花园般，我走过的地方没有留下痕迹，也悄然无息。
　　反倒是空气中布满水雾，我想要的消息都能得到。
　　“那个臭女人……是忍者！”
　　“可恶，这些烦人的雾，本来看她是个孕妇，能乖乖听话才抢走她的，现在她要是跑了去找别的忍者过来，我们是能跑，可是带着那些商队的东西可就保不住了，老大，怎么办？”
　　“先找人，找到人了，让她没办法再说出半点关于我们的秘密。”
　　“我要把她削成人棍，再把她卖出去又能赚一笔，女忍者可是能卖个好价钱。”
　　“还是杀死她比较保险吧，毕竟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盗贼们七嘴八舌地自说自话，让我觉得很烦躁，手伸进兜里摸摸，啊，找到了，即刻结印。
　　“木遁，神树。”
　　这是祖父留下来关于木遁忍术记载中的一项，是某个大型忍术的初始版，无所谓了，反正这样的浓雾之中，就算破开屋顶也没人会看到。
　　种子在萌动，发芽，生长。
　　顷刻间破地而出，我闭着眼睛轻飘飘从他们的房间门口走过，身后皆是嚎叫地狱，人体被拖入巨树之间碾压，组织破碎的声响，嘎吱嘎吱，是怪物在吃人。
　　这是什么？！
　　哪里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人救救我！……
　　拐过拐角，走下楼梯，我避开无辜的路人，径直抓住了从我身边奔跑而过的女人的手腕，她仓皇失措间回头，眼角的泪水在急促奔跑时几不可闻的擦过我的脸颊。
　　“有人，有人在追我……”
　　“现在没有了。”
　　在她背后是被地上竖起的尖刺藤蔓绑在半空中，鲜血淋漓的男人，这次我做的很好，藤蔓捂住了他的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对比起刚才，这个人实在太乖了。
　　我改为牵住女人的手，悄悄渡了些木遁查克拉过去，替她稳住情绪。
　　尽管看不见背后惨案，她还是慌乱极了，呼吸急促地掉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哽咽不已：“你是谁？”
　　“你是小芙？”我安慰着她，“我是纲手大人派来的医疗忍者。”
　　“医疗……忍者。”她喃喃自语，猛地回过神来：“我的丈夫，还有孩子！他们都受伤了，是很严重的伤！我的阿伊还那么小，咬了一口那些人，他们就用刀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他们不会得到原谅。你杀了一个人吧？做的很好，听说你原来是水之国的忍者，这片雾应该是你施放的忍术，做得很好。”
　　我连说了两次‘做得很好’，对方慢慢停下颤抖的身体。
　　“你丈夫和孩子的伤口我已经帮他们治疗过了，已经没事了，好，现在我们回去吧？”
　　“回去？”
　　她蠕动了几下嘴唇，随后一言不发，被我牵着带回了宁次所在的房间，听到响动，宁次却并不意外，想来是因为一直开着白眼，知道是谁来了吧。
　　“宁次，任务完成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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