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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见面
半个月后,欧露再一次看见了张小明蹲在医院后门的小小身影,无奈的一笑,精致甜美的妆容下苦涩也抑制不了的泄露了出来。
“没找着他么?”
“哦,我还没找着,不过我寻思着他要是回来,还是回这家医院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是比较有经验嘛!呵呵,欧小姐,好久没看见了,你还好吧?你有什么亲戚在这里?怎么住那么久的院啊...对了,我们那家火锅店开了分店哦,就在这附近,才两站车的路,你有空去试试啊...”张小明一副活泼的姿态和轻松的语调让欧露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按理说,现在的张小明应该是苦苦寻人不得,憔悴损才对,怎么会这么有精神啊?
“呵呵,有空我一定去试试。”说罢就准备进医院去,无意间回头一看,张小明正踮着脚往看着自己,怕是想要从自己身上寻摸出点儿蛛丝马迹吧?
欧露叹了口气,叹的厉害了些,便感觉一下子一身都没了精神,什么气儿都泄光了,没意思到了极点。
转身,欧露依旧迈着款款的步伐走向张小明,拉着一脸疑惑的张小明朝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走去。
“欧、欧小姐,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啊?我、我今天身上没带多少钱的,这里喝一杯咖啡老贵了,我们有什么话还是出去说吧...”往进了一看,才发觉自己刚刚的看到的并不是幻觉,张小明确实瘦了很多,往远了一看,不点儿的一个小影子,像是BMW路过的一粒尘埃。只是被他后来的乐天情绪所影响,还以为他没心没肺。
“不用,我请你。”
“不用了吧,这样不好...”欧露两眼一瞪,张小明还是只有乖乖收声。
“我是来跟你说你家程洋的事情的,想出去的话我也不拦你。”欧大小姐朝后一仰,顿时风情万种。
“程洋的事!你有了他的消息了?”张小明顿时激动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窜了一窜,瞪大了眼睛的模样让欧露心中小小一抽。
“没办法,我也没你的号码。当初程洋防我就跟防贼似地,生怕我把你带坏了怎么的。”
“那没关系,你现在告诉我也一样,他在哪儿呢?”张小明急得两眼水汪汪的,欧露也不好再逗他,“他还是在那家医院里,我刚刚就是准备去看他,一会儿,你要是想咱们就一块儿去好了。”
“他、他还在那里呢...我就觉得还是在嘛,是不是那块林子后边儿,就是林子后边儿的小洋楼里?我好几次都看见了的,有人站在窗前的,可是保安不放我进去...”
欧露刹那间有了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程洋为什么那么喜欢站在落地窗前,从早上九点占到中午十二点,原来如此。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你一定带我进去!”张小明满眼希望,看得欧露心虚不已,要不是程奶奶特别交代过不准张小明进去,说不定人俩人早就团聚了,可现在,也不知道程洋还认不认得张小明。
“哎...走吧,你跟着我就好了。”
“嗯!”
那栋小洋楼从外边儿看上去挺素雅的,里边儿也是一样儿的干净明朗,更是没有什么医院里惯有的药水味儿,给人一种淡淡的温馨。就是太安静了点儿,走在米黄色的瓷砖上欧露‘喀喀喀’的高跟鞋声让人凭空生了几分紧张。
在103号病房门口停下,欧露没有敲门,轻轻的扭开了门把手,在轻轻的推开门,极尽小心生怕吵弄了门内的人。
进门,入眼的是一片油油的绿草地,没有别的地方比这里更适合看小草,这是张小明进门后的第一感觉。窗外太过耀眼的绿色晃得他不敢转过眼去看看窗边的人,仿佛再一眼便会灼伤他的眼,并且再难复原。
“程洋,还认识他吗?”首先打破这份宁静的人是欧露,她静静地等待了三十秒钟,终于忍受不下去了,那个脑子时好时坏的家伙定定的盯着张小明,而张小明又把脑袋转过一边儿去,俩人就是对不上眼,这不让人干着急么!
“说话!不会说话了就晃脑袋!”一改往日的温柔,欧露在程洋面前算是彻底丧失了对病人的耐心,彻底恢复了本性。此时此刻她的感觉,那就是将自己身上的一块肥肉送到人家嘴里了,可人家还咬不下口,她还得顺当给人鼓捣碎了喂进去。这能让她有好脸子嘛?
别说,程洋被她这么一吼,算是回了魂儿,张小明也终于转过头来对上了程洋。
对上程洋的时候,张小明觉得很意外,眼里没有预料中的湿润反而是异常的干涩,心中想要哭叫着发出来的感情完全找不到宣泄口,只能在此压抑在心中,致使胸口闷得发慌。
程洋又定晴看了张小明两秒钟,又愣愣的转过头来看着欧露,摇了摇头。完了,又转身面朝青草,看那夏日风依旧。
这回换做张小明愣住了,直到欧露把他从病房中拉了出来才回过了神儿,呆呆的说了句,“他怎么不认识我了啊?”这时眼里才算有了些湿意。
张小明的这幅表情看到欧露特别心痛,又特别自责,“别管他,不跟你说了傻了嘛!”
“怎么,怎么这么严重啊...脑子被压住了就是不好,要是他别管我...别管我多好啊!呜哇...”放声大哭,张小明忽然哭了起来,一点儿前奏都不带的,惹来了好几个不满的护士,弄得欧露好不尴尬。
外边,树林子里。
欧露很郑重的看着张小明,说,“张小明,你还要不要程洋?”
张小明一直在抽噎,他一旦哭起来就很难停下,没有办法,“我、我要的...呜呜...程洋是因为我才这样儿的,我对不起他...以后就我养他好了,我不、不会不要他的...”
“你可别是因为愧疚才跟他在一起,他不需要,他的家人可以给他最好的保护和照顾,少你一个也无所谓的,要是因为同情或者愧疚的话,你最好还是永远的离开他的好,他那样保护你也是希望你不受到伤害,要是你过得不好他会更难过。”
“不是、不是!我不是可怜他,我、我舍不得他的,我见不到他饭都吃不好,好难受...”
“也就是说,要是他就这样一辈子了,你也要他?”
“嗯,我要。”张小明抬手一摸眼泪,满眼的坚定,澄澈如洗的眸子里不掺杂一丝虚伪,单纯的坚定。
“你要想好,就算你愿意,程家的人也不一定肯,不过这段时间程奶奶不再国内,你就负责照顾程洋好了,有时间吧?”欧露没有将程洋一个月后要进行第二次手术的事告诉张小明,那个手术有一定的风险,何必让这个张小明去背负那么大的压力呢?就这样让他陪在程洋这段最艰难的时刻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至于他能不能坚持下去,程洋又能不能够恢复,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也彻底放手了不是吗?
替他们俩瞒天过海,也算是对前段时间的补偿,仁至义尽了吧?
欧大小姐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潇潇洒洒的走出了医院,扬了扬那一头秀发,长出一口气,坐上大红色的BMW,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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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姐姐真是够洒脱啊!她算是踱塑造的女性人物中不讨厌的一个,好难哦~
踱一项不喜欢文里面的女性的,这个欧姐姐还不错啦!
大家对她的印象怎么样啊?
还有,后面的一两章应该会比较虐吧?是虐的很苦涩的那种~
但是踱不怎么会写虐文哦,所以大家将将就就看就好,多给点意见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