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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姜愿摇摇头,叹口气说到。
“看不到,她们面纱都捂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都看不到。”
姜思整个人像是泄了气,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点头。
姜愿瞅见指了指有气无力的姜思。
“思崽,连卖萌都用上了,还是不行。”
官鸢扑哧笑出声,拍拍姜愿的背,拍得姜愿直咳嗽。
“行啦,行啦,你们赶得不错,没看到就没看到,没那么简单的,辛苦啦,下次请你们吃顿好的。”
姜思闻言在一旁嘟囔两声。
“官姐姐,每次都这么说的…”
官鸢闻言捏了捏姜思的脸蛋,做了个鬼脸,笑着说到。
“这次一定!”
姜思才不信,摇摇头,扯着哥哥到一旁玩去了。
官鸢瞅见两人,松口气,心想到。
果然,越不让人看,越有猫腻。
官鸢将这疑点记下,估摸着舟行渊沐浴更衣的时间,掏出了那牛皮书的翻开看了看。
官凛之对舟家记录甚少,为数不多的几页,还叫人撕了去,但谷若和那把伞,官鸢想不出还能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
官鸢翻到记载舟家那页,残页零星几句。
‘舟辛夷舟上艺妓出生,此人多智善思,擅古筝琵琶,独门密器—骨玉伞…(后续记载丢失)’
官鸢皱了皱眉,接着看下去。
舟辛夷之女舟辞…年…修出道之术,不理尘世其子舟行渊有旷世之才,年十二…渡…
“这个渡代表什么呀?后面都被涂黑了。”
官鸢嘟囔几句,隔墙听了听舟行渊的动静,连忙将牛皮书收好,脑子里盘算着。
忽然瞧见一只白鸽落在船边上,官鸢随手一捞,那鸽子顺从的飞到官鸢手上。
“给我的?”官鸢摸了摸鸽子头,鸽子对她眨巴眨巴眼。
官鸢捧起鸽子一瞧,当真发现一封信,信纸落脚处有一只猫头鹰。官鸢想起什么,连忙翻开包裹取出那张地图,地图背面角落,正有一样的标记。
官鸢连忙拆开那信,信上只有八个大字。
“今夜子时,登舟之地。”
官鸢心中了然,撕毁信纸,扔进淮南河中。
舟行渊更衣时,瞧见飞过窗沿的白鸽,理了理衣服,掏出了柜格中的药箱。
官鸢回到舟上,还没见舟行渊人影,一时无聊,打算给自己做个腰带,能别上蝴蝶双刃的那种。
官鸢比划着那蝴蝶刃,并不避讳舟行渊,舟行渊也只是瞧了一眼,并无其他表情,自顾自的练起琵琶来。
官鸢一个没注意,听得入了神。
直至舟行渊端了碗不知道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来。官鸢吓得往后一蹦,直接撞到了头。
官鸢撇了一眼那汤碗,揉着头说到。
“嘶,你要做什么?憋不住了要毒死我吗?”官鸢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不知是头疼撞的,还是被那黑乎乎的东西吓的。
舟行渊瞧了她一眼,拉人坐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官鸢愣是一动不敢动。
“这么怕我?”舟行渊收回手,看向官鸢。
官鸢识相的,点点头。
舟行渊没说什么,吹了吹手中药碗。官鸢感觉周遭气息冷了几分,搓了搓手臂。
“你今日受了寒,喝这个好些。”舟行渊摸了摸药碗的温度,递给官鸢。
官鸢默默推开药碗,瞧着那不可名状的黑色东西,叹了口气。
“怕我给你下毒?”舟行渊捧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这是得有多难喝啊…冰山都能破防。
官鸢默默想到,一不留神,那碗又递到了自己跟前。
官鸢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抗拒某样…食物?
“还是,要我喂你?”舟行渊淡淡开口。
果然,不能让某人说话。
官鸢一把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实在是太难喝了,难以下咽。
从小就怕苦的官鸢眼泪直掉。
舟行渊伸手擦了擦官鸢眼角的泪,起身走到屋里。将手放到嘴吻了一下。
官鸢瞧见舟行渊走了,跳起来直奔船边就要吐。
没料到舟行渊杀了个回马车,手上还端着个果盘。
“船上没有甜食,我晚些喊人买,这果盘你将就下。”
官鸢瞧了瞧舟行渊递来的果盘,发现他手上多了些细微的伤口。
舟行渊注意到她的眼神,将果盘放到一旁,用衣袖掩住手。
“你是说,我以后还要喝?”官鸢绝望的指了指自己的嘴。
舟行渊被那一抹嫣红吸引了过去,点了点头。
官鸢无望,瘫在船沿上。
“我欠你点钱,就要这么折磨我吗?”官鸢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泪直往心里流。
河上忽遇风浪,船忽然颠簸了一下,官鸢一时不稳,眼看着就要掉下船去,舟行渊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到怀里。
“小心。”舟行渊低头看向怀中惊慌未定的官鸢。
“现在平稳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官鸢挣扎几下,发现舟行渊手劲是真大,到不像是个只练琴的艺人。
官鸢埋了个心眼,从舟行渊怀中爬起。
舟行渊尚感怀中温热,却是一场空欢喜。
“这个给你。”
舟行渊将一只鸳鸯银镯套在官鸢手上。银镯做工精细,仙鹤腾飞云雾之间,惟妙惟肖,甚是灵动。
“这是?”官鸢晃晃手上银镯问道。
“你总爱明知故问,驱邪避煞,你带着罢。”
舟行渊说完,收起果盘,转身走了,并不给官鸢说话的机会。
官鸢一向来着不拒。
“多谢,舟公子。”
舟行渊顿了顿脚步,半晌回到。
“不必。”
*
官鸢好不容易熬到舟行渊睡下,带上蝴蝶刃准备会会那猫头鹰。
姜愿睡眼惺忪瞧见官鸢独自离开,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官鸢在河边等了半晌,才瞧见不远处来了一人,摸了摸腰间的蝴蝶刃,挤出点笑来。
“胆子真大,一个人来。”来人瞧了眼官鸢,丢来两瓶东西,在官鸢边上坐下。
官鸢顺势提起那两瓶东西,照月一看。叹道。
“好酒啊,许久没喝了。”
官鸢推开两步,坐在河堤上,手压在蝴蝶刃上。
“约我出来什么目的?”官鸢问道。
“无聊,找人聊天。”猫头鹰闷到一句。
“也是,杀人不眨眼,难得有朋友。”
“怎么你还要为背叛你的人,争口气?”
官鸢提起那酒在手中转了转。
“我可不是圣母,再说,我留了一手,算是恩仇两消,不扯这些,说吧秦止在哪儿?”
猫头鹰瞥了一眼官鸢,大笑两声。
“伶牙俐齿,我现在告诉你了,我就没人消磨时间了。”
官鸢见一计不通,再生一计。利落拔刀,刺向猫头鹰。
猫头鹰见状顺势躺下,举起双手。
“放宽心,我就是来交朋友的。”
官鸢不听,接着问道。
“交朋友,哪有连名字都舍不得说的,说吧秦止在哪儿,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名字,你就叫我猫头鹰吧,我最喜欢那东西。”猫头鹰笑笑,低声回到。
“至于秦小郎君,他呀,和你在一块儿呢。”
“什么意思?秦止也在淮南?”
猫头鹰点点,指了指官鸢的剑。
“当着它,我可不敢作假,我与你无旧仇,小芠那事在我这,我们上次林里算是清了,你没必要对我这么戒备,我能帮你。”
官鸢来了兴趣,蹲下身子,提起猫头鹰。
“帮我什么?”
“帮你达到,你的目的。”猫头鹰凑上来,短剑抵上官鸢喉口。
“一报还一报,你先松开,我不喜欢被人抵着脖子。”
官鸢依稀瞥见,猫头鹰喉结处,一条贯穿的红色疤痕。官鸢收回刀,等着他的下文。
猫头鹰收回短剑,打开那瓶酒,往嘴里倒了两口。转身背着月光,递给官鸢。
“没骗你,我当真是来交朋友的。”猫头鹰咧嘴笑了笑,像是不太熟练。
“那你把面罩摘下来。”官鸢接过酒喝了一口,她来前喝了解百毒的药丸,也没什么顾虑。
“那不成,等我们熟一点吧。我怕你背刺我一刀。”猫头鹰在官鸢身边躺下,拿过那瓶未开的酒。
“我自小在淮南长大,这里一山一水我都熟,你瞧这样的山,就养不出你这么张扬的美人。”
官鸢接过话茬,问道。
“那你听说过何青吗?”
猫头鹰闷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半晌摇摇头道。
“没有,但你要是说何家牌坊,我有点印象。”
“怎么呢?”
猫头鹰举起手中酒壶,对月晃了晃,说到。
“当年,建那牌坊,塌了三次,都说是有冤情,传了好久的闲话。”
官鸢皱了皱眉头,想起那块手帕。
“最后怎么摆平的?”
“没怎么,过了十几年没人提了,那块地也荒废了。”
“那他们家可有什么兄弟姊妹吗?”
“没听说过,没人在乎吧。”
官鸢提起酒壶,怎么也喝不下去。索性将壶一甩,学猫头鹰躺在草地上。
“真舒服。”官鸢轻轻叹了一声。
猫头鹰瞧见洒了一地的酒,恍惚映着月光,嘟囔道。
“浪费我的好酒,你这个朋友,交不得。”
“谁要跟你交朋友了?”
官鸢孩子气的回上一句。
“你呀,你不讲信用,算不得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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