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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新学期开始,他们迎来了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疯眼汉穆迪。
星期一的早餐时间,所有学生都回来了,于是邓布利多在这个时候向学生们介绍了他们的新教授。大部分学生都知道卢平为什么离开,小部分不知道的,这个时候也被科普了来龙去脉。学生们大多都很喜欢卢平,因为他风趣、幽默而且很好说话,作业也不多……但他是个狼人,一小部分不喜欢他的学生也因此开始攻击卢平。好在卢平已经离开了霍格沃茨,他至少听不到这些。
但他应该也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吧……哈利用叉子戳着面前的一块鸡肉,旁边的泰瑞碰了碰他,示意他别再虐待可怜的烤肉了,它看起来已经有点倒胃口了。
穆迪是个很严厉的老师,同时也有点神经质。他长得有些令人害怕,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伤痕累累,一只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另一只眼睛却很大,圆圆的像一枚硬币,而且瞳孔呈现一种鲜明的亮蓝色。那只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动个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偶尔眼珠一翻,他们就只能看到一个纯白的眼球。邓布利多说他曾经是傲罗,所以对黑魔法研究很深,但是不太会为人处世。哈利他们深有体会,毕竟能把那么跌宕起伏的经历讲得让人昏昏欲睡也是一种本事。
春天的尾巴,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进行校级魁地奇的决赛。哈利无数次故意从在场中寻找金色飞贼的德拉科面前路过,当着他的面把鬼飞球投进圆环,气得德拉科差点就要在扫帚上伸脚踹他。最后金色飞贼落在了德拉科手上,但哈利刚好趁他追逐金色飞贼的时候连着投进两个球,让拉文克劳的分数蹦到了一百六十分——斯莱特林还没进过球呢!
斯莱特林的队长气坏了,眼神几乎要杀了他们。哈利雀跃地跑到守门员露西娅·戴克斯身边,称赞她的水平简直可以进入职业球队了。队长珊迪·怀特也扑过来拥抱了每个人,尤其是作为得分主力的追球手哈利和罗杰·戴维斯。她今年就要毕业了,这是她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场球赛,赢得简直太漂亮了!——当然,这或许跟斯莱特林球队的一个追球手被炸尾螺咬伤的手臂有关,他似乎还没恢复好,但他坚决要求上场而不是找一个备选。秋·张倒是心情不太好,她也看到了金色飞贼,但那时她正在拉文克劳半场,金色飞贼离德拉科更近一些。
怀特抱完两个追球手还想要和全体队员拥抱,结果一转身,看到五年级的赫奇帕奇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从观众席上跳了下来,正在不远处和秋·张说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迪戈里!你想骗走我们漂亮的找球手,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一瞬间所有观众和球员们的目光都射了过去,他们两个肉眼可见地整个人都红了起来。然后秋·张跑了过来,黑色的长发绑成高马尾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哈利身边,揽着他的肩膀说:“哇哦。”
哈利斜睨他一眼:“不管你要说什么,闭嘴。”
“好吧。”德拉科耸了下肩,“明天去三把扫帚吗?我请你,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小心灵。”
哈利立刻退开两步,警惕地打量着他:“你打什么主意?”
“喂,不要把人想得太坏好不好。”德拉科觑着他的神色,“你真对秋·张没意思啊?”
哈利活动了一下手腕,阴森森地说:“我一直都说我只是看她长得漂亮多看几眼啊,是你不信——不过我说,你这么在意,不会对她有意思的是你吧?”
“哈利·波特!你想死是吧!”
“恼羞成怒?”
“闭嘴!”
期末考试结束,哈利原本想直接去圣诞节假期去过的小天狼星家——格里莫广场12号,但临走前,邓布利多通过斯内普告诉他,他仍然要保证生日前后至少一周的在女贞路居住的时间。算了算日子,哈利欢天喜地地跟着来接他的小天狼星走了。
小天狼星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家长,但他一定是个很好的玩伴。哈利跟着他的这一个月,几乎比过去十几年学到的魔法还要多——当然,或许是因为斯内普从来不会教他正统魔法学习之外的东西,而小天狼星很喜欢给他讲各种魔咒的奇怪用法,比如在跟麻瓜打网球的时候偷偷用飞来咒控制网球的方向什么的。
在哈利生日的当天,小天狼星就开着那辆已经被修好的改造魔法汽车把他从德思礼家接走了,一个星期,一天也不多。小天狼星回来后,哈利才慢慢地开始接触到魔法界那些纷杂的人际关系,但小天狼星本质上也是半斤八两,送走第五只祝贺小天狼星洗脱罪名的猫头鹰后,小天狼星终于不堪其扰地把卢平丢下,打包行李和哈利一起闯进了马尔夫庄园。
他们进门的时候纳西莎·马尔福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眼皮都没抬一下。倒是放他们进来的德拉科从楼上跳下来,一把揽住了哈利的脖子。
“上午好,纳西莎。”小天狼星也非常自来熟地坐到沙发上,和纳西莎打招呼,“卢修斯呢?”
“他去魔法部了。”纳西莎平淡地放下茶杯,说,“不像有的人,好像总是无所事事——说起来,哈利·波特进来就算了,我跟你很熟吗?谁让你进来的?”
小天狼星:“……你儿子。”
德拉科笑眯眯地说:“我只让哈利进门了哦。多比,把这个人赶出去。”
小天狼星:“啊?”
最后小天狼星当然没被赶出去,他们还是坐在了一起,以至于卢修斯进门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怎么回事?”他当然认得小天狼星,当年他和纳西莎结婚的时候小天狼星还没有被从族谱上划去,但他和哈利确实是第一次见。马尔福家尊崇纯血没错,但也懂得审时度势来守护家族荣光,不然他也不会在十三年前伏地魔失势后果断地站边保存实力。
“蹭饭。”纳西莎言简意赅。
“不是!”小天狼星说,掏出一打信,“是我太久没出来了,有好多人给我寄信,这都是谁?”
纳西莎:“……”
卢修斯:“……”
他们在马尔福庄园借住的第三天,哈利收到罗恩的信,邀请他一起去看下周一的魁地奇世界杯。德拉科正在那摆弄他书桌上乱七八糟的摆件,瞥了一眼,随口说:“我到时候也要去看,但我爸爸好像还在犹豫。”
“犹豫什么?”哈利摸了摸那只叫小猪的小猫头鹰。这是他们圣诞节出去玩的时候,小天狼星给罗恩买的,据他说是补偿,毕竟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他,罗恩才失去了原本的“宠物”。
“犹豫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德拉科说,“我也不太清楚,主要是他跟我妈妈在讨论,好像是有什么影响吧。”
这天吃饭的时候,卢修斯板着脸表示他接下来几天都有事,让德拉科跟着小天狼星和哈利去看魁地奇世界杯,门票由他出。哈利觑着他的脸色,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第二天,他们三个启程前往陋居,准备等到周一的时候就跟韦斯莱家一起去世界杯。
韦斯莱夫人对他们的到来非常欢迎。她实在是个很热情好客的女人,而当卢修斯和韦斯莱先生不再争执,德拉科跟罗恩成为朋友后,韦斯莱家对德拉科的印象也逐渐好了起来。韦斯莱夫人甚至还问德拉科有没有购买新学期的学习用品,如果没有的话她可以一起买回来。德拉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热情的人,慌慌张张地婉拒了,说他妈妈会买回来,韦斯莱夫人只好有些失望地把哈利和赫敏的清单要走了。
“天啊,她真的好热情。”他压低声音问哈利,“你怎么忍受的?”
“韦斯莱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哈利笑着说,“只要清楚地知道她是好意就好了。”
“我还是无法理解。”德拉科说。他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绅士教育,保持尊贵和优雅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而且他家里通常情况下只有三个人,对这样吵嚷热闹的相处模式实在是有些接受不能。
“那就不要理解了,你们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怎么试图理解,你爸爸能不敌视麻瓜就算好的了。”哈利说。这时候罗恩也洗漱完推门进来,他们三个都住在罗恩的房间,这使得这个房间显得更加狭小起来,但还好,这在德拉科的忍受范围内。
“你们还没睡?”罗恩说,“我们明天得早起呢。”
“为什么?”哈利和德拉科异口同声地问。
罗恩习以为常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什么表情?咱们三个,赫敏,金妮,还有乔治和弗雷德都不能幻影移形,只能用门钥匙去。”
“不能随从显影吗?”德拉科问,“我爸爸妈妈经常这么带我出去。”
“那也不能一次性带走所有人的啊。”罗恩说,“而且那样不安全,我爸爸妈妈就很少用随从显影的。”
德拉科没再说话,但他的心理活动明晃晃地挂在了脸上,以至于罗恩大声叫道:“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门外韦斯莱夫人的声音立刻压过了他:“罗恩!还不睡觉?!”
“马上!”罗恩立刻高声回应。哈利和德拉科没忍住,笑出了声。罗恩恼火地瞪他们一人一眼,把自己的枕头砸了过来。
第二天凌晨他们就全部被韦斯莱夫人叫醒了。德拉科的眼皮都睁不开,差点把自己的调羹戳进哈利的碗里。哈利虽然也困,但比德拉科好得多,他把德拉科的胳膊挪回去,问他:“需要我喂你吗?”
“滚。”
吃过早饭他们一大群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小天狼星看起来还是很想撺掇他们坐那辆之前属于亚瑟现在属于他的汽车一起去,但几天前就被莫丽否决了,只好跟他们一起去门钥匙——他不是不能移形换影,只是哈利开学在即,小天狼星好像突然黏人起来,总要跟哈利一起,为此宁愿早起。事实上,哈利怀疑他根本一夜没睡。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和他父亲,他们也要去看世界杯。哈利他们跟塞德里克一一打过招呼,然后一起抓住了门钥匙——一只旧靴子。
一阵天旋地转,他们东倒西歪地躺在了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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