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剩女追俊狼

作者:双月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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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两强相争


      朱厚照精致无比的锁骨露出来了,朱厚照白净宽阔、肌肉匀称的胸膛露出来了,朱厚照纤细柔韧的腰露出来了,朱厚照那……

      贝蓓佳双眼发直,意含期盼:到底是铁棒还是绣花针呢?我要亲自鉴定一下,万一以后回去了,还可以和人夸口。

      不仅是贝蓓佳,连席间的一干后妃、诰命、大家小姐,也不是个个都闭着眼睛的,有人拿着团扇,有人遮着绣帕,有人红晕扑面,有人低垂眼脸……但是大多数人都在偷眼旁窥,特别是朱厚照线条清晰的脊背露出来的时候,贝蓓佳好似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咽口水的声音。

      嗯,我没有听错吧,好似有人在咽口水,应该不是我,虽然我也快要留口水了,皇帝陛下秀色可餐,日常养在深宫里,真是暴殄天物呀。

      就在此关键时刻,内阁首辅刘健突然从昏迷中醒来,见此情景,顿时魂飞魄散,连忙跑到席中,对着正在脱衣的朱厚照劝道:“陛下,陛下,您真的不能再脱了。您再脱下去,大明王朝的威严可就荡然无存了。”

      朱厚照不愿理他,他最讨厌这个德高望重的老臣在他的耳边聒噪,朝中的国家大事他要管,竟然连平日里行个酒令他也要管,真是无事也忙。

      “刘爱卿呀,朕既然已经输了,就要认赌服输。朕既然是一国之君,更不能言而无信,此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朱厚照坚持着,看来这衣服,他还是非脱不可了。

      刘健劝说朱厚照无效,便转过头来劝说贝蓓佳:“柳姑娘,你……您看着圣上在你面前脱衣,你怎么也不出言阻止,这太不像话了。你快点向圣上认输吧……”

      贝蓓佳却道:“刘大人,尝闻酒令大如军令,既然输了,自然是要受罚的。首辅大人莫要惊惶,不就是脱几件衣服吗,圣上都觉得没什么……”

      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刘健撩起官袍,直挺挺地对着贝蓓佳跪了下去,叩首道:“柳姑娘,老夫请你为了大明社稷的千秋基业,为了大明王朝的无尚荣耀,快点弃杯认输吧。”

      “哎呀,刘大人,您这是干什么?您不能跪我,我怕要折寿的。”贝蓓佳连忙跳开去,真是皇帝不急急大臣,圣上脱件衣服,他都能扯上大明王朝的千秋基业。

      “刘爱卿,你胡闹什么,快点起来,你看把柳姑娘吓的。”朱厚照皱起剑眉,有些不悦,难得朕有兴致当众脱衣,有人却要把最主要的观众给吓跑。

      “小郡王,小郡王,你快来说句话呀。柳姑娘是你府里的丫鬟,她逼着圣上脱衣,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刘健急了,又不敢违抗圣命,连忙把朱如煜也扯了进来。

      朱如煜此时才缓步来到贝蓓佳的身边,在她的耳边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想治本王一个欺君之罪吗?你要是想看男人的身子,到了紫藤阁,本王脱给你看,你别在这里胡闹。”

      “你的身子肯定没有陛下的有看头。”贝蓓佳回答,身份明摆在那里,大明皇帝的裸像自然比大明郡王的裸像值钱。

      贝蓓佳那皇帝的秀色当前,对自己的“献身”计划不屑一顾的姿态顿时让朱如煜火冒三丈,发狠道:“你要再不识抬举,回去小心大刑伺候!”

      “哎呦,我醉了……”朱如煜此言一出,贝蓓佳立刻两颊酡红,摇摇晃晃地扑到在他的怀里,弱如扶柳:“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带我回去吧。”

      贝蓓佳此言一出,刘健大喜过望,连忙对朱厚照说:“陛下,陛下,您听到了吗?柳姑娘说她醉了,您赢了,您赢了!”

      “真是受不了你们这帮人,无趣之极。”贝蓓佳被逼装醉倒在朱如煜的怀中,让朱厚照兴趣阑珊,他掩了掩身上的湘黄中衣道:“罢了,今日就这么着吧。小荣子,服侍朕更衣。”

      “是。”荣公公连忙过来,恭恭敬敬地搀着朱厚照的手。

      更衣完毕,朱厚照换上一件月牙白的绣金奎龙纹长袍,来到御宴厅,却见一位绝代佳人,云鬟雾鬓,肤白如雪,翠纱拖地,环佩叮当,正在抚筝独唱: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曲声哀怨,歌词委婉动人,人面如花,身形如柳,正是贝蓓佳。

      “好词,好曲,好嗓子,真是绝配。”朱厚照忍不住拍手称赞。

      贝蓓佳从古筝上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顿时百媚横生,飘然来到朱厚照的面前,裣衽施礼:“参见陛下。”

      朱厚照伸手将她搀起来,颇有深意地道:“你不是已经醉了吗,怎么还有兴致唱曲?”

      “后来宫里的人给我送来醒酒汤,我喝了一杯就好了。”

      “这曲子很动听呀,就是悲伤了一点。”

      “这首曲子名叫《菊花台》,是写一个外出征战的将军和家里的娇妻相互思念的,就似唐人在《闺怨》中所写,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候。”贝蓓佳双目水波盈盈,娓娓道来。

      朱厚照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地就拉住了贝蓓佳的纤手,动情地道:“朕也曾想过有朝一日能驰骋沙场,奋勇杀敌,就不知道到时候,有哪位佳人可以为朕美眸含泪,在闺中日思夜想……”

      贝蓓佳双颊微红,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抽回她的手道:“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人,被万人景仰,想必到时候,肯定会有成千数万的美人,在宫中为您牵肠挂肚。”

      “朕知道,朕是大明朝的皇帝,自然会受万人敬仰。但是朕不想为身份所累,朕只是想找一个能够不在乎朕的身份,真心实意牵挂朕的女人……”朱厚照又再一次紧握贝蓓佳的手,此次更为用力,掌心的热度更甚;“柳姑娘,你觉得朕最后能够找到这个女子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贝蓓佳低声回答道。

      朱厚照嬉笑怒骂,玩世不恭的时候,她觉得很自在,但当朱厚照一旦认真起来,帝王的威仪立现,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人不敢靠近,她有些胆怯了。

      对方是大明朝的皇帝也,是皇帝也,不能乱来,不能乱来,要出事情的,贝蓓佳在心中千遍万遍地警告自己。

      “翠浓,你……”朱厚照见贝蓓佳粉面微红,杏眼泛波,不由地心中爱极,忍不住想要去亲亲她的面颊,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陛下,您刚才也喝了不少酒,也喝一杯醒酒汤解解酒吧。”小郡王朱如煜含笑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镶金珐琅的景泰蓝杯子。

      来的正好,我溜!柳翠浓如一只离弦的兔子一般逃开了,一刹那之间就闪得无影无踪,像变戏法一样。

      朱厚照倒并不气恼,气定神闲地接过朱如煜恭然递上来的菊花状的景泰蓝杯子,一边喝一边问道:“子溪呀,朕看你好似很紧张这个女人呢。”

      “臣是很紧张她,臣这次是认真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认真。”朱如煜的桃花眼清亮如水,却又好似有点什么东西在水底流动。

      “真是很可惜呢。”朱厚照仰头将景泰蓝杯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扔掉杯子,然后拍拍朱如煜的肩膀,星眸微眯道:“朕也喜欢这个女人,朕也从来没有那么认真过。子溪,你好自为之吧。”

      朱厚照下手甚轻,朱如煜却感觉好似有千金重的份量压在肩头上:本王失算了,上次就应该要了翠浓的。就算暂时不能得到她的心,至少要先得到她的人。

      当朱如煜好不容易带着“酒醉”的贝蓓佳归府之后,郡王府内地毯式的搜查总算查出了结果,那枚御赐的翡翠麒麟印章,最后在杨芸的衣柜中被发现,沈太妃正带着童嬷嬷在荣庆堂,想要清理门户。

      “郡王爷,郡王爷,请您相信我,奴婢绝没有偷过郡王爷的半点东西,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杨芸披头散发,膝行到小郡王朱如煜的面前,腿上还带着前日跪瓷片的旧伤,十指肿肿的,好似被上了夹棍,哭的稀里哗啦,紧抱住朱如煜的双腿不放:“主子,您一定要相信我。若是连您都信不过奴婢,奴婢只能一头碰死以求清白了。”

      朱如煜微皱了皱修眉,“地毯式的搜查”查出这么个结果,他也十分不快,杨芸是大郡主赐给他的贴身丫鬟,服侍他十来年了,要说手脚不干净,断不能隐瞒到这时。这件事,想是有人栽赃嫁祸。

      此时,沈翩然却袅袅婷婷地走到沈太妃的身边一边为她捶肩,一边劝道:“姨母,你也莫要太生气了,既然东西找回来就好了。杨芸姐从小就在郡王府中干差,不会那么糊涂的,也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沈太妃气犹未平地道:“不行,事关郡王府的名声。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有人会说本太君治家不严,出了那么一个眼皮子浅的东西。所以,此事一定要严惩。”

      杨芸模糊着泪眼,看着在沈太妃旁边柔声劝慰的沈翩然,就好似看着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沈大姑娘,奴婢清楚的记得,在翡翠印章失窃的那晚,您曾到奴婢的房中来过一次,还说要绣一个荷包给郡王,所以问奴婢要了一些金线。当时奴婢就开了衣箱找给你,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杨芸姐,你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翩然泪珠盈睫,看似就要哭出来,对着旁边的沈夫人道:“母亲,您听听杨芸姐说的那话,是说我偷了这印章栽赃嫁祸给她吗?”

      沈夫人一听,也是气得不得了,向沈太妃抱怨道:“太君呀,我的女儿可是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比不得那些蓬门小户的女孩子眼皮子浅。这盗印章的一事事关小女的名声,您可不能由得下人们乱说呀。”

      “这个本太君自然知道。”沈太妃面容一肃,好似更为生气:“杨芸,你胆大包天,偷了郡王的印章不算,还要栽赃嫁祸给沈大小姐,该当何罪?”

      “不,老夫人,您听我说,我绝对没有偷过……我只是……”

      “来人,将杨芸给我拉出去……”

      沈太妃话吩咐到一半,突然有人出言阻止,正是朱如煜。

      “母妃,这件事儿臣觉的实有蹊跷。杨芸是儿臣的贴身侍婢,紫藤阁中事大事小,她都有责任。翡翠麒麟印章若是失窃,她责无旁贷,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这印章,若是芸儿偷的,就太于理不合了。”

      “那照你说,这是谁干的?”沈太妃问道。

      “翠浓,你来说,那几日就你守在书房里面,你说谁人最有嫌疑?”

      贝蓓佳低头暗忖了一会:这明显就是沈翩然的栽赃嫁祸之计,借个翡翠麒麟印章,将我与杨芸一网打尽,她好独占小郡王。不管了,事到如今,为了自保,先把她铲除掉再说。

      “启禀小郡王,翡翠印章失窃那日,除了沈大姑娘,并未有别人进入您的书斋。试问杨芸姐连紫藤阁书斋的大门都没有靠近过,又怎么能隔空取物,盗取那印章呢?”贝蓓佳回道。

      听贝蓓佳那么说,杨芸顿时泪流满面,感动万分。其实印章失窃那日,她的确有去过朱如煜的书斋,那也只是例行公事式的查看,什么都没干。如今贝蓓佳既肯帮她如此隐瞒遮饰,就说明两人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翠浓妹妹,你这么说,就是在怀疑我喽?”沈翩然声音颤抖,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贝蓓佳淡淡地说:“奴婢没有怀疑任何人,小郡王要知道真相,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这,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呢?”沈太妃有点拿不定主意,杨芸虽有物证证明她有罪,却也有人证证明她无罪。而沈翩然,虽然绝不相信她会做出此事,但也无证据证明她当时不在书斋。这到底……

      “这样吧,翡翠印章既然已经找回,那郡王府暂时没有危险了。至于盗章的贼人,本王自有办法将他擒获。杨芸虽说没盗印章,但作为本王身边的一等丫鬟,也有照看不周的失职之嫌,现降一等,降为二等丫鬟,分例同翠蓝她们一样。至于一等丫鬟的空缺嘛……”朱如煜说到此处,嘴角微勾起一道弧线:“就先由翠浓来担任,等此事水落石出以后,再论功行赏,论罪当罚,母妃您看怎样?”

      “既然如此,就先这样吧。”沈太妃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答应了,今日贝蓓佳在赏菊游园会上大出风头,沈太妃也看出圣上对这个小丫头另眼相看,想来也不愿十分和她做对,也就由着小郡王了。

      朱如煜达到目的,微笑着拍拍贝蓓佳的手道:“怎么样,翠浓,以后本王的衣食住行都由你亲手料理,你可愿意。”

      贝蓓佳恭然行礼:“奴婢愿意。”抬头一看,正对上杨芸那明澈如水的双目,想来两人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人民内部矛盾人民内部解决,先将沈翩然这个阶级敌人斗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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