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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在强大马力的支持下，托尼很快到达了那个遭受重创的小村庄。
裴思情正灰头土脸地在一个只剩两面墙的破烂废墟里帮人包扎，旁边方左绥几个人在四处帮忙撤离。
看到飞来的铁人，他松了口气，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把托尼拉到旁边。
“实不相瞒，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裴思情指了指远方的建筑物，苦笑道。
托尼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几个持枪蒙面的人正在那边探头探脑。
贾维斯贴心的在旁边给他显示出了相关资料。
“如你所见，他们其实并没有撤走。”
托尼有点吃惊：“哦？怎么？看来你们的神奇魔法威慑力不太够？”
“并不是，”裴思情转了转手里的悲声，“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队伍，哪里来的金钱和门路搞到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很明显，这件事还有个幕后推手，甚至很可能是一场政治博弈。”
“而你也知道，我们其实从来不管这种事情，这次也是因为我恰巧住在这。”他示意了一下自己和旁边的方左绥等人，“浩气盟理应是一个独立于所有国家和地区的组织，应该是完全中立的态度，所以，我们不可能一直僵持在这里。”
托尼明白他的未尽之言，一旦浩气盟长久公开地对某个地区进行保护，就意味着他们不再中立，那不仅无法保护这个村庄，反而会将浩气盟本身置于危险之中。
“这就到了神奇的钢铁侠出手的时候了。”托尼吹了个口哨，显得兴致勃勃。
虽然现在形式不太乐观，裴思情仍然说到：“如果会给你带来麻烦，那还是回去吧，我来想办法解决。”
托尼看他一眼，挑了挑眉：“哦？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对我们确实有点困扰，”裴思情低声细语，“但是这点困扰没有你重要，托尼。”
“哇哦，这样会让我觉得你爱上我了。”托尼夸张的倒吸了一口气。
“毕竟我们可以一走了之，可你不行。”裴思情补充到，“这是你的世界，你总得为自己留点后路。”
“可别小瞧我了，”托尼合上面罩，“走吧，贾维斯，我们去让他们见识一下，斯塔克的武器不是白拿的。”
几分钟之后，从不远处传来了爆炸的轰鸣声。
————
托尼到达的时候，陆惜声和克拉克已经回到了大洋彼岸的暂住点。
“乐于助人的感觉怎样啊？”陆惜声问道。
“还不错，”克拉克笑了笑，“倒是你，这样一来，浩气盟不就都知道你出来了，还怎么偷偷找人？”
“哎，没办法，人命关天嘛。”陆惜声靠在沙发上，满不在乎的揉了揉眼睛。
克拉克却敏锐的察觉到他似乎有点焦虑。
陆惜声确实很焦虑。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这次的惩罚是什么。
他看不见了。
一片漆黑的视野里，只有角落里三十小时的倒计时亮着。
为了避免克拉克发现，他只能想办法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说起来，其实你不是变种人吧？”
他凭感觉转向克拉克的方向，饶有兴趣的问道：“我感觉当年万磁王也不过是这个水平了，现在还有这么强的变种人？”
克拉克沉吟了一会。
陆惜声摆摆手：“我不是质问你的意思哎，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的。”
两个人相处了这么多天，陆惜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克拉克自觉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你们来说，应该算是外星人。”他想了想，回答道。
“哦？”陆惜声坐直了，“那是只有你这么强，还是你们星球的人都这么强？”
他似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啧了一声：“如果都像你一样，只能祈祷他们不想统治宇宙了。”
克拉克摇摇头：“我不知道，从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就到地球来了，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族人。到现在，只有当年承载我的飞行器还能证明我的身份了。”
萨多适时插话问道：【需要对飞行器进行扫描吗？】
“隔着这么远你也能扫描？”陆惜声咋舌。
他倒是没有答应，反而问克拉克：“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对金属进行研究，而且保证保密，你要不要给我一小块？啊，你的飞行器是金属的吧？”
“地球上应该没有同类的金属？会有收获？”克拉克果然有兴趣。
“不知道，总之先试试吧？万一呢？”陆惜声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他膝盖的球球，随口说到，“谁知道当时到底发射了几个。”
克拉克点点头，冷不丁突然问：“你眼睛怎么了？”
陆惜声吓了一跳：“哎？你怎么发现的？”
克拉克仔细看了看他。
虽然依靠听觉和判断，从开始聊天到现在，陆惜声面对的位置都没有问题。
但那双流光溢彩的异色瞳平时实在是过于明亮了，以至于现在，像蒙了一层浅浅的灰一样，十分明显。
“唉——”陆惜声大概也没指望他回答，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靠在沙发上捂住了眼睛。
“没事，被我师父他老人家摆了一道。”他语气里充满了故作轻松，“我身上那个香囊，和裴思情他们的熏香是相冲的。单独用没关系，一旦我去找他们，就会混合成毒药。”
猫猫揉脸，嘟嘟囔囔：“我说怎么裴花花好端端的突然拿我的香囊说事，原来是在偷偷提醒我，是我太傻了没发现。”
克拉克感到不可思议：“为了防止你跑出来，用毒药毒瞎了你的眼睛？”
“暂时的暂时的，就是给我个教训。”陆惜声看上去倒是习以为常，并不惊讶，“过两天就会好。”
“如果在此期间遇到敌人，那岂不是把你置于危险之中。”克拉克对这种奇妙师徒亲敬谢不敏。
“不会的，就算看不见，一般人想干掉我也不容易。况且我师傅他老人家当年在一片黑暗的地底下都能来去自如，身为他的徒弟，我也不会因为看不见就成了废物。”
“你倒是很喜欢你师傅的样子。”
“那可不是，我师傅可是明教卡卢比大人，”猫猫笑弯了眼睛，“西域第一美男子，大名鼎鼎的夜帝，能被他收作徒弟，多少人羡慕的喵喵叫。”
“况且本来也是我偷跑出来，”猫猫对自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你看他们安排的浩气，都是尽量让没有纠葛的人来一一对应，连裴思情都被安排在那种山沟沟里，为了避开他的仇人杨折青。我一来，负责人员安排的叶家少爷要头痛死了。”
“那为什么这样还要来？你和那位洛……”
“洛棋。我也是没有办法，他平时都在恶人谷不出来，就算我师傅，也没办法在恶人谷来去自如。这次他单独出来，是我难得的机会。”
猫猫讲着讲着好像有了谈性，兴致勃勃的问克拉克：“你对我们几个人的故事有兴趣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绘声绘色的把裴思情两人的纠葛八卦讲了讲。
克拉克却对陆惜声本人更有兴趣：“你和洛棋，也是好友反目？”
“那倒不是……说起来也算是造化弄人，你要是想知道我也讲一下。”
“当年，我师傅心悦纯阳于睿道长，为了见她经常去纯阳。我也就三天两头往纯阳跑，一来二去也有了几个朋友。”
“玩的最好的一位，是紫虚祁进门下弟子。祁进道长嫉恶如仇，对原来叛逃的大师兄谢云流很是不齿，这只咩也就和静虚弟子关系不好。”
“我和她玩的好，也就和洛棋没有交流。当然洛棋本来也不和我们交往，自从他幼年被静虚大师兄洛风捡回来，随了洛风的姓氏之后，他眼里就只剩了洛风一个人。”
“本来如果一直这样，两边弟子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日常口角。偏偏后面，神武遗迹一战，祁进为杀谢云流，失手杀了洛风。”
“洛棋一直关注着洛风，也是纯阳弟子里最早收到消息的那一个。”
“等他出门验证，恰巧遇到几个不知情的紫虚门下在议论洛风……”
“洛棋当即入了魔，连杀紫虚弟子一十七人，入了恶人谷。”
猫猫垂头丧气：“我那只咩，我是知道的，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本来是想学成做大侠的，谁想到多说了一句，就送了命？”
“她又没有亲人，朋友也算不上多，我不给她报仇，还有谁呢？”
克拉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陆惜声尽管看不见，却好像会读心一样：“要是你劝我放弃，那就不用讲了。”
“可是……”克拉克仍不死心。
“你是个好人，”陆惜声笑眯眯看他，那对漂亮的眼睛就算略有瑕疵，仍旧让克拉克感觉自己像被晃了一下，“但是我不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也不指望别人帮我，只是要找到洛棋，和他比一场。”
“如果我能杀了他，给好友报了仇，自然最好。就算技不如人送了命，我也算尽力而为，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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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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