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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面对面
日子像是长了脚似的，跑得飞快。
转眼到了去公司上班的日子，周小知上班的第一件事，是去找莫非闻。
他站在门外，听到了允许，把门打开，男人抬起头来，指着沙发道：“坐。”
周小知扯着嘴角，有些不自在地坐下。
莫非闻对着电脑，“小知是吧？今天是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待会儿我会告诉你工作流程，你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我。工作内容发给你了，你看一下。”
周小知在他说话的间歇，第一次认真看了莫非闻的面容，丰神俊朗，衣冠楚楚。他目光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偶尔看过来的时候，周小知的心一阵狂跳。
他垂了眼，不敢多看，诺诺道：“好的，莫老大。”
莫非闻看他乖巧的样子，轻笑道：“我长得太凶了吗？”
“没有没有。”周小知脸色僵硬道否认。
看到周小知的脸色，莫非闻皱了眉头，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怎么不抬头？”
莫非闻语气淡淡的，虽未动怒，可听起来凛然不减威严。
周小知觉得莫非闻的心情不太好。
是他表现太糟糕了吗？
周小知的呼吸变得粗重，他认为自己心里并不慌张，可身体的语言却违背了他的思想。
他的脑海也变得混乱，几乎是一片空白了，可是，眼下不是发呆沉默的时候。
周小知抬头，竭力地挤出一丝诚恳的笑容，“莫老大，我绝没有不尊重的意思。”他想多为自己辩解一下，可在莫非闻的眼前，愣是一个词儿也吐不出了。
莫非闻直盯盯地看了他半晌，只把周小知看得汗流浃背，他才轻声道：“出去吧。”
周小知克制住自己的步伐，努力走得稳重沉着一点，可僵硬的身子好似出卖了他的心情。
他坐在办公桌前，莫非闻这是什么意思？生气了？莫非闻最后那句话的语调平淡，完全听不出情绪。以周小知与莫非闻打游戏的经验来看，也完全猜不到他的心思。
莫非闻看到周小知把门关上，把目光移到了工作文件上。
或许是受工作氛围的影响，周小知在莫非闻那间不大的办公室里，完全找不到风一样的男人的影子。
他不禁问自己，那真的是一个人吗？
那个温文尔雅、撩人心扉的莫非闻不见了，变成了不怒自威的莫老大。
虽然声音是一样的，可听着公事公办的调子，完全没有了其他的心思。
周小知兢兢业业地一上午，到了午饭时间，他坎坷地找到了食堂。
因为疫情的缘故，员工大都选择自己带饭，从而导致只有小食堂供应饭菜，大食堂负责热饭。
他量了体温后要了一份饭，找了个位置坐下，正想大快朵颐。
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餐盘，他抬头，就看见了莫非闻英俊的脸。嘴子的食物瞬间失去了味道。
他咽下了口中的饭，恭恭敬敬地道：“莫老大好。”
莫非闻高冷地“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只坐下吃起食物来。
周小知看了其他人巴不得离旁边的人远远的，恨不得戴着口罩吃饭的样子，再看了眼对面的莫非闻，百思不得其解，他这是干嘛呀？
虽则人不少，可座位也多，犯不着面对面，这不是增加了感染的风险么？
没有办法，周小知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匆匆离开了座位。
莫非闻看着周小知的背影若有所思，又觉得自己是多疑了。
游戏里的无敌，骚气起来也是无敌的，并没有内向到这个地步。虽然声音相似，但是是同一个人的概率太低了。
疫情情况不断好转，上街的人多了起来，莫非闻实在是想念火锅，便约了方希希和葛西烨出来。
他提前点好了大堆的火锅菜品，不到一刻钟，葛西烨和方希希便前后脚出来，不同的是，前者脸带笑容，后者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几人落座，莫非闻把菜品放进去。
滚烫的红油荡着薄薄的肉片，看得人口舌生津。
香味从火锅里散发出来，葛西烨也忍不住，挑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来吃。唯有方希希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莫非闻吃了几口下肚，“方希希，你真的不吃？”
方希希皱着脸，执拗道：“不吃。”
葛西烨看不惯他这幅颓废的样子，“那你来干嘛？”
方希希一副伤心的样子，“你们怎么都不关心关心兄弟我？”
莫非闻拍拍他的肩头，“兄弟，我们都是单身汉，哪懂得安慰有家室的人？”
葛西烨轻松惬意地吃了一口刚捞出来的牛肉卷，“方希希，你说叶如眉也没真说分手，你天天这么丧里丧气的，给谁看？叶如眉也看不到啊。”
方希希愁容满面，“我不是让兄弟们给我出出主意吗？美美说了，再弄不好她要求的事情，就真的不要我了。”
莫非闻挑眉，“求婚的事情吗？”
方希希大力点头，惊讶道：“非闻，你怎么知道的？”
葛西烨恍然大悟，“这求婚你还没求呢？”
方希希有些心虚，小声道：“这......我不是想找个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地点吗？”
莫非闻不赞同地看了方希希一眼，“你说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女人该有的浪漫求婚，你还没办到？难怪叶如眉也忍不住对你失望了。”
葛西烨继续补刀，“你还记得我们班上的那个学委吗？听说还对叶如眉不死心呢。你再不抓紧，没准真的不要你了。”
方希希听了，有些慌乱，急病乱投医道：“兄弟们，给我出个主意啊。”
莫非闻和葛西烨对视了一眼，最后莫非闻先开了口，“行，你听我们的，保准让你明年就能有自己的儿子！”
“......好。”方希希就算是表示怀疑，可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他急不可耐道：“什么法子？”
莫非闻好葛西烨低头吃着，嘴里忙着，也没理他。
方希希可心急了，“说啊！”
莫非闻吃了片生菜，解解腻，“烈女怕缠郎。”
方希希奔溃，“这我试过了，没用！”
葛西烨摇摇头，“你是没下功夫。等你坚持了一个月，保准见效。”
看葛西烨说得信誓旦旦的，方希希不由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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