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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亲喽
向椰一行人日夜兼程往回赶,实在是因为向椰思念亲亲公子,同时其他人得知向椰受封滩羊,着实也没有心情逛街赏景,这样下来,第二天晚上,就被他们赶回了燕都。
安府这边没有准备,按着时间掐算,受封之后,再住一晚,就算之后不耽搁,回程也不急,慢悠悠的走上几天都有可能,最快也要三日之后。
冷不防向椰这边快马加鞭地就赶了回来,倒是打了众人好一个措手不及。
先是将宋引鹤送回家,两人又说了几句,才分别了,向椰又坐上马车往安府去。
这边到了安府门口,守门的仆妇使劲擦了擦眼睛,好生看了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这…这不是夫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此时叫人已是来不及了,各项事宜只筹备了一多半,这夫人考中官生归来,再怎样说,都得备下大礼,隆重相迎,再大宴宾客呀!冷冷清清,就她一个老妇,算是怎么回事?真是失礼至极!
那仆妇慌乱之下,倒是连往日里最起码的规矩都给忘了,既不上前问安,也不进府通传,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马车傻住了,大家心里都揣着事儿,各自做着手里的活计,卸车的卸车,搬东西的搬东西,倒也没人计较她的失仪。
向椰下了马车,领着糖妞进门,走过仆妇身边时,看着对方紧张僵立的样子,笑道:“张妈妈好!我回来了,府里可都还好吗?”
张妈妈原本硬着头皮,生怕向椰见门口冷清,迁怒于她,准备好了挨一顿训斥,见向椰甚至一点不满之色都没有,还这么客气亲切地和自己问好,受宠若惊,连忙答道:“都好都好,夫人真是折煞老身了。”心道夫人果真好脾气,之前寄宿府中时,人就宽和得很,现在成了夫人,也还是不拿架子。
向椰往安晋处走去,在半路上就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公子大人,白衣胜雪,乌发如瀑,眉目如画,广袖银袍,映着天边的浓烈的好似燃烧着的晚霞,又恍然隔世,时空交错之感。
向椰呆楞地惊艳了一瞬,随即化身成智障一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piapia地奔向安晋的怀抱。
安晋得知向椰提早回家,马上起身相迎,倒和向椰走了个顶头碰。
多日不见,安晋时时挂念向椰是否吃饱穿暖,毕竟走时身上又没带多少银钱(大误啊……)虽然在向椰的保证和实际行动,以及甜言蜜语的治愈下,安晋不复初时那般没有安全感,总想着将向椰藏到卧房的密室中收藏,而是渐渐变得平和宽容,开始相信向椰。
可是被迫害妄想症患者安大公子,还是时不时会分裂出阴暗视角,如果,她去了京城邂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怎么办?如果,她去了京城迷上了倌馆头牌又怎么办?如果,她去京城的路上,惊了马,掉下悬崖,磕了脑袋,忘记自己和别人好了,统统应该怎!么!办!!
这样一想,简直细思极恐,风吹草动,防不胜防,应该和她一起去的!当初为什么没有和她一起去?!!
简直不能更后悔的安公子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此时见心爱的姑娘披星戴月的赶回他身边,安晋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再看她笑呵呵的两颊圆嘟嘟的样子,才放心了些,正要上前,向椰就哒哒哒地扑到他怀里,就听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公子对不起,事情不像我预想的那么顺利,陛下没封给我棒棒的闲职,陛下和皇夫俩合伙坑我,派我去边境干活了……”
安晋弯起嘴角:“傻丫头,你平安回来,我就已经很知足了,陛下派你去哪里都不打紧,有我陪你,一定如往日所言,让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保你一世无忧。”说罢摸摸向椰的长发,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
“公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所以我也不跟你说什么不拖累你要分开的话,我也相信你。咱们赶快成亲吧。”向椰到底没憋住,抽搭了起来。
安晋听了向椰这话,不禁心花怒放,他就是喜欢向椰这个性子,他别的不怕,就怕失去向椰。又听到向椰提到早些成亲,这正是他最盼着的事情,成了亲,才名正言顺的日日夜夜都在一处,那才是顶好的。不由得搂紧了怀里的人:“妻主说的是,早日成亲才是正经。”
其实向椰和安晋,有一点很像,那就是坦率。
例如,安晋虽然成过一次亲,又是商户子弟,却从不提“愿为侧夫”这种虚伪的话,在他看来,爱一个人,就要完全拥有,别人还没说什么,自己就自轻自贱自请做小,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自砸脚的蠢货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将爱人拱手分给别人,真亏得有人肯做。这也是为什么安晋身边能人辈出,亲信却是杜明兄弟二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两人从不劝安晋委屈自己,总的来说一句话:谁爱当侧的谁当,反正他不当!
向椰也是一样,极端点说就是,我要是真心爱你,那我就是要地狱你也得跟我一起去,她不会因为怕连累爱人一起吃苦就会提出分手,说出你跟我一起太苦了,你去找别人吧,这样的话。在她看来,这不是爱,这是懦弱,不敢去尝试去努力的懦弱。有什么一起分担就是,觉得对方受苦了就在别的方面补偿回来啊,还没怎样就自己了断了感情,也是有够愚蠢。
向椰懂安晋,安晋同样明白向椰,有的时候,爱人之间不需要客气什么,坦诚以对,心心相知就是最好的。
“小舅妈说的极是,不管是去哪里赴任,都是咱们家的光荣,早些成亲才是正理。”安荣得了消息赶了来,正听到向椰的话,想着即便是苦寒之地,手里有银子,照样过得红红火火。
安晋向椰见安荣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心,且向椰上任在即,两下一商议,就将婚期订在三日之后。
“妻主之前读书辛苦,又因赴任之事劳心劳力,婚礼的筹划,就交给荣儿打理吧。”安晋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回了向椰,一时半刻也不想离了她,就想将琐事一并甩给侄女负责。
“这……荣儿每日已经很忙了,会不会太麻烦她?”一直过得奇糙无比的向椰对婚礼啊婚纱啊都有普通姑娘一样的执念,能有人代劳婚礼策划,自然是好的,可之前听公子说起过安荣作为当家人,日理万机,应该很忙的…
可一转眼就见安荣瘪着嘴,眼睛泪汪汪的散发出“选我选我嘤嘤嘤我好想打理婚礼嘤嘤嘤”的犬科之光“呃……那就有劳荣儿了……”向椰试探着说。
“一家人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小舅妈放心,包在我身上,一准儿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安荣不敢相信向椰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毕竟女儿家谁会轻易将婚礼的操办让给别人负责呢?顿时喜出望外。
“那我就不和荣儿客气了,只是若是需要我做什么,一定和我说,我一定全力配合。”向椰提醒道,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需要新娘来做的事情,可是吃苦受累的活儿人家姑娘都揽去了,要是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当然要出把力才对,毕竟这是自己的婚礼。
“放心吧,真有事情,我是不会和你见外的~不过啊,准备工作现在要做起来才好啊!”安荣顿感千头万绪,灵感咻咻不绝,不行,得赶快拿纸笔记下来。
向椰望着跑远的安荣,不禁有些好笑,别看往日里一副当家人的精明样子,时不时也会露出小女生跳脱稚气的一面呢。
“公子呀~求,求收留。”向椰转头小狗眼盯安晋。
这天最终以安荣揽到大活儿,安晋捉到向椰汪而结束。
向椰换上了新睡衣,盖着被子,枕在安晋胸口,内心激动的像果粒橙一样,好,好开心嘤嘤嘤……说起来,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外宿啊,又想到还有三天就要结婚,现在还不太有实感呢……
向椰轻轻的抚摸安晋顺滑如绸缎般的乌发,拿在手里仔细观察,心下默默感叹,真的没有分叉啊……想了想,向椰把发梢捏在手里,凑到安晋的脖颈处准备瘙痒。
安晋奇怪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向椰吃惊道:“公子你居然没有痒痒肉!都不觉得痒吗?”细皮嫩肉的居然一点都不敏感……
“感觉有些刺刺的,并不会痒,这里被发丝扫过会觉得痒?”安晋来了兴趣。
“对啊,脖子,腋下,腰,脚底都是呀!”向椰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一会儿的功夫,卧房就传来“哈哈哈哈哈哈……公子你不要这样真的好痒啊哈哈哈哈…”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门口的杜明笑得一脸内涵,用肩膀顶了一下杜仲:“哎,你听,我说什么来着,公子就是厉害!”
杜仲忍了半晌,回头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看亲哥:“别跟我说话,辣眼睛。”
第二天一早,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入房内,向椰躺在安晋怀里,本应洋溢着幸福快乐的脸,现在瓦绿瓦绿的。
向椰内心狂喊,我有尿啊啊啊,已经快憋不住了!!!
原本在备考时养成的生物钟就让向椰早早醒来,可今天,她是被尿憋醒的……
好后悔昨天一时兴起喝了太多橘子水,本想自己偷偷下床,可是,安晋有睡眠障碍,睡觉爱抱人,平时总要抱着一只枕头才能睡着,还得是从小抱到大的那一只才行,不认床,认枕头,自从和向椰好上之后,那只御用枕头就被安晋找了巧手的绣工,命人家洗手净身多次,直勾勾的盯着那战战兢兢的绣工在枕头上绣上“向椰”两字。
而昨夜向椰来合宿,就光荣的顶替了安晋的御用抱枕,一整晚被搂的死紧,怎么睡都不漏……
向椰不觉有什么不妥,直到膀胱即将憋炸,搂着爱人睡的格外安心的安晋还是没有醒来,向椰几次想叫醒安晋,可一回头就见金色晨光中安晋近在咫尺的脸,俊逸撩人的面容,平日里冷清的眼眸阖着,睫毛翘密,淡樱色的薄唇在梦中微微上扬,仿佛做着什么美梦一般,像猫科动物一样的猫嘴呢……
几次尝试都败在这样的睡颜之下,长得好看,看着就有道理!
又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的向椰想了半天,权衡了一下:叫醒公子,和尿公子一身一炕。到底是哪个比较容易接受些。
最终向椰决定叫醒安晋,回过头,艾玛!好有负罪感……
最终向椰小范围的扭动,试图委婉的唤醒安晋,无效。
加大力度,嗯,成功唤醒了一部分的安晋……
被抱的更紧,并被蹭来蹭去的向椰只好回头,往安晋脸上用力吹了一口气。
“…嗯……?”安晋皱皱眉,醒过来,见了向椰,抿嘴笑了笑,看起来还没太清醒,亲了一下向椰的额头。
“公子早!嘿嘿嘿,我出去上个厕所哈?”向椰回亲了安晋一下。
“嗯,我陪你一起去。”安晋起身披衣。
其实说是去厕所只是去外间的屏风后而已。安晋披着外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锁骨,赤着脚踩在厚实的地毯上,眯缝着眼睛拉着向椰的手走过去,向椰担忧的看着明显还在梦中的安晋几次撞在桌角,屏风上,只见安晋眉头越皱越深,眼眸也越来越清明。
可还是抿着嘴,更加用力的握紧向椰的手送她去了外间屏风那里,自己等在外面。
向椰尿尿时,十分难为情,尴尬症都犯了,红着脸从屏风后出来时,安晋走过来又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回走:“再回去躺会儿吧。”
向椰被牵着手,看见温暖春光中,前方俊逸高挑的身影,莫名的心情好到爆棚,喜悦仿佛兜头淋下,这样牵着手一直一直走下去,简直不能更美好。
紧走几步把头靠在安晋肩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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