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九骨牌,公仪算
“呀呀,君君,你怎么都不吃呢,是不是不合胃口?不合的话,我让他们都撤了去。”问玩,郤缺就招手唤来小二,要把一桌子的满汉全席给撤了,换上一桌八仙过海。
君谣抖着筷子,忙拉住不是一般浪费的他道:“咳,不是啊,我今早吃过了,现在吃不下。”看着这洛邑顶级酒楼的顶级百来菜肴,她悔到肠子里,今早干甚要啃三个黑馒头,不过想来,最近的黑馒头怪异地越来越好吃了,也不知姬乐让人在里面放了什么。
“君君,你在想什么呢?”郤缺鼓着腮帮子生气问,一根手指竖在君谣前面,颇有微词道:“和我在一起想别人是不可以的哦,尤其是乐!”
君谣回神瞧了他一眼,提到姬乐不由脸红了红,忙低头扒菜;“没,没有,我吃,我吃不成……”拿起筷子,她吃的热络。
郤缺一下子笑眼弯弯,一脸开心得不得了:“呵呵,就该这样,来多吃点,吃完了这人参鲍鱼汤给你漱漱口。”
“……”
半刻,吃伤掉的君谣被郤缺扶着出来,捂着腹部,弯着腰撑着门口的门檐,胃抽得不是一般厉害。身后的掌柜在后亲热地摆手:“公子,娇娇,下次恭侯再驾哈!”
小二扯着掌柜的衣袖,一脸不解地小声问:“掌柜的,那公子一分金未付,就是一吃霸王餐的,不踢他们出去就是了,怎么还让他再来吃白食啊?”
郤缺回首,那掌柜一只手忙惊吓地捂住小二的嘴,直到郤缺摆手温笑:“嗯,好,我下次定还会带君君来光顾的。”掌柜见他二人走远,才放开小二的口,头伏在小二肩上,咬着衣角,悲催捶打胸前悔不当初一般,惨哭道:“呜呜,我这酒楼去年就输给这瘟神了,我和你一样就是个伙计,呜呜,我能不给东家好脸嘛。”
“蛤?!”
郤缺又复转头,一脸担忧地问:“君君,你无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君谣黑了半张脸,平生最怕吃药,抖着发抖的手指,摇道:“无事,只需运动消化一番便成。”
“运动啊……”郤缺手点着唇边,抱胸垂头认真思索着,突然右拳打着左手手心,灵光一现道:“呵呵,走,我带你去运动运动。”
君谣还没缓过来,又被他拉着跑起来。
“哎,你慢点,我胃抽……”
郤缺跑了两步停下,见她脸色青白的厉害,大惊失措,连忙谣君谣等等他,君谣也不知他抱着白狐去哪,撑着腰身在一旁顺小腹。
半晌,也不知他从哪弄了一驾满是襄着金玉的华贵马车,君谣看着上面闪闪发亮的贝壳,珠玉,宝石……在那白色的绸缎上无比耀眼光华,眼角一抽,步履一退,怔愣这马车前,怎么感觉他拉了一辆华贵的灵车过来,那她坐上去……一片脸黑掉,君谣指着这华丽的白灵车问郤缺:“我先说明,这车,我可不坐。”
忙活了半天的郤缺手指温柔地捋着白狐的毛,也不规劝一句,只用他那双琉璃乌黑的纯澈目光,瞅着君谣,那眼眸里,慢慢地,慢慢地,微微发红,聚拢一片氤氲的水汽,他吸了吸鼻子,那秀美容颜的泫然欲泣的摸样,任谁看了都心生爱怜疼惜。
君谣想无视,可是发现脚下有鸡蛋砸过来,跳后起退,见他们身旁不知何时聚集一群男男女女,恶狠狠地瞪着她,拿着小手帕咬着阴暗,好像她多么可恶,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般,要将她千刀万剐。
“君君……”再见郤缺拿着白袍袖,抖着红润的唇畔,嗓音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擦着那她根本见不到的鳄鱼泪。
完败的君谣抚着额头,从牙缝挤出一句:“我坐……”
*
半晌,乘着华丽的白马车二人,异常惹眼地来到洛邑最大的一家赌坊,‘骨仙坊’。
君谣一下车就吐槽道:“一个赌坊取个这么高雅的名做甚?”
郤缺拉她边进边笑道:“君君,你不知,这世人往往过不去名利二字,当利益好处能一瞬间不劳而获地唾手可得,那是多么个神仙事儿,这名取得也不需尔。”
君谣点了点头,不由看了眼温笑的郤缺侧颜,总是被他过于‘白’的举动给迷惑,差点忘了,这家伙的底子是只黑乌鸦,而且强大到能把整个缝隙的空间都染得一片乌黑。
君谣眯了眯眼,又见他的乌鸦毛,提醒自己注意一番,不然被她卖了,厄,卖了是小,被姬乐发现自己是卖了,才会……感觉心里毛毛的。
进了赌场,君谣一眼震撼了!在现代她也没见这么豪华的赌场哪。
原本在外面看,她以为这‘骨仙坊’是两个楼阁连在一起的,进去才发现中间的墙面似乎被挖空了,合并成一间宽敞的大赌场。这赌场里面约莫30几张长桌,每张桌子上面都有不下几十来人,中间还有一些散赌客在一旁转悠着,左边瞅瞅,右边瞧瞧;每个桌子都有一个荷官摸样的小儿把持,在手里洗着那黄白的方形骨牌,拉长或是翻转,活绝了!不时摇着撒子,吆喝一句:“来唠,比大比小!至尊大吉!”
一群双眼乌黑的赌徒们好似在这场子泡了很久般,可是那捶着桌面疯狂的眼神看着荷官翻牌,倒是精神好的很。
君谣向二楼望去,那上面竟然是酒楼摸样的装潢,而且还有一些房间,不时地有几个美人衣衫不整,搀扶着一些猪头老爷从屋里娇笑吟吟地走出。那猪头老爷抽着大烟,吐着烟圈,一脸猥琐地与她打情骂俏,不时还偷着香艳……手往她的胸前……
“呀呀,君君看多了长针眼的!”不期,郤缺的手捂住了君谣的眼,一股酸味道。
君谣拉开他的手,侧头笑问,“那你还带我来这种地方。”环顾一下四周的环境,乖乖,这么高档的‘黄赌毒’,想不到三千多年前已这么发达了。
郤缺怔了一下,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想明白什么,拉着君谣的手道:“我们走!”
“哎?!去哪?”
郤缺带她蹬蹬来了二楼,直直地闯进厢房。
进了厢房内,君谣不由用袖子捂着鼻息,一阵奢靡的味道窜来,男女的香艳喘息,不断……君谣脸红了红,尤其是看着那帘子后,那赤裸地缠着如两条蛇的男女身影。
不过见阿缺倒是彪悍,不知是不是他思想太纯洁,几步走上床去,就把那女子给一脚踹了,指着对面那显然愣住,看不清摸样的男子,插腰生气道:“公仪算!我命令你现在就把二楼的场子给我清了,教坏君君,我和你绝交!”
“哈?缺宝你今日莫是吃错药了,咱们这二楼一日的吸金量,你又不是知?”里面传来一声懒懒的风骚媚骨的性感嗓音。
“公,公子……”那被踹的女子爬了起来。
君谣见那赤裸的男子拿了件衣服套上,捏着那女子的下巴,在红唇一吻道:“宝贝,咱们二东家来了,你先退下罢。”
“诺。”那女子颇为乖巧的低声娇媚,嗓音还透着未退的沙哑情欲(qingyu)。
君谣尴尬地见她抱着衣服从大床内爬了出来,忙让步,瞧清她的摸样生的极其娇艳,那媚骨丝目望了她一眼,身为女性的她,都觉得说不出的勾魂。
这女子迅速地穿了两件衣服,将头发撩了撩,不同刚刚的柔弱,颇不客气又气场强大地打量君谣一番,仰着下巴端着身子,从她身旁擦过,就在她用肩想撞她一番时,君谣倒是看到她那突然一闪的不善目光,朝着一旁退去。
那女子怔了怔,美目瞪了她一眼,君谣朝她清丽一笑,那女子又是一怔,望了一眼身后,提着步子走了,门倒是很自觉地关上。
那女子走后,帐内君谣见郤缺拿了一堆衣服往那男子身上套,那男子懒痞地迭迭骂着:“你丫给我轻点,想勒死老子啊!”
“呵呵……”君谣忍不住垂头一哂,走过去,倒了一杯凉茶给自己降降温。
白狐似乎不是太喜欢这里的味道,跳到她怀中,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呜咽一声,闭眼睡了起来。君谣垂首看着它那可爱的睡样,真是只漂亮的狐狸呢,与姬乐……想到他,不由地脸又热了热,忙又灌了一杯凉茶,让自己的思绪转过。想来郤缺和这赌场的老板竟是认得的,她心中讶异,他不是在晋国驯兽的?怎么生意做到洛邑来了?果然是奇怪的人。
郤缺终于出来了,那秀美的颜忙活一阵,如叶的刘海后的额头还能看到薄汗,君谣给他倒了杯凉茶,郤缺欢乐地走过来,抱着凉茶就咕咕地喝起来。
君谣侧头,终于见到那床后的男子,公仪算……那个放了她不知几只鸽子的二师兄,公仪家的七少爷,姬乐口中与棺材酒一样快意恩仇的侠客,为何如今在赌场里厮混?
可真当这男子站在她面前,君谣的手不由地抖了抖,美,艳,骚……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长的黑发,几乎要拖到脚面了,用一根红绳绑起,君谣真担心他一个不小心踩了自己的头发跌了摔跤,三千繁华如丝,不过如此罢。男生女相,生的极其美艳,一身红衣,松松垮垮挂在他那细腰酥骨的身上,胸前露出一片玉肌的雪白,性感的锁骨上还有吻痕。如若他蒙上一个面纱,君谣保定秒杀整个洛邑红灯区的生意。明明生的一股柔媚的劲,可是那眉宇间的英气,还有那眼梢上挑的不羁,和那细长的目中泛着的邪痞雅气,却让人不敢上前轻易调戏。那骨骼分明带着一些剑狠的手指,仿若告诉你,上来调戏的话,会死得很惨的样子。
踢了君谣前的一张凳子在旁,公仪算拉了一张与君谣前面坐下,另一只脚翘在另一张刚刚踢过的凳子旁,眯眼细长的眸子凑近打量君谣,痞痞地笑,嗓音性感着磁魅:“呦,是个美人胚子,缺宝还是有点眼光的嘛。”
君谣拉着凳子,与他坐远一些,郤缺从后面阴恻恻地刮起冷风,拉着他细白的脸,两边带狠地扯道:“我警告你,你要敢打君君主意,我抽成抽死你!”
那公仪算连连叫疼,与郤缺争斗一番,元气大伤地撑着额头,有些毁容地抢过君谣手中的凉茶,猛灌了一口,瞧了一眼被君谣按在一旁,黑火山爆发的缺宝。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眼前的女子一眼,习惯性地顺便抛了个媚眼,猝然,弯起那如映雪般血红的唇,勾起的弧度,说不上的邪恶深深。
君谣眼角一抽,心下一抖,狠角色!
*
君谣没想到公仪算真把二楼的场子全清了,带他们进了一间熏着高雅檀香的厢房,换成玩杂耍的马戏班。
前半部分,君谣惊悚地不知他二人是怎么把杂耍团变出来的,观赏了一番吐火龙,胸前碎大石,蛇面女子的妙曼歌唱,还有化了小丑脸的戏班叠碟子……后半部分,瞧着郤缺和公仪算两个抱着果盘瓜子,看得手舞足蹈的男人,尤其是那公仪算捶胸顿足,笑得直飙泪的摸样,在一旁默默地灌凉茶,见着窗户下的日光恰好,有些困倦,便趴着桌子睡去。
待睡到日晒三竿,郤缺又欢喜地说要教她玩九骨牌耍,君谣这时有了些精神,便应下了。公仪算爽气地说,随便他们怎么玩,费用全部由他出,晚上这好像还有秀场,公仪算说他请了洛邑两大头号青楼馆和清倌馆来这驻场表演,真正的高潮是晚上。
君谣心中汗,这个公仪算绝对是个了不得的奸商,难怪她见这赌场里的赌徒好似十天半个月没睡觉,却一个个打了鸡血般的精神。
郤缺选了一处赌桌,二人在一旁看着,郤缺对君谣温笑地耐心解释:“君君,你看这九骨牌很简单玩的,庄家手上共有三十二张骨牌,发给对面八人,与每人四张牌,分大小两组。闲家再分别与庄家对牌,比的是牌骨的点数,牌骨下面点数与骰子数相同,点数相加为9,则是大至尊,不足九,比大小;超过九点数,计为零,不算点数。”
“嗯,真还挺简单的。”君谣一旁瞧着点头,本以为古代的赌术很复杂的,这么看,倒是很易操作。
“呀呀,君君真聪明呢,既然这么快就懂了!咱们玩一把吧!”郤缺从袖中掏出钱囊,反手将一大摞金灿灿的叶子,倒于堵桌上,金光闪闪,硬是闪花了君谣的眼睛,不少赌徒也一下子朝这大规模地聚集过来。
那荷官看着郤缺的眼神也金灿灿的,好像看见财神似的。
只见郤缺将那金一推,“给我大!”
君谣抽着眼角,不由一阵心疼,拉着他的袖子止道:“阿缺,我说慢慢来罢,豪赌也不是这么赌的。”这叶子至少能唤五百金了,够一般平民一辈子的开支了。
只见郤缺微微垂头,手指放在唇间,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君谣觉得那笑异常阴诈,不由鸡皮疙瘩虚寒地起了一阵。
插入书签
明日请看,姬乐、郤缺、公仪算三强美男联手!与狠毒壬宴太子、变态车公荇,好色王孙闾的江山豪赌,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