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爱上你了

作者: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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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的我们


      第二天早上他就去机场了,我没去送他,他也没要求我去送他,那种离别的场景我不喜欢,更何况现在我还没到朝朝暮暮不离惜人旁。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到达了泰安市,又是打的,才抵达泰山脚下,看一次日出很不易呢!上次是和顾然开着车来的,我才没有觉得疲惫,现在周周转转的,才觉得厌烦了。
      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可是照顾的期限会是一辈子吗?
      其实,我纯粹是去看日出,去看看当年令慕容雪念念不忘的日出,当初慕容雪和我说过,她没能和雷少卿一起看日出,是因为怀了我的缘故,我不屑的说你们后来也可以去啊!她笑笑了,说是后来就没有了初恋的味道了而且他很忙。又是很忙!似乎所有的借口都是这句。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日出,可不是给人希望的吗?但是慕容雪却失望过。
      并不喜欢热闹的我,直接从山下乘车到中天门了,看了看地图的标记,就换乘缆车了,很快就到达了南天门。可谓是一步登天天,这种感觉真好,唯独缺少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无边的黑暗蒙住了眼,藏着心。
      这一路上来比我想象的要安静的多,晚上登山的人貌似并不多,和我一样的就更少了。找了家宾馆,有人告诉我日出的时间是在五点左右,冷冷的看着那个热情的人,并没有说声谢谢,我这样的人,似乎很是无趣了。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针它不停的转动,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手机铃声在响。
      我停顿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陌生的手机号码在我这里面安家落户了?本来我手机通讯录里面只有慕容雪一个人的号码的,因为我觉得人生中几乎可以不用到手机的,我完全处于自闭阶段了,没有电话打进来,我只是偶尔给慕容雪打个电话的,纵使她没有一次是听得到了。我可以说是很悲催的,但我很是愿意过这样的日子的。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了;没有留念,就没有想念了;没有憧憬,就没有幻影了。就这样我走过来了三年时光,有时我会给慕容雪打电话的,煲电话粥,会让我觉得从没有失去过什么的。
      “喂”我其实知道是顾然。
      “喂,猜猜我是谁。”
      “你很无聊,我挂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喜欢。”
      “等等,小惜。我想你了,真的!你呢?”
      “我想说,我不想,你觉得呢?”
      “小惜,早上不是还好好好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这么生硬的口吻和我说话。我也不喜欢,如果,你把我想你了和你打电话算作无聊的话,那么我挂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打电话,那么,晚安!”
      “嘟嘟嘟嘟……”他生气了,算了。不喜欢,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我也不喜欢,呵!好吧,我们都不要理对方吧!
      现在时彻底的睡不着了,出来夜游魂着,外面不是一般的黑暗,在山顶上,由于太高的缘故,并没有万家灯火的景观等着我去欣赏,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云雾把我笼住了,很是快意。拿出手机,按着妈妈的号码,打过去了,现在转到了留言信箱,听到嘀声请开始留言。我熟悉的声音之后,就是我的自白了。
      你过的还好吗?是不是偶尔也会担心我、想念着我啊?你不用担心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过来了,和你在一起了,陪着你,就我们两个。你知道现在我现在呆在哪里吗?嗯,不是后花园,也不是阁楼,当然也不是你的房间的,我现在正站在泰山山顶上,很惊讶吧!这是你以前很想做的事情吧!要不了多久我就会看到日出的,到时候肯定是很美,很壮光。我也许也会喜欢上的。
      和你说个有意思的事情吧!我有个男朋友了,他叫顾然。恩,和雷少卿差不多的高帅富。你一定会为我担心吧!害怕以后我也走了你的老路吧,不要紧的,反正我也没打算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只有你知道我讨厌打电话的,但是我讨厌做的事情,却做过无数次呢,这样似乎看起来真的不合理的,但有什么办法呢?
      今天晚上我不想和他通电话他就生气了,我们没吵架,就是他不理我了。有什么办法呢!只是我害怕我会习惯等待他的电话。如果真的有益天对着电话发呆,傻笑,那么我这不是无药可救了吗?那不如现在就不接他的电话好了,让他自己气着吧!妈妈,你说喜欢是什么感觉呢?如果、如果我真的喜欢了上他,那么我会立刻死掉去的,我才不要喜欢一个人呢!喜欢,喜欢之后就是婚姻吧,我不要,不要那样。他说今天是他爸爸的生日,还说要带我一起去,我没同意。我才不要去,我才不要听到他对他父母说这是我的未婚妻,那样我会恨我自己的。
      妈妈!我想你了。如果,你能听见的话,我就真的走了吧!
      你听听,这儿的山风吧,虽然你感受不到。
      好听吗?就知道你会说好听的。好吧!晚安,妈妈。
      泪水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就画了条曲线,很是冰冷。走就了,好冷,撑不下去了,好冷。到了宾馆房间,许久还是感觉不到暖意。睡下之后,迷迷糊糊的,我意识到我感冒了。强忍着头昏昏,脑疼疼的吃下了感冒药。必须吃下,不为别的,只为了明天的夙愿—日出。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错过了,只能等到明天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了。
      闹钟加上我的意识,才没让我再次对日出失约了。看到那远端的淡淡红晕,那是云海里升起的精灵,浑身都是祥瑞。
      我看呆了,在这整个过程中,无非就是想要深刻点、想要那种安宁的感觉,这样就会忘记自己的邪恶了。我头很不适了,在我快要晕倒的那一刻并没有摔地碰石的疼痛感,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宇哥哥。”我最后的意识了,我看到了那个邻家哥哥。
      这一声,“小宇哥哥。”触碰到了李成宇深藏多年的童年回忆,在很小的时候,也是有一个小妹妹总是跟着屁股后面叫着他小宇哥哥,纵使是两小人拌嘴了,赌气了。很久很久以后都没有人这样称呼他了,他也不许别人这样叫他。小惜……雷惜,那个邻居家的小妹妹,只有那个撒过他一身的尿、扯他耳环的、赌气拌嘴的、驾着脖子的、欢乐开怀的……的小女孩才会叫他小宇哥哥。
      “小惜”李成宇抱着,担心的呼喊着,久别重逢着的欣喜。
      在杭州,那时我4岁了,邻居家诞生了一个婴儿。母亲和那家的女主人似乎很熟,经常会在一起聊天、喝茶。于是我就陪着妈妈一起去医院探望了那位阿姨,顺便也看了看那个长得皱巴巴的像个未进化完全的小老头,当然是个女婴儿。慕容阿姨长很漂亮,可是为什么会生出那么丑的小人来呢?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并回家后问妈妈的问题,妈妈说小宝宝生出来都是这样皱皱巴巴的,也就是说我刚出生时也是那么难看的,于是我就放弃追究了。所以我对小妹妹的初生理解的就是,我有玩伴了。
      我会经常去慕容阿姨家,因为阿姨很喜欢我,当然我要排在小婴儿的后面了,妈妈也很喜欢那个小老头,所以我很难过的。不过后来,妈妈告诉我,当哥哥的要保护妹妹,然后我发现了我还是很了不起的,我当哥哥了,要保护妹妹,那就不应该吃小老头的醋了,于是我没有不高兴了。
      我可以抱小老头的时候,她已经四个月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未进化完全的小老头了,蜕变成了可爱、漂亮、粉嘟嘟的小女孩,不过还是没我小时候好看。她大大的眼睛总是盯着我看,还流着口水,花痴!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的抱了她,结果第一次抱着她的我就被她撒了一身的尿,我哭了。我那其实不是哭,就是觉得悲剧啊!
      我学聪明了,以后都是慕容阿姨给她把完尿之后才抱抱她的。抱着她的时候她好乖、好乖,每次都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我笑。还会叫着“格格”,简直就是一只小公仔雏鸡在叫唤,勉强听得过去,暂时先原谅她吧!毕竟她不是对着所有人都会叫几声的,这样我还算荣幸的,妈妈抱着她的时候,小惜(这是她的小名)总是很委屈的样儿,让我感觉到当哥哥的无比自豪了。当然小惜开口的第一句话叫的是妈妈,从而证明了,我这个“格格”是比不上“马马”的,所以我对这个小丫头又是不满意了,先记着。
      妈妈从小就让我的左耳打了个耳洞,我的右耳耳垂正中刚好有颗痣也相似打了耳洞了。说这是祈福,但我不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小惜很可恶的成功的偷袭我了,扯着我的耳环说她也要,我的耳洞出血了,她才哭着说对不起罢休的。后来也学着我打了一个耳洞,不过在右耳上,于是慕容阿姨给我们买了一对钻石耳钉。
      我上小学,她读幼儿园,就在我们学校里面。我去少年宫学钢琴,她也去少年宫学钢琴,还是同一个老师。其实做什么事情,我都有个小跟屁虫的,当然上厕所的时候她也调皮的跟了去了,我为此大大的教育了她一番,她很是委屈的说是好玩。雷爸爸对这个女儿的调皮似乎很喜欢,小惜坐在他脖子上尽情的撒娇着,耀武扬威。
      我十岁了,那时候家里要移民美国了,我告诉小惜的时候她当场就哭了,很是伤心,抱着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其实我也是舍不得小惜的,我也哭了,只是她睡着了没看到。我和爸爸说不想离开,但是依然没能改变爸爸的决定。
      我们离开的时候,小惜却没有来送我,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上了。那些天她很安静,感觉很害怕什么,问她也不说,她肯定很伤心,不想我离开。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正是她最最难过的时候,她的爸妈正在冷战,还闹离婚。妈妈知道也没有告诉我,告诉我又能怎么样呢?小惜也不会和我一起去美国的的。我离开的当夜小惜割了自己的手腕,住院急救了,所以才没有来送我的。
      其实那天我想告诉她,我会回来找她的。但是回国后,看到的却是她家门上是一把锁,很是陈旧了,把我的心都给锁上了,一把锁一扇门,有谁会知道,其实里面还有着一个孤独伤心的人在沉默。
      “小惜,小惜。”
      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听着很耳熟,是妈妈,不,不是,是顾然,不像。那是谁呢?
      “小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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