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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十五 逆天请蛇救人来（2）
……
顾剑引勉力按捺下心中的焦急。
……
如此又过了两柱香的工夫，顾剑引忽然听到了平弃嘴里发出的几声听不清楚的低沉的呼叫。
“……是什么！？”
他正疑惑着，突然外放出去查探的内力一紧——有东西过来了，而且，很多！
“……！”顾剑引把刚刚收回来的真炁凝聚到双眸，顿时眼力猛增。
他目光如炬扫过屋子外面，只听外边山崖下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拨拨的草叶弯动起伏如同席卷而来的滚滚波涛，然后，那声音的来源出现了——
那是很多很多的蛇，在寒冷的冬天里吐着鲜红的蛇信子，爬满了一地的毒蛇！
——爬满了整座山头的五步倒！
“！！呵——”倒抽一口冷气，咽下惊呼，顾剑引觉得他此生都不会再看到如此骇人的景象了——他发誓！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害怕的浑身战栗，牙床发酸，必须得用力咬着拳头，才能控制住牙齿想要打架的欲望。
——许许多多的蛇，大大小小的蛇。
大部分爬在枯草覆盖的地面上，有些还挂在屋边的树枝上，全都或曲或盘，昂着头，嘴里“嘶嘶嘶——”的威吓着。
而有好几条，距离平弃身体的距离不逾一尺！
……
顾剑引心惊胆战的看着。
而平弃接下来的行动更是出乎顾剑引的承受力之外：只见他慢慢蹲下来，一手缓缓伸向离得最近的一条大蛇。
顾剑引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想像个受惊的孩子似地尖叫，但是惊骇到了极点，他反而大张着嘴却怎么都喊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平弃的手突的一发力，惊险的卡住了巨蛇的脖子。
——那是群蛇中最大的一条蛇，身躯黄黑如土带白斑，黄颔尖口，首尾近丈【古代一丈三米三】，腹部比成人腿还粗，脖子特别细，脑袋特别大，嘴沿奇阔，毒牙奇长。
幸而这条蛇刚一被平弃制住，别的小蛇也就不再动了——
估计这是这群蝮蛇的蛇王……
“吁——”
松了一口恶气，顾剑引骇的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定睛凝视，又见平弃掐着大蛇，神情严肃的瞪着蛇首，一人一蛇像是在交流。
……
时间一点一滴的飞逝，过了一会儿，平弃竟然忽然一下放开了卡着蛇脖子的手！
“呀！！”平大哥会被咬，被咬到了会中蛇毒，不砍去咬到的部位，他会死的！
“不——！”顾剑引实在是忍不住喉咙里冲口而出的一声惊呼。
他声音一出，群蛇又是一阵躁动，平弃暗含了冷汗的声音传来：“小顾！别出声。”
顾剑引连忙紧紧捂上自己的嘴不敢再出一点声响。
寂静蔓延……
过了会儿，平弃才又喊他，“快弄珍珠！”
顾剑引这时连惊带吓，思维都麻木了，一听平弃笃定的命令，就只会本能的照着做——用自己峻烈的内力一颗颗挤碎了手里的珍珠。
眨眼的工夫，瓦盆里就铺满了一层碎成米粒大小的碎片，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平弃走了进来。
顾剑引一回头，惊得差的儿打破了瓦盆，“平大哥！！”
——平弃手里就提着刚才的那条大蛇。而且！是只提着腹部，并不设防保护自己，而那个三角形的蛇首就在他的手臂间随着步伐晃动着。
“有毒！平大哥——蛇……”
平弃神色淡然，“嗯，我知道……小顾，你过来。”
顾剑引心里再七上八下，这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轻轻走到平弃身前几步站定，问道：“平大哥，嗯…要…要我帮忙吗？”
平弃嘴角微微露出点儿转瞬即逝的笑意，吩咐：“你拿那把小刀过来给我。”
顾剑引照做了。
平弃腾出一手拿着小刀，看准了时机在大蛇蛇尾急速一划——一片坚硬的鳞甲就被整个撬了下来，顾剑引侧目详视，那是大蛇尾尖儿上的一枚鳞片，形状侧扁而尖长，像是一枚金刚的指甲。
平弃收了鳞片在瓦盆里，和真珠碎块混杂一处，又用手顺着蛇身从中节一路撸至蛇头，最后手指一摁颊窝，迫使蛇嘴大开，慢慢淋下了十几滴蛇毒。
……
半乳白色微微透明的蛇毒在寒冷的冬天有些凝滞。
顾剑引在一边专注地看着它们徐徐淋下，剧毒一经滴入，瓦盆里的珍珠碎块就腾起一层白雾，剧烈翻滚着。
渐渐的滴到晶莹的蛇毒的几块珍珠小片儿就像是夏天的冰块一样，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软化，塌陷，最后化成了凝胶状的一滩液体，附着在盆底的一层珍珠碎料上。
他问：“平大哥，这是——？”
平弃手上一边忙着，一边解释说：“五步蛇毒性活，中了会让人血流难止。”
“——我这是利用毒性的特点，用这五步蛇毒化去珍珠给孩子搓洗，说不定可以盘活他枯死的身体。”
“是这样啊？……”顾剑引于医学并不懂，只能低头帮忙。
平弃取了每一条蛇的尾鳞与毒液，都滴在瓦盆里面，一直到把所有的珍珠碎片都化成了凝厚膏状才停止。
一共弄了多少条蛇顾剑引都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随着瓦盆中的东西渐渐融化，他心中的绝望也渐渐的融化了——外甥痊愈的希望越来越大。
……
平弃接取了最后一条小蛇的毒液，把瓦盆放在一边，对顾剑引说：“小顾你拿着，用那条毛巾沾了给你外甥擦身。记得要用力，但一定不要擦破皮。”
“嗯，知道了！”顾剑引应下，就转身进了里屋。
……
且说顾剑引在里间按平弃说的给外甥搓身不提。
平弃见顾剑引去忙了，才慢慢走到外边，轻轻放去了手里抓着的小蝮蛇，又去厨房里取来了几天前刚刚弄来的几十条溪鱼以及他事先就命令小黑郎去刨了一上午的山鼠洞叼来的老多肥老鼠。
把东西堆在巨蛇面前，平弃缓缓退了几大步，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从小的开始一直到最大的，每一条蛇的嘴里都吞进了食物，对着自己上下颔颔蛇首。
……
最后的蛇王蜿蜒上前，几口吞下了剩下的几只山鼠，又昂起头，对着平弃咧了咧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吻……
平弃双拳一紧，然后又一根一根强行分开紧攥的手指：他猛的上前一步，对着蛇王跪了下去，两膝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咚咚咚”三声撞击——平弃对着五步蛇王磕了三个头。
三个响头磕完，平弃仍旧伏在地上，只是恭敬的抬头目送着群蛇在巨大蛇王的带领下“跐溜跐溜”慢慢挪进草丛消失在视线里，然后他回头——
“呀！！！”
“小顾！！你怎么站在这里！？”
不能怪平弃失声叫喊，实在是太出人意料——悄无声息的，顾剑引就站在门把边上，皱着一双姣好的眉头，默默望着他。
夕阳西下，透红的云霞映亮了顾剑引静默的面容……
……
如此又过了两柱香的工夫，顾剑引忽然听到了平弃嘴里发出的几声听不清楚的低沉的呼叫。
“？”
他正疑惑着，突然外放出去查探的内力一紧——有东西过来了，而且，很多！
“……！”顾剑引把刚刚收回来的真炁凝聚到双眸，顿时眼力猛增。
他目光如炬扫过屋子外面，只听外边山崖下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拨拨的草叶弯动起伏如同席卷而来的滚滚波涛，然后，那声音的来源出现了——
那是很多很多的蛇，在寒冷的冬天里吐着鲜红的蛇信子，爬满了一地的毒蛇！
——爬满了整座山头的五步倒！
“！！呵——”倒抽一口冷气，咽下惊呼，顾剑引觉得他此生都不会再看到如此骇人的景象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害怕的浑身战栗，牙床发酸，必须得用力咬着拳头，才能控制住牙齿想要打架的欲望。
许许多多的蛇，大大小小的蛇。
大部分爬在枯草覆盖的地面上，有些还挂在屋边的树枝上，全都或曲或盘，昂着头，嘴里“嘶嘶嘶——”的威吓着。
而有好几条，距离平弃身体的距离不逾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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