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SAN值为0怎么打咒灵！

　　破败的庙宇，加上时不时吹过的阵阵阴风，这时候要是再来点配乐，那就是某个恐怖片的经典开头了。
　　“之前的午夜故事会里，好像五条前辈就讲了类似的恐怖故事呢。”灰原雄大大咧咧的站在小广场中央，眼睛却敏锐的捕捉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七海建人听着灰原的念叨，手里攥紧用布包好的武器。
　　他们所在的位置，只要稍稍歪头就能看到白波月站在鸟居外的身影。虽然几位前辈各有各的不着调，但战斗这方面，不论看到谁都会产生十足的安心感呢。
　　打开咒力视野，他专心搜寻着咒灵的痕迹。
　　残秽少得可怜。
　　要不是辅助监督实锤说这里有二级咒灵，仅凭这点痕迹，真的很难判断。小心的跟随着发着暗光的印记前进，俩人很快一左一右的停在了神庙的本殿前。
　　本殿，是神明所居住的地方，原则上是普通人禁止进入的。
　　但还好。
　　他们又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咒术师。
　　七海建人用武器拨开遮挡的门帘，谨慎的依靠外侧的视野探查，那破败的门中吹来一阵带着霉气的风，内里空无一物。
　　空的！
　　背后突然袭来的杀意让七海建人瞬间浑身发紧，他敏捷的跃起回身，用武器格挡住凭空突脸的一击。
　　但对方这一招只是试探，并没有用上击杀的力道，佯攻过后，杀招紧跟着袭来。
　　“ei——”一声尖锐的鹿鸣直穿耳膜。
　　被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僵直，七海建人身体腾空还未落下，余光中一个锐利的尖角飞速冲他的面门扎来。
　　躲不开了！
　　原本在他身后戒备的灰原雄也极快的速度进入了战斗状态。
　　“七海！”他高喝一声，身体前冲，手中短刀前伸试图挡住那飞速接近的尖角。
　　另一边，他术式发动，单手将还在空中的七海建人往后一扯，【轨迹】延伸。
　　原本将要落地的七海建人在他的术式下竟然凭空后划两米，就算他格挡的招式落空，但这改变的距离也还是成功让七海建人活了下来。
　　“振作点！”灰原雄后闪一步站在七海建人身边。
　　伸出一只手拉住他，让他好借力站起。
　　“我知道。”七海建人重新站稳，手中的刀也重新握紧。
　　直到这时，俩人才看清这突然出现的咒灵的模样。
　　那是一只鹿。
　　巨大的鹿。
　　鹿身躯挺立，角巨大而尖锐，每一个尖角都闪烁着锐利的锋芒，躯体则是被厚重的黑毛覆盖，咒力溢散间也让长毛随之浮动。
　　它仰头长啸，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反而蹄子一刨，身体一压，做了个准备冲锋的动作。
　　真的见过不少动物的灰原雄顿时大感不妙。
　　“不好。”
　　“它要冲刺！”
　　他急忙往侧方向闪躲，但咒灵的头就像是锁定他们一样，不管用多快的速度移动，鹿角都能分秒不差的矫正角度。
　　“ei——”
　　那鹿鸣再次传来，被声音硬控的二人被迫定在原地，眼看着那尖锐的鹿角即将穿透他们的身体，灰原雄抓紧时机再次发动术式。
　　【轨迹】加速。
　　二人对着原本面朝的方向凭空冲出一小段，不多，但也足够躲过了。
　　狼狈的受身翻滚，但也顾不上狼狈了。
　　虽然活下来了，但他俩要怎样才能打过这家伙啊？
　　七海建人高高跃起，借着灰原的术式加速，以咒灵来不及反应的速度贴身接近。
　　【十划咒法】
　　咒灵那足有一人高的腿，就是他这次的攻击目标。
　　对准那条腿7:3的位置，精准打击。
　　为了能在实战中打出这个招式，他已经练了很久，所以不论是挥刀的角度还是咒力跟进的速度，都是他最熟悉也是伤害最大的一招。
　　【黑闪】
　　咒力凝成的黑光划过，带来的力道和打击回馈的手感都告诉了他，成功了！
　　咒灵随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一条腿就这样被砍断了。
　　平衡不稳，咒灵巨大的身体前倾，原本就配重微妙的鹿角撞向地面，七海建人趁他病要他命，想要直接再用黑闪将鹿角一并斩断。
　　“小心！”
　　架势还没摆开，七海建人就被一股冲力带着往外飞了好几米。
　　是灰原雄加速了自己把他撞飞了。
　　一回头，那巨大的鹿头竟以完全不符合他身体大小的速度咬上了他刚还在的位置，七海建人内心一阵后怕，他刚才要是贪刀此刻恐怕就会直接没了半边身子。
　　趁这会功夫，巨大的鹿形咒灵重新站起，被黑闪打断的腿也重新长好，它蹄子一刨，竟打算故技重施，再次冲刺。
　　七海建人看着那条短时间就长好的腿，目呲欲裂。
　　这个咒灵，比以往他们处理过的要更强大的多。
　　这家伙，根本不是二级！
　　——————
　　有更多祓除经验的白波月一直站在神庙的鸟居处，自然是看到了一年级们战斗的全过程。
　　他手中骰子上下抛了几次，手里还捏着他用于控骰的术式，每次都是差点扔出去。
　　一年级们初次对战一级咒灵，表现都还不错，是如果他做老师的话会予以表扬的程度，但俩人的攻击力确实还不够，目前还打不破一级咒灵的攻击节奏。
　　眼看着他们第二波进攻奏效，但咒灵的恢复速度却比之前还要快，这个报复心极重的咒灵正试图卖一个破绽，好去重创一直在攻击他的七海建人。
　　这一击怕是要躲不开了。
　　看来一年级的俩人离升一级还有点差距呢。
　　可惜的暗自摇摇头，白波月短棍后甩，做好了冲锋的架势。手上力道一松，骰子叮叮当当的落在神庙的石板路上。
　　[斗殴检定]
　　[1/82]
　　[大成功]
　　？？？
　　是救人的时候有什么特殊buff吗？
　　白波月紧急收敛手中的力道，前冲跃起，将手中短棍的咒力尽力控制在普通成功的范围，只是将咒灵可怖的头打歪。
　　这要是不下心秒杀了，车上背单词的那位会不会一脸失望的看着他。
　　说起来，咒灵球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身旁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的灰原雄瞳孔放大，他还没从鹿口逃生的刺激下缓过来，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一击就将一级咒灵打到的前辈。
　　“啊……”
　　他还有些发愣时，一旁的七海建人直接用力拥住他，以往淡定的脸上是比自己劫后余生更加激动的神情。
　　“灰原……灰原！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他每一个字吐出时都像气绝。
　　刚那一瞬间，在鹿口旁的人明明是他。但这距离太近了，咒灵恐怖的大嘴和牙齿近的他能甚至能看清那一颗颗牙齿上的细节，皮肤都好似被杀意切割，死亡的阴影充满压迫感的覆盖他，他切实的明白：要死了。
　　这就不是能来营救的距离。
　　但灰原雄还是义无反顾的发动术式，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他，那一瞬间，七海建人明白了夏油前辈之前讲过的：比起他们受伤，我更情愿躺在那里的是我。
　　他忘记了，忘记还在远处看着的白波月，也忘记了自己的术式，他只是徒劳的伸出手，想要去拉住或者代替灰原雄。
　　别死，别救他啊！
　　明明你更想活着不是嘛！
　　直到咒灵被白波月打趴，七海建人才仓促的大口呼吸，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和灰原一起死了，如果灰原真的因为这个出事，他想，他会恨所有人。
　　语焉不详的总监部，欲盖弥彰的辅助监督，无能为力的自己，甚至，还会有明明来了却没救下人的三位前辈。
　　但还好，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
　　他用力勒住还没缓过神的灰原，像是抓住了好不容易从黄泉归来的灵魂。
　　幸亏白波月刚刚及时出手，不然那个距离，灰原雄一定会有所伤残，甚至会死的。
　　而伤残，对于咒术师来说，基本就是要退役的。
　　灰原他，明明是他家里重要的顶梁柱，要是随便死掉，或是失去咒术师这份高薪的工作的话……
　　七海建人不由得再次加重了拥抱的力度，他喉头哽咽，努力不让自己真的哭出来。
　　“别来救我啊……笨蛋……”
　　经过一瞬间肾上腺素爆发后的灰原雄身体还有点发软，他看着埋在他胸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哭的人，嘴中喃喃道：“怎么可能不救啊。”
　　“而且我不是说过吗，我会保护你的啊。”
　　顾不上看完后辈们‘真情告白’的戏码了，即将抵达战场的是大家的‘男妈妈’——夏油杰！
　　“怎么回事，这怎么是一级？”坐在同样被帐包住的车里的夏油杰，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爆发的咒力的强度。
　　月之前明明和辅助监督反复确认过，咒灵的等级就是二级，这又一次是辅助监督的重大工作失误，还是被反复质询后的失误。
　　要不是咒术界法律不管用，夏油杰真想告他们谋杀。
　　“杰，你也过来了。”
　　夏油杰快步走到白波月身边，看向这个被他咒力压制着的咒灵。
　　巨大的鹿像是活鹿一般，倒在地上，胸腔起伏，像是正在用力呼吸。
　　“你觉不觉得哪里熟悉？”白波月这样问出来。
　　夏油杰情绪一下子被打断，硬生生从怒火转为了略带迷茫的思考。
　　熟悉？
　　这哪里熟悉吗？
　　不就是是个鹿形态的咒灵……吗？
　　鹿？
　　等等，说到鹿他就想起之前在车上月给他看过的。
　　这里原本供奉的大神是御建雷神，其下属神明中是有个鹿神的，是御建雷神的坐骑和使者，负责传递神意守护信仰。
　　月这时候突然说起这个肯定不是随口一提，难道是说……这个咒灵就是鹿神？
　　被自己脑洞大开的想法震惊到夏油杰抬起了地震的瞳孔，白波月却像是看懂了他要说的意思，点点头。
　　“座敷童子都可以，鹿神为什么不能？”
　　“虽然不至于污染到御建雷神的头上，但若只是坐骑，恐怕难逃黑手。”
　　夏油杰看着倒地狼狈喘息的鹿，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污染座敷童子和污染鹿神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虽然霓虹人主张八百万神明，但排的上号还是只有那么几个。
　　御建雷神的附属神都能被污染，那其他神明的附属，还有那些多到数不清的小神……
　　越想越可怕，夏油杰握拳抵住额头，不敢继续深思。
　　“这不对。”他语气虚弱的呢喃。
　　白波月还维持着单脚踩在鹿头上的姿势，他倒是对这些神明没什么敬畏。一方面这是霓虹的神他不信仰这个，另一方面是，都已经成为咒灵了，要是还想要以前的待遇是不是也有点不合适了。
　　“哪里不对？”他简单的对夏油杰的话表示疑惑。
　　神明被污染，确实是件大事。
　　但要是联合起之前他们讨论过的：人体实验、咒灵实验、污染实验，以上都有可能是由那些额头有缝合线的人操刀完成的，以及五条悟的证词中的：在总监部开会时，疑似遇到了另一个额头有缝合线的人来看。
　　这件事就会变得恐怖起来。
　　虽然还不清楚究竟有多少神明惨遭毒手，但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
　　那就是他们一直以为只是有点内斗小毛病的总监部，很有可能其中一人或是多人，或者更甚已经形成了组织的人，已经屁股坐歪，要加入到咒灵那一方的阵营了。
　　哈。
　　就这么想不当人吗？
　　那还是别捣鼓什么咒灵污染了，没成功给自己改种族还祸害了其他人。
　　你们，直接整个石鬼面贴脸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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