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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跟我抢他!
一夜沉睡。
难得到了第二早,日上三竿的时候,令狐祺都没起身。
梁里木对此感到十分抱歉。
他甚至经常检查令狐祺的呼吸,生怕令狐祺出个好歹。
还一大早就跑去最近的医馆里买了药膏来,趁令狐祺没醒,便开始为他“疗伤”。
不然一会令狐祺醒了,凭他那脾气,得好跟自己闹一场。
梁里木悄悄为令狐祺抹着药,令狐祺便被他折腾醒了,咬了咬牙。
还当梁里木没够呢,昨天犯上一整夜,还不够?
大青天白日的就这样!
令狐祺一把拽住了梁里木那不安分的手,身后一阵清凉,又是颤栗不止。
“你胆敢再......”
令狐祺还没说两句话,就嘶嘶抽气,难受的不行。
可不是么,梁里木瞧见那都红了一圈。
“你就别激动了......”
梁里木十分嬉皮笑脸地安慰着他。
令狐祺心中那叫一个悔。
他从没想过事会成这样。
明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给梁里木喝了那药后,本以为他会老老实实,却没想到梁里木竟然如此大胆,转脸对他行如此不轨之事!
还将他的命令都当耳旁风。
折腾的他浑身劳累,心中旖旎的滋味却挥之不去。
又想发脾气,又一次次独自按下来,一想到梁里木如此“凶猛”,甚至心里还有些轻怕。
腰酸,腿微酸,那处也疼。
只是抹了药似乎好些了。
昨夜他都不记着是何时才歇着了的。
这蠢货真是....十分没有体统!
没有没有!
令狐祺在一边生闷气。
表面上怒不可遏,却轻轻用手指,小动作扣着枕头。
那如今,他们算是亲近了?
如今,终于没了隔阂?
就连梁里木的真身,他都看过了。
真是没想到,梁里木就是那小狸猫!
这么说来,从前他还在梁里木面前落过不少次眼泪啊......
令狐祺十分觉得丢脸,便更咬着嘴唇。
如今他在梁里木面前,可是一点主子架都没有了。
叫他如何拉得下颜面呐。
好在,梁里木是个会哄人的。
虽则无甚经验,却因爱而发动脑筋。
总有一万个法子逗令狐祺乐得开怀。
“你还有哪里疼?”
“还是.....你只愿意见我成猫的样子?”
梁里木歪着脑袋坐在榻边。
令狐祺听了这话一回头,果真看见他十分欠打地笑着。
令狐祺叹了口气。
罢了。
事已如此,梁里木又不是那起子坑蒙拐骗他的人,这也是他自找的。
梁里木对他如此真,他又怎能不心软呢?
即使梁里木犯了他,他也没那么恼火。
他都是梁里木了,就宽厚些吧。
“你倒真是妖,也没骗我.....”
令狐祺悄默默改了用词,梁里木还没发现,只一个劲搂着令狐祺,借力让他不必压到身子就能坐起来。
“说来也奇怪,昨日喝了那茶就身子有异了。”
梁里木心思单纯,压根没想到过茶里会有令狐祺下的药。
令狐祺听了这话,有些羞愧无颜,抿着唇偏着头,眼神飘忽不定,什么都没说。
有些事,梁里木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可你既是妖,那....岂不是不会身死了?”
令狐祺的思路,忽然滑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使梁里木眨了眨眼睛。
嗯?
令狐祺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而且,他其实也不是真的妖啦。
“应当不能吧.....”
梁里木也以生物学的角度仔细思考了一下。
就算他是妖,也是细胞生的呀!
也没法子活那许久。
“那你可会什么法术?”
令狐祺还在好奇。
毕竟这眷侣是妖,还真是奇闻一桩。
令狐祺还挺瞧得起自己呢。
旁人的眷侣都是人,就他的是个妖,这还不够特殊吗?
梁里木犯起了难。
“不会。”
梁里木叹了口气,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他觉得自己这么没用呢?
“......那你算什么妖?”
令狐祺提出了灵魂发问。
让梁里木彻底说不出话了。
令狐祺倍感无趣。
只会变身也叫妖吗?
那也和人差不多啊.....
令狐祺干脆没再吭声。
只是梁里木自觉尴尬,找事来做,端来了早膳和药品,要给令狐祺吃。
这药是他在系统里买的,有助于令狐祺双腿康复。
好在令狐祺病的真不重,不是哪儿摔断了。
可御医们却瞧不出来。
其实这也很难说里头有没有令狐琰的手笔。
梁里木便更恨他就是了。
梁里木精心服侍,令狐祺身子好了大半,只是肩上、脖颈上,还有些起眼的印记。
不过,只要捂得严实点,许就没人瞧得见了。
梁里木身上的秘密,令狐祺觉得自己都已掌握,便愈发冷脸要亲近,不许梁里木离开。
看书时都要揽着梁里木的胳膊,却又不看人家一眼。
梁里木只一个劲笑。
他明白令狐祺是喜欢自己的意思。
只是表达的不太好。
且令狐祺愈发没有个主子样了。
不是躺在梁里木腿上,就是抬手胡乱碰梁里木的腰背。
倒十分自在。
只是梁里木累得很,一会要给令狐祺捏腿部肌肉,一会又抬起令狐祺的腿活动活动,为他做康复训练。
到了午间后,又关上屋门,为令狐祺做了第二次电疗。
好了许多。
麻木的症状减轻了许多。
令狐祺窝在梁里木怀中午睡,甚至开始考虑,梁里木是谁派来的妖?
专到他身旁来救他的不成?
身边头一次有了可以依靠的胸怀,令狐祺累了这么多年,终于也能歇歇了。
然而,就在令狐祺同梁里木要一起歇下的时候,叶椿忽然在门口叫了一声。
“主子,主子现下可要见客吗?”
?
令狐祺眨了眨眼睛。
这时节这光景,见什么客呢?
“什么人来了?”
令狐祺推了推梁里木,叫他将自己揽起来。
梁里木虽有些不情愿,手上却开始熟悉地为令狐祺穿衣裳。
“太师府的小李大人来了。”
叶椿这么一说,梁里木同令狐祺一惊,赶忙惊慌失措地穿衣裳。
令狐祺只是担忧让人家瞧见自己这样子没体统,梁里木是跟着他慌张,倒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般。
“将我那外裳拿来.....”
令狐祺低头系着自己的扣子,还点名要那件高领的衣裳,引得梁里木一阵发笑。
“还笑?”
令狐祺瞥着他,若不是他躲得快,早一拳头上去了。
梁里木帮令狐祺坐起身子,着急忙慌中,还给他手里塞上了书本。
“给我这个做甚?”
令狐祺都愣住了。
“你不一般都拿着书的吗?我还当这是你习惯呢。”
梁里木挠挠头,嘿嘿一笑。
“去。”
令狐祺将书收了。
无奈地看着梁里木。
“你就在边上坐着吧。”
令狐祺想着,让梁里木见见李太师幼子也好,他们两人间本该毫无芥蒂,若因太后安插进来的人手起了隔阂,那反倒不好。
梁里木乐滋滋搬了个小凳子,在一令狐祺床尾坐定了。
令狐祺肯带着他,他整个人都乐出花了。
虽然他是很介意这事,可他劝着自己还是要放下成见。
“叶椿。”
令狐祺叫了一声,叶椿立刻进屋来了。
“孤这身子,不便出去,请小李大人进来说话吧,再好好泡一壶茶来。”
令狐祺不在正堂见他,自然也有旁的缘由。
只没吭声。
叶椿接了话就下去了,半晌,就把那小李大人请进了屋。
那靴子一踏进屋门,梁里木一楞,便开始浑身紧张,拳头紧握了。
不好!
是竞争的气息!
梁里木忽然怒目圆睁,危机感噌噌往上冒!
不行,他还是得把成见拾起来。
因为,眼前见到的这小李大人,实在是惊为天人。
细皮嫩肉,容貌清秀,唇红齿白,一双眼水汪汪、滴溜溜的!
一看就很有主意!
坏了,瞧他那望着令狐祺的钦佩眼神,梁里木心中警铃大作。
这姿态这眼神,若说这小李大人心中没有倾慕,梁里木是不可能相信的。
文官,他可斗不过啊!
而且,这小李大人的行为也很诡异!
不亚于当初梁里木那种诡异。
“小臣李常轻,叩见三皇子。”
那小李大人弯腰跪下去时,身段竟还是软的,那眼神还轻轻上瞟,十分“亲昵”地跪在了令狐祺床榻很近的地方!
梁里木顿时火冒三丈。
谁也不知他心里哪来这么大的气性,见了这小李大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像是见了狐狸一般,生怕人家抢了令狐祺。
这李常轻什么路子!
怎么不好好做大臣,偏偏做出这样一副样子来?
梁里木都震惊了。
如临大敌。
然而,令狐祺却瞧不出来,还亲自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梁里木顿感挫败无力。
心中怒气冲冲。
令狐祺难道看不出这个男人很....很有心机吗!?
梁里木开始觉得,李常轻就是太后派来跟他抢令狐祺的。
不然天下男人这么多,怎么偏偏找个.....长得漂亮的呢?
梁里木看见,令狐祺那眼珠子都快错不开了!
男人啊!
怎么能到这地步!
梁里木忽然陷入了深深的容貌焦虑。
令狐祺不会偏颇这容貌清秀款的吧?
偏偏自己又不是这种长相.....
那可怎么好啊!
情路危机,男友要抛弃他。
梁里木已在自己头脑中补出了一场大戏。
为什么......
而且,梁里木的焦虑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令狐祺和那李常轻可以说是“促膝长谈”了。
两个人坐在一起,谈笑生风,令狐祺还十分亲昵,一会不是叫人端点心来,就是给他续茶。
完全将梁里木晾在了一旁。
梁里木怔住。
不好........
家里来了只狐狸。
家人们,紧急求助啊!
该怎么赢回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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