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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
处理完云萝的事,听说苏遥夜在温孤言这里,晏灯疏顺道把云萝一起带来了。
瞧见桌上的盘子,晏灯疏嘴角微抽,强忍着没在风寻月几人面前失态。
“云萝,你来了。”苏遥夜拉云萝一起坐下,“怎么样,有没有害怕?”
云萝腼腆地摇了摇头:“没有,晏师兄他们都很亲切。”
“真的?这会没骗我了吧?以前我问你有没有被欺负时,你也是这么回答我的。”苏遥夜仍不放心。
“这次是真的,我保证。”云萝悄悄抬眼去瞧苏遥夜。
“没事怎么紧张成这样,别不是因为现在在执事堂,才不敢说实话吧。”苏遥夜轻笑。
“颜师妹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不好吧,”晏灯疏在温孤言旁边坐下,“好像我是什么恶人似的。”
他的视线从桌上扫过,最后落到温孤言脸上,柔柔地笑道:“温孤师弟,这些好像都是我托人买回来的菜吧。”
温孤言支颐含笑道:“是的。”
捏着扇子,晏灯疏一点点展开,他说:“你问都不问问一句,就拿我的东西去招待人,是不是有点过分呐?”
“那……对不起?”温孤言道。
敛起笑,晏灯疏冷冷说:“吃都吃了,道歉有用吗?若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我们执法弟子做什么?”
想了想,温孤言说:“那下次换我请你。”
“我看起来这么好打发吗,请我一个月。”晏灯疏道。
“不要得寸进尺,”温孤言取出储物空间里给晏灯疏留的另一半菜肴,“最多三天。”
“成交。”晏灯疏捡起筷子,又看向风寻月她们,“几位师妹可要一起尝尝?”
“不了,谢谢。”风寻月已经没了兴趣,淡声道。
苏遥夜倒是不见外,但这些食物都是含灵力的,她已经有些撑了,婉拒后偏头对云萝说:“对了,这次我们出来找你,本来是想带你去弟子食堂尝尝那位新厨师的手艺,不料出了意外。原想改天再去,没想到有人请客。”
“那位大厨手艺很是精湛。正好晏师兄请客,你也吃一点?”
名字都没有的“有人”:“……”
“不用了。”云萝十分拘谨地摇了摇头。
撇了下嘴角,苏遥夜夹了块妖兽肉到云萝嘴边:“啊——”
这样小孩子一样的对待方式,不经意间触动了云萝的心弦,她张口接下了。
净过口后,风寻月抬眸问晏灯疏:“那几个女弟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等上报长老后,便将她们逐出凤梧山。”晏灯疏道,“至于云师妹,我给她安排到别的弟子宿舍了。”
“人好相处吗?”苏遥夜追问。
晏灯疏温雅一笑,道:“她们在外门都是有名的和善人。”
“那就好。”苏遥夜说着,又投喂了云萝两只翅尖。
用完饭,苏遥夜又拿出雁影镜,让晏灯疏留了灵力印记在上面。
“颜师妹的性子和我往日下山听到一模一样啊。”送走三人后,晏灯疏望着门外的梧桐,缓缓道。
“你以前听了些什么?”温孤言问道。
思索片刻,晏灯疏方道:“性格良善,平易近人,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温孤言笑了声:“总之不像个颜家人。”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回枫华山的路上,苏遥夜问云萝,微尘院里是否还要收拾的东西。
“没了,需要的东西我都随身带着。”云萝摇头。
想起她的房间被宣清三人当成了杂物间,苏遥夜就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风寻月之前的话,又不好再说她些什么,只是道:“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
说实话,即使有了云萝的保证,苏遥夜仍不太能放心。
要是像以前岳远晴那样就好了,她们住的近,又是同桌,一旦有什么变化都能迅速察觉了。
记得以前初二那会,有次和岳远晴一起等公交车回家时,发现她心情不好,却怎么都问不出原因。苏遥夜还以为又是她家里的事,盘算着买点什么好吃的安慰下她。
第二天大课间,因为早上下过雨,不用做早操。苏遥夜一下课就冲出教室抢厕所去了。
她洗完手正要回教室,却没想到一转身就撞上了岳远晴。
苏遥夜一愣,问:“你不是不来吗?”
而岳远晴低下头不看她,头发上淌过的牛奶积在发尾,校服上晕开白色的奶渍。
“……怎么回事?”苏遥夜心头火气飙升。
几分钟后,苏遥夜一个人阴沉着脸走进七班教室。
教室里原来热闹得像是沸腾的水,穿着校服的同学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讨论马上要来的期中考试。现在却几乎冷到了冰点,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你看她那个委屈的样,绿茶味浓得熏到我了。”
前桌的小姐妹手撑在课桌边,毫不避讳地说着岳远晴的坏话。
“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到处勾引男生,脏死了。”稚嫩的脸上露出恶毒的笑。
前桌觉得不妥,扯了下小姐妹的袖子劝道:“别说了,苏遥夜回来了。”
小姐妹睨了苏遥夜一眼,满不在乎:“回来就回来,随她打小报告去。我不就路过失手打翻了袋牛奶吗,不就说了几句实话吗,有什么好怕的。”
无视了她的挑衅,苏遥夜径直走到自己位置上,一把把椅子拖了出来。
铁制的椅子脚在瓷砖地面上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苏遥夜,你——啊!”
“打人了!”
“快去叫老师!”
……
想想那会的自己,大概是进叛逆期了吧,勇得让现在的苏遥夜自己都害怕。
云萝的新宿舍名为鸿云院,位于枫华山山顶。把她送到住处后,苏遥夜见到了她的三个新舍友,确实如晏灯疏所说,是温和友善之人。
折腾了大半天,苏遥夜回到锦棠山上时,太阳已经落山,余晖映照远处层峦叠嶂,犹在画中。
修炼了几个周天后,苏遥夜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门窗紧闭,月华淌过屋檐,落下一地白霜,星河鹭起,是现代难以看见的夜景。
流星划过夜空,落入苏遥夜的梦境,缀连起两个时空的过去与现在。
大二学开学后,连下了几天的雨。好不容易放晴了,下午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苏遥夜撑着伞到约定的地方等人,等了半天不见人来,心想到这会社团活动也该结束了,正想发信息问她人呢,就收到一条消息。
【小夜,我已经回寝室了,你人呢?】
【我在校外咖啡店啊,不是说好的吗?】
【下雨了,没法出去玩,你怎么还出去了?】
【约定好的事我就一定会去做啊,我跟你说过的。】
【对不起,那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把咖啡喝完,苏遥夜托腮望着窗外的雨幕,感叹道:“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她到隔壁蛋糕店买了两个草莓小蛋糕带了回去。
飘黄的树叶被雨滴打落,积在水坑里,遮住了水面倒映的钢筋水泥。
“草莓蛋糕,给我的吗?”开门看见苏遥夜手里的蛋糕,岳远晴眉眼弯弯,“谢谢小夜。”
坐到桌前,她拆开包装,挖了勺沾满奶油的蛋糕递到苏遥夜嘴边:“啊——”
“啊呜。”舌头碰到奶油的一瞬间,幸福的泡泡涌了出来,苏遥夜含糊道,“果然雨天和蛋糕最适配了。”
岳远晴拆了另一只塑料勺子:“你上次还说太阳才是和蛋糕最配的。”
“有吗?”苏遥夜歪头。
“有,”岳秘境道,“星期天刚赶完作业那天。”
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苏遥夜嘿嘿一笑说:“我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合适。”
岳远晴笑笑,叉了颗草莓进嘴里。
两人分完了蛋糕,见外面雨停了,又牵着手下去散步。
……
苏遥夜一觉起来,发现还是半夜。
满地海棠被月光洗过一样,泛着浅浅的冷光。
踏过满地海棠,她往山下走去。
明月高悬,海棠的清香拂过鼻尖。青石板路两旁的海棠被风吹动,重重花影摇曳,粉白的花辨落了满肩满头。
行至山脚,苏遥夜慢吞吞地抬手去摘头上的花瓣。
碧绿的溪水流过花草丛,上面还落了几片海棠花。苏遥夜蹲在溪边,借着月光整理头发。
溪水映出远处灯笼的暖光,在余光里微微晃动,苏遥夜偏头望去,正好撞见张熟悉的脸。
苏遥夜:“……”
巡逻的温孤言:“……”
无语片刻,苏遥夜问:“你好像不是执事堂弟子吧。”
“人不够,被拉来帮忙。”温孤言道,“你呢?在干什么?”
“睡不着,下山散心。”苏遥夜如实道。
默然看了她片刻,夜风吹过,点点海棠掠过二人中间,他开口轻声道:“修炼不就好了。”
“跟你说不通。”苏遥夜扭回头,坐下盯着水面发呆。
脚声渐渐靠近,有人坐在了她旁边。
转头又看见温孤言的脸,苏遥夜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你不巡逻了?”
温孤言笑道:“这条路线差不多巡完了,我也歇歇,看看风景。”
他们身后,巡逻的弟子提着灯笼走过。
待人都走远了,温孤言才问:“睡不着又不想修炼,是做噩梦了?”
不知道是不是苏遥夜睡迷糊了,产生的错觉,温孤言此刻的语气温柔得像吹过耳畔的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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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蛋糕了,大馋丫头天天好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