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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
教官说过,他们这次外出清理普通噩人是保密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被袭击?
袁望舟看了龙安一眼,显然龙安也想到这一点了。
“我是没想过跟你死一块”龙安挑着眉。
袁望舟啧了一声:“当谁愿意似的”
他在这边没有认识的人,只能勉为其难的跟龙安组队,发现这人除了喜欢阴阳怪气,偶尔气人以外都还好。
“唉”袁望舟有些惆怅地说:“也不知道池鱼听见我死了会是什么表情”
“不屑一顾”
袁望舟点点头:“我想也是”
正说话间,两人都听见了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袁望舟给了龙安一把武器,往后指了指。
两人额头渐渐冒了冷汗,
三米,
两米。
袁望舟正想翻过去,千钧一发之际。
一股恐怖的灵轴威波同时震开两人。
迷迷糊糊见,他看见了两个跟他们衣服不一样的人。
“池鱼”
池鱼从lira身上抬头,就见司故渊脸色凝重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冷亦寒看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
“袁望舟跟龙安”司故渊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失踪了”
冷亦寒皱着眉头:“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司故渊简单地重复了一遍,
“……军方带人赶到的时候,没找到他俩”
冷亦寒下意识扭头去看池鱼。
池鱼捏着猫毛,搓了搓。
“失踪了又不是死了”
两人呼吸一滞,他们都以为池鱼对别人漠不关心,起码对袁望舟会不一样。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别担心”司故渊收回眼:“军方正在大面积找人”
池鱼点点头。
冷亦寒漠然了片刻,
又忍不住问:“你真不担心?”他虽然没去过,但想也知道,那危险程度比他们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池鱼闻言略微抬眼,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犹如往常一样的平静,夹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疑惑。
冷亦寒收回眼,戳了两下手机。
“……我出个门”
绕是司故渊,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要是别的学生,他说不定得安慰两句。
但放在池鱼身上,他指不定还得说他多管闲事。
“他怎么了?”池鱼问:“我说错话了吗?”
他默然了片刻,于理,池鱼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于情来说,清楚的认识到这件事,也很难短时间内接受吧。
“没有”他说。
半响后,司故渊不经意地问:“你生活的福利院要回去看看吗?”
“我不记得了”池鱼皱了皱眉:“但我应该不喜欢那里”
“为什么?”
池鱼想了一会说:“我初三醒来就见到了我外婆,她跟我说那些人是魔鬼”
季慕雅偶尔是很极端的,刚开始总怕他突然不见了,夜夜守着他,
后来池鱼渐渐明白了,才恍然发觉,原来那份原本不属于他的好,也泛着苦水。
司故渊手指顿了顿,没再说什么。
——
恒温的天阴沉得仿佛下一刻就要下雨,六一福利院看起来很旧了,院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
一个二十多岁眉眼凌厉但眼神又有些柔和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院长犹豫着上前问:“你好,请问你找谁?”
司故渊拿出一张照片:“我找她,她还在吗?”
院长看了一会,没第一时间出声。
身后来了两个穿警服的人,一一出示证件。
院长略微放心的看照片:“谭如啊,在我之前的院长是她,不过她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
“大概有四年了吧”
司故渊短促地皱了皱眉。
问他要了以前福利院池鱼在的那一代的照片和名单。
“谢谢”司故渊略微颔首。
俩警察憨厚地笑了笑:“小事”
大部分人都不在本市了,他找了一个比较近的人联系。
因为对方还在上课,他在一家咖啡馆等了一会。
不一会儿一个人进来了。
“你好,我就是杨典,你找我啊?”
司故渊颔首:“想喝什么,我请客”
杨典笑了笑:“那我不客气了”
等咖啡到了,司故渊才步入正题。
“你认识池鱼吗?”
杨典点点头:“跟我在福利院那个吗?他还活着啊?”
司故渊抬了抬眼。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杨典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会有想死的念头,而且后来他不见了”
司故渊问:“你好像很熟悉他?”
“谈不上熟悉”杨典摇了摇头:“但确实也很难忘记吧,因为他……怎么说呢,给人一种死感,就……你懂那种意思吧?”
司故渊点点头,表示认同。
杨典又问:“你是他家人吗?”
“老师”
杨典有点惊讶,毕竟这人也不像老师。
“不过要说了解,霍桑应该比较了解他”
司故渊正想问,就听他说:“但是,霍桑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杨典想了想说:“大概四年前吧,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从那以后池鱼整天郁郁寡欢,没再说过话,后来池鱼也不见了,所以我以为他……”
司故渊喝了一口咖啡,又陆续问了点别的。
杨典也是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的,很早就认识池鱼了,但两人几乎没说话,池鱼也很少会理别人。但是在他们六岁那年,来了一个人,左眼先天性失明,但人很活跃,老是找池鱼玩。
后来就慢慢地能看见两人形影不离了。
“……所以你问我,我真不知道了”
这场雨终究是落了下来,司故渊朝窗外望了过去。
杨典看了一眼时间:“我要先走了,我知道的就这些”
司故渊颔首:“谢谢”
他翻了翻兜,这张照片有点旧了,但因为一直存放的原因,图片还很清晰。
边上有两个少年。
略高的少年一只手拥着一人的肩膀,一只手往右伸在另外一个少年的脸上,扯着他嘴角半强迫他做了一个笑脸。
脸上很不情愿,但眼底带着若有若无的发自内心的笑意。
这是十四岁的池鱼,与现在淡漠疏离的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池鱼”李木往后伸出手:“你的任务题做了吗?我看看”
池鱼递给他。
上周放假前司故渊给他们布置了有关灵轴的题,他也是昨晚才赶的。
乔一也不知道跟威杰学了什么,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说。
犹犹豫豫着伸手:“……老大……我不想……去了”
池鱼笑了笑:“但是他也站我头上”
乔一:“……好……吧”
瞳依略微抬眼:“他被谁带了?”
“威杰教授”冷亦寒说:“你没问他啊?”
瞳依往旁边看了一眼,没回话,依旧冷酷。
冷亦寒叹了口气,他都有点想袁望舟了,这一天天的,两边安静得磨牙都能听见。
想到这,他又摇了摇头。
手机铃声比电话铃声先一步来,
宁阿姨三个字抖落不停,看他没接,冷亦寒瞅过头看:“这是谁?”
“袁望舟的家人”池鱼说,然后扭头去走廊:“喂,阿姨”
“小鱼啊”宁初夏柔和的声音里透着焦急:“小袁有没有跟你在一块啊?我打他电话没接”
池鱼很缓慢地眨了眨眼:“他手机摔坏了,忘了跟您说”
“这样啊”宁初夏明显松了口气:“这孩子,最近怎么样啊?怎么没有回来看看?”
池鱼简要地应付了一下,然后把电话挂了。
司故渊等他打完了才靠过来。
就听池鱼说:“我感觉很不舒服”
他声音很轻,像在倾诉,又像在自言自语。
“袁望舟找到了吗?”
司故渊手伸向兜:“没有”
池鱼只见他拿了一个烟盒出来,跟他以前抽的不一样,还有点重量。
“抽吧”
下午又是枯燥乏味的训练,
乔一跟着回来了,不好给他放别的屋,两人只好干脆让他住进来。
“也不知道袁望舟怎么样了”冷亦寒划着手机感慨。
池鱼问他:“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冷亦步亦趋一噎,摆摆手不说话了。
乔一看上去被威杰虐得挺惨,都没精力围过来了。
“他教了你什么?”
乔一犹豫着说:“练……拳跟站……姿”
池鱼点点头。
“你是怎么出现的啊?”冷亦寒饶有兴趣地问。
乔一皱了皱眉:“我不知道,我醒来就被人关着”
“被谁?”
“他们叫他……老大”
冷亦寒点点头。
乔一确实不是不会说话,他是像刚出身的婴儿,刚开始学。
池鱼摸出那盒烟打开了,刚想点上就顿了。
这分明是烟形状的糖。
甜的
司故渊敲了两下门,就进来了。
见他正咬着也没解释,只是说:“带你去个地方”
冷亦寒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我能不能去啊?”
“随意”
最后还是宿舍三人跟着一起去了。
“去哪啊?”冷亦寒问。
“学院本来有四个教授”司故渊按了两声喇叭,拐弯上高速:“还有一个隐居了,去见他”
冷亦寒犹豫着问:“是司伯伯?”
“嗯”
车一直往山里开,在山脚停下了。
“车进不去了,走进去吧”
隐居原来是字面上的意思。
池鱼有点无语。
冷亦寒小声的解释:“司叔叔当年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婆,然后就消失了”
池鱼点点头。
也没走过去,几人远远看见了一个由竹子搭成的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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