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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活动
晨光初破,南诏王宫的琉璃瓦上镀上一层金辉,公主在解禁后的第一日,早早便从榻上起身。
阳光透过茜纱窗棂,轻柔地洒在殿内,将鎏金玉笛的流苏染成一片暖黄。
阿霞捧着托盘走进殿内说道:“公主殿下,早膳已备好。”
阿霞见公主已整装待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公主却笑着摇头,指尖轻触窗棂外的阳光:“今日的阳光多好啊“。
今日的阳光就像一个人经历过千重浪,依然不忘初心,依然不忘心中能那道光。
她匆匆走出殿门。
阿紫追出殿门说道:"公主,您还没用早膳呢。”
手中还捧着那碗热腾腾的粥。
公主却笑着转身,眼中闪烁着晨光般清亮的光:“这阳光,比粥更暖人。”
晨光下的御花园,每一朵花都绽放出别样的光彩。
公主的欢欣,仿佛也融入了这阳光,让整个花园都沉浸在一种温暖而明亮的氛围中。
公主对阿紫说道:”别等我了,我走一走,稍后就回去了”。
阿紫只好回复道:”诺”。
绕过御花园,绕过回廊,公主来到一处开阔庭院。
远处,宴会场地已初具雏形:彩旗招展,随风轻扬,旗上绣着大唐与南诏的纹样,在晨光中泛着柔和光泽。
四周花木环绕,红玫瑰与白百合在晨露中舒展,花瓣上沾着晶莹水珠,似昨夜月光凝结的痕迹。
公主转身离开。
独自漫步在宫墙环绕的回廊间。
慢悠悠的走了一会,就回自己的宫殿了。
阿霞、阿紫见公主回来,赶紧去热饭菜。
阿霞与阿紫并肩而立,声音带着几分柔婉说道:“公主,饭菜已热好。”
公主轻抿一口羹汤,汤在舌尖蔓延,带着几分清冽,几分甘甜。
此刻心里暖暖的,仿佛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前路如何,总有人愿为她驱散寒凉,点亮温暖。
公主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轻唤一声说道:“阿霞、阿紫,这饭吃得差不多了,咱们也该想想办法了。”
阿霞与阿紫对视一眼,阿霞眼波流转,似已猜到公主的心思,轻声回复道:“公主殿下,您想做什么?”
公主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道:“咱们办成侍从,混入宴会中,咱们端着酒食进去,既能听听消息,又能看看热闹,岂不两全其美?”
阿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说道:“公主殿下,这……若是被认出来,可就麻烦了。”
公主轻笑一声说道:"“怕什么?咱们扮得低调些,只说自己是新来的小侍,谁认得出来?”
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再说了,在宴会上,大家都忙碌者,没人顾得上咱们的。”
阿霞眼中依然闪过一丝一丝担心。
阿霞回复道:"公主这事情,可不是小事,还是不要去凑热闹的好"。
公主没有说服阿霞、阿紫。
反正在宫内,不叫她们参与也好。
我自己去,这样真出了事,也不会连累到她们两个。
公主微笑说道:" 你们两个说的对,不参与了,我一个人去外面走一走,你们别跟着了“。
阿霞、阿紫回复道:"诺!“。
公主独自漫步在御花园的石径上,她望着远处渐沉的日色,心中盘算着时辰——酉时将至,正是宴会开始的时刻。
公主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轻声自言自语道:“今日定要赴宴。”
快步回到宫殿,从妆奁底层翻出一套侍从的旧衣——青灰色的粗布衣袍,袖口还沾着些许尘土,却恰好能掩去她的身份。
她迅速换上。
公主转身,从门后悄然溜出。
她的脚步轻快如鹿,穿过回廊时,指尖轻触墙上的唐宫牡丹壁画,想象者宴会中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场景,还有《霓裳羽衣曲》脸上不自觉的洋溢起来微笑。
酉时已至,公主站在宴会厅的阴影中,望着厅内灯火通明。
国王与使者首领在交谈。
公主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厅内。
她的侍从装扮虽不起眼,却掩不住眼中的光彩。
她想起自己偷偷溜出的冒险,即将能听到《霓裳羽衣曲》,心中满是欢欣。
宴会正式开始,国王与首领寒暄几句,舞者走到宴会席中间。
十二名舞者踏着羯鼓节奏旋入场中,十二名舞者个个身材苗条。
舞姿婀娜多姿。
领舞者戴着狼首面具,舞步却暗合《霓裳羽衣》的韵律,当旋转至第三圈时,面具突然摘下,她腕间锁片在烛光中闪烁。
舞至高潮,领舞者突然跃起,裙裾旋成一朵绽开的莲花。
琵琶铮铮似雨,羯鼓的节奏轻快如马蹄踏过春草。
舞者们身着彩衣,在月光下旋成一片流动的云霞,裙裾翻飞间。
这一跃,既是对北境烽火的无畏回应。
而此时此刻,北境的烽火在夜色中熊熊燃烧。
将营帐映照成一片赤红。
狼牙部落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旗上“破阵”二字被火光勾勒得愈发狰狞。
士兵们手中紧握的弯刀泛着幽冷寒光。
一声号角撕裂夜空。
王揽之的弯刀直指南方:“攻破鹰扬关,让南诏王的牡丹都染上狼牙部落的血!”
他身后,三千铁骑如黑色潮水般奔涌,马蹄踏起的尘烟遮蔽了半边月色。
北境战事则如“黄沙百战穿金甲”。
刀剑碰撞声如雷鸣,喊杀声震得山石滚落。
北境的烽火染红了半边天。
而此时羯鼓声骤然转急,十二名舞者同时旋开缀满银铃的披风。
鼓点如马蹄踏碎冰面,舞者们开始用足尖点地。
当领舞者完成第三次旋转时,所有银铃突然静止。
突然,十二支玉笛齐鸣。
忽而俯身,长发如瀑垂落,发梢扫过地面,激起一阵细小的尘埃,在月光中如雾霭般缭绕。
整个表演过程中,舞者与月光融为一体。
方才表演《霓裳羽衣曲》的舞者如惊鸿般翩然退场。
在表演中,公主一直用目光、余光四处寻乐师的身影。
未见过乐师,但是说是有他记录曲谱,那么谁会执笔,就应该谁是乐师了。
在第一支舞时,如意真的是被《霓裳羽衣曲》深深给震憾住了。
每一个音符,每一个旋律,再加上舞者的表演,真的是惊为天人,心中感叹古人的智慧与创造能力,都值得大大的赞!
随着三声羯鼓轻响,一队身着长安华服的舞者踏着《阳关三叠》的旋律款款而入。
她们在宴席间穿梭起舞。
表演高潮时,舞者围成圆圈,模仿蛙姿或盘蛇动作,铜铃与鼓点交织。
舞者服饰的红色绫缎与白色绫绢区分身份,头囊的角状设计象征等级。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舞者身上,她们的华服在光影中流转,时而如长安的云霞,时而如南诏的烽火。
《阳关三叠》的旋律以古琴特有的“散音、按音、泛音”三种音色交织。
此时,已经经历过一轮厮杀后,黑水河畔被浓雾笼罩,河面泛着铁灰色的冷光。
将军王揽之身披玄铁重甲,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过三万将士。
他手中的令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次挥动都引发一阵低沉的战鼓声。
“今日之战,非胜即亡!”王揽之声如洪钟,穿透层层甲胄。
“敌军依仗黑水天险,以为可保万全。但吾等要让他们知道,南诏国男儿的血性,能化天堑为坦途!”
王揽之的部署堪称精妙。
他将精锐骑兵分为三路,左翼由骁将赵猛率领,专攻敌军薄弱侧翼。
右翼则由智谋出众的谋士陈平指挥,负责扰乱敌军粮道。
而他自己亲率中军,直面敌军主力。
这种三路合围的战术,既分散了敌军火力,又形成钳形攻势。
敌军以黑水河为屏障,河面宽达百米,水流湍急,却因连日暴雨,水位暴涨,原本的浅滩已成深潭。
王揽之眉头紧锁,但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王揽之下令:“弓箭手准备,万箭齐发!”霎时间,漫天箭雨如蝗虫般扑向对岸,敌军阵型瞬间大乱。
然而,敌军主帅并非庸才。
他迅速调整策略,以重甲步兵为盾,弓箭手为矛,形成一道铜墙铁壁。
王揽之见状,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他亲自跃上战马,手持长枪,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阵。
枪尖所指,敌军如麦浪般倒伏。
最激烈的交锋发生在河心。
王揽之率中军强渡黑水河,河水冰冷刺骨,马蹄在淤泥中打滑,但将士们无一人退缩。
突然,敌军从两侧山坡上投下滚木礌石,中军死伤惨重。
王揽之怒吼:“竖子安敢欺我!”。
他抽出佩剑,一剑斩断一根滚木,剑气激荡,竟将周围数名敌军震飞。
战争第二回合的硝烟已散,南诏国第二支舞《破阵乐》的鼓点也渐息。
第二支曲毕,乐工手中的羯鼓声渐弱,舞者躬身行礼。
南诏第二支舞《破阵乐》的表演,恰似战争与和平的隐喻。
随着《霓裳羽衣曲》与《破阵乐》两支舞表演落幕,宴会厅内烛火摇曳,宾客的谈笑声与杯盏碰撞声交织成一片。
公主望着席间宾客举杯畅饮。
大唐首领拱手开口笑着说道:”国王,方才那支舞,可真是妙绝!"。
国王谦虚的回复道:"还好,还好!“。
边说边举起酒杯像首领示意,然后,国王和首领分别一饮而下。
经过两支舞结束,还是未看到有人记录曲子的人。
心想道:"不会没有参加吧!”
第三支舞者踩着羯鼓的余韵翩然而至。
舞者踏着月光铺就的银毯,每一步都轻盈如燕。
舞者足尖轻点,每一步都踏在羯鼓最后的余韵上,鼓声虽已消散,却在她脚下化作无形的涟漪,惊得御花园中几片花瓣簌簌飘落。
第三支舞期间,目光还是四处寻找乐师的身影。
依然没见到乐师身影。
心想道:"这乐师到底去哪里了,要么趁着还没被人发现之际,赶紧走为上计,这样也好找孔乐师,并好要到《霓裳羽衣曲》乐谱"。
正在思索立场之际。
正在思索之际,有人个人姗姗来迟,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孔乐师。
乐师抱着一把焦尾琴缓步而来,琴轸上缠着的褪色红绸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光。
他鬓角还沾着未干的露水,显然是刚从乐坊赶来——那支《霓裳羽衣舞》的曲谱,此刻正卷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腕上。
公主未能见过此人,不太确认此人是否就是孔乐师!
公主在乐师之间游移。
但是话说回来按照宴会安排,乐师不可能最后出场的!
今日宴会非同寻常!
乐师不可能不知道今日宴会的重要性!
公主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宴席。
公主的目光开始时不时飘向殿门。
已对第三支舞,丝毫没有任何兴趣。
暮色如墨,御花园的凉意已浸透廊柱。
阿紫与阿霞在公主殿前徘徊,却不见公主的踪影。
阿紫轻声担心的说道:“公主殿下怎还不归?”
阿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回复道:"或许公主真的去了宴会"。
两人并肩走向御花园,月光如银瀑倾泻,将花丛镀上一层清冷的辉光。
两人穿过长廊,宴会的喧嚣渐近。
她们望着远处宴会上摇曳的灯火,耳畔传来笙歌笑语,却都无法靠近。
在宴会上,若公主被国王发现了,公主估计又要被禁足了。
阿霞说道:"可不是嘛"。
正在阿霞与阿紫不知所措之际,宴席中走出一位侍从。
抬头见,阿霞第一时间发现了该侍从。
赶紧迎上去,轻声说道:“公主,终于找到你了”。
紧接着阿紫紧跟其后,走到她们身边。
公主微笑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然后公主笑着说道:" 你们是不是能找的地方,都没找到我,所以肯定我在这了“。
阿霞、阿紫分别点了点头。
公主微笑笑着说道:"走,咱们去找孔乐师”。
阿霞说道:"孔乐师不在里面吗?”
公主说道:"第三支舞蹈时,进来一个人,但是我不确定是否是孔乐师,毕竟我没见过孔乐师”。
阿紫说道:"我见过“。
公主说道:”阿紫,那你描述一下孔乐师的模样“。
阿紫回复道:”孔乐师生得清俊,眉宇间总带着几分儒雅之气,他的身形修长,他的手修长而有力!"。
公主想了想刚才所见那个人和阿紫所描述的有点出入。
公主说道:“先回去吧!"
随即阿紫、阿霞紧跟公主身后回宫殿了。
三人沿着蜿蜒的回廊缓步而行。
公主时而侧耳倾听殿内的乐声。
公主踏入内殿说道:”阿紫,去寻孔乐师。”
她指尖轻叩案几,强调不容置疑,“务必一定找到他。”
阿紫躬身领命,裙裾掠过冰凉的地砖,脚步声隐入长廊阴影。
夜色如墨,沉沉压过宫殿飞檐,将宴会的喧嚣一寸寸吞没。
烛火在廊下摇曳,映出宾客渐稀的身影,乐声已歇,只剩杯盏轻碰的脆响零星点缀着沉寂。
公主轻声对阿霞说道:“孔乐师若寻来,便引他到偏殿。”
阿霞点头,端起温好的茶盏,却见公主眉宇间浮起一丝忧思。
宴席人员尽数离场,殿内烛火骤暗,只余几盏长明灯在风中无力摇曳。
阿紫的身影仍未浮现,她轻叹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殿内荡开,惊起案头香炉中一缕青烟。
她忽而起身,推开雕花木窗,望向宫墙外漆黑的夜空。
一片银杏叶被风卷入门缝,落在她的裙裾上。
北境的寒风裹挟着细雪,穿透了边境要塞的议事厅。
地图上,插满红色旗帜的沙盘前,王揽之身着墨色战袍,指尖轻点一处险隘,目光如炬。
战报不断传来,前线厮杀声如潮水般汹涌,而他独坐案前,指挥布局战士路线。
副将急促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躁说道:“将军,敌军又在东线集结,意图切断补给。”
王揽之却未抬头,只淡淡应说道:“让他们冲。待其深入,以伏兵断其后路。”
他取过朱笔,在地图上勾勒出一条迂回路径,笔锋沉稳如磐石。
副将皱眉,担忧兵力分散的风险,但见将军神色平静,唯有眉宇间凝聚的锐气透露出内心的波澜。
揽之起身,走向窗棂,凝视着远处烽火台升起的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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