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妻

　　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落在军营家属院中，为这个宁静的周末增添了几分暖意。秦章丘难得有个完整的休息日，却比平日起得还早。他还记得玉园前几日提起想要上山捡野生板栗的事，特意将这一天空出来陪她。

　　天刚蒙蒙亮，玉园就起身开始准备。换上件耐脏的粗布衣裳，将长发利落地编成辫子，又找出几个布口袋准备装板栗。秦章丘靠在炕头，看着自家媳妇忙前忙后的身影，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再多带件衣裳，”他提醒道，“山上风大，别着凉了。”

　　玉园回头冲他笑笑：“知道啦！我听李婶说，板栗熟了会自己掉，捡地上的还干净呢。你也快起来吧，早点上山能捡更多好的。”

　　正说着，院外就传来李婶爽朗的嗓音：“玉园，准备好了没？该出发啦！”

　　与此同时，隔壁院门也“吱呀”一声打开，赵云的大嗓门响起来：“赶紧一起出发！晓玲，你记得啊，咱们只捡地上的野生板栗，可别学人家用竿子打！”只见赵云和李晓玲背着竹篓走出来，李晓玲头上包着块花头巾，笑着点头：“放心吧，我还想着明年再来捡呢，可不能把树伤了。”

　　玉园连忙应声，拎起准备好的布包就要往外走。秦章丘三两步跟上，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包，指尖还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怕她拎着重物勒手。

　　李婶看见小两口一前一后出来，秦章丘还把布包都揽到自己手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捂着嘴笑：“哎哟，秦营长这是生怕媳妇累着啊？布包看着不沉，你倒抢着拎，这护得也太紧了！”

　　赵云立刻凑过来搭话：“那可不！咱们老秦现在出门，眼里除了玉园嫂子，哪还看得见别的？刚才我喊他走，他还盯着玉园嫂子收拾东西，生怕落下点啥！”

　　李婶转头看向李晓玲，笑着打趣：“晓玲你看，赵云这嘴倒是会说别人，他刚才不也一直等着给你背竹篓？你们俩啊，跟老秦小两口一样，都是把媳妇护在身后的主儿！”

　　赵云被说得耳根一热，嘿嘿笑出声，拍了拍背上的竹篓：“我这不是……这不是想着早点去，多捡点！再说了，多点人，热闹！”

　　李晓玲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婶子就会取笑人！咱们快走吧，早去早捡！”

　　一路上，李婶和赵云不时打趣着，李晓玲则挽着玉园的胳膊走在后面，几人说说笑笑，交流着捡野生板栗的诀窍，“捡带点绒毛的，说明刚掉没多久，还新鲜”“避开沾了泥的，里面可能坏了”，赵云和秦章丘则走在后面，偶尔聊两句部队的事，也不忘叮嘱“一会儿分散开，都只捡地上的，别碰枝头的”。

　　清晨的山间空气清新宜人，野生板栗树零散分布在山坡上，枝头挂着带刺的板栗果，有些已经成熟开裂，落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像藏在土里的小元宝。

　　“喏，就这儿了，”李婶指着一片野生板栗树林，“咱们分头捡，都记着啊，只捡地上掉的，别去打树上的！一会儿还在这集合。”

　　赵云立刻来了精神：“老秦，咱们比比看谁捡得多？就捡落果，公平！”
　　秦章丘挑眉：“输了的人回去请客？”
　　“成交！”

　　玉园点点头，从包里取出准备好的手套，捡板栗时能防着手被落叶下的小刺扎到。她刚蹲下身，就看见脚边躺着两颗圆滚滚的板栗，刚想伸手去捡，秦章丘已经先一步帮她拨开周围的落叶，把干净的栗子递到她手里：“慢点儿，别慌，地上多着呢。”

　　说着，他也蹲下身，和玉园一起在落叶堆里翻找。玉园专注地捡着板栗，手里的布口袋很快就鼓了小半。不远处，赵云也蹲在地上扒拉落叶，嘴里还念叨：“哎，这颗大！晓玲，你那边多不多？”
　　李晓玲笑着应：“不少呢！你别光顾着找大的，小的也甜，而且别把落叶扒得太乱，明年说不定还能长新苗。”

　　“小心些，”秦章丘一边捡一边提醒玉园，“落叶底下可能有小石子，别硌着脚。”

　　玉园点点头，忽然指着不远处的树根：“你看那儿！一堆呢，肯定是刚掉下来的！”两人走过去，果然捡了十来颗饱满的野生板栗，玉园满足地拍了拍口袋：“这么多，晚上能做糖炒栗子，还能留些做栗子糕。”

　　秦章丘递过水壶：“歇会儿吧，喝点水。捡落果虽不累，但一直蹲着重得慌。”

　　这时赵云和李晓玲也过来休息，赵云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竹篓：“老秦，看看我这半篓，颗颗都圆！”
　　李晓玲毫不留情地拆台：“得了吧，刚才你看见枝头一颗大的，差点伸手去够，要不是我拉着，你都忘了说只捡落果了。”
　　众人都笑起来，山间回荡着欢快的笑声。

　　两人坐在树下的石头上休息。山风轻轻拂过，带来野生板栗的清甜气息。玉园靠在秦章丘肩上，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板栗树：“你看那棵，地上掉的也不少，一会儿去那边捡。”

　　“嗯，”秦章丘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不急，咱们慢慢捡，反正这野生板栗无主，捡多少算多少，主要是陪你出来玩一玩。”俩人的手指在衣袖的遮掩下悄悄勾在一起。

　　休息片刻，他们又继续忙碌起来。秦章丘眼尖，总能在落叶堆里找到藏得深的板栗，捡了就递给玉园；玉园则负责把栗子上的碎叶拂干净，放进布口袋里。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几个布口袋都装得满满当当。

　　中午时分，李婶来找他们会合，看见他们的收获，不禁赞叹：“你们小两口可真能干！捡落果都捡这么多，还捡得干净，比那些想打枝头的人实在多了！”

　　赵云凑过来看了看，故作哀叹：“完了完了，这下真要请客了！老秦你这眼神也太好，捡落果都比我快！”
　　李晓玲笑道：“愿赌服输，晚上请秦营长和嫂子来家里吃饭吧，正好把咱们捡的野生板栗拿些过去，让大家都尝尝鲜。”

　　回程的路上，秦章丘拎着装满野生板栗的布包，看着走在前方与李婶、李晓玲说笑的玉园，心中一片柔软。

　　到家后，玉园迫不及待地开始处理板栗。秦章丘帮着她将野生板栗倒在院子里，两人坐在小板凳上，仔细地剥去带刺的外壳。

　　“晚上做糖炒栗子好不好？”玉园抬头问道，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秦章丘温柔地点点头：“好，我来做，你等着尝就好。”

　　傍晚时分，赵云果然来请他们过去吃饭。李晓玲做了几个拿手菜，四人围坐一桌，桌上还摆着白天捡的板栗。

　　赵云给秦章丘倒上茶水：“来来来，愿赌服输！不过老秦，下次我可不会输给你了。”
　　玉园和李晓玲相视而笑，李晓玲悄声说：“看他们，跟孩子似的。”

　　夕阳西下时，院子里飘起了糖炒栗子的香甜气息。秦章丘将炒好的栗子盛在竹篮里，又泡了一壶茶。两人坐在院子里，就着暮色品尝劳动成果。

　　“真甜！”秦章丘剥开一颗栗子，递到玉园嘴边。

　　玉园就着他的手吃下栗子，果然香甜软糯。她看着秦章丘被灶火烘得微红的脸颊，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辛苦了。”

　　秦章丘摇摇头，眼中带笑。

　　夜幕降临，院子里点起了灯。两人继续剥着剩下的野生板栗，准备明天做栗子糕。玉园絮絮叨叨地说着要做多少糕，要分给哪些邻居，“明天给晓玲他们也送些去，今天在他们家吃饭，而且这野生板栗是大家一起捡的，得一起分享。” 秦章丘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和，手里剥栗子的动作也没停。

　　夜深了，秦章丘将剥好的栗子收进厨房，转身看见玉园已经靠在椅子上打盹。他轻轻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板栗……明天做糕……”玉园在半梦半醒间嘟囔着。

　　“明天再弄，”秦章丘柔声安抚，“睡吧。”

　　他将玉园安置好，自己却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月光洒在她恬静的睡颜上，唇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秦章丘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心里满是柔软的情绪。

　　窗外，月色正好。秦章丘在玉园身边躺下，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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