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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33
六月的第二周，考试成绩如期公布。
清晨，猫头鹰如潮水般涌入礼堂，每只都携带着那个让人心跳加速的白色信封。
奥黛特的手指微微发抖，差点打翻面前的南瓜汁。
格里菲斯倒是依旧平静，只是切煎蛋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些。
“梅林保佑……”凯特捂住眼睛，“我只求魔咒课能及格！我不敢看！梅，你帮我看吧。”
梅接过凯特的成绩单，轻轻展开：“天文课是Ａ，魔法史是Ｅ……魔咒课是Ｐ！凯特，你及格了！”
凯特猛地睁开眼睛，抢过成绩单：“梅林的胡子！真的及格了！我还以为我完蛋了！”
她兴奋地抱住旁边的奥黛特，“斯内普教授居然给我的魔药也打了个Ｐ！”
奥黛特深吸一口气，终于拆开了自己的信封。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一行行科目：草药学Ｏ，变形术O，魔咒学O……飞行课Ｐ……最后定格在总评上：年级第三名。
“第三……”奥黛特轻声说，对这个结果感到既惊讶又满意。
格里菲斯已经看完了自己的成绩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轻轻折起羊皮纸，放进长袍内袋。
但奥黛特注意到他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怎么样？”她小声问。
“和预期一致。”他格里菲斯简短地回答，但嘴角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这时弗立维教授高兴地蹦跳着来到拉文克劳长桌：“德·温特先生！全Ｏ！一年级唯一的一个！拉文克劳为你骄傲！”
小个子教授激动得差点打翻旁边的果汁杯。
格里菲斯礼貌地点头：“谢谢您，教授。”
“不仅如此，”弗立维教授压低声音，眨眨眼，“你的那个……特殊申请，也已经批准了。开学后记得来找我办理手续。”
早餐后，学生们聚在礼堂外热烈讨论着成绩。
凯特仍然沉浸在她的魔咒学及格中：“我妈妈肯定会高兴坏的！她说只要我不留级，就带我去看魁地奇世界杯预选赛！”
梅微笑着说：“我爸爸答应如果我所有科目都超过Ｐ，就带我去罗马尼亚看火龙保护区。”
她晃了成绩单，“看来我能如愿了。”
罗伯特找到格里菲斯，有些不好意思地展示自己的成绩单：“多亏了你的那些笔记，我的算术占卜拿了Ｅ！我妈妈说要亲自写信感谢你。”
塞德里克·迪戈里也走过来祝贺：“全Ｏ？厉害啊，格里菲斯。要知道赫奇帕奇最好的学生也只排到第五。”
随后，他转向奥黛特，“第三名也很棒了！斯普劳特教授说你草药学拿了Ｏ，这是她今年给出的唯一一个Ｏ！”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长廊上，空气中漂浮着尘埃和轻松的气息。
凯特突然想到什么，兴奋地拉住奥黛特和梅的手。
“嘿！暑假你们来我家玩怎么样？我家庄园有个超大的魁地奇场地，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参加比赛，但我们可以骑着玩具扫帚玩！”
梅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可以吗？我爸爸妈妈正好在罗马尼亚做研究，带我去也要晚一段时间……”
“当然！”凯特热情地说，“奥黛特也来！我们可以一起过半个暑假！”
塞德里克友善地插话：“如果你们来，也许可以顺便来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做客。我们厨房附近的休息室是最舒适的，而且离厨房最近。”
他对格里菲斯笑笑，“你也一起来？我们可以讨论一下魔药学的进阶内容。”
格里菲斯罕见地没有立即拒绝，只是轻轻点头：“我会考虑。”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教授缓步走来，半月形眼镜后的眼睛闪着温和的光。
“啊，正在规划愉快的暑假计划？”他微笑着说，“请原谅我打断一下。奥黛特，能占用你片刻时间吗？”
奥黛特跟着校长走到一旁。
邓布利多从袍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信封，信封上有一个精致的炼金符号在微微发光。
“尼可和佩雷纳尔来信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
“他们说非常想念你，特别是佩雷纳尔，她说没有你在，花园里的米布米宝又开始闹脾气了。”
奥黛特接过信封，感觉到信封微微发热，仿佛还带着法国南方的阳光。
“我也很想念他们……”她轻声说。
“他们邀请你暑假再去小住一段时间，”邓布利多眨眨眼，“当然，这要看你和维奥莱特女士的安排。”
回到朋友们中间时，奥黛特还握着那封温暖的信。
格里菲斯敏锐地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但没有当场询问。
那天下午，他们坐在黑湖边的树荫下，奥黛特终于告诉哥哥关于勒梅夫妇的邀请。
格里菲斯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你想去吗？”
“有点想，”奥黛特老实说，“但我也想在家陪妈妈……还有你。”
格里菲斯点点头，似乎满意这个回答：“我们可以先去凯特家玩一周，然后回家陪妈妈。如果之后你还想去法国……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这个让步对格里菲斯来说已经很大了。
奥黛特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谢谢。”
湖面波光粼粼，远处传来巨乌贼拍打水面的声音。
他们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考试结束后难得的宁静。
“第三名已经很好了，”格里菲斯突然说，声音比平时柔和，“你的飞行课……下次我会帮你特训。”
“我知道。”奥黛特打断他，微笑着，“我不在乎排名，真的。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有时候会觉得，如果我更优秀一点，你就不用这么辛苦……”
格里菲斯转过头，金色的眼睛直视着她：“你从来都不是负担，奥黛特。永远不会。”
夕阳西下，他们将各自的成绩单折好收起来。
对格里菲斯来说，全Ｏ意味着他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对奥黛特来说，第三名和那个草药学Ｏ已经足够让她骄傲。
而对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来说，这意味着一个漫长而美好的暑假即将开始。
但当他们走回城堡时，奥黛特忍不住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封来自法国的信。
那里的阳光、薰衣草香气，还有勒梅夫妇慈祥的笑容，都在呼唤着她再次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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