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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里偷香
“汐颜,你的头发好黏好湿,可为什么哥哥感觉它们竟然会这么……
这么得……
香呢?”
廊璟本来还一直担心着,宁汐颜是不是真把脚崴了。
有没有伤到筋骨。
是不是很疼。
可当他在被宁汐颜紧紧缠绕着的肩膀后颈不肯松手。
还一直催促着宁汐颜把手放开。
让他给她看脚去。
却无意中。
在那幽暗潮湿的暴雨下,那片廊父廊母卧房门前台阶下的小院儿里。
他母亲尤玉茹从鸱州胭脂堂堂主沈酌殷的夫人沈苾君那儿找来。
亲手种植在这院子里的。
桔梗枝叶带刺的红牡丹花地里。
忽然。
闻见了……
朵朵砸碎散开的雨花溅到了他的脸上,与宁汐颜的头发青丝纠缠黏腻在一起。
粘在他脸上。
鼻翼下。
唇瓣间,那些湿透粘人的少女青丝。
似乎仅有微微一丝。
渺不可闻。
却又格外清冷特别的。
幽香气息。
一瞬之间。
便好像把他带到了九霄云外。
神魂轻盈……
似漂浮在朦胧月色下。
琼楼玉宇中。
宁汐颜斜倚在那华丽锦绣的床榻上,勾着手指轻声唤着他……
“阿兄,来啊,来呀!只要过了今夜,汐颜就可以永远跟阿兄在一起了。”
媚眼如丝,婉约低语……
让他过去。
可廊璟突然又被暴雨打醒了过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鬼使神差。
竟然做起了。
这种离奇荒诞绮丽朦胧的怪诞春.梦来,莫不是自己真让自己妹妹勾了魂儿去?
“阿兄,你在说……什么啊!人家头发被淋得这么湿,而且现在还下着这么大的大暴雨呢。人家的头发哪儿有阿兄说得那么香,便是真有些香气。也该是早就被这暴雨给冲洗干净了吧?”
宁汐颜害羞得伏在廊璟的颌下肩头,像一只被淋得湿淋淋的小猫一样。
蜷缩作一团。
言语娇羞内涩,却满脸和唇边都是笑意,连鼻翼都笑得娇翘了起来。
“再说了,这会子这雨下得这么大有这么吓人。
就是妹妹头发上面真有什么香气,也早就被这雨给淋没了。
即便是真得还残留着一丝丝的香气,怕是小狗都很难闻到吧?
可怎么就……
偏偏却让阿兄闻见了啊?!
阿兄你真会拿人家寻开心,把人家压在这暴雨肆虐的花地里。
不赶紧给人家抱回……
人家的闺房去。
却在这儿跟人家说什么,在人家头发上闻到了什么发香香气。
阿兄。
你怕不是得了什么癔症了吧?”
廊璟被宁汐颜这么一叫。
突然又有些慌神。
可很快又立即恢复镇定,并且还在宁汐颜的小蛇腰上使劲儿捏了一把。
“啊!疼……哥哥你坏死了!居然偷偷捏人家的小蛮腰!
真是坏死了!
哼!
人家不理你了。”
宁汐颜被廊璟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疼得一扭头直接叫了出来。
廊璟见状。
忙道……
“疼?现在知道了疼了?那谁让小妹你刚才又在胡说呀?
你说。
你哥好好儿的能得什么癔症?
还不都是让……
让小妹你给你哥害得?
谁让你长这么好看,头发身上又都这么香的。
而且。
反正呢。
甭管别人怎么说。
你都是我妹妹。
又是你哥我看着长大的。
再说了。
妹妹你头上身上这么香。
你哥哥我……
闻了闻又怎么了?
难不成还等以后你嫁人了,哥哥再偷偷躲着你你夫君。
私底下。
跟妹妹你幽会去?
那要是让你夫君知道,那还不得把你哥哥我给当场就打死了啊?
就算他打不赢你哥我。
那人家也不得把你哥我告到官府去啊?
到时候。
所有人都把咱们兄妹两个当作是奸.夫淫.妇抓去公审。
把咱俩给沉塘了。
或者是。
让你去骑那木驴子,你就开心了?
是吧?
以前咱们这地方被抓过的。
那些私底下偷情苟合红杏出墙偷汉子偷人家媳妇儿搞在一起。
结果出事的男男女女。
最后
那还少了吗?
你哥就算再怎么蠢,也不至于真得蠢到竟然去干那种见不得人要人命的事情吧?”
廊璟本来说者无心……
可当他一转脸。
无意中。
又碰着了他妹妹的粉腻红唇,还有她那一双清透明亮又梨花带雨的大眼睛。
却不由心头猛地一阵战栗。
惊惶。
赶紧躲到了一边去。
而且。
他也不知道。
宁汐颜究竟是不是故意……
让他碰着的。
“妹妹,哥哥刚才好像又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你不会生气吧?”
廊璟一边瑟缩着探问宁汐颜口风,却又一边沉浸在方才那种无意间。
品尝。
触碰到了。
她嘴唇的柔软甜蜜……
如一抹蜂蜜。
粘粘流连在他喉间唇上,让他全身一阵酥麻过电似的。
难以言喻的欢愉里。
“可你还真别说,难怪男生长大后都喜欢跟女孩子在一起。
就你哥刚才碰着你嘴皮子那一下……
差点儿没把你哥魂儿都给惊走了,可那种感觉真是让人说不出来的上瘾。
舒服。
不知道你们女孩子这种时候又会是怎么想的呢?”
廊璟跟宁汐颜一起裹在那绿芜残朵满地狼藉的桔梗和雨水中。
方才从迷惘.春梦里惊醒……
却突然又碰到了宁汐颜的嘴唇上。
刹那失神无措之后。
却又再次触动心弦忐忑又欢喜。
再加上。
蛊毒压抑……
让他更加躁动难忍却又极力克制。
吞咽着口水。
可望着他妹妹宁汐颜眼睛里,却仍是满是小心翼翼的呵护与心疼。
便只要看她一眼。
心里就感觉好像比偷吃了他母亲阿娘的乳.蜜罐子。
还让他更加激动和兴奋。
但却有感到……
整个人的神经心弦都紧绷着,全身紧张得好像稍微被他妹妹触碰一下。
听见她一笑。
或说话。
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眼色。
都能让他满足。
愉悦。
沉浸在跟他妹妹独处在一起,那种仅只属于他和她两个人……
狭小紧窄。
就仿佛像是哪怕只是一点点空气。
挤了进来。
都会让他和她感觉很败兴冒犯、唐突和无礼。
只想要……
尽情品尝感受,与她、跟他远离了俗世喧嚣纷扰。
宁静疯狂。
却又能让她和他随心自在。
温馨徜徉。
粘在一起不分彼此地在一起的时候。
这种……
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只想缠着他。
抱紧她。
哪怕是宇宙幻灭沧海桑田,也要死在他怀里活在她心里的迷梦和幸福中。
廊璟终于鼓足勇气,问了以后……
内心里。
却又是一阵慌乱羞涩。
混乱无措。
宁汐颜偏偏也不着急,就只是看着廊璟此刻羞涩掩饰又紧张慌乱的样子。
格外沉静清冷。
目光如水似的,紧紧盯着廊璟……
不说话。
也不骂他不打他
也没像以前那样突然动不动,就往上他身上随便哪儿。
逮着就是一口……
猛咬!
咬得他灵魂出窍。
脊背□□。
眼皮子曈孔神经都绷直了。
又赖皮……
说他装得像是她好像个杀猪匠,就只是稍微轻松地咬了他一下。
他就叫得很杀猪一样。
凄惨得……
好像要她赔他八辈子的“情债”才能还清一样。
但是这会儿。
宁汐颜突然这么平静地看着他,不吵也不闹了。
却又让廊璟心里有些不自在。
不习惯了。
总感觉……
宁汐颜心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
但廊璟他却忘了。
他担心她。
难道她就不会也心疼他了吗?
宁汐颜看着他的哥哥……
明明自己心里有那么多的秘密和心事,一直偷偷瞒着她。
不让她知道。
可他却总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所有的痛苦、折磨和煎熬。
她虽然不知道……
廊璟为了瞒着她那些事,到底对自己做过怎样残忍和疯狂的事。
可她却比谁都更坚信……
确定。
不管她的阿兄璟哥哥,背着她做过多少。
不想让她参与。
也不愿让她知道的事情。
但她却一直记得。
廊璟当初看到别人家收养的女孩儿,被那个女孩儿的养父养母,还有什么继父后娘转手就卖给了别人,甚至是把那女孩儿卖到了青楼妓院去。
抑或是。
有某位大官人大老爷看上了。
直接就卖给人家去做小。
有些还做小都没资格。
回来跟她说了以后,让她不要担心,他一定会想办法。
阻止他阿爹阿娘也这么对待她。
既然她是他捡回廊家的。
那自然什么都该由他自己说了才算得。
于是。
廊璟在他还只有八九岁的的时候,就嚷嚷着让他阿爹阿娘。
把当初官府盖印……
收养宁汐颜的义养文书和廊氏家族让廊璟自己割腕滴血。
给还是襁褓中的小女婴宁汐颜包裹上。
然后。
再由廊璟他自己,亲自把这个他从外头捡回来的野妹妹抱回家去。
以此确认廊璟与宁汐颜义兄义妹关系的那条骨红绸带,全都一并交给他,由他自己亲自保管。
为此。
廊璟还跟他阿爹阿娘大吵了一架。
差点儿就闹得要离家出走了。
还拽着当时就只有四五岁懵懂无知的宁汐颜的手腕儿。
让她跟着他一起离开廊家。
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他老爹廊裕和他母亲尤玉茹差点儿没被廊璟这混小子给活活气死。
幸好还是廊家祖母……
他奶奶出面替他老爹廊裕和他母亲尤玉茹向他担保。
只要他奶奶还活着一天。
就绝不允许他老子老娘做出出卖自家闺女的混账事来。
还说……
宁汐颜这小女娃以后就是她的亲孙儿,谁要是敢欺负这女娃子。
那他祖母就去跟他拼命。
廊父眼见这一家子因为宁汐颜的事儿,给全家上下都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开交。
不得安宁。
无奈只好妥协作罢。
甩下一句……
“你个小老子都欺负到你爹头上了,还搬出你奶奶给你俩撑腰。你老子我是管不了了,不就是要义养文书和你那条破绸子吗?老子我今天都给你,行了吧?
但以后你休想再问老子要一分钱。
你老子我就是死了,把这家产都卖光了,也不会再给你一分一文的!”
廊璟不但不怕他老爹,还还了嘴……
“不给就不给,咱们廊家上上下下府里外头谁还不知道你裕二大爷,最是个死抠门儿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土财主!你裕二大爷不给,那我就把你那些玉器宝物都偷出去卖了。看你还敢不给不?
哼!
小爷我顶天立地一表人才,难道还会怕你裕二大爷气得跺脚跳墙不成吗?
哈哈……
真是笑死小爷了嘞!!!
嘿嘿嘿……!!”
廊璟笑得满脸狂妄,结果却还是让他老爹给狠揍了一顿。
但他挨的这顿揍……
却终于还是把他要的那两件东西都从他老爹和他母亲手里讨回来了。
可廊璟为了怕他阿爹阿娘反悔……
却又偷偷把那义养文书和那条骨红绸带,与当初他把宁汐颜从红香楼后巷。
抱回家时。
那襁褓里跟还只是个女婴儿的宁汐颜放在一起的那根青竹玉。
与另外那一件更至关紧要的宝贝。
都藏到了他老爹和他母亲的卧房里,只因他也不敢完全相信他爹娘。
以后。
是不是会趁他不在家的时候。
偷偷把那义养文书和那条骨红绸带偷偷拿回去。
但如今……
他跟宁汐颜都已经长大,也都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倘若以后发生什么事。
那由官府公证过的那封义养文书和他们廊氏家族赐福洗礼的那条骨红绸带。
或许……
便将是他可以用来证明。
他跟他妹妹宁汐颜之间关系,最重要的证明。
然而……
有些事越是想要抑制掩饰。
却越是难以抹平。
消弭。
就在他跟他妹妹暧昧纠缠的时候,他阿爹阿娘房间里却突然传出来了。
一些奇怪的动静和声音。
可廊璟却有些不敢确信,那房间里的人真得是他阿爹阿娘吗?
而那两个人现在又在里面做什么?
但廊璟方才暗暗不忿……
宁汐颜却又突然把他缠得更紧了。
她的头发、香颈、香肩……
都紧紧钻进嵌入了他的唇瓣。
颌下。
和他的怀里去。
若房间里那两人正红杏出墙……
狎欲偷欢。
那仅只一墙之隔的他们,墙里墙外又有什么不同呢?
不过是墙外头来的跟墙里头的两人裹狎偷欢,墙里头的两个自己。
却也在亵瘾偷香……
廊璟刚想阻止宁汐颜,“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两个可是兄妹……
怎么能做那种事呢?”
宁汐颜偷偷捏了一把廊璟那活儿,却愈发放肆娇嗔起来,“哥哥,你看你把自己都憋成这样了。难道还要一直这样憋着吗?我可听人家说,
男孩子要是一直这样憋着,那可是会憋坏的。”
廊璟听罢。
又是害羞,又是羞愧……
“妹妹,你别……”
偏偏这时候……
他跟他妹妹念书的那间莺州最贵,也是整个莺州城里最大的私塾学堂千红书院的私塾先生。
朱自敬。
也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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