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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幻境出
她们神情疑惑的看着撅着屁股探头探脑的年淮安道,后来赶到的小厮还手拿木棍扫帚,以为有抢亲的。
来人面面相觑,个个大眼瞪小眼。
见她们疑惑的看着自己,年淮安就不解了,跟他对视会儿又跟她对视上,有一个胆大的婢女看着她略带犹豫之色,大着胆子走到年淮安身边,年淮安还想着逃出去的生机有多大呢,结果婢女抬手扶住她,向床上走去。
“夫人,看您脸色不好,您这是怎么了?刚刚可否有贼人闯入?”
贼人被她搀扶着,不可置信的缓缓坐到床上,再看新娘倒地的位置吧,只留碎花瓶身,不见倒地女子。
婢女见她不回话,又怕红盖头落地冲了喜气,连忙捡起掉在地上的红盖头给那’贼人’盖上。
年淮安盖上红盖头看不见其他人,低头却见自己粉衣变作红衣,头上金钗步摇摇摆着从她脸颊划过,传来一阵凉意。
“这又是怎么回事?衣服怎么又变了”
抬手想要取下红盖头,下一秒听见她们齐齐恭敬道
“二少主”
接着是稀稀落落出去的脚步声,然后是有序整齐脚步声进来。
床边的位置塌下去,自己的手被人抓住,轻轻抚摸:“阿年,太好了我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了!”是肖乙
原本年淮安还能当作,那女子不是她,现在好了,‘阿年’二字脱口是她无疑。
不等年淮安惊愕的想抽回手,肖乙再次担心询问:“刚刚下人来报说你屋内进了贼人?”
她没回答他,蹙眉思索对策。
“新郎掀盖头,佳偶共千秋”一旁站着行礼祝词的喜娘不合时宜的喊道。
年淮安心想眼下不就是好时候吗?
“让他们都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同你说。”
肖乙依言,命令手持完礼喜具的下人遣退下去。
那阵整齐脚步声渐行渐远,屋门彻底关闭后,年淮安才慌里慌张的抬手撤下那块碍事的红布。
“怎么了是等久了吗....”
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肖乙身穿红衣有些担心的弯腰看着自己,年淮安将他伸过来的手打落,站起身,抓住他手臂,神情严肃认真的一句一字急切道:“肖乙,你先听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陷入环境里了!!新一届弟子择选入秘境你还记得吗?嗯?”
看着一脸懵逼的肖乙,映衬的自己宛如疯掉的新娘子一样。
年淮安急得不行,松开他无奈的低下头,看见自己的一身红衣,心道既然自己变回来了,那法力呢?
以灵画符,一道道灵光笔笔化成符咒。
“神思归元,灵台聚明,忆”
肖乙不可置信她会这些法术,那灵符就覆盖在他灵台上,融入额间。
他的瞳孔渐渐变得无神。
年淮安期待的看着他,其实她也说不准这个符咒能不能行,因为它原本用途是来治老年痴呆的...
在她满怀期待的目光中,那浑浊的眼眸逐渐变的清亮,年淮安的嘴角也慢慢扬起弧度。
空气沉静良久。
肖乙对上她的目光,年淮安兴奋的两只手摆划,潜意思很明显:有没有想起什么?
“阿年?”
见他仍是疑惑,年淮安心道果然老年痴呆的法子治不了深陷迷途的孩子,手重新放回身侧。
“你怎么穿着红嫁衣?你要嫁人了?”
“还不都是...”
年淮安反应过来了,激动的抓住他,乐呵呵的道:“你想起来了?!”
“什么?我们不是在秘境吗?”他环视周围场景
“对对对对对!不对!!!”
她呆楞住
很不对!他已经清醒了,那为什么幻境仍然存在?
难道阵眼不再他本人身上?
肖乙此时的内心戏也很多,不解她一会高兴一会焦急的心情,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换上新娘装扮,环视周围竟是南城,内心雀跃自己回家了,但又发现周围布置的喜庆无比,抬手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他最不喜欢的红色?!自己貌似是新郎。
脑中停不下来的声音,突然又听见阿年崩溃道
“完了,我们陷在幻境里了,阵眼竟然不是你!”
床上传来一阵讥笑,娇媚,张扬。
两人目光齐齐看去。
“怎么又多出一个阿年?”
没错,床上的人与年淮安面容的一样,凤冠霞帔在身,与其说是像年淮安不若说是像刚刚被砸晕消失的新娘。
‘新娘’欣赏着自己的手,又凑到鼻尖,像是在问上面味道,脸上有满足之色。
够变态的,年淮安给出的评价。
她看向肖乙道:“肖郎,是不喜欢吗?你不是很想永远陪伴在我身边吗?”
“你不是阿年。”
“我们有着一样的脸,还行了大礼,我是你的妻子啊。”
‘新娘’从床上起身,走向两人。
年淮安召出得天,剑指向她,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她仍是娇笑,两指触摸剑身,很不给面子,年淮安见她如此嚣张,婉剑成花,横剑劈去,她却化作花瓣散去。
“果然,你就是那紫花,花妖!”
紫花在桌子上重新凝结,不再身穿红衣,反而自身紫衣,面容变成了她原本的样子。
她两腿露出,盘踞着坐在桌上,手中凝成一朵紫花把玩,仍是笑着纠正。
“不是花妖是花魔,可以叫我罗夜,已经很久很久没人陪我玩了。”
大BOSS都出场了,相必阵眼定是她无疑。
年淮安侧头低声对肖乙道:“她恐怕就是出去的关键。”
手中悄摸凝成定身符,陈其不备甩手攻击,罗夜却是看也没看,微的抬手紫花飞出化作无数花瓣又成锋利的暗箭,刺过定身符,朝二人攻击。
速度之快令人来不及反应,令年淮安奇怪的是想象中的贯穿身体的疼痛并没有来袭,自己被人紧紧抱着。
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颤颤巍巍扶住肖乙,只见他嘴角血迹缓缓流出,他嘿嘿笑道道:“看来学药修保护不了你啊”
仿佛真是从实践得出什么真理一样。
“肖乙..”年淮安带着鼻音哽咽着,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嘴唇吓得微微发着抖。
罗夜眼中却是亮起光芒,好像找到什么更大的乐趣一样,身子也不似刚刚随性懒慢。
“哟,好一对苦命鸳鸯,我倒是想看看他有几条命死。”
手中凝成更多的紫花,年淮安见状连忙让肖乙躺在床边,肖乙想站起来却是每动一分扎在身上的箭刺都在钻心的疼,他伸手拽住她道:“快跑”
可惜跑了也没用,身处幻境任凭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罗夜很有性子看完这对苦命鸳鸯的对话,笑道:“还有什么遗言,现在都快快互诉衷肠吧,过会儿再见可就只能在阴曹地府相聚了哈哈哈哈”
年淮安将拽着她的手放下,出声道:“只有杀了她我们才能出去。”
“杀我?那就看看谁先死。”紫花射出
这次年淮安早有防备,一剑带着灵力劈去,挡下大部分,她起身向罗夜杀去,没挡下的花箭几只刺入她身上。
随着她越来越近,罗夜也察觉不妙,翻身下桌,掀起桌子砸向她,被年淮安一剑劈开。
却不见人影,花刺在背后朝她偷袭,虽反应快挡下些许,却仍有不少纷纷刺入她后背
两人从屋内战到屋外。
直到一口鲜血从她嘴中突出,年淮安有些踉跄的扶着剑柄,跪倒在地,身上大大小小伤口都在冒着血。
“我千年修为想杀我,你还嫩了点,不过你竟然能坚持这么久,倒是比之前那些废物厉害。”
罗夜见她倒地,欢快的向她走来,年淮安脸色有些发白,让嘴角的血红更加夺目,凤冠也早就打在地上,碎发随风凌乱,看上去很是狼狈。
她低着头,被罗夜强行伸手抬起,那倔强的目光就这么直直看着她。
罗夜见她着神色,怜惜道:“你这样不愿死,我倒是舍不得了。”
“舍不得那就一起死吧!”
年淮安抬眼,对准目标,一剑就砍断她头上开的正艳花簪,让她来不及化形离开,罗夜狠狠将眼前少女甩出,不可置信的张开手,肤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毫无血色。
年淮安见她愤怒惊慌的神色,心道痛快,抿起嘴角血渍讥讽道:“乘敌不虞快刀杀之,你看轻我了,说过要杀你,你可别不信。”
在方才攻击中,年淮安已经发现虽然是一个不起眼的发簪,却被她无意护着。
千年道行也敌不过重伤一击,幻境消散,他们又回到森林中,四周紫花已经枯萎一大片。
幻境中受的伤也带到了现实中,年淮安抬起同样重伤的肖乙,慢慢的朝着出口前进,她脑中已经迷糊,及时清醒着她也记不得正确的路。
不知乱转了多久,碰见了同样在找她的蒲良。
“淮安!你怎么了,嫩咋受了这么重的伤?”
蒲良将肖乙背在自己身上,扶着年淮安。
年淮安没用力气说话了,但也轻声问:“你怎么进来了?师尊不是让你好好考吗?”
“这还考什么?俺找你找了好半天,当时你走的太快了,这个林子很危险啊。”
他头上布满汗珠,衣领周围也被沾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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