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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夜生活
白渊在顾深家这几天,简直闲到冒泡。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看到顾深就有点烦躁,脸也有点烧得慌。
尤其是顾深那家伙作为一个二十四岁的老男人,十分不知羞耻,总是想跟他贴贴。
还他妈的理直气壮的说要照顾好自家宝宝的情绪。
狡辩说公司助理也说别人对小孩都是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但他妈的老子都十八了啊喂!
屁的小孩!
于是,等接到池渊的电话,他思索了一下就应下了。
小爷很成熟!
小爷要有夜生活!
呵呵。
等他被顾家的司机送到后,看着面前戴着口罩完全看不出脸的人,他很无语,“你通缉犯啊?”
池渊笑,“没啊,我今天感冒了,你怎么还出来了啊.....他不是不让你跟我接触吗?”
白渊皱眉,“我跟他没关系,我出来用他批准?”
池渊道,“你们吵架了?...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白渊,“?”
白渊,“放。”
池渊意有所指,“我看你很听他的话,你没发现吗?那天他过来的时候,你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到他身上了。而且,当他替你做决定甚至是拒绝我的时候,你都没有抗拒。”
白渊,“......”
白渊不爽,“谁听那个狗男人的话了?再说,你眼瞎,没看见我怼他?”
池渊哈了一声,“我感觉你像是在撒娇...而且,我觉得你很喜欢他,你们在谈恋爱?”
“......”
池渊新奇的观赏红着耳尖冷脸的酷哥,“难道不是?我看你俩那天就快当着我面亲起来了。”
白渊眉眼间压着燥意,状似不耐烦的截断他的话头,“干你屁事。”
池渊识趣的不再多说。
两人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小巷。
白渊也把乱糟糟的内心压了压,挑着眉问,“说好的地下拳击场呢?”
话音刚落,就见角落中一个布满灰尘油垢的油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满地污秽泥泞的小巷突然有一只黑色野猫喵呜一声游荡而过,接着露出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池渊道,“在这下去。”
白渊啧了一声,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摆设,这离奇的像是某国二战时期地下防空洞的入口做的有模有样。
等终于进入了真正的场地,里面喧闹熙攘的像是菜市场的呼喊声喧嚣繁杂。
地下拳场见不得光,里面的拳击手都是要钱不要命或者想要宣泄戾气的。
观众席的人格格穿着规整,戴着面具,宽大绵软的座位旁是同样的酒杯,里面的琥珀色酒液摇晃,带着醉人的气息。白渊听见一人在他耳边呢喃,“这地方的酒都是加了料的,你懂的,追求鲜血和刺激嘛。”
他的头有点晕,按了按太阳穴后扭头去看,却谁都没看到。
池渊道,“要上去打一场吗?”
白渊感觉到血液流动速度过快,一股电流和火苗从四肢末端酥麻的燃烧。
他有点站不稳了,没太听清楚池渊的话,但想先离开这嘈杂的环境,于是点了点头,跟着他朝一个方位走。
“咯吱——”
木质的厚重的门被推开,一股沁凉的幽香浸入心脾。
他终于清醒了几分,却在抬步间踩到一样东西,踉跄着朝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更衣室的柜子上。
“什么东西?”
他看向脚边依旧在旋转的,刚刚被他踩到的东西。
小陀螺。
白渊皱眉,眯着眼认真的把玩了一番,垂下了眸子。
他伸手把东西装进裤子口袋,又拿着柜子上的绷带一圈一圈细致的缠到手腕和手背上。
白色的绷带,黑色的宽大半袖,有点卷的发梢。
他倚在柜子上,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又伸手拿出打火机低头点燃。
“刺啦——”一声,焰蓝色的火苗舔吻烟头,猩红的像血的。
几分钟后,沉重的木门被踹开,哐当一声砸到墙面上,破旧的斑驳的墙体刷拉拉的掉下来一层灰白色的粉末。三四个身彪体壮的大汉站在门外,面容凶恶,看白渊的眼神犹如赏金。
“识相的话就乖乖过来,”领头的人呲了呲牙,满是恶意的盯着白渊,“我们可是好人,不会杀你,只是缺了钱,想要从你身上赚一票而已。”
白渊站直身子,手伸出来舒展张合了一下。
领头的大哥还是逼逼,“怪就怪你是顾氏家主的小情儿,瞧你长得细皮嫩肉的,怪不得那么受宠。
啧啧,只要你那金主愿意出钱来赎你,我们保证让你全须全尾的离开,但是......”
“聒噪。”
白渊冷嗤一声,眉眼染上彻底的戾气,黑沉沉的视线跟他对视,“别跟老子废话。”
他捏了捏指骨,发出清脆的骨骸碎裂声,“一起上吧。”
...
拳风凌厉。
白渊侧脸上被人擦了一道血痕,殷红的血因为激烈的动作晕染到下巴,生生撕裂出诡异的邪佞和妖艳。
他面色很冷,动作却矫健又冷静,格斗技巧在生死之际倒逼出最大的潜力,肌肉记忆最终战胜了多日不练的生疏。
“咯——”
抡圆的一圈朝他的脖颈直直捶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手握住那拳头,提膝,上顶,卸手腕,一系列动作利索又带着熟悉的残忍。
“咔啦——”三个人已经咳着血蜷缩在角落,白渊用指腹擦过下巴的血迹,一手扯下全是血的绷带,跨过像是尸体领头,朝门外走去。
要先离开。
这是陷阱。
...
突然,他感受到一股浓重的不祥的意味,倏地转身,却被已经昏死过去的人拖住了脚踝。
他暗骂了一声,一脚踹开那人,身后冷不丁的出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宝宝,别动。”
熟悉的温和的带着宠溺和无奈的低沉男声,混合着令人安心的松柏香。
是顾深。
白渊诧异的瞪大桃花眼,转身朝后,“你怎么在——小心!”
他的嘶吼声带着颤抖,几乎失声,一手抵着男人的胳膊,想要把人推远。
但顾深却固执的不再动,甚至毅然决然的朝左一靠,直接阻挡了那匕首伤到白渊的可能。
十几厘米的匕首几乎尽入。
那股切开肌理的钝声和血液喷溅的血腥粘稠同时迸溅。
白渊面上的表情几乎空白,他感受到一股黏腻的血腥的炙热的液体沾到他的脸上。
是血。
他僵硬的低头,看向顾深的小腹上的从后朝前几乎穿透的刀刃,血滴答滴答的染红顾深的衬衣,染红他的手指,在他的白色球鞋旁汇成小血泊。
都是血。全都是血。
刺目的红。
他战栗着的手小心翼翼的捂住他不住流血的小腹,“顾、顾深...”
一只苍白毫无血色的大手伸向白渊的脸,却在咫尺之距无力的垂下。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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