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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江渚在片场演得头疼,心情也不太好,只是不表现出来,但裴枕之一向敏锐,很快注意到她的烦躁。
“是头疼吗?”
“有一点。”
裴枕之站在她身后,给她按摩太阳穴,按的力道和频率比上次舒服很多,顺时针按了一会后换成了逆时针,很规律,过了一会,按上了颈后的风池穴,位置找的很对。
比上次多了一个穴位,按摩方法也有了进步。
“按得很舒服,做功课了吗?”
“嗯。”
她向后抓住裴枕之的手,把人拉到身前,捏了捏她的手,裴枕之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细嫩柔软,手背很白,掌心白里透红,掌纹浅,十指纤细修长,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
“手酸吗?”
“还好。”
“你没必要学这个,换按摩仪也是一样的”
“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裴枕之说得真挚,眼神是藏不住的爱意,恋爱中的人,总是想着对方的喜怒哀乐,通过付出去宣泄心底满满的爱。而裴枕之爱一个人,会倾其所有的对她好,更赤诚更热烈。
她没敢看裴枕之,顺势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语重心长叮嘱。
“要多把时间花在自己身上,知道吗?”
不管是和谁在一起,将来会是谁的女朋友,谁的妻子,都不要对别人付出太多。
“我心甘情愿。”
油盐不进。
裴枕之拿着手机选按摩仪,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来自傅野。
【活动上,这几套礼服,你喜欢哪件】
几张模特图片发了过来。
江渚脸色沉了一瞬,气场瞬间冷凝下来,而后好似什么也没有,裴枕之看了她一眼,和刚才没什么不一样,是她感觉错了吗?
“我把庄颜推给他,让庄颜对接。”
“你不用紧张,工作而已我不介意。”
“为什么不介意?你都不吃醋吗?”
“为什么要介意?”江渚笑着轻飘飘的问。
“像我就会介意贺雅安啊。”裴枕之有点执拗的辩解。
“我相信你。”
江渚一句话堵了回去,她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气闷,还是把庄颜的微信推给了傅野。
江渚也看出来裴枕之不太高兴,轻轻抱着她拍了拍:“你这么优秀,喜欢你的人有很多,我介意的过来吗?”
“优秀吗?”
“当然,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她突然想,是不是自己让裴枕之变得不自信的,让她在感情里得不到回应,孤注一掷,患得患失。
“你值得这个世界给你的所有偏爱。”
“也包括你吗?”裴枕之靠在江渚肩上,欣喜溢于言表,试探的问。
“是,包括我。”
渐渐入夜,江渚躺在酒店房间,接到了徐畔电话。
“货已经在路上,能不能把两百万先给我,到时候我作证,贺乔发现我背叛了他,他肯定会提告我,你知道的,我只有补上资金,做证人立功,才能免除刑事责任。”
“事发后,我会把钱打给你。”江渚神情冷漠,散发着冷淡阴凉的气场,好像隔绝了全世界。
“我怎么确定你会不会过河拆桥,两百万不是小数目,我怎么相信你能拿出来。”
在试探她的身份。
“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没有退路。”
电话挂断,江渚拿出那张黑卡兀自看着。
只要有金钱支出,持卡人就会收到消息,清楚资金去向。
电话又响了。
江渚拿起手机的那一刻,眼神变得温柔,多了一丝期待,就连周身的气场都变得不那么阴凉。只有旁观者才能看出来这些变化,本人一无所觉。
“喂。”
“你可以来陪我吗?”
她没说话,另一头也安静下来,隔着手机,她都能感受到对面的紧张忐忑,几秒后,听筒再次传来声音。
“房间有老鼠,我害怕。”
“好。”
江渚不慌不忙,下床也没有出门,而是站在衣柜前,脱下了身上的睡衣,穿了整套的衣服,推开裴枕之卧室房门,闻到了一股香味,她房间一直很香,被子里也很香,她半躺在床上,裙子很短,期待的看着她,等着她走过去。
她的腿很漂亮。
江渚确实走过去了,坐在她床边,刚坐下,裴枕之就抱了过来,她同样抱住了她。
裴枕之在江渚颈窝嗅了一下,闻到了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洗澡了?”
“嗯,老鼠在哪?”
“不知道。”
她无所谓的说着,抚摸上江渚脸颊,手指随着目光一寸寸打量她的长相,眉毛,眼睛,睫毛,鼻子,嘴唇,嘴唇,嘴唇,想亲。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你……很害怕吗?”江渚停顿了一下,像是临时改变了措辞的停顿,手抓住了床沿,声音平静又温柔。
“嗯。”
她忍不了,凑上前吻住江渚,在亲吻中,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生理变化,陌生又理所当然。
“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吗?”
江渚看到裴枕之溢满情。。欲的眼神,脸颊通红,体温升高,呼吸加快,种种生理表现在告诉她,裴枕之很想与她发生性关系。
“江渚。”
裴枕之软着声喊她,在催促她给一个回答,又或者说,她在撒娇,乞求自己答应。
“你真的很想做吗?”她低声问。
“从喜欢你的那天起,我就想这么做,我真的很想……要你。”
她握到裴枕之的手,移到了自己的领口上,裴枕之见此欣喜若狂,颤抖着手,解开了第二颗扣子。
第三颗,衣服底下露出了黑色内衣边缘。
第四颗,衣服散开,内衣暴露的更多,遮掩不完全的胸部也展现出来。
裴枕之脸彻底烧了起来,心仿佛要激动的跳出来。含羞带怯的看了眼江渚,江渚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也不紧张。
解扣子的人反而比被脱衣服的人还要紧张害羞。
胸口有一道长条的疤痕,大概三指长,一指宽,还有一部分,遮在内衣里。
像被划开的伤口。
顺着疤痕摸了上去。
“疼吗?”
“不疼。”
裴枕之低下头亲在了疤痕上,江渚神色变了变,裴枕之凑了上来。
“要不要做手术去掉?”
“你介意?”
“不,不我不介意。”裴枕之急忙摇头否定,着急解释,“我是想着爱美之心,可以修复,会好看。”
“所以,你觉得丑?”
“不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在意你身体有没有疤。”裴枕之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委屈的道歉,“对不起。”
江渚笑了下,自己只是看她太紧张,逗了逗她。
“逗你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打算去掉。”
裴枕之轻松下来,情绪的变化让她猜测江渚是不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可她转念一想,江渚为什么不紧张,还是装不紧张。
“你紧张吗?”
“不紧张。”
“为什么不紧张?”
“那你又为什么紧张?”
裴枕之害羞的垂下眼,最后又抬头看向她:“我是第一次。”
江渚轻轻抚摸她脸颊,脸上挂着温柔的浅笑:“我知道。”
江渚的抚摸好像给了她力量,将她忐忑的内心抚平,裴枕之低下头,吻上了她,一边亲吻,一边解开了她所有衣扣,埋首吻向她颈间。
夜色撩人,床上衣服凌乱的堆叠着,最后又不知道被谁踢了下去。
“我去洗手。”
江渚抓住裴枕之手腕,往身前一带,裴枕之就扑进她怀里,她轻轻喘息着:“指套在哪,怎么没看你拿出来?”
裴枕之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来得及买,我我会洗得很干净的,明……明天就买。”
江渚轻笑一声,滑了下裴枕之指尖,指甲贴着肉,干净光滑:“明天?我答应了吗你就买。”
“那我……我买给……自己用。”裴枕之随便找个理由,声音越说越小,江渚眼神微沉,嘴角噙着笑,捏住她脸颊把人拉近,手下用了力,裴枕之嘟着嘴喊疼,她才放开。
“洗干净。”
裴枕之严格按照医院里的七步洗手法一步步清洁,冲洗,重新回到床上。
夜色阑珊多情,听着耳边突然加重的呼吸声,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抱着江渚与她接吻。
“江渚,我爱你。”
“你知不知道,在床上说这句话的可信度为零。”
“那我床下也说。”
手指泡皱了。
她擦拭干净手上的水渍,江渚看到,拿过她的手看了看,看着她轻轻笑了下。
笑得很涩情,还有点笑她没买指套的意思。
反正,她是这么觉得的,脸又红到发烫。
下次,一定要用指套。
她害羞的抱着江渚,抚摸上江渚后肩,哪里有着同样一块疤痕,同样的位置,是贯穿伤,这么严重的伤却不记得,很奇怪,难道是孩童时期受得伤。
脸颊突然被江渚捏住:“走神?”
“不是,我在想你的伤一定很严重。”
“你再想,我就走了。”
江渚是不是觉得自己冷落了她,有点生气。
脑中灵光一闪,每次江渚对她动手故意让她疼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在生气。
她拉下江渚的手,看着她放在唇边亲吻,意有所指。江渚好似没懂她的暗示,只是看着她。
她的心又慌了起来,顾不得羞耻,大胆又直白。
“要我。”
“我有点累了。”
会打架的人,体力会这么差吗?
她不信。
裴枕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不敢相信她想到的可能性,笑得苍凉,越笑越像哭,眼泪无声的就落了下来:“原来,你是在可怜我。”
江渚第一次有点慌乱,求你不要哭了。
她抚上裴枕之脸颊,整个人吻了上去,深深地亲吻她。
裴枕之又恍惚了,她好像在这个亲吻里感觉到了江渚对她的爱,是什么意思呢,在否定她的话吗,她真的好怕自己会错意了。
快要被吻到窒息的那一刻,江渚放开了她,神情真挚多情,眼睛里的倒影清清楚楚印出她一个人的模样,好像能看到她眼神里的情意,开口的那刻,仿佛漠视众生,眼底一片冰凉。
“我不会可怜任何人。”
她动容了,相信了,江渚是喜欢她且自愿的。
“我只想躺,不想动,仅此而已。”
她用力抱住了江渚。
“我爱你,江渚。”所以她愿意等。
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在之后的日子里,江渚一直都住在她房间,指套也派上了用场。
一天,她突然收到一则新闻,贺雅安疑似涉嫌走私军火,已被立案调查,同时,给江渚的信用卡给一个账户打了两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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