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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
这时,一个男子嬉皮笑脸的从庄子里骑马过来,“卫娘,不如跟我回京里住,这样,咱们见面也方便些。”
“和离这些年,你都不肯嫁人,我知道,你还是心里有我。”
“别挣扎了,跟我回去,我在京城里有个院子,你安稳住着。”
“要不然,这群老泼妇,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也知道我新夫人脾气可不大好说。”
周锦卫的胸脯气破,“我便是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跟你们这群畜生一块走。”
那男人脸色一变,“那你就受着吧。”
“脾气还是这样倔强。看来周太傅的确把你惯不了。”
“你就吃点苦头,也改改臭脾气。”
“那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着,便朝那群老娘皮,使了个眼色,直接便要走人。
叶望舒来不及戴块布,便一扬手中的鞭子,朝着那群泼妇身上抽去。
这个女人,是周楚寻的姑姑了,书中,最后成为女子教育家的周锦卫。
平白受这些折磨,就因为嫁个渣男。
赵中意也跟着上前,直接一剑鞘挥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贱男江秋枫啊的一声,从马上落了下来,脸朝下。
这边几个婆子,已被叶望舒的鞭子,抽得顾头不顾腚,打着圈的喊疼,想逃。
嘴里不住的或是威胁,“我们是谁你可知道?户部江家人,你们听清楚。”
“我们主子是宣候家的侄女。”
“你敢再动手,我们宣候不会饶了你。”
说起来宣候的夫人还是周楚寻的表姨呢!
没想到周锦卫不要的男人,居然还娶了宣候的侄女!这什么混乱的关系辈份。
叶望舒听周楚寻说过,这个江秋枫,当年靠着一张脸,哄得她小姑姑倾心。
结果一成婚,才发现,这男人的房中,至少有睡过染指的丫头通房二十多个。
刚成婚没多久,便纳了三四个美妾进来,他母亲祖母身边的丫环,也去厮混。
这还不算,他们家那些守了寡的表姐,表妹,什么的借住的,他都要半夜去送温暖。
最难忍的是,他打女人。专门打老婆!
直到他的巴掌,狠狠的扇肿了她的脸,肚子里头的孩子被他活生生踹下来。
她才清醒过来,不顾羞耻,求了周太傅,这才顺利脱身。
只是在庄子里住着,还要时不时的被他来羞辱!
好像嫁了人,便终身就成了他的私有财产一般。
叶望舒把这群婆子抽得个个只能喘气不能动弹,这才看向那个惊恐的男人。
赵中意拿个粗长的棍子,递过来,“舒舒,打哪?”
“老规矩吧,打脸,打腿,打□□!”
叶望舒二话不说,一棍朝着他那张脸上挥了过去。
周锦卫站在一边,“谢谢你们。”
“这件事,我会一力承担。”
“本就是不关你们的事。”
“我父亲是周太傅!这份情,我会记着的。”
叶望舒看着那匹远去的马,上面驮着一个半死的男人,“没事,楚楚的姑姑,我不能坐视不管。”
周锦卫眼睛一亮,试探着叫了句,“望舒?”
叶望舒得到了最大规矩的接待,“这庄子上的生活,果然自在。”
“嗯,就是安保工作不行。”
“怎么能让这些垃圾靠近你,进你的门呢。”
“中意哥,咱们庄上,有几条大狗,产了小狗仔,送五六个过来。”
周锦卫早听说了这个热心的小姑娘,她笑着接受了她的好意。
“我听小寻说,那个办学堂的点子就是你想的?”
叶望舒制止了她,“我只想到了,但是,以后全部的事情,都得靠着楚楚奋斗,楚楚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就会出把子力,别的都不懂。”
“楚楚说过您,说您是顶有文化的人,一肚子的才华。”
“嘴里吐出来的锦绣文章,心里怀装着天下的事。”
“我没有见过您的面时,就和她一样敬佩您了。”
周锦卫看着小姑娘,面容普通却总让人无法忽视了,那双眼睛,看得让人格外的舒服!
像一清清的水一样,安静又明净。
难怪自己家侄女,这般的喜欢她!
她自己也喜欢。
周太傅的帖子送到永宁候手上的时候,不巧,正好赶上他正在轮椅上教训两个逆子。
很明显,户部尚书的肚子里,不全是屎,很快就查出来,对他二儿子行凶,打得一脸稀烂的凶手,是永宁候家的。
他直接跑宫里去了,“皇上,您得为小儿做主啊。”
景桓头疼,“这屁大的事,也让皇帝来断,朕是很闲的人吗。”
“但是,凶手是永宁候,,,的女儿和新认的儿子。”
“两个倒霉孩子,着实调皮了。”
他沉着脸,“嗯,朕会让永宁候狠狠的管教自己的孩子。”
“来人,宣太医去江家看诊。”
“这诊金让永宁候出。”
这明显偏心到胳肢窝啊!
只是皇帝已经明断了,怎么可能再因为他哭得声音大,就,,,改判。
永宁候领了旨,在家狠狠的教训了他们,“光顾着揍人,既然揍了,那就直接揍死啊!”
“把人家放走,还让人家认出来。做件小事,一大堆的尾巴等着人家来踩。”
“我嫌丢脸,怎么有你们这种娘娘叽叽的孩子。”
周太傅身边的管事,嘴角直抽抽,“你女儿,她本来就是女的啊。”
随帖子来的,还有一大车的礼物。
毕竟给人家女儿解了困,周家不缺钱。
永宁候鼻子不鼻子,眼不是眼的,扔两把剑过去,“滚出去练剑!”
“看着碍眼,没有一个省心的。”
“我赵闻溪在京城,从来没有把柄让人抓。”
“两个废物,一头辫子往人家手里送。”
他怒气冲冲的接了礼物,“没时间见太傅大人,两个孩子得好好的教训。”
这是皇命。
管事的却说太傅有个大事,事关他的女儿。
永宁候的眉头跳了跳,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第二天,周太傅一到,两人茶水没有喝上一口,便听他直接道,“是您的女儿,顺走了那两笔银子。”
赵闻溪的手一抖,差点把腿上的毯子给掀开站起来,“太傅,您太看得起小女了。”
“她还只是个孩子。”
“温柔可爱,娴静文雅,更是足不出户!”
他板着脸,硬气的回答,“便是太傅,说话也得有证据。”
周太傅轻笑,“我没别的意思,其实我大孙女,也是同谋。”
银票还在她手里。
她们两人绑到一条绳上了。
两府几百人的命运,都在一条船上!
周太傅知道这事的时候,消化了一天一夜。
他直接告辞了,深有同感的叹息,“您,,,别发火,别为难孩子。”
“不利于养病啊。”
“骂一骂,出口气算了。”
永宁候觉得自己骂早了。
这哪里是一头小辫子,这是在自己家头上放了把用头发丝缠着的铡刀啊。
他厉声叫,“赵松,拿鞭子。”
赵松苦着脸,“候爷,姑娘还小啊。”
叶望舒被抽得一边跑一边求饶,“爹,您放下鞭子,有话好好说。”
“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您打就打我吧,别打中意哥。”
永宁候气得喘粗气,“混账玩意,我原以为,你就是脾气坏了点,胆子大了一点。”
“我是没想到,你敢往天上捅。”
“我不打你,我打中意!”
“你做错多少事,我就打多少回中意。”
他是知道这小丫头的软肋的。
赵中意站那里不动,“爹,你打我就打我,可不能再打舒舒了。”
赵松看着那两个抱团痛哭的孩子,眉头皱得死紧,“候爷,再打,就真得打死了。”
永宁候扔了鞭子,摆手,“你不知道,她有多胆大包天。”
他关自己的禁闭,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见人。
叶望舒接过赵松手中的参汤,“我爹还在生气?”
赵松愁眉苦脸,“姑娘,您到底闯了多大祸,候爷好多年没有这样焦急担心过了。”
“难不成,您要造反!”
叶望舒悄悄的走进去,软软的喊,“爹。”
永宁候的手,还在脑门上杵着,“你来干嘛!”
他看着女儿的眼睛,到底接了参汤,“身上还疼吗!”
叶望舒摇头,“不疼了,爹没舍得使劲。”
她蹲下来,抱着他的腿,坚定的道,“爹,我,,,发誓,我做过的事情,没有人发现。”
“以后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保证不会的。要不然,上一次就被人抓了。”
永宁候的心操得稀烂,“雁过留声啊。”
“皇上面前都有人提过了,只是未被重视。”
“万一被人知道,永宁候的恩宠,,,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叶望舒拿出两张银票,“给您开个眼。”
她把银票铺好,银票上面盖了三四个印鉴,红的蓝的黑的,都是京城最大的银通宝号加盖上的。
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点药水在上面。
过了一会,永宁候的眼睛瞪大了,“这上面的印,,,没有了。”
“会不会过几天再现出来?”
叶望舒嘻嘻一笑,“等到天荒地老,也不会。”
“我师父手中出来的东西,没有失过手。”
她把银票放在书桌上,“要不,放在这里,咱们等着。”
“总之呢,我绝对不会害大哥还有爹。”
“再说中意哥现在和您绑在一起呢。”
赵闻溪气得打了她一巴掌,“没良心的玩意。”
叶望舒搂住他的脖子,低声,“本来是没良心,不过,遇到了爹,大哥,还有中意哥了,我,,,不能乱来。”
赵闻溪冷笑,“你怎么不提那个混蛋。”
“一定是他教坏了你,皇家人哪有一个好的。”
“要是皇上知道,闺女咱就说是他在后头使的坏。”
“他有能耐,拿自己儿子出气。”
叶望舒吃吃一笑,“爹,你还吃景年的醋啊。”
宣候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夫人,“什么事,有本候听曲重要。”
这些日子正烦着,事情一件接一件的。都够他烦心不安了。
夫人却忽然请他到内院,他这些年,除了给夫人些体面,很少到后院里来。
本来人到中年,还能给正妻一些体面,已是他最大的忍耐。他们本来就是联姻。
候夫人跟没看到他的臭屎脸一样,面无表情,“这不是芳丫头和她娘来过了吗!”
“芳丫头大着肚子呢,说自己家男人被两个毛贼打了。”
“脸上不说了,都是皮外伤,养养就行。”
“主要是伤了子孙根,太医说了,以后别说子嗣,便是正常同房,都困难。”
宣候听得不耐烦,“然后她想怎么着?”
“想和离就和离啊。”
“睡不成,就换个男人睡。”
候夫人依然面无表情,“听意思,是想让您出手,把那两个凶手,给狠狠的处治一番。”
宣候烦了,“多大点事,也要找我。江家人死绝了吗!祖传的毛病,就喜欢做缩头乌龟。”
候夫人哼了一声,“江老头找了皇帝,皇上让永宁候好好的管教一下他的闺女。听周家的人说,永宁候拿鞭子抽得他闺女都晕了过去。”
“江家还是不甘心呗。”
宣候正要转身,猛然停下了,“谁?抽谁?”
候夫人诧异的看着他,“永宁候抽,,,他闺女啊。”
“年前还在咱们候府里出过事,看不出来吧,小丫头,还会些拳脚。”
“说起来,这姓江的也不是个玩意,把人家锦卫折磨得不成样子!”
“居然娶了芳丫头,也不知道老二家的,是不是瞎了。”
“这次又去骚扰人家锦卫,正巧被永宁候的闺女给碰上了。”
“要我说,打得好。就是,,,也稍微下手狠了点。”
“永宁候虽然站不起来,脾气还是和从前一样啊。”
“自己家闺女都舍得下手打!是不是亲爹啊。小姑娘看着软声和气的,哪里经他个武夫抽打。”
“唉,可怜见的,到底是没有亲娘护着啊。”
宣候的眼睛一缩,“就是这蛋事,我一个大候爷没事做,等着给他们江家擦屁股呢。”
“要我说,怎么没打死他呢!”
他脸一扬,“皇上都定下来,他还有脸不满,不满是吧。”
“我一会进宫,替他告诉皇上,他嫌皇上判轻了。”
候夫人眼见他怒气冲冲的走了,“这人,,,咋还恼上了。”
晚上皇上便着人下了旨意,“户部尚书对皇上心怀不满,着降为户部左侍郎,留后观验,以儆效尤。”
啥意思,全家人顾不得心疼江秋枫的伤,这下子,都真的哭了。
江尚书一下成江侍郎,他塞了一把银票才知道,今天宣候进宫与皇上谈了一会心。
“我操你妈宣林声。”
“原以为和你家侄女结亲,咱们便会和好,没想到,你还和从前一样,专门朝人伤口上捅刀子。”
他的眼睛盯着二儿媳妇,但是想到儿子今后,子嗣艰难,只得叹口气,不能罚。
看到儿子满脸伤口,忍不住上前踢了一脚,“坑爹的不孝子。”
老子费尽心思给你娶到太傅家嫡女周锦卫,你给人家弄成了这样!
现在又费尽心思的给你娶到宣候爷家侄女,你又给人家成了这样!
老子上辈子欠你多少,你说,我一次都他妈的全还!
求下辈子别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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