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在游戏世界

　　你看着面前这一幕场景——
　　两个小女孩互相意味着缩在昏暗的地牢里，身后是喋喋不休的村民。

　　口音不是很容易辨认，但你还是提取到了几个关键词：该死、怪物、祸害。

　　你一时无言。

　　这地牢属实很难闻，你只想快点结束出去。

　　前面的夏油杰没有回过头，他的身影似乎僵硬住了。
　　你察觉到对方的手在颤抖。

　　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你飞快的动手把还不来不及反应的村民用刀柄反手敲晕了。

　　“……遥……”
　　夏油杰终于转过身。

　　对方状态似乎不是很好，你的脑子里响起了警报。

　　明明已经避开了那么多事件……

　　“也许真的存在平行世界呢。”
　　“那些梦……明明就像是隔着玻璃罩子看到的另一种可能性，但我却能无比深刻的体会到那种扭曲的愤怒。”

　　“我能杀了他们吗？”

　　这句话类似于征询，但你察觉到对方是在试探你的态度。

　　杀人，即便是恶人。虽然这是在游戏世界，也还是让你犹豫了起来。

　　因为你意识到此刻做出的不同选择，会让你走上无法预料的道路。

　　你抬头和夏油杰对望：
　　“没关系的，杰。”

　　“我会帮你的。”

　　来不及思考有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也没有深思这么做的后果。

　　准确来说，是因为你在潜意识中认为自己付得起代价，所以当夏油杰和恶人的性命同时摆放在天平上时，你没有犹豫多久就做出了最终的决断。

　　无论如何，夏油杰依然是你最想选择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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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亡，继续杀人，威慑，入主盘星教。

　　这一切像是在梦里发生的一样，在你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你才真切的意识到——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你强迫自己不去想夜蛾老师、五条悟和硝子的反应。

　　-
　　最近的你很有些头疼。

　　才刚满18岁的你就要考虑给伽场姐妹寻找合适的学校上学了，难免会有一种为人父母的错觉。

　　盘星教的人你暗中观察了一下，这里能信得过的暂时没有几个，目前多数人为夏油杰武力震慑下的服从。

　　你并不放心他们。

　　伽场姐妹失去了双亲，你和夏油杰也并没有成为他人监护人的资格。

　　伽场姐妹最终通过手续暂挂在一对狂热的信徒名下，由此获得了入学的资格。

　　如果可以选择，美美子和菜菜子未必想成为咒术师。
　　你始终觉得，你们首先是普通人，然后才是咒术师。

　　盘星教大多数人看起来精神状况都是过于美妙的状况，让你对将来要一直生活在这个环境中的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未来很是担忧。

　　不如伪造背景让她们和同龄人一起生活，适应普通人类社会的生活。

　　咒术上自然有着你和杰两个特级的亲自教导。
　　有自我选择的意识以后，再遵循本心选择想要过何种生活。

　　在你考虑周全和夏油杰提了这一点之后，倒是出乎你意料的，他完全没有带犹豫的就同意了。

　　你得寸进尺的要求夏油杰每周至少去接她们几次。
　　你准备由自己，夏油，还有盘星教的助手轮流带小孩。

　　五年后。

　　你非常满意现在的教育结果，伽场姐妹养成了很有防范心的性格——
　　盘星教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有成为咒术师的潜质也代表着未来更多的麻烦。

　　唯一的缺点是你觉得她们似乎有些粘你。

　　幼年时期的伽场姐妹就会经常伏在你的腿上睡觉，汲取安全感。
　　长大一些之后反而更粘人了，会经常要求和你一起睡。

　　你是无所谓。
　　倒是夏油杰经常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

　　年纪小的时候他倒还没有过多意见，顶多自己抱着枕头去隔壁睡了。
　　然而现在你会发现，睡着睡着，美美子和菜菜子都不见了。

　　身后传来炙热的温度，一只手臂横亘在你腰间——是极具占有欲的姿势。
　　你一动不敢动，任由对方在你的脖颈处嗅闻，然后薄唇落下来。

　　继续装死。

　　你似乎听到对方轻笑了一声。

　　“你把美美子和菜菜子弄哪里去了。”
　　听见声音，你没忍住拍了夏油杰一下。

　　“我用咒灵帮她们换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事的，她们会睡个好觉的。”
　　夏油杰的语气似乎很无辜。

　　你想了想，转过身埋进对方怀里，脸颊在对方的胸上蹭了两下。然后抬手，环住了夏油杰的腰。

　　呼，真解压。

　　这次轮到夏油杰僵硬了。
　　不多时，威胁的话语落在你的头上：
　　“如果你也想睡个好觉的话，最好现在住手。”

　　“好嘛好嘛，教主大人。”
　　你敷衍了两句，困意上涌。在夏油杰的怀里你感到无比心安，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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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之间，你似乎感觉到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你的额头。

　　-
　　偶然有几次你逛街时遇到了五条悟，对方应该是在追杀咒灵或者也是出来买东西的。
　　你注意到对方手里的手提袋，里面有甜品。

　　当然，知道手提袋里面是甜品不是因为五条悟就是甜品爱好者的人设，而是你也买过相同的包装的新口味。

　　时间过得太快，你已经记不清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互相分享甜品的。

　　对方又用那种隔着墨镜也能感受到的奇怪眼神看你。

　　你愣了一下，还是扬起笑容招手打招呼：
　　“悟。”

　　见状，五条悟别过头去，并没有作出回应。
　　这一幕让他莫名想起来多年前影院中的情节，只是他们之间虽然没有死仇，但隔阂却早已生出。
　　他亦不是她的心上人。

　　你在你常去的店碰到过对方几次。最近的一次，你像往常一样和对方招手。

　　没有期待能得到对方的回应。

　　怎么说呢，其实你内心非常清楚的知道。是你和杰主动留下了他，你们的立场让这段友谊无法在明面上维系了。

　　“遥，你为什么不能选择我呢。”

　　诶？诶？他没有责怪杰只责怪了你，是因为现在眼前的人只有你吗？

　　五条悟瞬移到了你面前，低下头来看着你，凑的极近。

　　你直觉到危险，不动声色地退后。

　　然后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下巴也被迫抬起。

　　无可避免的和对方对视。

　　雪白的睫毛下是苍蓝色的瞳孔，一如既往的炫目。
　　像被迫沉进了无尽的蓝色海，意识在其中浮浮沉沉。

　　还真是……
　　五条悟低头注视着眼前的黑发女性——琥珀色的双瞳明明在和他对视，但很明显已经处于出神状态了。

　　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吗？

　　这也很好，至少自己情绪的泄露不会被她发现了。

　　不笑的时候，这张脸就是很冷漠呢。不过他知道，估计现在对方的内心要么在吐槽，要么就是陷入了奇怪的思维里。

　　宫村遥，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手下触感柔软的肌肤，又让五条悟想起了无数个类似的梦境。恍惚间不自觉的手指上移，想要摩挲那同样柔软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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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五条悟反应过来之前，眼前的人就已经挣脱开了。

　　不知道五条悟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是从对视中回过神来的你。
　　立马就挣脱了对方的束缚，你注意到对方的手垂在身侧，指骨似乎蜷缩了一下。

　　你的视线回到对方的脸上，还是不想和五条悟撕破脸。

　　美好的过往是真，就算站在了不同的道路上，你也无法要求自己和对方直接翻脸。
　　况且，理亏在你和夏油杰，你们有点不告而别的意味了。

　　还是想个办法脱身吧。

　　………

　　是夜。
　　室内只留一盏小灯，夏油杰靠在床头翻看书本。

　　你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竟然感觉有几分局促。

　　“你今天碰到悟了吗？”
　　早就察觉到你的动静的夏油杰在你靠近之后才开口。

　　“你，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你竟然感觉到有几分心虚。

　　“收到了一些情报。”
　　夏油杰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在你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拉住了你的手腕。

　　你自然而然的贴近把他的书挤开，环抱住夏油杰，静默了几秒。

　　下巴被捏住了，你被迫抬起头来。
　　只能说不愧是挚友，都这么喜欢强迫别人和他对视的嘛。

　　不同的是，夏油杰凑近了你。
　　唇瓣相接，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面的深入索取。
　　你无意识的手指扣在对方的肩头，灯光撒落，在衣物上落下暧昧的暗影。

　　混乱间你不知道自己何时坐进了夏油杰的怀里，他的另一手臂横过你的后背扣住你的腰部。

　　夏油杰已经变得很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前，黑发与黑发交缠在一起，水流融入一般密不可分。
　　你被吻的有点脸红，尤其是如今相拥的姿势让你感受到了对方不容忽视的存在。

　　深入的舔舐之后，他从你的唇瓣中退出。

　　“今天悟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

　　你愣住了，他说的话可多了，尤其是在你企图脱身的时候，但让你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对方问你：
　　“为什么不能选择我呢？”
　　这么想着，你也就说出口了。

　　“其实悟一直是非常在意我们叛逃而留下了他这件事的吧。”

　　“选择这条路，就相当于是主动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夏油杰沉默了几息，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长夜无眠。

　　“哈……”
　　你难以忍耐的将手指插入夏油杰的黑发中，想要躲避奈何腰部被紧紧掌握着。

　　不多时，天旋地转，你被抱了起来掉了个个。
　　对方从身后覆上来那一刻，你的身体条件反射的颤抖了一下。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落下。

　　“……”

　　“杰，等到……”

　　“下次，下雪的时候，我们再去看一次雪景吧。”

　　好不容易断断续续的话语说完，你咬住夏油杰的掌缘。

　　身后的人却很有些恶劣般的，他贴近了你的耳边，带着些性感的低喘的嗓音在你耳边响起：
　　“那就，下次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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