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底小仙女下凡做红娘

　　苏州老宅的晨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林悠悠在厨房揉着面团，手腕上的银戒沾满了面粉。白晓宁从后院走进来，篮子里盛满金黄的银杏果，袖口卷到手肘，露出那道月牙形的旧疤。

　　"今年结得特别多。"他抓起一颗果子在围裙上擦了擦，"姑姑说做糖水最好。"

　　院子里传来铃铛的叫声。橘猫正蹲在银杏树下，爪子拨弄着掉落的叶子。白晓宁走过去挠它的下巴，阳光穿过树叶间隙，在他发梢洒下跳动的光斑。

　　林悠悠把面团放进模具——正是白母留下的那一个。桂花香从蒸笼里飘出来，混着院子里飘进的银杏气息。白晓宁突然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形状对了。"

　　他的手指点上模具边缘的花纹，那里有个小小的凹痕。林悠悠这才发现，和她银戒上的刻痕如出一辙。

　　"我妈当年故意磕的。"他的呼吸暖融融地拂过耳畔，"说这样才有家的记号。"

　　蒸锅冒出白雾时，门铃响了。快递员送来个大箱子，寄件人写着【陈阳&苏小雨】。拆开是套茶具，每只杯底都画着Q版头像——不仅有新婚夫妇，还有林悠悠和白晓宁的简笔画。

　　"这么快就回礼？"林悠悠拿起属于她的那只，发现杯柄处刻着极小的字：【谢谢伴娘，下次该你了】。

　　白晓宁的手机适时响起。陈阳发来的视频里，苏小雨正举着B超单手舞足蹈："我们要当爸妈啦！医生说预产期在明年春天！"

　　阳光渐渐西斜。林悠悠把蒸好的喜糕端上石桌，白晓宁捧着粗陶碗从厨房出来，碗里盛着晶莹的银杏糖水。铃铛跳上石凳，尾巴扫过两人交叠的衣袖。

　　"下周去杭州？"白晓宁突然问，"评弹团有场《白蛇传》全本。"

　　林悠悠搅动着糖水，银戒碰在碗沿叮当作响："你订票了？"

　　"嗯。"他推了推眼镜，"顺便...去看看西湖的断桥。"

　　暮色染红银杏叶时，他们坐在回廊下分食一块喜糕。白晓宁的指尖沾了桂花蜜，无意识地在石桌上画着什么。林悠悠低头看，是颗歪歪扭扭的星星，和天文馆那晚他画的一模一样。

　　白璃从蒸笼里飘出来，仙力凝成的桂花落在星图上："这届凡人，连蜜月都要沿着白娘子的足迹。"

　　夜风拂过老宅的屋檐，银杏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叶隙，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无数个未来的日子正在眼前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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