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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一波
黄柏上前,一把扯掉黑布,露出三张熟悉的面孔。
“是你们。”原摄怒目而视,“萧小姐,玉郎君,他们都是五清门的人,四长老和两名弟子。”
四长老撇过头,老脸上赫然挂着两道伤口,他连对手是谁都没看清,就被抓住了,玉家果然厉害,这次怕是栽了,“原摄,识相的放了我们,不然掌门不会放过你的。”
“说的,好像现在肯放过我似的。我被你们陷害,被逼着离开五清门,一路逃到此地,你们还是要杀我?”
“哼,你残杀同门,自是该死。”
原摄气急,一记耳光抡下,“到了此时还要信口雌黄,我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了?你要如此害我。”
四长老低头不语。
“说啊,怎么说不出口,我与师妹向来无隙,也无男女之情,怎会杀她,还奸杀,真是好笑,我至今都没碰过任何女人,拿这个诬陷我,无耻之极。”原摄恨不得上前揍他,那晚就是四长老阴狠地给他定罪。
林云逸诧异地看着他,他这是在澄清自己。
噢?郭开武一脸的心灾乐祸,笑道:“原兄还是童子身呐,啧啧,狗咬狗啊。”这下有好戏看了,呸!他心中暗骂,都不是好人。
“你说什么?”原摄锐利的眼神看向他。
“好好,我不说,你们继续。”郭开武双手一叉,看着两方互骂。
四长老不接原摄的质问与谩骂,盯着玉家人,开口道:“我乃五清门长老,前来清理门户,玉家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别与我五清门作对。”
林云逸被气笑了,拍着手,“呵呵,我好怕哦~你们几个不知所谓的东西跑到我家闹事,还敢威胁我?好大的脸呐。”
四长老脸色突变,一旁的弟子叫嚣道:“快放了我们,我们可是五清门的人。”
林云逸:“五清门,不认识,我只知道今夜来了三个小毛贼。”
“臭小子,你找死。”“快放了我们。”“不然要你好看!”
林云逸掏了掏耳朵,看向原摄,“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知道自己是粘板上的鱼肉吗?”
这比喻贴切,郭开武忍不住哈哈大笑,“林郎君,你说得也太好笑了,老匹夫,让你阴我,哈哈。”
四长老阴冷地看着林云逸,“你确定要与五清门为敌,若我们不回,门派上下都不会放过你玉家,年轻人,还是要看清,别与杀人背叛者同流合污。”
原摄手臂青筋暴起,愤怒地盯着他:“人根本就不是我杀的,你们做的龌龊事,竟敢大放厥词。”
林云逸:“姐,他们着实烦人,不如带到地下室,真相如何,一问便知。”
萧狐:“原摄,我只问一遍,是他陷害的你,对吗?”
“是,萧小姐。还请萧小姐做主,还我清白。”
“好,阿逸把他带到地下室。”
林云逸几个手刃劈晕了他们,他弹了弹大血藤,大血藤嗖得一下收起,变小缩回墙角,林云逸示意黄伯把人重新绑起来。
郭开武揉揉眼,天哪,他看到了什么,“啊啊呀,这是什么鬼啊……”郭开武跳到原摄身边,抓着他衣服不放,刚刚还在看戏吃瓜,这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指着墙角,“它是什么东西?”
玉清月斜了他一眼,“大半夜的叫什么,是一株植物,大血藤。”
“它为什么会动?”
“孤陋寡闻,它天生会动,喜欢在夜里捕猎活物。”
原摄比他淡定,毕竟也是看过变异狼王的人。
郭开武整个人都傻掉了,张着嘴巴,不敢置信,要是他前夜想跑路,岂不是会被抓,咦,一阵恶寒,玉家养的东西怎么这么怪!
他看看原摄,这家伙面无表情,是早就知道了是吗?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问原摄。
原摄轻哼:“有什么奇怪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再奇怪,也没有你们听了别人一句话来冒犯他人,来的奇怪。”
郭开武:“......”
林云逸赞赏的看了一眼原摄,这小子越来越有眼力,他们需要会听话,会做事的人。
郭开武这一晚上是真的睡不着了,一想到院子里有个东西会乱窜,心里就犯怵,柴门关的死死的,连五清门那档子破事都没兴趣去听了。
一个时辰后,原摄和黄伯看到萧狐出来了。
“萧小姐,问出来了吗?”
“嗯。”的确是被陷害,手段很老套。
“杀人者叫原卓,你那个同门死了还被人利用,那晚乘你不备,给你下药的人是叫原小凡。不过,他们追杀你,一是为了铲除反对势力,二是为了你手里的羊皮纸,三是你发现了什么秘密,不得不灭口。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原摄听到名字就全部串联起来,但没想到萧小姐能从四长老口中全盘问出。他有些心痛,那事他只是不小心听见,具体什么也没听清,何苦一定要赶尽杀绝。
“萧小姐,我是隐约听到他们在替谁做事,护送贵重东西,且不能让人知晓。”
这些人胆子贼大,萧狐看着他,“他们什么都说了,包括你不小心听到的秘密。”
原摄大惊失色,“萧小姐.....不管是什么,我没有做。”
萧狐抬手,“我知道,他们不确定你听了多少,只是怕泄露,以防万一,要杀了你。”
原摄眼睛瞪大,“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林云逸:“只要我姐想知道,就没有问不出来的。”
萧狐叹了口气:“原摄,他们在替梁王押送粮草,此事只有掌门和四长老知道,涉及朝堂争斗,你还是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什么梁王,什么五清门,一概不知。”
原摄跌坐在地,额头沁出冷汗,“他们都疯了,我还以为是他们偷抢不义之财,竟不知如此的......大逆不道。”
萧狐:“还好你不清楚,否则就无法留在玉家。”
原摄:“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以为他们排除异己。萧小姐,要怎么办,我是不是连累了玉家?”
玉清月:“知道就好,三个月后,你也不能离开玉家。不然,你必死无疑。”
事已至此,就算他离开,五清门掌门和梁王也绝对会对付玉家,他们得好好想想,怎么解决。
林云逸不满道:“没想到门派也这么乱,谋反也好,为钱为利也罢,都与我们无关,不过因为你,我玉家可就被人盯上了,姐,除了五清门,会不会引来那什么梁王的人?”
萧狐:“应该不会,那位四长老和掌门不蠢,他们并未告知梁王,原摄的事只想内部解决,所以设计污蔑他,不停地派人追杀,只要这两人不说,便无妨。只是,那位掌门要失算了,原摄只要在玉家,轻易杀不了。这以后,怕是没有清净日子了。”
原摄和黄柏对视一眼,阴差阳错,玉家反而成了他们保命的地方。这又是杀手,又是四长老,还散播谣言,让其他武师也趁机找他麻烦,不管哪路,都是要弄死他啊。
黄柏握紧拳头,“少主,你留在玉家,我回去杀了黄皓。”
原摄制止,“你杀不了他的,如今我二人更是别想潜入五清门。我们的人死的死,散的散,都没了。”
黄柏:“总能寻到机会杀了他。”
林云逸挑眉:“姓黄的是掌门,很厉害吗?”
原摄回道:“林郎君,他已跨入宗师级别,此人很谨慎,不太好杀。”
“那黄伯,你是要去送死么?一波又一波的,丫的今年这年是过不好了。”林云逸说道。
黄柏:“我....对不起.....”
原摄眼神晦暗,顿觉无力。他目光在玉家人身上流转,若是离开,他和黄伯不一定能活着到达边城,黄皓是宗师,有的是人给他卖命,此人不除,他和黄柏不得安生。
可一介宗师,岂能说除掉就除掉的。还牵扯到什么梁王,他该怎么办?他已不在乎做什么活计了,不如求他们收留保命。
萧狐几人此时都没有说话。
原摄下定决心,他双膝跪地,拜道:“萧小姐,林郎君,请收留我们,我愿意立契书,为玉家做事,只求能有安身之所。”
林云逸传音:姐,三师兄,他居然主动要求。
玉清月:留在我们家至少能保命,还能借助我们解决麻烦,何乐不为?
萧狐:你们觉得可否留下他们?
玉清月:师姐,只要他们肯听话,肯干活,无所谓。
林云逸:姐,是想培养他们?
萧狐:嗯,我想试试炼体之术的加持,能否把他快速提升至高级武师,甚至宗师。
林云逸:嗯,这个可以有。那就留下他们,反正麻烦已经上门,不想处理都不行。
萧狐:好,那你和他说吧。
就在原摄以为玉家人要放弃他时,林云逸上前扶起他,“原摄,不是不可以,具体的我们商量一下。”
“好,多谢萧小姐,多谢林君!”原摄松了口气,这下他不用太担心了。
于是,第二天,原摄、玉清月、林云逸一同下山,把几个“毛贼”押送至官府,关于五清门的龌龊之举,没有明说,编了一套说辞,只说这三人是冒充五清门的人,其中一个还有些疯疯癫癫,他们连骗带偷,想要五清门前门主留给原摄的羊皮纸,为了不让宵小之辈得逞,原摄愿意无偿献给官府,至于毛贼,他们建议遣送回去。
毕竟是打着他们门派的名义嘛!是真是假,当地管府及门派会分辨处理。
面对突如其来的大礼,郑县令自然应允。在正常的审问过后,果然如此,年长的疯疯癫癫,答非所问,脑子有些不太正常。两外两人支支吾吾,一会承认是五清门的弟子,一会又极力否认,但他们三人,深夜携带凶器,偷偷摸摸地进入玉家是没错了,不管是偷东西还是害人,都是在犯罪。
这下,三人全部收监,在郑县令确定羊皮纸上的内容后,马不停蹄地去找上级汇报了。这可是大事,羊皮纸上写的可都是相当有用的冶铁技术。
在越县,原摄得到郑县令允许,贴了布告,他已脱离五清门,不在与门派有任何瓜葛,他身无分文,也并未杀人,乃是五清门内部误杀后栽赃陷害,他也没有什么所谓秘籍,只有父亲的打铁工艺已献给官府,望所有武林人士看清真相,别被人蒙骗而犯错。
有些江湖人士看到后,辗转打听到一些消息后,便歇了心思,撤出越县。能把魅影、魅蝶搞残废,把五清门长老弄成疯子,又把高级武师郭开武弄得不见踪影,这玉家和原摄压根就不好惹。这里面,稍微精明点的,都不愿意去趟浑水了。
林云逸喊来韦家人做见人,在县丞陪同担保下,一起办理契书。
原摄、黄柏和玉家签的是活契,为玉家奴仆,五年后契约解除,两人自可离去,不受制约,这是昨天商量好的。
原摄黄柏原先干什么活,现在还接着干,唯一的区别就是,两个月后,玉家会给发放月银,每人每月一两银子,除去这个,若是他们有别个收入,譬如,帮助村民干活,代买代卖东西的跑腿费,协助官府抓铺犯人得到的奖励,给有钱人家子弟教学武艺等等。这些额外的钱,玉家只取四成,六成由他们自己支配。
总之,签了契约,林云逸待他们反而亲切不少,也不需要他们像下人一般,整天喊着主子,原先怎么称呼,现在依旧。
原摄没有任何不适,反而一身轻松了。
郭开武见他们回来,放下斧头,问他:“人都送官啦?”
原摄:“可不!盗窃罪未遂,必定要处罚的。”
郭开武:“可他们不是五清门的人吗,此地官爷也敢接?”
“有什么不能的,他们犯罪与平民一致。本就夜里行偷盗之事,还疯疯癫癫的,冒充五清门的长老,全部会徒刑到原籍地,到时候身上有没有其他案子,会由五清门配合当地官府调查清楚。”
郭开武不可置信:“这也行?”官府就这么配合玉家。
从原摄口中,他了解到五清门的四长老居然疯了,昨日被抓,人分明是正常的,还很嚣张,后来他们几个被拉入地下室审问,一夜之间,就疯了?
想到这,郭开武顿觉身上凉飕飕的。
原摄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郭开武压根不敢多想,默默地举起斧头,继续劈柴,比起那三人的下场,他庆幸自己只要干好农活就行,快了,还有十七天,就是过年都回不去了。
他每日劈完柴火,劈竹子,砍完树枝,又去种树,时不时地要去往田里拔草,挖沟,然后拖石块回来,打成碎石子去铺路。
就没有闲的时候,偶尔他会看见村民过来看病,卖蔬菜,玉家人很少出门,家中的仓库里屯了不少粮食,基本自给自足。
这天,林云逸从越县城里喊来几个工匠,帮忙修补围墙,浇筑梅花桩,接着在后院和泥瓦匠一起弄石墩子,又弄出简易石锁,箭靶等设施。
这是要丰富练武场地,郭开武心里一紧,他以后不会天天都要当陪练吧,完了。他已经把自己会的武功都用上了,从第四天开始,那个玉清月就能破解他的招式,开始完虐他,从第七天开始,他就再也伤不到那个林云逸。
也就和原摄、黄柏对打能赢了,赢的奖励让人哭笑不得,就是有肉吃。可这也弥补不了他受的伤,每日都添新伤,腰酸背痛,他还不能消极应付,否则,萧姑娘就会亲自出手,一掌把他嵌入墙内。
他之前到底为嘛来了,简直是活受罪,他是瞎了眼,悔不当初啊!
呆在玉家的第十八天,这天,郭开武正在研磨药材,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他赶忙竖起耳朵,门外貌似又来了个武师,半个多月了,哈哈,终于有倒霉蛋前来了。
院墙上,贴着一行字:擅闯此处,后果自负。
这次的来人,没有忽视这句话,礼貌的敲了敲木门。
郭开武有些失望,他倒是踢门呐,玉家人可不会放过飞扬跋扈之人。他上前开门,“谁呀?”
门外站着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身背一柄长剑,他拱手打招呼:“这位兄弟,这里可是玉家,在下张要离,受人之托,特来拜见原摄兄。”
张要离,不会吧,来的居然是他,原摄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林云逸身边,说道:“林郎君,是熟人。”
林云逸:“我听人说大周朝武师并不多见,怎么又来,还与你认识?”
原摄小声道:“是,此人武功高强,是个武痴,颇认死理。”
说得好听点是仗义出手,难听点就是好管闲事,不分是非曲直,原先原摄也与他一起行侠仗义,后来.....便不提了。
一言难尽。
林云逸:“原摄那你接待呗,本来就找你。郭开武,别又站在那里看戏,接着干活。”
原摄:“是,郎君。”
郭开武:“.......”
------他什么也没说呀。
原摄把人引进屋内,“张兄,别来无恙!”
张要离行礼,“原郎君,风闻之,不敢轻信。此事是你所为?”
原摄:“吾未尝为之,为小人构陷,众人皆以为真。”
“那你何故遁走,黄掌门必定会查明真相。”
林云逸坐在榻上继续看书,他果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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