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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
那道黑影速度快得几乎拉出残影,手中短刃寒光闪烁,直刺叶西宁心口。叶西宁静静看着,神色淡然,仿若没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反正有方澜在,叶西宁只需站着旁观,方澜自会为他扫平一切。
但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那身影猛地一个折转,手腕反转间,断刃竟朝着一旁还在心疼冰蚕丝的谢天星狠狠刺去!
叶西宁心上一惊,忙对谢天星大喊道:“老谢!小心!”
虽然以谢天星的修为,这等小偷袭完全不在话下,他大可以轻松避开,但不知为何,叶西宁的心还是揪了一把,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澜的注意力全在叶西宁身上,饶是他反应极快,当即就掷去一道保护屏障,却还是晚了一步。
“我靠!你搞偷袭!”谢天星冷不丁看见半路拐弯过来砍他的蒙面人,瞪他一眼,“不是冲老叶来的吗?怎么改打我了?”
“呵!”
那人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谢天星正要闪身躲避,却猝然感受到蒙面人身上传来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他心里咯噔一下,浑身一僵,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竟动弹不得。
而后,便感觉右腰部传来一阵冷极的剧痛,彷佛被冰锥扎了个正着,疼得他浑身痉挛。明明疼的要命,张着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唐辛得急忙上前:“天星!”
叶西宁快步冲了上去:“老谢!”
谢天星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的眼睛,一瞬间,周遭的打斗声、呼喊声尽数消散,天地间恍若只剩他二人,他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
等一切恢复正常后,他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幸好一个人及时上前稳稳接住他。谢天星昏昏沉沉间,不知自己躺在谁的怀中,勉力睁开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唐辛得担忧焦急的面庞。
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喃喃道:“老唐,我……”
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蒙面人并不恋战,一击即中后,比了个‘撤’的手势。随后,白茫烟雾弥漫开来,不过眨眼的瞬间,十予阁众人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西宁过来察看谢天星的伤势,只见那伤口周围的皮肤发黑,俨然是中毒的迹象。他学医只学了个皮毛,看些寻常小病还算凑合,对毒是真的束手无策,不由得眉头紧皱。
唐辛得抱着谢天星,急切问道:“如何?天星他怎么样了?”
谢天星悠悠转醒,颤巍巍抬起一只手,饶是这个时候,语气依旧欠揍:“放心,小爷我......还活着,在我没娶到心...心爱的姑娘之前,小爷我是不会死的……”
唐辛得嘴角一扯,轻敲他的额头:“也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贫嘴?别说话了,省点力气。”
“奥。”谢天星安详闭上双眼。
叶西宁收回把脉的手,眉头皱着:“我对毒知之甚少,得赶紧去找医师。”
好在附近有个小镇,他们打定主意,即刻向小镇出发。
不知为何,越往小镇的方向走,叶西宁就越能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气息。
尤其是在经过镇口不远处的一处庙宇时,心中的那股怪异感愈发强烈。
那是一座药王庙。
只是那庙破败不堪,半边庙宇已然倒塌,庙门不知去处,青砖地缝里钻出半人高的野草,风过处只闻荒草簌簌,四下寂静无声,连半点香火气都没有,透着几分诡异。
叶西宁心中虽疑,但只看了一眼便匆匆收回视线。
毕竟,现在兄弟的小命更要紧!
谢天星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几人抵达小镇后,便先寻了一间客栈落脚,唐辛得留下照看谢天星,叶西宁和方若天则去镇里请医师。
因人生地不熟,盲目去找定然浪费时间,叶西宁下了楼便打算先向店小二打听医馆方向,哪知店小二看他一眼,就说:“客官您几位是外地来的吧?来我们这儿找医师可谓大错特错,我们这儿没有医师,只有巫师。”
叶西宁心感疑惑,不解道:“你们这么大个镇子怎会没有医师?自己或是家人生病了怎么办?你莫不是在诓我。”
店小二:“哎哟,客官您说笑了,小的哪有那胆子骗客观您啊。我们这里当真没有医师,若是生了病就自行到玄济堂找祝由师请张符,回头把符烧成灰和着水喝了就痊愈了。不过您若是需要买药材的话,西南边倒是有个药堂,二位可以上那儿去瞧瞧。”
叶西宁颇感惊讶:“什么玄济堂?什么祝由师,天下还有这么神奇的事?一张符纸便能治好?”
店小二点头:“是的,玄济堂的祝由师神通广大,我们这里的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全靠祝由师救治。但也并非全靠符纸,要是有人病的重些,还需把祝由师请进家中,上通天神,祛除害人邪魅后方能治愈。”
方若天沉声道:“祝由之术虽自古有之,但多是辅以草药调理,哪有单靠符纸便能痊愈的道理?此事蹊跷。”
店小二听见这话,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几分惧色:“客官慎言!这话若是被天神听见,可是要惹祸上身的!前阵子有个外乡客不信邪,说祝由师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结果当晚就暴毙在客栈里,浑身没半点伤痕,仙家的人来了也查不出缘由,最后只当是冲撞了鬼神,不了了之。”
叶西宁心头一沉,与方澜相视一眼。
叶西宁佯装明了,对小二道:“多谢小哥提醒。容我在问一句,既然开了药堂,那里面的人总会些医术吧?”
店小二正要回话,后厨传来一道呼喊,他应了声,急匆匆赶去,不忘扭头对叶西宁说:“这小的就不知道了,那药堂开了这么多年,没听说有谁去过。”
叶西宁礼貌微笑:“嗯,多谢。”
玄乎的玄济堂自是去不得,光听小二的那番话,叶西宁就知道,那些人说的好听了是祝由师,难听点不就是一群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吗?
光有祝由师却没有医师,镇民生病受伤了没有医师用药理救治反而依赖天神符纸,长久下来这个镇子必会出事。
叶西宁心里微叹,要不是兄弟受伤中了毒,他可得好好会会那些所谓的祝由师,看看他们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他对方澜道:“走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先去药堂碰碰运气吧。”
叶西宁跟方澜一路问东问西,循着热心镇民指引的方向往西南方向走。他们越走越觉偏僻,周遭屋舍渐稀,最后竟拐进一条窄巷,巷尾立着一间不起眼的药堂。
药堂名叫清雾,很奇怪的名字,但牌匾上就是这么写的。打眼看去药堂外面破破烂烂的,门上牌匾还掉了一块,周围墙上爬满了藤蔓,从角落一直长到屋檐,无端有几分冷清。
药堂门半掩着,叶西宁上前轻叩了叩门,里面随即响起一道男声:“进来吧。”
得到主人应允,二人推门而入。
内里与外头的清冷截然不同,地面扫的一尘不染,货架排列整齐,各类药材分门别类摆放,药香清纯馥郁,看得出有人经常清扫。
清雾堂里只有一青衫男子,柜台上摆放着几种药材,他正对照着医书研究,听见有人进来了,抬头看来。
“二位来此是要买药材吗?”他开口,声线如玉石相击。
叶西宁礼貌说道:“不,冒昧叨扰,是想请先生救人。”
男子从柜台后走出,仿若稀世珍宝般看着眼前二人:“二位肯定是外乡人吧,我看二位气质不凡,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叶西宁拱手道:“在下寻荒派弟子,叶西宁。”
方澜:“寻荒派,方若天。”
男子闻言吃了一惊,赶忙回礼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乐止君与凌天君!久闻二位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他也介绍自己,“在下春泽谷弟子,楚不语。”
叶西宁心里燃气希望,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大半。
春泽谷乃仙界有名的药宗圣地,谷中弟子皆是精研医术的医修,不仅擅辨百草、精于炼药,更对时间千奇百怪的毒理了如指掌,寻常毒物在他们眼中不过芝麻大小的事。
这人既是春泽谷弟子,气质又这般从容,医术定然不浅,他兄弟的毒,定然有救了!
楚不语问:“乐止君,你刚刚说要救人,救的是谁?”
叶西宁忙道:“是我兄弟,我们在来楚地的路上遇贼人埋伏,我兄弟他不幸受伤中了毒。听人说楚地西南方有个药堂,故过来碰碰运气,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让我们遇到了楚公子。”
“我也很高兴...”楚不语收拾着药箱,言语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悦,“我这清雾堂开了六年了,可惜镇中人多信玄济堂祝由之术,鲜少有人踏足此处,说起来,二位还是我清雾堂第一批客人呢。”
“倍感荣幸。”一不小心成了第一批客人的叶西宁没有半分欣喜,只是叹息道:“楚地的情况我二人在来的路上听了个大概,感觉十分蹊跷。”
楚不语附和道:“是啊,咱都看得出那不过是一群江湖骗子,”收拾完毕,移步上前,二人,“二位的亲友所中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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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学校好无聊,等下周六上午考完试,我背上书包就去火车站,想去襄阳,但是没有合适的票,都是有去无回的,也想去上海见一位老朋友,但是时间不允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