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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凤铮铮一愣，立即问：“没伤着人吧？”她的展台下面经常有人拍照打卡。
“没，当时保安正好巡视到这边了，把人都拉开了。”
这么巧合？
凤铮铮一边往一年级展厅赶去，一边快速用精神力视野排查可疑之处。
出了这样的安全故障，一年级展厅已经提前闭馆了，观众被疏散，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学生们。
她们有的在紧急检查自己的机甲是否稳妥，有的则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保安也查看完了监控，一看到凤铮铮，便严肃道：“同学，你的机甲放置不稳，险些砸到了观众。”
说着，她将监控视频放给凤铮铮看。
视频中，支撑着机甲的支架连接处突然断裂，整台机甲轰然倒下，好在一旁巡视的保安反应极快，一把将展台前的观众拉开了，并及时疏散了人群，没有造成进一步踩踏事故。
“我不觉得是我的机甲放置的问题。”凤铮铮冷静道。
保安皱眉：“但按照规定放置机甲，以前从未发生过倾倒的情况，而且，没有人靠近过你的展台。”
“支架放置没有问题，”明清乐声援道，“我的机甲也是一样放置的，完全按照安全手册来的。”
“这......”保安闹不明白了。
凤铮铮客气道：“还请您调出这两日的监控全程，我不相信我的机甲会无缘无故倒塌。”
“行吧。”保安耸了耸肩，开始继续查看监控。
一年级的老师们也很快来到现场，格瑞塔一看到她，便担忧道：“没事吧？”
凤铮铮摇了摇头：“我当时不在现场。”
克瑞帕斯淡淡道：“机甲支架的安全用法，格瑞塔老师没教过么？”
这时，保安也已经将机甲放置后到倒塌时的视频十六倍速看完了，摇了摇头道：“的确没有人动过你的支架。”
克瑞帕斯嗤笑出声：“你就是一个学生罢了，哪能回回都有人害你呢？别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
“对，没有人害我......”凤铮铮低声道，她捡起地上断裂的支架，向众人展示断口处的异常厚度，“也许只是采购处老师买到了质量差的支架了吧？”
人群沉默了。
立即有人打着哈哈圆场：“哈哈，采购处老师火眼金睛，怎么可能买这种质量的支架？一定是有人提前弄坏了支架，立即去查材料室的监控！”
格瑞塔提醒道：“还有支架放置到展台之后、机甲放置之前的展厅视频。”
材料室的监控较长，一时没有查出结果，而展厅从布置到刚才的视频全部又查了一遍，仍然没有任何异样。
克瑞帕斯提出猜想：“既然不是在展厅内下的手，那动手之人怎么能确定被削薄的支架最终放置到哪个展台上？或许是有人无差别报复学生。”
格瑞塔道：“让所有学生自查自己的机甲支架。”
学生们立即检查，然而，所有人的机甲支架都毫无异常，凤铮铮的左右，明清乐和哈泽尔的机甲支架同样毫无异常。
仿佛只是凤铮铮不走运。
克瑞帕斯虚伪地安慰道：“凤铮铮同学，委实是太不走运了些，不过，应当也不是有人故意针对——”
“不是针对，就不查了吗？”凤铮铮打断了克瑞帕斯的话，“这件事要么是有人精神失常，蓄意报复学生——”
“监控看完了！”采购处老师匆匆跑来，“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话被打断，凤铮铮也不生气，只浅笑着补足未说完的话：“要么，是采购处老师失职，没有确认支架的安全性，无论是哪种可能，学校都应该给出一个交代吧？”
“不不不！”采购处老师急道，“所有支架我都亲自检查过的，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我这就再检查一遍视频！”
她一年到头勤勤恳恳，从不敢懈怠，没想到眼瞅着就要放假了，出这么大篓子，她的奖金就要飞了，甚至工资都面临着打折风险。
采购处老师觉得她还能抢救一下！
凤铮铮微笑道：“不必，我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正要再次检查监控视频的采购处老师和保安：“......”
你知道？你知道你不早说？
凤铮铮也不是故意卖关子折腾人的，谁让罪魁祸首那么沉得住气，直到现在才忍不住回味“作案”瞬间？
哈泽尔被她意味深长的目光一扫，心中顿感不妙。
凤铮铮对保安说道：“摆放支架的监控，还请您再调出来，0.1倍速播放。”
哈泽尔瞬间变了脸色。
摆放支架的工作由学生志愿者担任，而哈泽尔就是志愿者之一，而展台位置根据成绩分配，他完全能找到机会动手。
克瑞帕斯也觉得不太对劲，忍不住道：“凤铮铮同学，就算摆放支架的学生和你有旧怨，你也没必要一直盯着吧？那些事都过去了。”
凤铮铮抬手按下了视频的暂停键，认真反问：“过去了？老师当初的承诺我都记在心里，既然你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那我需要一个交代。”
哈泽尔动手的确迅速而隐蔽，要是做得是正事，凤铮铮还真得夸他是当特工的好苗子。
只可惜......正常速度下没有异常的行为，在0.1倍速下却无处遁形。
哈泽尔无法解释他手中一闪而过的银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克瑞帕斯也无法当着一年级所有学生的面包庇自己的学生。
哈泽尔被教务处的老师带走，将一切交代清楚后会被送上前线，凤铮铮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但她迫切关心另一个事情：“我的成绩怎么办？”
教务处老师一板一眼说着规定：“在进入第二轮之前机甲损坏，无法评分，按理成绩清零，但因为非当事人过错，可以拿到保底成绩，不会被淘汰。”
明清乐焦急道：“还有三天才进第二轮，在那之前重新赶制一台机甲出来行不行？”
教务处老师摇头：“不行。”
凤铮铮想了想，问：“哈泽尔的机甲还是好的，把他的成绩当成我的行吗？”
教务处老师看了凤铮铮一眼，严格道：“违规行为，不可以。”
格瑞塔见两人还要说话，而教务处老师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的情绪，赶紧上前拦住两人，客客气气地送走了教务处老师。
“好了，一直都是这么个规定，你们再纠缠下去，小心自己取消你们的成绩。”格瑞塔道。
凤铮铮不敢苟同：“这个规定好像有点不合常理，好歹按照学生平时成绩给分吧？”
明清乐附和道：“就是就是，保底也得第二吧？”
“这次你受委屈了，老师知道，只是一次成绩罢了，等你毕业了，老师推荐你去大工作室，不用担心一次的成绩会影响你。”格瑞塔安抚道。
凤铮铮倒不是担心以后，她只担心自己拿不到前三进不了南楼：“但是，想进南楼必须要进前三。”
“南楼？”格瑞塔不解道，“为什么想进南楼？那就是个噱头，里面没什么好看的。”
凤铮铮神情一动，突然想起格瑞塔年轻时也是连续四年年级第一的保持者，她进过南楼！
“那里面有什么？”凤铮铮轻声问道。
格瑞塔一愣：“这哪能说啊？”
只是，她心中到底不可避免地念起此事：【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强大的机甲了，也不知道现世能否有人做出来。】
机甲......南楼里有机甲？凤铮铮暗暗将此事记下来。
“进不了南楼也没什么的，这只是激励大家努力学习的手段。”格瑞塔怕继续被追问，随口糊弄了几句便离开了。
“铮铮......”明清乐担忧地看向凤铮铮，“你别担心，我会帮你观察的。”
“没事。”凤铮铮摇头，她只是在想，还有哪些老师当年进过南楼的。
然而，宜山军校作为星际第一军校，连续四年保持前三的难度还是太大了，有这个能力的人，早就爬到高处了，根本不会来宜山军校任教。
目前在宜山军校的，除了格瑞塔，便只有前来参观的余跃了。
凤铮铮不敢耽误，和明清乐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去三年级展厅的休息室找余跃去了。
反正余跃已经讨厌她了，她反倒是无所畏惧，问了就是赚到，在读心术的帮助下，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答案。
凤铮铮很快来到了休息室门口，正要抬手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怒气冲冲的余馨冲了出来，险些和凤铮铮撞上。
看到凤铮铮的那一刻，余馨面上闪过愧疚：“铮铮......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凤铮铮没太明白她愧疚什么，道：“不，我是来找余跃大师的。”
里头沙发上端坐着的余跃大师闻言，抬头看向她，冷冷道：“出去！”
凤铮铮当然不可能出去，索性拉着余馨又进了门。
“你想干什么？”余跃疾言厉色。
“只是想问个问题而已，”凤铮铮友好地笑了笑，“大师，你在南楼里看到了什么？”
余馨大惊失色地转头看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居然是能大喇喇问出来的问题？
余跃冷静地抿了一口茶：“进南楼前要签署保密协议，而你现在这行为，属于打探保密内容，追究起来，将面临牢狱之灾。”
余馨立即维护凤铮铮：“你凭什么追究？你让人破坏了铮铮的机甲，我可是录了音的，你信不信我把音频放出去！”
凤铮铮已经得到了答案，正要拉着余馨退出去，听到她的话，不由得愣住了：“什么？谁破坏了我的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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