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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欢
“气死我了!太欺负人了。”
阿落又着急又生气,骂骂咧咧了半天。
正在发愁该怎么办呢,飞飞就回来了。
他在屋外扑打着门窗,见房门紧闭着,急的在门外乱转。
“飞飞!” 阿落侧过身子,手指刚巧能钻过叶障,捏着门栓将门打开。
飞飞进门之后,看着满屋子乱转的绿叶子,也是惊了一跳。
他手指发出绿光,触向围绕在她脚边的树叶,可那些树叶却缩小了一圈,将阿落缠的更紧了。
“阿落姐姐,这是谁干的?” 飞飞不敢再试了,解释道:“这是花茎术法,我是灵虫,打不开这些。”
“那个芝香把我的簪子抢走了!” 阿落说着,从叶子的缝隙里伸出手来,“飞飞,你划破我的手指!”
“你要做什么?阿落姐姐!” 飞飞不解。
“先别问这么多,做就是了。”
飞飞从手里变换出一把小刀,狠狠心戳破了她的手指,血液滴在叶子上的瞬间,树叶立即散落在地。
“果然有用。”
阿落望着满地的绿叶,抬头问飞飞:“飞飞,我要去异界,你能不能帮我?”
飞飞没多问,点头,“好。”
两人起身离去时,院内的石盆里,那尾蓝色的小鱼又沉在了水底。
*
雾霭缭绕,飞飞载着阿落平稳落在魔古山入口。
这次没有经过什么雷雨阵,飞飞的状态还不错。
他向阿落解释道:“这次没有捉妖师堵门,我可以带你从入口进去,你别再用血破结界了。”
阿落点点头,飞飞折下一根翎羽交给她,带着她大摇大摆的进了城门。
她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灵芝堂在哪里??”
“灵芝堂?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芝香抢走了我的簪子,我要去拿回来。”
飞飞虽不太懂来龙去脉,但他肯定是站在阿落这边,一脸的义愤填膺,“我知道,跟我走。”
灵芝堂就在烎都城往南,隔得老远就能闻到扑鼻的药香。
外面有不少等着看病的妖怪,阿落现今没了幻化的符咒,身体也建康的不行。
即便是能混进去,但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碰上了芝香,可就麻烦了。
“飞飞,你能不能飞进去看看芝香在不在里面?”
“小瞧本大王。”
飞飞幻回蜻蜓,震翅间,消失在阁楼之内。
闺阁之内,芝香将那支簪子戴在头上,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向身旁的妖侍问道:“这只簪子是我带着好看,还是那个凡人带着好看?”
妖侍低下头:“自然是小姐你,那个凡人怎么配和小姐相提并论。”
芝香脸上泛起掩饰不住的笑意,欣赏着铜镜中的自己。
敲门声突然响起,“芝香小姐!二殿下派人来了。”
芝香面带惊喜,急忙起身开门,海生正站在门外。
“芝香小姐,我家二殿下请您今晚参加他的生辰宴。”
芝香娇滴滴的笑道:“好,麻烦告诉二殿下,我稍后就去。”
海生点点头就退下了,芝香连忙吩咐身边的妖侍说道:“你去把我爹找来。”
没隔多久,白参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看着满脸笑容的芝香,连忙问道:“乖女儿,怎么这么开心?”
“爹,二殿下今晚邀请我参加他的生辰宴,我想向您要件东西。”
“女儿尽管说,就算要天上的月亮,爹也给你想办法。”
芝香咯咯笑了两声:“女儿不要天上的月亮,女儿想要“双欢酒”。
“什么?” 白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询问道:“你难道是想?”
芝香点点头,眉眼里皆是肯定,笑道:“反正我早晚会是他的妻子,今夜是多好的机会,女儿不想错过。”
白参看着她,难以言说的复杂,曾经她的女儿是多么乖巧含蓄,连见一见陌生男子都会羞红了脸,可是她现在....罢了。
白参点点头,回道:“既然女儿想要,爹去给你拿。”
飞飞没一会儿便飞了回来,“阿落姐姐额,芝香要去参加二殿下的生辰宴。”
刚说完,阿落远远的看见一行乐师舞姬朝着宫门走去,各色各样的美人脚步轻盈。
阿落心头有些触动,今日竟是他的生辰。
正想着,飞飞突然拉着她的手躲在了一处摊贩后面,侧过脑袋一看,芝香正和身旁的妖侍也朝着永寂宫走去。
“你看,她出门了。” 飞飞嘀咕道。
真是恭喜他,生辰当日,娇妻在畔,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阿落注视着芝香的身影,她的头上正戴着自己的鹊桥簪。
“飞飞,我们得想办法混进去!” 阿落拍了拍飞飞,示意他看向那群舞姬。
“你是说,换上她们的衣服?” 飞飞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道:“那我怎么办?”
“你不是会法术吗?你变成乐师的样子不就行了。”
“哦。” 飞飞嘿嘿一笑:“我忘了。”
两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入宫的乐队身后,冲着道路上扔了一大串通宝,果然吸引了一个舞姬的注意。
趁着这舞姬脱离队伍去捡通宝的功夫,飞飞施了法术,发出阵阵迷烟。
在舞姬即将昏倒的瞬间,阿落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拉到后巷,迅速换上她的衣服以及面纱,混进了队伍。
一气呵成,完美配合。
走了没几步,阿落注意到她的身侧多了一个乐师,脚步别别扭扭,不用猜,肯定是飞飞变幻的。
不过这舞姬的衣服甚是奇怪,轻纱遮面,薄如蝉翼的紫色外衫下是露脐上衣,露出阿落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腰间还系了一条极细的金珠丝链,走起路来叮叮作响。
淡紫色的曳地的长裙在侧面开了长长的缝隙,有风吹起时,裙摆飘扬,露出阿落白皙纤长的双腿。
阿落咂嘴,这异届的舞姬这么穷吗,连裙子开线了也不说补一补。
还好这里四季温度都一样,不然可得冻坏了。
永寂宫外的守卫看了看为首的乐师手里的令牌,从队列两行挨个看过去。
阿落赶紧低下了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幸而,守卫只是看了一圈就将她们放进去了。
穿过熟悉的血池,一行人被领进了宫门,命她们停在外殿等候传唤。
趁着众舞姬和乐师进外殿的功夫,阿落低下头,原地踏步退到队伍最后,蹲下身子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一路上悄悄摸摸的溜到大殿外。
殿门口布满了守卫,她不敢靠的太近。幸而,她身上穿着舞姬的衣服,找了个角落,静悄悄蹲在窗下。
透过帘栊,看见大殿之内,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众妖臣围坐在殿内,举杯庆贺。
魔尊高坐于宝椅之上,欣赏着殿内的乐师演奏。
晏九离就坐在左侧,正对着阿落的方向。
他身旁坐着芝香,都快扑到他怀里了,他看着芝香,在笑。
这幅场景,看得她有些难受,胃里遏制不住的犯恶心。
突然有些不想要那个簪子了。
阿落想走,又忍不下这口气,鹊桥喝了我的血,那就是我的。
*
殿内有人小声讨论,“往年只注重大殿下,二殿下的生辰很少摆宴席。”
另一人回,“这几年随着大殿下的势力逐渐衰减,二殿下的势头早已盖过他。”
阿落细细看了一眼,大殿内侧那个五大三粗的背影,可不就是晏隧。
晏隧一脸不悦的盯着坐在对面的晏九离,冷眼看着他身旁的芝香正娇滴滴的给他斟酒。
隔得很远,阿落也听不清晏九离说了什么。
她幽幽瞥了一眼,“恶心。”
索性不再看他了。
*
晏隧呆了没一会儿,起身道:“父王,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他向魔尊行完礼就俩离开了,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了晏九离一眼。
殿内空气冷了瞬间,晏隧这举动摆明了就是不给晏九离面子,其他的王室将领也沉着气没说话。
晏九离倒是不在意,有意无意的看了几眼芝香。
“殿下~” 芝香捏着手帕抵在在下巴处,眼睛紧紧注视着晏九离,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殿下,再喝一杯吧。”
她应该坐在晏九离旁边的桌案,可她半个身子都快砸进晏九离怀里了。
晏九离眼神从她头上的发簪划过,微笑着接过了那杯酒喝了下去。
芝香满眼都是笑意,摸着头上的银簪,眸子中泛起一丝得意:“奴家新得的簪子,殿下觉得好看吗?”
晏九离笑道:“银色不适合你,换成金色更凸现你的娇丽。”
“真的?”
芝香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扭身到自己位子上又倒了一杯酒,手帕轻拂过酒杯,酒面荡起一层涟漪。
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娇媚,“殿下,再喝一杯吧。”
晏九离依旧笑道:“芝香,这些年委屈你了。我给你买了些首饰放在我房里了,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芝香心头一喜,有些害羞的看着他,将手里的酒杯递到他嘴边,柔声细语道:“奴家这就去,殿下再喝一杯吧。
晏九离没说话也没接过这杯酒,芝香将手里的酒杯举了举,柔声细语的问,“殿下,不喜欢奴家给您斟酒吗?”
“没有。” 晏九离放在膝盖处的手默默攥起拳头,笑了笑,接过这杯酒喝了下去,换了副温柔的语气:“只是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希望能看到最美的你。”
芝香这才起身,一脸急不可耐的说道:“那,奴家先去收拾一下。” 说罢她向着魔尊点头,退下。
晏九离在她走后,招手唤来了海生,咬着牙低声吩咐道:“等她换下来之后,你命人将我的房间看好,别让她再进去。”
“是。” 海生回复之后,紧跟着芝香出了门。
*
阿落在外面蹲的腿麻,看见芝香出来,正准备跟上去,却看见海生也跟在后面。
“搞什么啊?”
阿落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眼看着芝香跟着海生进了晏九离的无相殿。
殿外有看守,阿落进不去。
隔着不远的距离,她躲在无相殿外的西花园的寿山石后。
芝香的身影,穿过连廊,踏上了二楼晏九离的房间。
没成亲呢,难道共居一室了?
她心里涌起了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莫名的烦躁。
阿落从石头缝里看见海生守在门口。
又一会儿,海生进去,然后,他急急忙忙走出无相殿,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而芝香,没出来。
她顿时有些生气,她该不会要留下过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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