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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老板(五)
入住万事屋对于雨出安阳本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依旧每日昼伏夜出,继续着自己过去混乱的生活作息,并且从未在饭点抵达过万事屋的餐桌。在这么过了五天之后,志村新八和神乐终于忍不住拉着坂田银时开始小声蛐蛐。
“银桑,”志村新八一脸担忧地说道,“雨出小姐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神乐一副你真是经历太少的神情说道:“肯定是偷偷翻冰箱啦!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不吃饭呢!”
胃口向来很好的神乐完全无法理解会有人不吃饭,她坚信地认为就算明面上不吃饭,暗地里肯定是在偷偷摸摸翻冰箱。
“但是啊,”志村新八继续担忧地说道,“我数过冰箱的东西数量,只少了两瓶纯牛奶和一板巧克力。”
“只靠这些是无法活过五天的吧?”
“巧克力?!”坂田银时的注意力却瞬间被巧克力给吸引,他震惊道,“冰箱里怎么可能会有巧克力而我却不知道!阿银我都没有吃到她就先吃了!”
“那巧克力是雨出小姐自己买的。”甚至连那完全没有味道的纯牛奶也是雨出安阳自己买的。志村新八试图为雨出安阳辩解,起码依照他的观察,雨出小姐似乎并没有做出偷盗万事屋冰箱里的东西的事情。
“哈?!待在我们万事屋的冰箱那就是我们万事屋的东西!”坂田银时说出宛如强盗一般的逻辑,他不甘心地碎碎念道,“可恶,阿银我也好想吃巧克力,阿银我都好久没有吃巧克力了。哎说起来上次吃巧克力是什么时候……情人节,还是圣诞节来着……可恶好想吃巧克力……”
倒不是坂田银时家已经穷到连巧克力都买不起了。他们万事屋确实穷,但现在倒也没有穷到这种地步,不买巧克力纯粹是因为——坂田银时血糖有点高,医生不让。
他甚至每周都只能吃一次草莓巴菲,不然真的会得糖尿病。更何况巧克力这种东西向来只有在情人节的时候才会让人想起,平时还是草莓巴菲和草莓牛奶更有性价比一点。
“而且雨出小姐似乎从来没有在白天出门过,晚上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房间。”志村新八依旧担忧地继续说道,“银桑,你说她会不会出事了啊?”
“怎么可能,人类才不会是这种脆弱的生物呢。”神乐否认说,“我甚至还见过有一年不吃不喝在原地不动弹的人类呢。”
“……神乐酱,”志村新八沉默良久,忍不住说道,“那是死了吧!”
“才没有死!”神乐反驳道,“他只是太瘦了而已,还会养白白嫩嫩像虫子一样的宠物,死人怎么可能会养宠物呢!”
“那就是死了啊!饿死的啊!”志村新八惊恐道,“甚至尸体上都长蛆虫了啊!”
这话一出,倒是让坂田银时终于脱离了巧克力抱怨漩涡,回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目的,他思索道:“我们还是应该去确认一下,那张悬赏令上可是只要活的不要死的。”
万一人真死了,那八千万可就一分都拿不到啊。
三人当即去往雨出安阳的房间绕着熟睡的某人转圈圈,甚至还特意轻手轻脚的就怕把人吵醒……等等这种情况不就是要把人吵醒的吗。
但光看着人睡觉实在是有些无聊,特别是神乐,十几岁的年纪正好是讨厌这种无聊的重复运动的时候。她想了想,从自己睡觉的橱柜里掏出自己曾经看着好看而收藏的假花花束,就是这颜色和品种稍微有一些不吉利。但神乐又懂什么呢,她才多大啊。
志村新八:……
坂田银时:……
“银桑,”志村新八幽幽道,“不阻止她吗,雨出小姐醒来会生气的吧?”
坂田银时幽幽看着神乐半天,忽然一拍手掌道:“新吧唧你说得对,这样确实不合适。”而后立马上前制止,领着神乐离开了雨出安阳的床头。
只是以为坂田银时有了良心的志村新八显然想多了,几分钟之后,坂田银时和神乐重新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坂田银时满意地点头道:“嗯,这样就合适了。”
“不是这个问题吧?!”志村新八吐槽道,“雨出小姐没有死!不要真的当成葬礼真的穿丧服啊!”
“新吧唧,”坂田银时摇头说道,“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啊。”
“这不是细不细节的问题啊!”志村新八更加卖力地吐槽,“雨出小姐还活着!根本就没死啊!”
雨出安阳的睡眠质量向来都不好,在这种吵闹的情况下,她当然无法安静地继续沉睡。梦中耳边总是回荡着“……问题啊……题啊……啊……”的话语,飘飘幽幽似有若无的,好像鬼一样。
她皱紧眉头,终于从沉睡中醒来,睁开了眼睛,只是她这睁开还不如不睁开呢。
映入雨出安阳眼帘的是满地的白色菊花,以雨出安阳良好的视力来看,那甚至还是假花;身旁有两人穿着深黑色的庄重服饰,雨出安阳熟知的众多日本礼仪中,似乎只有葬礼才会穿着那样的服饰;唯一例外的是身着常服的志村新八,他没有穿丧服也没有扔白色假花,反而正在大声说些什么,只是在坂田银时神乐和周围环境的映衬下,反而显得他是最不正常的一个。
“原来如此。”雨出安阳cos名侦探进行了一番缜密的推理,最终得出结论道,“我死了,现在是我的葬礼,对吗?”
吵闹的三人顿时停下动作,一同注视着雨出安阳。雨出安阳沉思三秒,又问道:“那我现在算是诈尸,还是鬼魂状态?摩西摩西,你们能看到我吗?”
坂田银时反应极快地当场跪地痛哭道:“安阳桑——你死得好惨啊!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死了呢!”
神乐虽然不理解,但神乐向来是坂田银时做什么她便跟着做什么。她当即也呜哇乱叫道:“就是啊,你死得好惨啊!好突然啊!你说好请我吃的醋昆布和螃蟹都没有兑现呢!”
雨出安阳:喂、她可不记得她有说过这种事啊!
坂田银时继续装模作样地抹眼泪,边抹还边悄摸摸地伸出手往雨出安阳怀里摸:“但是反正你都死了你的那些钱不用岂不是太浪费了……不如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帮你用吧……”
常年摸人钱包的雨出安阳这回倒是体会了一下五条悟的感受,也被人摸钱包了。但与五条悟不同的是,身为有钱人的五条悟向来不在乎钱包里的那些三瓜两枣,但雨出安阳穷得要死,她在乎。
一听到有人要摸自己钱包,雨出安阳人也不死了,当即全力诈尸,一把抓住坂田银时的手腕:“哈哈坂田先生,这就不必劳烦您了了。”
“不不不不,这种事怎么能算是劳烦呢,”坂田银时继续努力地试图用指尖够到雨出安阳藏在口袋里的钱包,“我跟安阳桑你简直一见如故,这种小事我们万事屋很乐意帮您免费实现。”
“真的!不用劳烦您了!”雨出安阳继续拼尽全力阻止,“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诈尸来完成吧!不劳烦你们了!”
坂田银时:“死人就给我乖乖地死掉!遗产什么的留给我们活人就够了!”
雨出安阳:“什么死不死的!我还没死呢!我还能动!我还能花钱!”
坂田银时:“放心地交给我们吧!”
雨出安阳:“不、我自己可以!”
“不、让我们……”
“不、我自己……”
……
两人针对雨出安阳的钱包展开了一场拔河拉力赛,不是、这钱包明明是她的!她为什么还要展开什么鬼的拉力赛啊!雨出安阳咬牙切齿,更可恨的是坂田银时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量大得要死!她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止那手指向自己的钱包缓慢前进!该死的,这就是在现代日本穿和服戴木刀的最后的武士吗?!这就是悬赏金额如此之高的白夜叉的含金量吗?!
眼见坂田银时就差那么一点距离就摸到自己的钱包,为了保护自己的钱包,雨出安阳急中生智当机立断,立马将身子一歪避开那可恨的手。坂田银时一时不察,没能收住力气,用出全力的身体顺着惯性猛然把雨出安阳扑倒在床。
雨出安阳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眨眨眼睛,露出羞涩的神情。她把头一歪,扭捏造作道:“不好吧坂田先生,我们才刚认识,进展这么快,不太好吧~”
而后眼疾手快趁机把不小心掉出来的钱包重新塞回自己的口袋里,甚至还塞得更深了一些。
坂田银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雨出安阳的钱包和自己失之交臂……喂、不要对别人的钱包占有欲这么强啊!他强忍住内心的悲伤,佯装若无其事地说道:“是吗?但我却觉得,我和安阳你简直是一见……”
“钟情?”神乐插话道,“新吧唧,我这个成语用对了吧!”
“用、是用对了吧……”志村新八神情复杂地说道,“但是银桑和雨出小姐,你们两个在未成年面前不应该注意点吗?”
“神乐她才十四岁,而我也才十六岁啊!”
“嘛,没办法啊,”雨出安阳歪头解释道,“成年人的爱情就是这样的,跟入室抢劫没有区别。”
“就是啊。”坂田银时重新起身,懒洋洋地说道,“成年人就是随地【哔】情的动物,感觉来了挡都挡不住。”
“噫——”神乐和志村新八不由露出嫌弃的表情,“真是肮脏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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