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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请各位嘉宾发送今日心动短信,短信仍然为匿名内容,截止今晚零点,票数累积将结束统计。或许明天的集体约会是大家唯一的相处时光,请珍惜对待,共同度过美好时光。本期录制结束时将与排名一并公布。]
上期录制结束,最终的排名决定了淘汰名额,但相同的淘汰方法太过循规蹈矩,节目组自然愿意因此少了热度,在制定淘汰制度定然新颖。既然猜不到,那姑且不去猜。
楚妄清转而盯着自己账户里那逐渐减小的数字,犯起了愁。江最手中的丹炉,目前他也买不起。眼下房子也定好了,节目结束后他和楚念圆住进去,还要为接下来的生活做打算,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余安安所说的直播赚钱法。
他在嘉宾名单里选择了江最。
-[祝你早日康复。]
与给冯序发过的那条一字不差,连标点符号也是一模一样。
发送成功后,他看到手腕处逐渐消退的血丝,手掌搓红,手指顺着划下来,鲜血流淌,灵力顺着血液重新探查,比上次分化时要更细致,不单单抱着想要逼出蛊虫的念头。
一寸寸探下来,直到灵力消散,楚妄清沉默低下头。上次发情期蒙了脑子,若是清醒,早该在江最的言辞中品出了蛊之一词并不准确。这个世界对Alpha与Omega之间标记,在专业书籍上,他所产生的症状在大多数方面与上面的描述吻合。
只不过,被临时标记的Omega不会在Alpha靠近时出现腺体刺痛,不会在五米距离之外感知到对方的信息素,更不会因此对其他alpha信息素排斥,并唯独对江最的信息素产生依赖。
那未免太过霸道。
夜里暴风雪来临,窗外风雪彻底掩盖黄昏的阴影,栅栏处形成一圈密不透风的屏障。
屏障内,仅仅是房屋的颤抖;而屏障之外,是与浓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夜色一般的污染物。它们憧憬人类的血肉,蛰伏在四周,傍晚时分的力量更加强大,它们选择挑战,而反复失败。这里的每一夜都是如此度过。
但今夜,楚妄清睡不着,要想的事情太多,滚滚成了雪球,彻底没了睡意,他也没什么情绪,淡定地跑下楼找了胶水上来,挑着灯,在光下开始黏和碎石。
每个单拎出来找裂缝起伏太过费劲,楚妄清辅以灵力,花了一连几个钟头的时间,将其粘好。他手心的碎石在灵力光芒的蒸腾下,打磨掉胶水的痕迹,使其圆润有光泽,看上去与名石无甚差别。
对准朝阳的暖光,楚妄清认真打量,瞧着形状,瞧着色泽,忽地在旋转某处时手一僵,他凑近发现圆润的石头竟然出来了一块缺口。
少了。
楚妄清立马站起身,检查身下四周,再到床铺桌面,都没有找到。
此非完石——福至心灵,他想到与江最相似的那张脸,缺的那一块或许能先从江最那里找起。
结丹期后,一夜没睡并没有影响到楚妄清的脸色,他洗漱完下楼,看到冯序已经在厨房做起早饭,抬头看到他时,露出一排洁白牙齿。
两人互道早上好,客厅哐当一声,楚妄清转过头,看到江最碰到茶几上的水杯,茶几样式复古木桌边缘有个弧度刚好契合尊小火炉,那是款气动式的旧式火炉,但凡运作起来都会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此刻大半杯水都溅在火炉上,滋滋的冒出白气。
而相较于这慌乱的一幕,楚妄清的目光落在了江最身旁的礼品盒。丝绒材质,博物馆的烫金色图案印在上面。
是丹炉。
楚妄清走过去,俯身将水杯扶正,重新倒上半杯,放在江最的手里。过程中刻意避开与对方的皮肤接触,毕竟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治愈药剂能够使用。
但星空手镯滑落,圈口宽松,和水杯碰到一处,发出声清脆的响声。
江最没什么表情,手指摩挲水杯,难得说了声谢谢。他没戴墨镜,琥珀色的瞳孔在光下灼烧,成了带有火焰的橘红色,经过一夜的休养,视线不再是贯彻到底的黑色,朦朦胧胧已经能看到光线,但不清晰。
医生来复查时,楚妄清仍守在沙发旁,听着江最的恢复情况,心不在焉地盯着后者右手边的丹炉。等人走了,他屁股朝江最近了挪几寸,没忍住问起:“这鼎怎么在这儿?”
“岑郁南说,他想拿这个当化学器材,试试效果。”江最问,“怎么了?”
楚妄清摇摇头,又想到江最还看不清,于是道:“不是说这东西不好用吗?”
这时,哒哒哒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岑郁南跑下来,脸色苍白疲惫,精气神还是一如往昔,想来又是昨夜整晚没睡,去捣鼓了手头的实验项目。
先前的眼镜碎了,换上黑框的,更显呆板的研究员形象。岑郁南一下来直奔江最身旁的药鼎,似乎听到了楚妄清的话:“我之前确实说过这话,但昨天在展览馆里,我瞧见陨石降落,污染物诞生之日,瞬间醍醐灌顶,或许用传统的药鼎做实验,会有想不到的效果!”
说罢,捧起药鼎的礼盒,三五步要折返回去,中途险些撞上打哈欠的余安安。
“马上要集合去约会了。”余安安瞪圆眼睛,“你不会是还想回实验室里继续研究一通吧?!”
岑郁南不理,关门前扔下句“不用等我了”,便摔门闭户。
楚妄清踩在松软的地毯移动脚步,仰起头,若有所思地垂落睫毛,既然东西如今放在岑郁南那里,拿来比放在江最那里要轻松许多。
而身后的江最靠在沙发上,撑在膝盖的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一转一擦,在最后一次火星熄灭时,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瞳仁抬上几寸,盯着Omega安静的后脑勺看了许久。
楚妄清心里正盘算着,腰肉忽地被若有似无地揉了下,他身形猛地僵住,下意识躲闪之际,跌坐在沙发上。他扭头看向江最置在半空的手,神态严峻,脸却微微涨红,蓬松卷曲的碎发抖落眼前,在阳光下泛有栗色。身上针织毛衣暖烘烘,但消瘦的肩膀耸起,整个人看上去单薄至极。
想凶,但慌乱难掩,嘴里嘟囔的语势却弱:“你……捏我做甚?”
江最蜷缩手指,神情自若:“瞧不清,以为这么长时间没声音,你已经走开了。”停顿一秒继续道,“我在找手杖。”
“那你先叫我一声就好了啊。”楚妄清寻到斜靠在桌角的黑金手杖,递过去。
“叫了,但没听到吧。”江最手心被杖头戳了戳,他失笑,“生气了?”
楚妄清确定江最拿好后松手。
“怎么会。”他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
“是嘛,那就好。”
那拐杖原本是当导盲用的,可江最拿在手里,每走一步,左敲右打,十米的距离走得磕磕绊绊。楚妄清原本只是陪在旁边虚扶着,看不下去,稍收紧力道,江最却轻轻倒吸了口气。
楚妄清赶忙松开:“这里有伤吗?”
“梅花斑。”江最简洁道。
“不是只是脸上有吗?”
楚妄清凑近打量,果然在领口处也发现了模糊的斑痕。除此之外,还有不易察觉的红印——万花境中舌头无意识兽化,自然出现的倒刺,令其只是轻舔,便如同用力剐蹭一般留下痕迹。
江最屏住呼吸,却不退不让,出声前也微微俯身低头,道:“你要像万花境里那样,帮我治上一治吗?”
楚妄清仰起头,唇瓣差几寸擦过江最的脸颊,他无辜地睁了下眼睛,思绪闪过那落在江最脖颈的一串吻,抿住嘴。
当时,一时没忍住罢了。
但这显然不算是体面且令人信服的理由,于是他只能沉默。
江最等了会儿,Omega没声儿了,他勾起嘴角笑笑:“不治也没有关系。”
“治病是大夫的事情。”楚妄清说,“按药方吃药打针,自然错不了。”
江最嗯了声,这次停顿的时间要久。
“还一直没问过,你用的那些招式从哪儿学的。”
江最这次的手杖不再左右摇晃,朝前划,心思随耳动,都偏向身旁的楚妄清,“之前在房间里不明显,但万花境中那么大的阵仗,我能感受到里面,精神力不多,但净化源不少。你是从何处得来那些净化源,又是谁教你这么用的呢?”
净化源?
这里的净化源是灵力?
“我听不懂指挥官大人所说的。”楚妄清眯起眼,警惕地注视着眼前那即使看不清也并没有因此棱角磨平的双眼,“我没有接受过执行者的训练,甚至在进入基地前连净化源是什么都不是很清楚。至于何人所教,那不过是我保命本能的胡乱招式罢了。”
江最眸光晦暗不明:“是这样吗?”
“难不成这么做违法?”
“不会,你依旧是联盟的好公民。”江最审视意味消减,笑笑,“走吧,去吃饭。”
他们走到餐桌前,并排坐下。
余安安云对面,仍照旧拿手机开播,立在面前,边吃边直播,叼块面包在嘴里,时不时抬眼朝他们看过来。
楚妄清全权负责了他和江最两人的早饭,冯序和的面他取出些,烙了两块饼,煎蛋蔬菜加酱,临了给自己的那份抹上蜂蜜。
冯序瞧见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吃法,饼子里放蜂蜜?而且还放这么多,不会腻吗?”
楚妄清细细品味,只道他们不懂。
宋晓和白昼一起下楼,后者脖颈上的腺体贴很明显,被抑制环遮住大半也能露出一指宽的白边。
两人来到厨房,白昼提议煮碗面吃,从冰箱挑好食材,走到锅跟前又犯起难,向宋晓求助。这甜蜜的一幕尽数被镜头记录。
厨房是开放式构造,吃饭的人坐在餐桌,看餐台忙活的人是一目了然。
余安安泛起熊熊八卦之火,他关掉手机,跑来楚妄清旁边。
“你瞧瞧那个白昼,节目之后他说不定能成功和宋晓在一起。但我刚刚听说,白昼的联姻对象另有其人,其中缘由不得而知。好像白昼的联姻对象似乎出身不高,等级也不尽如人意,于是他这才违背家里的意思,跑来这里挑Alpha。这样看宋晓性格温吞,是嘉宾里最好下手的。”
楚妄清对这样的八卦并不感兴趣,但听到联姻对象的描述,似曾相识,但具体在哪儿听过,记性不好,也是忘记了。
其他嘉宾也都陆陆续续下楼,集体约会,人难得聚得这么齐,节目组安排了两艘中型飞船。可都到了时间,岑郁南迟迟没下楼,楚妄清只得由江最拉着。
上车时已经有几人落座,楚妄清看到余安安在后排同他招手,原本想安置好江最过去,但手腕被紧紧攥住,听到江最问:“别走了,一起坐吧。”
江最的力道不容忽视,楚妄清挣脱不开,又不好在众人的注视下这样与人拉扯,最后顺了江最的意,同他坐在一起。
岑郁南上车时,衣服胸前还有溅上去的药水痕迹,他顶着鸟巢的脑袋,有目标地寻到江最,瞧见江最旁边坐着的楚妄清时,脸上预料的不爽没出现,反而跟饿了许久的狼盯上块肉时般两眼冒精光。
楚妄清不语,看上去岑郁南又从他的身上研究出了什么。
集体约会的地方是温泉乐园。群里节目组发布了相关注意事项,包括活动范围,换衣着装和安全事宜等等,例行公事的条例。
路途久,颠簸中有细微的杂音,船舱昏暗光线下,许多嘉宾都昏昏欲睡过去,包括楚妄清。
江最借着隧道的斑驳光影,扭过头看到身旁Omega摇摇晃晃的脑袋,他静静瞧了会儿,伸出手在外侧脸颊戳了下,只稍供力道,昏睡中的人便无意识地跟随,缓缓靠在了江最的肩膀上。
温泉乐园位于雪山半山腰,哥特式的建筑如同建立在泥土里的古老时钟,规整的线条突兀地割裂土地。
除了露天温泉,这里的一切娱乐设施都在室内,其中最著名的场景之一是号称最复杂的绿植迷宫。
节目组设置的第一个游戏也在这里。
“今天,让我们用一场轻松的小游戏开始约会。”
“请大家回忆最初在飞船上的座位,那将决定了今晚第一次分组。两人一组,请自行挑出一人担任这迷宫里的种子,戴上眼罩,跟随工作人员进入制定地点。其他人则从不同的入口进入,参与寻找。”
“但寻找的目标却并不是唯一,你可以一直寻找队友,或者找到别组成员,双方达成共识后重新组成新的队伍。所以最初没有队员的人,也依旧有机会。最后一点,要提醒各位,游戏时间有限,一小时为期。到时间未完成二次组队的嘉宾将面临直接淘汰。”
众人:“…………”
说好的轻松小游戏呢?!
一个被动等待,一个主动找寻。楚妄清正佩服节目组的新操作,这边江最已经决定好自己进去等:“我的眼睛似乎和戴眼罩没什么两样。”
“可听这游戏的规则,最后没有被找到的人同样会面临淘汰。”楚妄清弯下眉眼,“万一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江最似乎并不担心他们在迷宫中失去对彼此的感知。
“你会找到我的。”
“这么相信我。那如果我先找到了别人呢?”
江最扯扯嘴角垂眸,长而微卷的睫毛浓密如幽林,嘴角的弧度冷冷放下,语气却平和异常。
“你只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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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敏感过头

醒来一看下章被锁,解眼罩和秒针转怎么看都很正常,已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