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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失败
第32章
“你在干什么？”墨惜言冷冷开口。
程逸酒汗流浃背，不论怎么看她都太像要背叛老板的可疑人士了吧！？
【老板，你听我解释！】
程逸酒：“……我、这个，我说我在给你转账你信吗？”
“转账记录呢？”
【啊啊啊刚刚被我删掉了！！！】
程逸酒懊恼不已。
墨惜言抱起手臂，靠着门，一副不可撼动的样子，“程逸酒，你究竟想做什么？”
“呜咕……”程逸酒从喉咙里涌出一声呜咽，焦急得小脸发红，“真的，我没有骗你，真的！”
明明做了好事，却一副心虚的样子，额角也沁出冷汗，像只小狗一样哀求地望着她。
墨惜言似是焦躁地扯了下衣领口，解下领带，手上拿着领带一步步靠近程逸酒。
【你不会要抽我吧……？】
程逸酒僵在原地，双.腿有些发软，只能畏缩着肩膀，看着墨惜言冷若冰霜的面容逐步逼近。
墨惜言走到桌边，修长的手指捻起领带，抬起手。
“呜……！”程逸酒下意识闭紧了眼，头偏到一侧。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脖子上传来丝滑柔顺的感觉，带着某人微热的体温。
【咦？】
程逸酒撑开一只眼睛，墨惜言收起了那副冰冷的样子，薄唇略勾一抹浅笑，深邃的瑞凤眼注视着她。
她手上动作不停，给程逸酒打好领带，但领带和格子衫的风格太不搭调，又将浅灰格子衫扒下，随手扔到座椅上。
“老板……？”
墨惜言将程逸酒耳侧的灰发撩到她耳后，凉凉的手指划过小巧的耳廓，惹得小姑娘轻颤了一下。
那张总是隐藏在阴影中的乖巧脸颊终于露出真颜，墨惜言的笑意逐渐明朗。
“好可爱。”
程逸酒耸起肩膀，眼睛瞪大，颊边冒上两朵红云，【老板、老板也很好看！】
“嗯，”墨惜言上下打量了她，“人模狗样的。”
【哈！？】
程逸酒鼓起腮帮子，“你耍我呢！？”
她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眉头微蹙。墨惜言收紧领带，一把拉过，程逸酒只能踉踉跄跄跟着她走，惊慌地抓着领带，勉强维持平衡。
【有些喘不上气……】
墨惜言的中帮皮靴踏过地板，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不断敲击在程逸酒的心上。明明是这样屈辱的姿势，程逸酒却折服在未知的火热之中。
是缺氧吗？是惶恐吗？是……
墨惜言牵着领带，站到书架前，从第三排取下一本大部头书籍，“翻开它。”
程逸酒接过书，没有想象中的沉甸，她打开书，书的中心已被掏空，里面放着带锁的小匣子。
“程逸酒，你有些低估我，”墨惜言手指绕着领带，领带逐渐绷直，“你竟然觉得，我会把财产都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啊……】
程逸酒愣住，“那这里面是？”
墨惜言拉下领带，程逸酒不得不跟着低头，她凑到程逸酒的耳边轻轻说，“封存我大部分股权和投资的电子数据，想要背叛我的话，就把这个拿走吧。”
程逸酒猛地一抖，慌忙将书合上，“我不要！”
【不要这玩意儿，也不要背叛你！】
墨惜言眉眼弯起，心情好了些，手放到程逸酒的脑袋上，揉了揉，“很乖。”
她的狗狗，好乖啊。
墨惜言放开了程逸酒，后退两步，目光黏着在程逸酒身上，“过来。”
【？】
程逸酒把书塞回书架上，茫然走到墨惜言面前，“老板？”
墨惜言伸出了手，手心向上，露出有些破皮的肌肤。
【！？】
程逸酒蜷起手指，【你不会是在进行服从度测试吧！？】
【老板，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想PUA我！？】
墨惜言眸光一闪，作势就要收回手，程逸酒本能地迅速把手搭上去，出乎她意识的控制。
“呵。”墨惜言轻笑出声，“立场不坚定啊，程逸酒。”
程逸酒猛地抽回手，有些恼怒，“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想精神控制我吗？”
“没有，逗逗你。”墨惜言垂下眼帘，“要是我出了什么事，程逸酒，记得打开这本书，里面的资料足以让你掌控整个墨氏集团。”
【啊！？】
【老板会出什么事，不要啊！我怎么可能掌控得了这么大个集团！？】
程逸酒顿时担忧起来，“老板，你今天好怪，发生什么事了？”
墨惜言定定看她两秒，“你曾经说，不幸的亲历者和旁观者绝对无法感同身受。”
“老板感同身受了吗，对施延锋和老常？”程逸酒很快把这句话和下午的事联系起来，“你一回家就老是洗手，是觉得自己手上沾染了太多不幸者的鲜血？”
墨惜言颔首，“嗯，可以为我解惑吗？程大人。”
【老板竟然在动摇。】
程逸酒目光灼灼，“老板，我们只能保护有限的人，这就像是电车难题，如果被单独绑在某条轨道上的人是我，你愿意拉下拉杆，让电车把另外五个无辜者创飞吗？”
墨惜言看着她，没有回答。
“如果是我的话，”程逸酒咧嘴笑了，“就算另一条道上绑着一千万个无辜者，我也会让电车创飞他们，而不是你。”
【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不过电车应该创不飞这么多人吧。】
墨惜言瞳孔震动，继而单手捂住自己的额角，“你真是……”
【真是什么？】
墨惜言深吸一口气，吐出，“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继续摄取权力，这样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对吗？”
“是的，老板，”程逸酒握紧拳，“如果你希望创造出一个没有不幸和痛苦的世界，你只能比那些造成不幸的恶人更残酷、更狡诈、更强大，不然，没有力量的善良什么都做不到！”
没有力量的善什么都做不到！
墨惜言只觉得程逸酒身上散发着光辉，如果是她，一定会做出神话传说中和智神一模一样的选择，为了保护其他生灵，毫不犹豫地选择摧毁违逆自己的造物。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来，打断了两人无声的对视。
程逸酒直接心脏骤停，呆了好一会儿，【噢，是我的手机，怎么会有人给我打电话？】
程逸酒拿出手机，上面是一个未知的电话号码，【不会是推销吧，要不直接挂了。】
“接啊。”墨惜言看她一眼。
老板都发话了，程逸酒只好接通，按下免提，“喂？”
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程逸酒吗？”
“是我。”
“逸酒啊，我是你大学班长尤青杭，我们这周末要办个同学会，你有时间参加吗？”
程逸酒斩钉截铁，“没时间。”
“啊？噢噢，好的。”尤青杭在那边沉默半响，“自从大学毕业后就联系不上你，我想看看你最近怎么样，真的不能来参加吗？”
墨惜言眸光沉下，盯着程逸酒。
程逸酒头皮发麻，“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好。”
说完她就想挂电话，那边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连忙说，“那我之前给你写的信，你看了吗？我一直没得到你的回复，至少告诉我一个答案吧。”
【什么信！？我怎么不知道有信！？】
程逸酒手指已经挪到了挂断键上，墨惜言微微一笑，把手机取了过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程逸酒硬着头皮问，“什么信？”
“你不知道！？”尤青杭既惊讶又欣喜，“夹在你的《环论应用》里的，上面有朵花，你看见绝不会错过！”
上面还有朵花，墨惜言扯唇冷笑，这花不会是玫瑰花吧？
墨惜言直接替程逸酒回答，“时间、地点发到短信里，她会参加。”
“？”尤青杭瞪大了眼，“你是谁！？”
他没得到回复，电话就被挂断。
墨惜言把手机还到程逸酒手里，迈着傲人的长腿快步离开。
她一扫先前的低沉，如同一只维护领地的猛兽，斗志昂扬起来。
这份斗志延伸到了第二天的墨氏电子里。
“胡晨，日辉新闻那边和龙胜天勾兑上了吗？”
胡晨跟上墨惜言的步伐，“墨董，司长轩和司长青完全是为了热度，才瞄准了程工下手！”
“放几个司长轩的黑料，”墨惜言冷冷发话，“喜欢热度，送他。”
胡晨脊背一挺，“要放出他勾结外商，抹黑国产厂家的消息吗？”
“可以。”墨惜言点点头。
墨董发话，司长轩眼睁睁看着自己窜上新闻头条，“谁准这些消息发出来的，谁给他们的胆子！”
他慌忙打电话给国家信息部的一级议员，一级议员没接电话。
一级议员转头把电话打给了墨氏集团公关部的部长，“老秦，司长轩给我打电话了，我可没接啊，你们要动手就动快点，顺便给联合新闻社一些独家爆料。”
“好嘞好嘞，一定给您办妥！”部长喜气洋洋。
司长轩当初不接他电话是吧，部长站在自己办公室里，叉着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职员们路过，“部长今天抽什么风？”
“大仇得报了呗，当初这么甩咱们脸子，”另一位职员端着咖啡，细细品了一口，“司长轩惹错了人啊，墨董的媳妇儿是他能招惹的？”
“墨董和程逸酒？”有人不明所以，“也没见墨董官宣呐。”
“害，你懂什么，人家这叫……”职员翘起兰花指，“金屋藏娇哇！”
周围的人全部一脸嫌弃地从他旁边散开，那位职员还想说什么，远方蓦地响起部长的惨叫，“哎哟！”
大伙儿对视一眼，部长不会被日辉新闻派来的杀手刺杀了吧！？
他们冲进办公室，只见部长一手撑着腰，一手地扶着桌面，表情僵硬，“快扶我，快扶我坐下……”
他刚刚好转的老腰又被他笑闪了！
胡晨接到部长的电话，电话那头虚弱不已，“晨姐，我要申请工伤……”
胡晨把部长的诉求转告给了墨惜言，墨惜言很爽快，“他这次处理得很好，给他加个奖金，不过为什么申请工伤？”
“呃……好像是把工作的时候把腰闪到了。”
“嗯。”墨惜言把部长抛在脑后，“法务部和资产管理人还需要多久时间准备？”
胡晨看了下手表，“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行，到时候你让程逸酒过来。”
程逸酒走进竞标组工作间，众人齐齐把脑袋抬起，面露精光。
【可怕……】
程逸酒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过十分，【我怎么又迟到了，这么下去，大家都觉得我很不靠谱了啊啊！】
【罢了，我先摸会儿鱼，手游又该清体力咯~】
程逸酒坐到自己的工位上，喜滋滋打开偷偷安装的手游模拟器，正打算传送到战场，AI开发部的杜谦和突然从电脑后面冒出一个头。
“……！！”程逸酒手忙脚乱关了模拟器，“什么事！？”
杜谦和目光幽幽，眼底下两团乌青，“程工，为什么你每次都可以慢悠悠地晃来上班？”
程逸酒一心想着清体力，不假思索回答，“老板她不叫我起床啊。”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杜谦和悲戚不已，“哼！我也想要和老板谈恋爱，为什么没有富婆看上我呢，我不想努力啦！”
【小兄弟别乱说，谁和老板谈恋爱了！？】
程逸酒惊恐瞪大眼，“我和墨董之间清清白白！”
杜谦和冷冷嗤笑一声，手指指着程逸酒，“叛徒。”你背叛了工人阶级！
【！？！？】
刘小虎和陈欢从门外走进，陈欢一脸疲倦，刘小虎拍了一下她的肩，“你别想这么多，商场如战场，只要能取得胜利，我们都是不择手段的。”
“我明白，只是我没想到会牵连到小瑾。”
“他迟早有一天也要独当一面，”刘小虎安慰道，“你就是关心则乱，现在墨董给他放了假，你安心把手上的单子处理好，还能给他未来博一条出路。”
陈欢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刘哥。”
她按下心中的烦闷，走到程逸酒身边，程逸酒刚打发走杜谦和，把游戏打开，陈欢又不经意出现。
【我要清体力！】
程逸酒憋屈地把模拟器放到右下角角落，向陈欢挤出笑容，“欢姐。”
“逸酒，我看了你们拟的技术草案，考虑得很全面，”陈欢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明天有个厂商的交流会，我需要一个技术骨干，你和我一起来吧。”
“光阵”的招标，除了软件层面的招标外，还需要对生产硬件设施的硬件厂商进行招标。墨氏电子作为IT公司自然将重点放在了前者，但后者的重要性也不容小觑。
对每个IT公司来说，都有自己长期合作、交好的硬件厂商，从而形成一个势力范围。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厂商，要是能在招标中大放光彩，那么作为合作对象的IT公司自然能够得到优势。
“逸酒不懂这些，你给她讲讲。”刘小虎提醒道。
陈欢坐到了程逸酒旁边，“我用下电脑。”
眼见陈欢就要发现屏幕角落的YOYO手游模拟器，程逸酒赶紧按下Alt+F4强行关闭。
模拟器骤然弹出一个二次元动态小萌妹，对着电脑屏幕外的两人娇羞说道：“主人，真的要关闭YOYO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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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出差，啊啊啊啊啊！
程逸酒，你必须和作者一起出差，不然作者心里不平衡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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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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