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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
快到市区的时候，车辆渐渐增多，降谷零仿佛这时才找到他的刹车在哪里。
“慢下来了？”
水鸟川影感受着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不由奇怪。
降谷零仿佛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笑着开口道：
“很明显，在市区飙车是要被贴罚单的。”
水鸟川影一瞬间感叹自己还是知道的太少：一个不法组织遵守交通规则，感觉有点违和，但是又合情合理。
水鸟川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
“没有人规定一个犯罪者，要把所有的罪都触犯了，才是真正的犯罪。”
一个遵守交通规则的不法分子也是正常的。
降谷零愣住，没想到这番话会从慕兰潭的口中说出来。
降谷零作为卧底，想要取得信任，必然也是做过一些黑暗的事。
做的那些事，杀的那些人，降谷零不敢说完完全全问心无愧。
他也不会说那些是“波本”做的，与“降谷零”毫无关系。
罪就是罪，无论是“波本”，“安室透”，还是“降谷零”，该背负的罪他都记着。
听到慕兰潭这话，降谷零不由深思的一瞬间，沉声附和道：
“所以，但凡犯罪了，都是罪犯。”
波本这话说得有股莫名的郑重，水鸟川影挑了挑眉：
“像你这样？”
法律上，或许不会给他判刑，作为卧底，这些做法都是事出有因。
但是那些无法忘却的记忆，就是无声的刑罚。
“像我这样。”
如果这段惩罚有个刑期的话，他会给自己判下——
无期徒刑......
水鸟川影看着一脸认真承认自己就是罪犯的波本：
好......好坦诚的坏人！
水鸟川影忽然笑着摇了摇头：“我忽然又觉得你不像了。”
真正的坏人啊......
......
“到了。”降谷零随意把车停在路边，招呼着水鸟川影下车。
“游戏厅？”水鸟川影抬头，看着头顶闪烁着巨大的霓虹灯，发出疑问。
降谷零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想带慕兰潭来这儿，甚至于“两个黑暗组织里的不法分子来游戏厅玩枪击游戏”，听上去就像个冷笑话。
“cooooooooooooooooool！”
水鸟川影：我喜欢！！！
虽然两个人腰间都别着手枪，但都拿起游戏手柄，开始玩枪击游戏。
游戏画面，相较于现实，必然是失真的。
所以，降谷零并没有投入进去，反而是在观察慕兰潭的反应。
慕兰潭看上去是真的高兴，而并非装出来的。
如果换做是他，和一个差点杀了自己的人，真的能这么毫无芥蒂，待在一起吗？
琴酒不知道很正常，被枪击的本人会不清楚吗？
降谷零不这么觉得。
他这一次也有趁机和慕兰潭试探聊一聊的意思，不过——
“哈哈哈哈！你也太菜了！”
降谷零看着激情投入的少年：不过，他好像有点太投入了！
降谷零面前的屏幕上，是自己角色被慕兰潭杀掉的尸体......
一局没输的水鸟川影：我果然是天赋型选手！！！
就在他们两人在游戏中比试的时候，有人看见他们熟悉的背影停下了脚步。
“安室透？”那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奇怪。
降谷零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自己的“化名”，立刻回头。
水鸟川影也跟着回头看向那个出声的人，是一个小孩子。
柯南本来在游戏厅里看见安室透就已经够奇怪的了，结果还看到另外一个叫他亚里士多德-雨果的怪人。
最可怕的是，这两个人还坐在一起打游戏。
柯南有种“画风不符的两个人居然是朋友！”，那种次元壁破了的感觉。
“你是？”
降谷零记得这个孩子，所以发出疑问的不是他。
柯南仍然记得之前水鸟川影每次玩笑着故意装作不记得他是谁，明明认真的时候就会喊他“江户川柯南”，结果下一秒还非要说那个见鬼的英文名。
于是江户川柯南开始摆烂，指了指自己生无可恋道：“亚里士多德-雨果。”
水鸟川影想没想起来不清楚，但是降谷零是真的愣住了。
什么鬼？
水鸟川影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大家出门在外都报的假名字！看看波本，明明叫一个酒的名字，在外却声称是“安室透”！
水鸟川影决定入乡随俗，准备编一个假名的那一瞬间，柯南开口打了声招呼：
“水鸟川哥哥。”
这是降谷零第一次听到慕兰潭的名字，所以愣住了一瞬。
当然，这也可能是和他的“安室透”一样，是个明面上的假名。
水鸟川影一脸郑重，连带着剩下来的两人都严肃起来。
结果半天，水鸟川影就憋出来一句：“我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水鸟川影有很多东西忘记，就连“慕兰潭”这个代号都是通过别人的口中得知，但他偏偏就是记得自己的名字。
就像那些无聊，不一定用得到，但是又是常识的知识一样。
而得知他真名的人，必然是熟悉或者他有“好感”的人，所以，他才发出这样一声感叹。
当然除了这个感叹，水鸟川影还感慨于：
没想到我和波本两个人的共同好友，居然是个小孩儿。
江户川柯南：？这样吗？
三个人都在震惊奇怪于其余两个人的关系，但又都没有说明。
柯南只是路过，并没有在这儿多待的打算，他还要去找小兰。
所以，几人并没有“寒暄”多久，只能匆匆结束。
等二人刚走出游戏厅，附近传来一声尖叫，好像是有人身亡。
但两人都没有理会，反而是匆匆走向车。
作为犯罪分子，就算是被冤枉成凶手，也是不冤枉的。
等两人走近，车窗的玻璃上明晃晃贴着一个罚单。
“啊......这里好像不能停车。”
降谷零轻飘飘的“啊”了一声，然后十分自然的把罚单撕下来揣进口袋，看上去根本没有去交罚单的打算。
水鸟川影被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给震惊了，他依稀记得来时波本说的话，于是开口：
“你不是说遵守交通规则的吗？”
降谷零无所谓地笑了笑，显然，他也记得之前说的话。
罪不罪的，这种不必时时深思。
降谷零给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甚至说截然相反的答案：
“犯一件罪是罪，犯两件罪是罪，那么，多出这么一个又怎么样呢？”
水鸟川影闻言瞪大眼睛：不是？你把之前的波本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的表情仿佛把降谷零逗乐了，于是他笑出了声。
水鸟川影幽怨开口：“你在骗我......”
水鸟川影只说是骗，但没说，是之前的谈话，还是此刻的谈话......
或者说，哪个是骗呢，连降谷零自己都不明白了......
也许，都是真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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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罪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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