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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总反攻了
“哦,那就是喜欢咯!”花老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能整出什么跟过分的反应。
“啊?也不是这个意思?”城风有点不知所措。
“那是什么意思?你在怪我?可是明明是你亲的我,却反过来怪我!”微雨故作生气的双手抱胸,转头望着窗外不理人了。
城风被他说的无可辩驳,确实是他转头才亲上的。感觉自己怎么说怎么做都是错,嘴笨的说不出一句好话。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强吻了,但是表现的还是生涩的差强人意。
他埋头思考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用手轻轻扯了扯微雨的衣袖,想让他转过来。
花老板故意抽回衣服,不理他。他又拉了拉,还刻意晃荡了两下,有种大型犬惹怒主任讨好撒娇的嫌疑。
花老板本来就没生气,这会是在用力的憋着笑,用憋出内伤的代价让自己保持面无表情,他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城风。
“拉我干嘛?”
“不是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刚才的反应太不礼貌了,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哼,看起来很勉强啊?”微雨恃宠而骄,没礼还不饶人。
城风想了想,“是喜欢的!”
花老板陷在自己的小得意里,“喜欢什么?接吻吗?看你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可别逗了,有种就亲回来啊,亲了就信你!”
城风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红红润润的,巴拉巴拉的话那么多,怎么亲起来这么软呢?
他掰过微雨的脸,对着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这回可不是浅尝辄止了,也不是懵懂羞涩了,是夺走呼吸和感官的持续深吻哦!
这次轮到微雨死机了,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羞涩的闷骚老男人居然会反攻?手还不老实的扣着他的后脑勺在发间摸来弄去的,搞得他动也动不了,身子由于缺氧软了下去,有点招架不住了,这都能算的上轻薄了。
城风自己亲够了,果断撤嘴,呼吸急促的挨着他的唇喘息,“跟你接吻,喜欢的!”
说完不顾对方的反应,拉出安全带给他系好。然后回身系好自己的安全带,挂到D挡,开车就走。
花老板胸膛剧烈起伏着,么的,接个吻,差点没憋死,他摸着自己滚烫的嘴唇,看着隔壁恢复出厂设置,一本正经开车的某人,有点不可思议。
这该死的老男人,强势起来这么霸道的嘛???吓了他一大跳,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被接吻憋死的呢?
还总是莫名其妙的往外蹦情话,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也没个心里准备,完全接不住啊!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
么的,烦人,偏偏自己就是很吃这一套!
一直跟在后面看到他们将车停在应急车道,然后看着车子疯狂乱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乔雅二人差点没下车直接拿板砖砸玻璃。
搬砖是城雅的所有物,出行随身必备。
还好,就在城雅掏出板砖掰开车门下车之际,前车的爆乱停止了,一切回归安静。
乔巴拉着城雅的手让她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因为就城风那体格,对方不可能把他怎么样,顶多也就是他把对方怎么样了。还好过了几分钟,车子又重新启动了。
很快车子到了公司楼下,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乔、雅二人紧随其后,将车子开到不显眼的角落看他们的动静。看到俩人下车后直接上了楼。
乔巴:“他们来公司做什么?难道不是应该直接去酒店?”
城雅一巴掌拍他头上,“闭上你的嘴,一肚子龌龊心思,我刚刚认真思考分析了一下,可能我们想歪了,他们俩可能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或者真的像你所说的,我哥是跟他妹妹恋爱。”
乔巴看着城雅:是吗?你自己刚刚没看见在医院他俩是怎么互动的吗?这掩耳盗铃的故事还真是学到了精髓,还搁这儿给自己洗脑呢?如果之前骑小毛驴还可以用是受他妹妹所托来解释,那么医院的互动就是啪啪打脸的证据。
哪个男人能跟自己小舅子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又是挡拳,又是摸手的,用脚指头想也能想明白,还好意思说自己思考分析?
乔巴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还打我,得,我就看破不说破,等一下让你亲眼目睹一切,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乔巴对着镜子照了照,发型尚可,“可能吧,赶紧跟上去看看。”
俩人快速下车,小跑着去按电梯。
“等一下到公司,我们统一口径,就说来公司加班,恰巧碰见他们。”
城雅开始布局谋划,“见面打过招呼后,你先想办法引开我哥的注意力,然后我探探他的底。”
乔巴:呵,还恰巧碰到,果然女人一谈到感情脑子就不好使了,你大周末去敲老总办公室的门跟他偶遇?
“那个,你看这样是不是合理一点,等一下我们到公司,先去我办公室待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了打老大的电话问他在哪儿,如果他说在公司,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城雅:“那他说不在呢?”
乔巴无语望天,那就是有意隐瞒,不想让我们看见,你还敢往枪口上撞?你是不怕摔,我怕。
乔巴:“那我们就暗中悄悄观察呗!”
城雅:“你搁哪儿悄悄观察?办公室门关上啥都看不到,你有透视眼,还是有顺风耳?”
“我……我什么都没说,那你去敲门吧!”
“出息!”
电梯门打开,“城渊建筑”四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帘,花老板的眼睛被闪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的挑了挑,这家伙在“城渊”上班?果然是个有钱人呐。
进了办公区,花老板大致扫视了一圈,吼,这审美,这品味,这设计,绝了!一看就是个挖煤矿的大土豪镶金牙、戴金链的风格。
“呵,这装修挺别致哈!”
城风对整体的装潢也是一言难尽,“风格是分公司自己定的,个人喜好比较重,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不好浪费人力物力再改。”
潜台词,不是我的风格,我跟他们不一样,很不一样,这个锅我不背。
花老板呵呵一笑,点点头,事实胜于雄辩,说再多都是枉然。
进了城风的办公室,花老板倒是眼前一亮,果然是总裁办公室,空间大,采光好,尤其是这霸道总裁办公室落地窗的标配,往前一站,整个城市的概况一览无余。
不过装修风格倒是跟外面的有天壤之别,极简风格的设计,颇有格调。
不难看出这间办公室是他来之前重新设计装修的,有翻新的痕迹。
黑、白、灰主色调倒是跟城风本人很搭,给人一种安静、舒缓的感觉,就是有点空,里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看着像是名家设计的,整体线条顺滑流畅,前卫又精致。一圈扫下来还真是一颗绿植都没有。
城老板打死也不会说,在徽微雨来之前,他提前让人清理掉了里面的全部绿植,仔细的连一片叶子都没留下。
花老板看了半天,只看到宽大的办公桌上那瓶已经接近枯萎的铃兰花,放在座位左手边靠近窗户的位置,它的旁边放着那张“邂逅”独有的书签卡片。
他走向前,看着浅蓝色水墨竖条书签,上面用浅色的字写着:
“愿你爱上有花的日子
从此生活便有了四季的颜色”
这是他母亲特别喜欢的一句话,开了花店以后就用作了花店的花语,他也很喜欢,就一直用着。
城风看他似乎陷入了回忆,站在边上看着他的侧脸,窗外的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散落在他脸上,浓密纤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上打下一道阴影,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花老板伸手碰了碰干枯的铃兰花瓣,连花大姐都不知道,这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还没扔掉呢?”
“舍不得,公司的小姑娘说等它自然风干可以做成干花,这样便能保存很久。”
花老板心想,一个傻大个,看着冷酷淡漠、不近人情,没想到心思如此细腻,竟然是个惜花之人,早上看到窗上即将凋谢的花,竟还露出了那样落寞的表情。
自己的母亲就是这样,一朵花也舍不得丢,爱花惜花如命。
母亲知道,这不是一个优秀花艺师该有的情愫,资深的花艺师都明确的知道,插花是一门‘舍得’的艺术,面对一堆花材,要学会选择,学会取舍,去留干脆,剪裁爽快。
她也时常念叨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花艺师,但是却改不了 ,也不愿改。他和父亲都很支持她,母亲或许不是一个优秀的花艺师,但是她能让每一朵花发挥它的最大价值,小时候家里最常见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干花,花在母亲的手里可以千变万化,被做成各种形式的小物件,可送人,可收藏,可售卖。
母亲离世后,花店父亲舍不得关,便留到至今,毕业后他便接下了花店,因为里面承载的是母亲一生的挚爱,他也应该珍之,重之。用心的守护着这份眷恋与不舍。
但是他与母亲的风格却大相径庭,他大胆,自由又放肆。他的作品或奔放热情,或简约和谐,或自由无边际……
在他眼里无论是多金贵的花朵,多好看的枝叶,不需要的部分,即使再美也放弃的毫不犹豫,手起花落,干脆利落。
所以父亲常说,他只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而没有母亲春风化雨的性格。
他偶尔会矛盾,怪母亲走的太早,没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又怪自己太小太弱,握不住母亲垂落下去的双手。
因此他更加珍惜这家花店,在花店里认真的劳作,精心的创造,用以填补自己心里对于母亲的空缺。
在外人眼里看来或许他整天守在花店里,没什么大的出息。但是他却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自得其乐,身心放松而自由。
他并非是困于过去不能自拔,而是用心的经营着自己的生活,他也并非害怕改变,只是没有遇到改变的动力。
旁人或许并不知道他的花艺技巧有多高超,也不在意他拿了多少奖,拒绝了多少高薪邀约,只看到他整天窝在花店里庸庸碌碌,便评价他不思进取,毫无作为。
他也不在意,就目前而言,他要的东西不多,在这里都能得到。
花老板看完之后 ,心里大致有了判断,给花小乐打了电话,说明需要的绿植和器具,让他尽快准备好就送过来。
城风表情明显的失落,表示不用这么着急,可以慢慢来,花老板看着他笑,这是失落的表情?之前不是很会掩饰吗?每次见面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怎么这会儿情绪全写在脸上了?
他嘴角倾笑,表示周末没人布置起来比较方便,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工作日上班搬花盆弄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可能会打扰大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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