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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
一片血红酴釄怒放的花架下,两个人靠的极近,阳光投下的阴影中,二人影子已经纠缠在一起。
“昇姑娘……”
香菱感受到沈昇那精致绝美的面容下近乎紧逼到她的鼻尖,随着他周身渗透出的刺骨的寒气,让自己如同被猛禽扣在尖利爪牙下的猎物般无助和惊恐。
“张嘴。”沈昇檀口微启,一枚药丸塞进香菱的口中,入水即化。
“你让我吃了什么?”香菱捂住嘴巴,几乎要尖叫,却被沈昇瞬间的控制住声音。
“嘘……”沈昇媚眼如丝,指尖慢慢从香菱的脖颈出,慢慢勾勒到她易容的左边脸庞鬓角处,“这处,还是人皮线条略尖锐了,下次让妙玉再修改一下。”
“你无需害怕,给你吞下的不过是寻常的毒物,你只要做好我师姐交代的事情,我自会定期给你解药,对你全然无害。你一个外人,入府时间短,虽几番和我师姐表示忠心,话说的都很动听,但毕竟日后,你是要起大作用的,我不可忍受一丝的不放心,我师姐千好万好,就是不懂防人之心不可无。好在有我替他打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习惯顺手的很。香菱姐姐,你不介意的,对吧?”
最后一句话,是沈昇女装最爱用的娇滴滴的少女的语气,看着他笑颜明丽,比花架上盛放的赤红酴釄还要刺眼。
“香菱不介意。”机械的吐出这句话的时候,香菱紧张的似乎只是听见自己胸膛里跳动的心跳声,第一次,香菱本能的害怕这个看似娇弱可人的少女,仿佛下一秒,从她周身精致的妆容衣饰中,会突然剥落,蹦出一个血淋淋的蹦出个吃人的怪物。
而这个怪物现在还是将他的身体轻柔的依靠着自己,双手看似撒娇的环抱着自己的腰身,香菱这才感觉得到,沈昇看似柔软的肢体下是如此的硬如铁石。
“你在发抖,你在害怕吗?我师姐从来不害怕,从来发抖,再大的事情,在她眼中,也是轻若飞絮,这份气度,你终还是学不来,岂不是死穴吗……我想想,什么方法能让你不再感知到害怕,哦,有了,我能研配一剂“逍遥散”,能让你神智涣散,不再受到自己的心智掌控了,在我的暗示催眠下,你能做个合格的影子了,瞧,我师姐从来夸我聪明能干的,我师姐永远都是对的。对吗?香菱姐姐?”
香菱突然感觉到环绕在自己身上的两只胳膊真的如同钢铁般越来越紧的将自己禁锢住,她的肋骨被压迫到极致,仿佛再一下,就能听见清脆的骨断声。
“是……是的,姑娘是永远都是对的。昇姑娘……永远是对的。”
压迫的感觉顿时消散了,沈昇又是那个俏丽可爱的小师妹,吐吐舌头,蝴蝶般的绕着自己转了一圈,笑声是那么明媚。
“我走远一点,你,你就在那个花架下,对我说一声“阿昇,我只心悦你一个。要认真,又不能太死,说的像是戏台上的旦角的语气,不过,不能太柔,否则又不像了,哎呀,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就慢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阿昇,我只心悦你一个人。”
“阿昇,我只心悦你一个人。”香菱心智被操纵般,呆呆的开口。
“再说一次。”
“阿昇,我只心悦你一个人。”
“再说一次。”
“阿昇,我只心悦你一个人。”
“阿昇,我只心悦你一个人。”
“阿昇,我只心悦你一个人。”
……不知道自己被催眠般的说了多少次,香菱说到声音都变的嘶哑了,终于,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声喝止住自己。
从沈昇的方向,传来一个陌生的少年独有的清脆犹如玉石坠地般清雅的音色,却说着香菱不能理解的最悲哀的心声。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为什么你说的越多,我越是想听,听得越多,我想要更多,你的这句话在我心里挖了一个无底的黑洞,我得想办法,去填满它,否则,否则我就要死了。师姐,师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沈昇的轻功施展,瞬间便消失了踪影,空中仿佛还萦绕着少年委屈的哭音。
香菱力竭,跌坐在地上,昨晚下了一刻的夜雨,泥泞的地面顿时污了她大半的裙摆,她还是毫无感觉的枯坐着,一阵大风过,落下一片酴釄花雨,她的如同断了线的仕女木偶,遗弃在一个无人留意的角落,等到她的主人发现她,修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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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庭院内,“咻咻咻……”利箭入靶声传来。
太子丰擎紧留下在贴身侍卫二人伺候,着金甲箭服,练习箭法。
一箭发出,再中靶心,伸手去腰间箭盒取件,却发现箭盒已空。
一双白玉丰腴的美人手奉上一只金翎剑,递到自己眼下。
丰擎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更让他偏阴鸷邪魅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危险的气息,他仿佛没有看见来人,只是淡淡的的接过那支箭,搭弓扣弦,一气呵成,再次一箭中的。
“太子好箭法!只是这死死的箭靶有何趣味,不弱猎场射活物来的尽兴的多!”
“北静王妃,果然是有兴致的人,可惜,前月猎场出事,父王禁猎半年,只得在宫里打发时光,禁猎令一过,本太子一定邀请七弟携弟妹同猎一场。”
“可,我那王爷不喜猎杀,怕是会辜负太子的邀请了。”
丰擎一把将弓箭丢给身旁的侍卫,一个抬手的手势下,那二人心领神会的退下。
丰擎将瑶华拉到身边,单手搂着她的细腰,勾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怎么了,上次没有喂饱你吗,大白天的就敢到我的身边发-浪了,民间里,奸夫yin-妇可是要浸猪笼的,你不怕吗?”
唇齿相依见,两舌互相纠缠,彼此都想将对方在自己的情-欲的攻势下,溃不成低。
瑶华的手探向丰擎衣袍内部,却被丰擎更有利的手扣住不能动弹。
“我记得北静王府,今日是有私宴的,省点力气吧,北静王妃。”
“哼,太子殿下,你知道我最恨你称呼我是北静王妃。我刚去看过你那油尽灯枯的太子妃了,她能无痛无灾的撑过年底,就是我的给她的造化,记得闭眼的时候,告诉她。”
瑶华摇曳身形,翩然落座在一旁的石凳上,轻抚云鬓,拿出掌镜,对镜整理妆容。
“如尔所愿,北静王妃,我的弟妹!”丰擎笑容不变,也落座石凳之上。
“你……!”瑶华粉面寒霜,一把将镜面掼在桌面之上,顷刻,镜面四分五裂,碎落一地,瑶华一刻的失神,转眼眼底含情,靠近丰擎,软语道,“瞧,我的胭脂还在你的嘴角,没有了镜子,正好,我帮你抹去。”
“这倒是不必,毕竟这个宫里,能爬上我丰擎床的女人过江之鲫,无伤大雅,不能劳驾了。”
“丰擎!”
“瑶华。”
“你不要以为,我如此低三下四的对你,你就有恃无恐,没有我的力量,你在这个皇宫,不过是个纸扎的太子,一戳就破了,破了可就粘不回来了。”
“这样说开多好,你爬上我的床,为的是我太子的名号,我让你爬,是因为你夜家的权钱,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让你西南哥哥的下半年的饷银最好赶紧送到,我北疆的汉子们养家糊口,不易的很!”
“你,你们皇家的男人,都好的很!”
“都很投你的意,不是吗,我们都是一类人,惺惺相惜比你死我活来的有价值,在我没有把太子妃的帽子扣在你漂亮的脑袋上的时候,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当好我的幽怨的弟妹,北静王妃殿下。继续折腾你的婆婆,我的弟弟,和他未过门的美人,做个到位的大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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