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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贰|若有似无的悸动
从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莫萱睁开酸涩的眼睛，艰难的转过头，只见摇曳的烛火照映着屋内一片暗黄。
他什么时候躺在床上了？
胸口依然突突的疼着，却已经比白天时要好很多，所以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
还未出门，那个不知为何去而复返的人就推门进来了，看见他已经下地眼内就是一冷，不由分说想上前将他架回床上，却被莫萱一侧身子躲开了。
“你想死吗。”少年冷漠地盯着他道。
“你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干什么？”莫萱瞪着眼睛就是不让他碰自己，一双血色的眸子倔强地泛着黯光。
少年似乎觉得他很无理取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那我还是走好了。”说完便转身。
“喂你还真走啊！”莫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随后又觉得不妥，却不知为何不想放开。
少年无奈一笑，转过身，“宇都宫。”
“什么？”
“不要总是你你你的，我有名字。”少年说完推门出去。
宇都宫？
莫萱连忙追出去，却见那个人坐在河边的桃树下，望着星空，似是发呆。
见他走过来，宇都宫看向他，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莫萱有些疑惑那些雾忍不是在他面前报出过自己的名字么，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我叫……莫萱。莫忘的莫，萱草的萱。”差一点那两个字就脱口而出。
宇都宫瞟了他一眼，淡然道：“你，是想忘记，还是不想忘记？好矛盾的名字。”
莫萱不解的看向他，“啊……啊？”
“你知不知道萱草的别名？”宇都宫望着远处的瀑布，抬手接住了飘落而下的花瓣。
“忘……忧？”他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听木叶的一个老婆婆说过。
“呵，聪明。”宇都宫轻笑了一下，因为这一声笑，两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氛消失殆尽。
不过莫萱倒一点都不认为这个人在表扬他，也是因为这声笑，太随便。
“伤口还在痛？”宇都宫转头看他。
莫萱摇头。
“那为什么不说话？”
莫萱一愣，低头轻声道：“你不觉得我的声音很难听吗。”每一次改变嗓音后他都不愿意说话，那声音听得他浑身不舒服，就好像死亡近在咫尺，连他自己都逃不开。
宇都宫淡淡一笑，“没觉得。”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听他说话，不管说什么，没有原因，又或许是他身上有一种他所熟悉的气息，谁又能知道。
莫萱闻言看向他，不自然的扯动嘴角，“你是哪一国的？”没有护额，甚至没有查克拉，却比拥有查克拉的忍者还要厉害。
宇都宫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冷淡的道：“没有国家。孑然一人没有束缚，倒也逍遥自在。”
莫萱点头，“难怪你敢救我，不怕雾忍报复么？”
“水之国再大也不过是个藩国，他们不会贸然追击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宇都宫冷冷的道。
听到这句话莫萱不知想起了什么，眸子在一瞬间暗了下去，偏过头，怔怔的望着不断飘下落花的桃林。
“怎么了？”宇都宫挑了挑眉，语气笃定，“你有心事。”
莫萱深深吸了一口气，“彼此彼此。”
宇都宫闭上了眼，算是默认。
“我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一个月。”
“什么？要一个月！”莫萱皱眉失声，悄悄握紧了拳。“太久了吧！”
“磨刀不误砍柴工，懂吗？”宇都宫白了他一眼。
“你——”莫萱一时间被堵住，半晌说不出话来。但心里清楚宇都宫说的有道理，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放松身子靠在后背的树干上，莫萱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误打误撞——”话音未落，宇都宫突然将手中的花瓣一扔。
莫萱心中暗暗一笑，这人说话真是简洁。
“经常来吗？”他随口一问，转头看向宇都宫时却发现他单手捂着右眼，虽面无表情，但那只捂眼的手却非常用力，指节都发了白。
莫萱一愣，刚想发问就被宇都宫截住了话头。
他带着歉意的对他笑了一下，低声道：“失陪一下。”
莫萱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微笑，“没关系。”
宇都宫没有放开捂着右眼的手，单手撑地起身离开。
莫萱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那抹黑金色消失在视野里，他突然抬手摸了摸右眼眼角。
意味不明。
匆匆拐过小屋，在确定了莫萱无法看见自己时，宇都宫紧捂的右手终于松开，刚一松，鲜红的液体便从缝隙中流出来，滑过脸颊、脖颈，消失在黑色的衣领处。
他看了一眼掌心的血迹，厌烦的甩了甩头，然后向桃林外缘大步走去。
快到桃树林尽头的时候，眼前毫无预兆的一花，顿觉头晕目眩，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晃，不得不扶住一旁的树干才不至于摔倒。
闭上眼慢慢等那晕眩感过去，右眼却还是针扎一般的痛着，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血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脸颊落在地上，染红了他脚下的一株花草。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再这样连续出S级任务，写轮眼如今处于极不稳定时期。”冷不丁，宇都宫跟前出现一个白衣少年，黑色长发，眼瞳纯白。
“不劳日向族长费心。”宇都宫没有睁眼，忍着疼，冷着脸并不领情。
白衣少年皱了皱眉，“的确。”若你不是他的弟弟，你就算死了也不干我事。“这个，纲手让我带给你的。”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细颈瓷瓶，递给宇都宫。
宇都宫接过的同时抛给他一个卷轴，“回去帮我汇报，任务完成了。”
“你不回去？”白衣少年有些惊讶。
“暂时有事。”
白衣少年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淡淡的道：“查克拉停滞太久对经络不好。”说完便一瞬消失。
宇都宫紧紧握住手中的瓷瓶，费力的睁开眯起的双眼，盯着少年消失的地方，心中突然升起一丝难明的情绪。
他不懂为何日向宁次对他总是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关心，他不懂，也不想懂、不愿懂，那个男人的死亡永远都将是他心中的伤口，好不了，没人能帮他愈合，除非那人复活。
回到木屋时，已是黄昏了，他有些惊讶的看见莫萱仍然坐在原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直到他走近了才抬起头。
莫萱笑笑，“回来了？”
“嗯。”
“我饿了，有吃的吗？”他笑得很无辜，问的理所当然。
宇都宫坐在他旁边，递给他一个便当盒。
莫萱呵呵一笑，打趣道：“不会是特意去买的吧？”
“随便你怎么想。”宇都宫有些无可奈何。
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的莫萱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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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伤势，莫萱暂时无法启动查克拉，也不能像宇都宫一样用练剑来打发时间。
无奈之下只好坐在河畔欣赏宇都宫那些华丽的剑招，虽然真的很想上前与之一较高下，但为了不拖延治疗时间，他只有忍了。
煎熬啊。
他无数次怨愤的盯着瀑布下的那个人，手上拿着一小段树枝比划着。
而被盯着的宇都宫心下是知道他的感觉的，也看得出莫萱根本不是因为无聊而随便比划那根树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拆他的剑招。他想若是莫萱的伤好了想跟他打一架，自己没准儿还赢不了他。
但也肯定不会输。
他确定。
半个月来，他们就经常这样，一个在河边，一个在河中，话虽不多，但不知为何，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够读懂对方的意思。
好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也好像他们本就是久别重逢的朋友。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换药的时候很疼，每一次莫萱都会疼的冷汗直流，但是宇都宫微凉的手心让他没来由的就感到温暖。
他不知道为什么。
他只知道宇都宫喜欢微笑，那笑很淡，却能让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知道宇都宫总是一个人发呆，那周身散不去的忧伤让他心疼，却无从问起。
[你很喜欢笑。]他曾这样对他说。
[我只是很后悔，因为我很少对他笑。]他这样回他，眼中波光缓缓流淌。
[那个人呢？]
[走了。]
[去了哪里？]
[不知道。]
[你不想让他走？]
那个时候，宇都宫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久到莫萱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可他已经走了。]
就算我不想，他也已经走了。
生死未明。
莫萱突然感到很伤感，就好像宇都宫所说的一切他都曾亲身经历。
而事实上，在他的故事里，他是走的那一个，而不是等的那一个。
但他走的毫无留恋，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等他。
没有人会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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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萱觉得如果他再这样只看不动手绝对会被憋死，但又实在无聊，便会在宇都宫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在这桃李花谷中走走。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闲来无事，宇都宫又出谷去了把他一个人撇在这儿。算算时间也过去了半个月，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他便打算去谷外转转。
虽然桃林很漂亮，但是却很容易迷路，这不，莫萱靠在一棵树上无语的望着渐渐变暗的天空，思索着回小屋的方向应该是左边呢，还是右边？
哎呀麻烦死了，早知道就不走这么远了。
他烦躁的一脚踢开满地厚厚的落叶。
一阵歌声忽然飘进他耳朵，那声音是那么甜美那么清越，曲调悠扬，又带着一丝微不可察觉的惆怅。
他被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顺着声音找过去。
也渐渐听清了歌词——
“月影万变，逃不出阴晴圆缺
暮苍幽怨，埋不住一生绝恋
轮回千载，也斩不断这姻缘
只为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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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或许是为了缓解高考压力还是怎么的，突然就想写，于是就写了
哎……
日子过得太快
还清清楚楚记得刚上中学时的情景，一转眼就要毕业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叁拾贰|若有似无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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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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