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每天说爱我

　　池砚一走，话题自然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阿哲，看看你弟弟的效率。”顾母说，“别到时候司寒结婚，你还是单身，像话吗？”

　　顾父赞同道：“都三十的了人，该收收心了，也别总拿公司的事当借口，上次你妈介绍的那女孩，回头你多跟人解除接触。”

　　“……”

　　最后，顾哲宇也搁筷撤离了。

　　午后，兄弟俩打破房门，窝在休闲房里一起……打游戏。

　　“这就是你找我有事？”放了一局水，池砚扔了手柄往沙发一靠，坐姿肆意又懒散，“不来了。”

　　顾哲宇摇头道：“输一局就不玩了，这么玩不起，快来，再开一把。”

　　他还没打够，原本想报一下饭桌上的仇，哪想到今天手感这么不好，到现在才赢了一回。

　　“困。”池砚懒洋洋扔出一个字。

　　顾哲宇意味不明笑笑：“太虚了吧。”

　　池砚没接腔，徒手拧开灌汽水，喝了一口问：“你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平时周末都在工作，今天怎么有闲心打游戏？”

　　顾哲宇：“怎么，不能打吗？”

　　“没，只是奇怪。”

　　“你才奇怪。”顾哲宇也拧开一瓶水，回头道，“帮我想个办法把那相亲推了。”

　　两人对视一眼。

　　池砚冷漠无情拒绝：“关我什么事，自己想。”

　　“这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摊上这事？”顾哲宇咬牙，觑他一眼，“你就这么对你哥，让我摸摸你良心还有没有。”

　　池砚真怕他动手，赶紧往旁边挪开点距离。

　　顾哲宇道：“你的事你就这么定了，听你的意思，打算结婚？”

　　池砚含糊地嗯了一声。

　　顾哲宇：“你说，这么多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池砚：“你体验不到的感觉。”

　　“……”顾哲宇手肘无情地捅了过去，“还能不能聊天了。”

　　池砚吃痛地皱了下眉。

　　“你来真的？”

　　“就说你虚。”

　　“……”池砚懒得争辩。

　　顾哲宇问：“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弟妹，让我看看能让你喜欢这么多年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池砚沉默数秒：“回头说吧。”

　　答案依旧含糊。

　　顾哲宇没多想，拉回话题道：“真的你帮我把那相亲推了，我答应你个条件，妈比较听你的话。”

　　“呵。”池砚扯扯唇，一副见死不救的样子，“今天让你多嘴，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过，你都三十了，也是时候给我找个嫂子了。”

　　“……滚滚滚。”

　　顾哲宇彻底烦他了。

　　池砚起身：“走了。”

　　顾哲宇对着他背影道：“周一赶紧回来公司，新项目的招标启动了，你不帮我摆脱相亲，那这个项目就你来盯着。”

　　——

　　晚上，池砚给季云清打了个视频。

　　聊天依旧尴尬，交流不到几句，气氛就陷入新的沉默。

　　十多分钟后。

　　池砚：“明天还有工作，早点休息吧。”

　　姜彤嗯了一声，也早就想挂了。

　　互道了晚安，在池砚想起来有句话忘了说，刚补上，手机里的画面陡然一晃，接着那边传来几句模糊的声音。

　　几秒后，画面重新清晰，姜彤看回手机，发现视频原来还没挂。

　　“你怎么了？”池砚问。

　　姜彤沉着脸色，解释了一句：“看到个晦气的人。”

　　因为一直处在尬聊，她刚才没事跑下楼来泡了杯牛奶，正要回房间，就撞见秦越闷着头从季晚禾的房间跑了出来。

　　池砚从那几段模糊的话里听到了秦越的声音，他顿了一秒道：“你和他吵架了？”

　　“我和他吵什么？”姜彤哂笑道，“是他和季晚禾吵架了……你怎么还没挂？”

　　池砚没答。

　　“他们吵架你高兴吗？”他忽然问。

　　“……？”

　　姜彤刚要说话，又反应过来哪里奇奇怪怪的。

　　顾司寒这是还在介意她和秦越的关系？在吃醋吗？

　　不至于吧……

　　“早点睡吧。”没得到答案，池砚重新道。

　　姜彤收回思绪“嗯”了一声

　　池砚：“我之前说的那句话你听到了吗？”

　　“……哪句？”

　　“我爱你那句。”

　　“……”
　　现在听到了。

　　姜彤看着屏幕，半晌被迫随了一句：“我也爱你。”

　　挂断电话，池砚召唤出系统。

　　“好感值多少？”

　　小乖：“抱歉，主人，好感值无波动变化。”

　　“……”

　　意料之中。

　　池砚思考了一下，季云清对他的感情是假的吗？

　　这个问题，直到入睡前，他才得到一个比较可靠的结论——感情或许有，但季云清的表白一定不够真心。

　　到底是什么原因？

　　池砚不可避免地陷入另一个问题。

　　难道……还是因为秦越吗？

　　*

　　翌日，周一。

　　姜彤跟随着季振翔一起抵达公司。

　　季氏早有风声，直到上周才发邮件通知，作为董事长的亲女儿，这次空降，员工在背后议论过不少，从踏进这栋楼开始，姜彤就接收到不少目光。

　　因为职位并不高，她免去了跟那些高层领导人见面，办完手续，直接去了自己所在的部门。

　　她的办公区域在单独的一间办公室，百叶窗后，是一扇全景的落地窗，外面又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姜彤才坐下来欣赏了两眼，门就被敲响。

　　“季……副经理。”一个穿着干练，带着眼镜的女人站在门口，“可以开会了。”

　　这人是部门经理陈瑶，职称上高她一阶。

　　这一个会，开的并不愉快，明显因为某个人的存在，气氛一直拘谨又沉闷。

　　会议进行到中途，姜彤出声打断了某项提议。

　　在场人都愣了一下，全场安静。

　　陈瑶脸色僵了片刻，感受到不少人向她投来目光。

　　自从有了确切的通知，他们部门就都知道这次不只是空降来个副经理这么简单，谁大谁小都说不定，不然今天哪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在这里跟她汇报工作。

　　当中也有些人心里不服的，不只是因为这个副经理占了别人的升职机会，也更是让部门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

　　姜彤不知道她们心里都在想什么，她看向陈瑶道：“不用换展品，公司项目我来之前看过，展品的事我已经谈好了，陈老板那边下午会过来签合约，剩下的展会事宜继续按你们的计划进行。”

　　这话一出，众人又一愣。

　　【这一来就搞定了，看来还是有点本事的。】

　　小群里，有人率先发出这么一句。

　　【该不会是故意这样安排的吧，做做样子让我们好信服。】
　　【我觉得不至于，副经理以前不是还有自己的公司，说不定真有点本事。】
　　【董事长亲女儿，有没有本事，这季氏都是她的。】
　　……

　　在水群聊天中，这场会议到了尾声。

　　“大家轻松点，不用怕我，我不吃人。”临走前，姜彤回头说道，“另外，大家放心，我不会在这个部门太久，你们也别紧张。”

　　说完，她率先离去。

　　中午吃的食堂，在收到纪舒舒的问候时，姜彤也收到顾司寒发来的一张午餐图片。

　　姜彤看了两眼，打字问：【你没在家？】

　　池砚回：【今天回公司了，你中午吃什么？】

　　姜彤拍了张照片过去，这次又莫名搭上了，两人都吃的食堂。

　　下午，姜彤都在工作中忙碌度过，等忙完，距离下班时间还有5分钟。

　　手机微信里有条未读消息，姜彤看了一眼，立马关机下楼。

　　季氏大楼楼下，极为瞩目地站着一个人。

　　下班高峰期，很多人因“女朋友”、“季云清”这几个关键字而侧目驻足。

　　姜彤下楼便看到这样一幕，顾司寒被无数道目光行以注目礼却还淡定地站在那，宛若与世隔绝。

　　不过很快，姜彤发现自己也成了另一个被关注的人，因为顾司寒看了过来。

　　“……”

　　两人最后一起出了门。

　　姜彤没想到第一天就在公司出了名。

　　“你怎么过来了？”上车后她终于找到机会问。

　　池砚的回答听起来很随心所欲：“想来接你下班。”

　　“……”

　　池砚：“要一起吃饭吗？”

　　来都来了……

　　姜彤：“你挑地吧。”

　　“嗯。”

　　姜彤瞥他一眼，觉得顾司寒可能早就想好了。

　　安静地行驶了一段路，停在某个红灯路口前，池砚犹豫两秒，打破安静——

　　“季云清。”他征询同意，“下次和我回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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