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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三人平稳又迅速地落了地,给他们通行证的是名高大的优种,原本一副傲慢的样子,嘲讽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看见了远远跟在后面的张鬼唐,紧接着,他便像是被狗撵着似的,近乎惊恐地逃走了。
沈如是看了眼张鬼唐,绷紧嘴唇,弯腰捡起了优种丢在地上的通行证。
“走吧,”他没说别的什么,只是看向不远处的前方,“去见见我们的同类。”
聚集地是被石墙围起来的一座小城,城门被优种把守着,城下也有优种巡逻,说是为了保证人类的安全,但人人都清楚,没有通行证,又想逃出城里的人类,就只有一个下场。
—被研究所带走。
“或许是死了,”谈到那些人的下场时,沈如是这样说道,“或者说,我希望他们是死了。”
张鬼唐从他的话中读出几分近似怜悯的祈祷。
大门被黑色的藤蔓密密实实的缠住,沈如是走到门口,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通行证,巨大的铁门上方便弹出块荧幕,一名带着狸猫特征的优种出现在荧幕里面。
“让我看看,”他漫不经心地翻着访客名单,手指在上面游荡,“78742号,有了,地底的人?”
他顿了片刻,突然抬起头,凑近荧幕,眯起眼睛道:“地底派了三个人类过来?做什么?”
沈如是镇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送东西的。”
张鬼唐瞥了眼,虽然裹的很紧,但他知道,那是刚才他给他的糖果。
“送什么东西?”
“不清楚,”沈如是把东西放回口袋,“我只是个跑腿的。”
“嗯~”优种拖着长音,打量他半天,又笑起来,“好吧,允许通行,但是要在日落之前离开,记得保管好通行证哦。”
门上的藤蔓缓缓退开,沉重的大门咔咔咔的响着,向内推开,沈如是没有丝毫迟疑,大步地迈了进去。
门内很平常,高楼大厦,有人牵着狗在街边散步,小孩老人,一派祥和,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路上有优种穿着制服巡逻,还和路过的人类友好的打着招呼。
李星雨愣愣地看向沈如是:“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沈如是四处张望着,他显然没有想到过是这样的一番景象,周围的人类,生活的好像真的很快乐。
虽然寿命只有短短三十几年。
他们去了酒吧,逛了超市,和周围遇到的陌生人攀谈,所有的人类都带着一点近乎虔诚的态度,感谢优种赋予他们的一切。
“你们问的我不太清楚,”那个人笑着说道,“我从一出生就在这座城里了,优种给我吃穿,保护我的安全,我没有异能为他们工作,就在城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我们所有人都很感激他们。”
张鬼唐看的出来,沈如是这趟旅行并没有达到预计的效果,李星雨甚至开始犹豫了,他不知道一意孤行的想要“解救”人类,是否是件正确的选择。
城市不大,坐着环行车,一天能走个一圈。
三人刷了通行证,车子在不远的大路上,天色渐暗,三人准备抄小道回去。
就在这时,张鬼唐看着后面,突然问道:“有很多个这样的人类聚集地吗?”
沈如是看了他一眼:“不,只有一座。”
张鬼唐点了点头,感叹道:“那人真的好少啊。”
李星雨一愣,正要说些什么,旁边却突然冲出来一道黑影,抢了他的背包就跑。
他一愣,接着迅速念咒,右手猛的按在地上,棕色咒阵瞬间展开,一只矫健的金钱豹飞也似的朝那人扑去。
那人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被豹子扑倒。
“你这小偷!”李星雨气的骂着,飞快的跑上前去,他的金钱豹爪子按在那人的胸前,凶狠的打量着他颤抖的脖子。
李星雨一把拾起掉在地上的背包,拍了拍上面沾的黄沙,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似乎是想要叫那小偷多受点惊吓。
可到了那小偷面前,他却突然愣住了。
“你……这是个孩子?”他急匆匆地道,“大黄,快下来!”
大黄不满的吧嗒了两下嘴,慢吞吞地从那个小孩子身上跳了下来。
“你这小孩,怎么还敢明目张胆地抢起人的东西来了?”李星雨伸出手去,想要拉他一把。
可那小孩却只是哆哆嗦嗦的,拿手紧紧地护住头,像是在防御接下来将要迎来的一场毒打。
“嘿,”李星雨一挑眉,“小子,我不揍你,你赶紧从地上起来!”
张鬼唐也走了过来,在小孩儿身边蹲下,温温柔柔的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沈如是则站在他身后,打量着四周:“这都是城外了,怎么还会有人类?”
李星雨想了半天,拉开背包的拉链,伸进手去掏了根巧克力棒出来。
“小子,”他把巧克力棒贴心的撕开包装,贱嗖嗖的在小孩儿跟前左右晃悠,“巧克力棒呦,想不想吃呀?”
那小孩一顿,突然以一种极其凶狠的姿势扑上来,不仅夺走了巧克力棒,还狠狠踹了李星雨一脚,他的动作很迅速,嘴里塞的满满的,蹲在不远的小土堆上,脏兮兮的手抹了把嘴,又恶狠狠的瞪着三人。
“嘿,你这小子,我给你东西吃,你还踹我?”李星雨吃痛的揉着肚子,却还是不长记性的往前凑。
小孩儿见他往前走,不安的呲起牙,充作威胁。
“哎,”李星雨停下脚步,双手前举,以示无害,“小子,你有名字吗?”
小孩儿顿了顿,面目狰狞,口齿不清地道:“轻,轻…三。”
他说的费力,但从他的表情里不难看出,他已经非常努力了。
“好孩子,”李星雨笑起来,又从背包里掏出根巧克力棒丢过去,“吃这个。”
轻三利落的跳起来,用嘴叼住了巧克力棒,又用双手捧着,撕扯起来。
张鬼唐皱眉:“你确定他是人吗?不是没变化完全的优种?”
“不是,”沈如是为他解释着,“优种都有异能,这也是人类无法反抗的种种因素之一,优种除了各系杰出的异能外,对于人类,优种似乎还有一种特殊的精神攻击,像是威慑,如果他是优种的话,大黄一开始就没有办法攻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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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