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的白切黑日常

作者:安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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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杀河族


      苦思良久先安排巨兽进入山谷攻击异族,造成异族众人死伤,如此这样反复安排多次。其中一次安排侃佯装从空中飞过,无意中发现此事,直接从空中飞落,施展法术仗义施救,完全是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举。异族人长期被天网吸食,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又长期被巨兽袭击,见到有它族相助,感激涕零,有长者拉住侃的手千恩万谢,有妇女磕头下跪。侃深知此事原委,更深知异族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都是因何而来,这些人为何枉死,但他更记得父亲的嘱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要做什么?只想快快完成计划离开此地。“我看你族受伤人数不少,我不会医伤,我族有疗医,不然我回我族,带疗医来为大家治伤。”异族自然是同意的,不仅同意更是期待不已、千恩万谢。
      而这个疗医必定是最可靠的,知道秘密又能守口如瓶,事无巨细都要及时汇报,死心塌地愿为渺族效忠的,泽就是此事的不二人选。侃带了泽进入山谷,一切依计行事,这是泽第一次进入山谷,他是疗医就是再恨异族,医者父母心救治伤者、孩童也是本职。异族受巨兽袭击伤者众多,又受天网吸食众人体弱多病,泽一人根本无法施救。依计提出人手不足,再安排两名疗医过来。除了泽其它疗医都不明就理,进来山谷救治异族,大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来了后才发现原来异族不是只有豺狼虎豹,这些丧心病狂之徒,还是狗兔猫鹿等炼化之人,它们在山谷中也倍受欺负,还有老弱妇孺、天真但病弱的儿童,失了丈夫、亡了妻子的无辜之人,疗医终是疗医就像站在沙场上,大家都是杀红了眼的战士,但是战争结束了,医生终是医生,谁都有父母妻儿,救治在意的不是他是谁?而是鲜活的生命,和他背后家人的热泪。日久异族便不想疗医再走,真心希望它们能留下帮助治疗,此时异族已衰败,再无气焰嚣张、更无人敢玩弄我族之人,完全是商量的神色低眉顺眼,甚至有人下跪祈求,求渺族能解救众人,它们此求正中心意,至此便天衣无缝的留下了我族眼线、安插了我族内应,因有天网在山谷上空,泽负责疗医的置换,一年便换一批疗医进山谷,而泽平时尽量多使用笼密罩防住天网吸食,全面监视异族动向。
      不日,泽来报山谷内还是有人想要离开,我们让护卫施变化术潜入山谷,向异族宣扬这是天惩异族,只有上苍才能闭合山缝,想从山缝逃走会被挤压成肉饼、想翻山会被天雷劈死,森林又无端生出巨兽,这根本就是天兆,是天惩异族,大家无论逃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又施计让疗医假意带几个异族,装作好心想带它们飞离山谷,我们便施展天雷招引术,引天雷劈下来,让大家无法飞出森林只得折返,更加巩固了天惩异族的假象,至此可谓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天衣无缝。
      勤看着还被冰封尚为苏醒的秀,脑海中这些百年前的旧事,一一浮现,一桩桩、一件件,期间的委屈、无奈、痛苦、杀戮、残忍、狡诈,今天真的无法判断这一切中,谁无辜、谁凶残,也许这就是世事,一切都会变,没有人会永远站在一个角色上。秀是个好孩子,正直、善良、温暖,愿意搭上性命去帮扶其它生灵共渡难关,但什么是难关?什么又是对错?当日异族凌辱我族,我族为了自保,生吞未炼化的娃娃鱼,编织天网克制异族。可是一路走来,怕秘密被人得知,他们推拢山谷、放出巨兽、追杀异族余孽、甚至为了保住秘密屠戮整个河族。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一生漫长,你要做那么多的决定,你在做决定的那一刻,你认为这是最正确的决定,没有比这更正确的决定,但是某一天你幡然醒悟,其实错误就是从那个决定开始,却又不得已还要继续坚持。又是什时候开始变的这么残忍、决绝,是从吸食第一个异族灵流开始,还是建起天网开始吸食大量灵流开始,还是从发现灵流聚集,慢慢可以施展所有法术。我无意成为这个世间的主宰,但是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异族凌虐,我却还在担心异族报复不敢动手;看着族人奄奄一息,亲眷们留着泪,悲伤又失望的眼神,恨自己的族长不能帮它们摆脱水火;听着族人不明就里,怨恨我们不敢斩杀仇敌,怨恨我们是懦弱之辈时,就是那时我咬牙决定,无论将来用怎样的手段,都不能再让族人受伤,但是我却让峰杀了自己的族人。秀你可知道,你当年带回赫,想留赫在我族生活时,你说这世间所有生灵,都是感了天地精华而生,就应该平等共生,不该强主宰弱,不该谁决定谁的生命,万物都该有活着的权利,你说这话与泽有多像,我怕你有一天你会重蹈覆辙,走上泽的路。
      你还是孩子的时候,我真困惑过该怎么教导你,教你凶残、嗜血,教你视生灵为草荐?但是我做不到,这世上就是再万恶、再罪行累累的父亲,也不会教自己的孩子杀人如麻、嗜血为生,我瞒住你,告诉你我渺族灵流就是靠这样传递,我想让你慢慢参与我族的秘密,你是我的儿子,是渺族的少主,将来若是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辅佐染继续制约异族,保我族长乐安康。
      父亲安排你去森林屠戮巨兽,就是希望你能了解森林情况、环境,巨兽大小、习性;安排你带疗医入谷,就是想你以后能慢慢参与天网一事,染没有孩子,时日长久天网最终还是你的责任。但是你灵流、法术低微,每次都昏睡其它巨兽,仅留一只给你练手,可是不想第一次进入森林你就捡到了赫,简直是天意安排,这森林我和护卫常常出入其中,无数次用地寻术测过,没有其它炼化之人,我让你送孩子回人族,你不愿意你说万物都该共存与世,孩子弱小不该失了保护,你说的言之凿凿,你是好孩子,我才明白我想给你的未来之路,绝对不是你想走的路,其实那也不是我想走的路。但是经历世事你会长大,你会明白,这世间又有多少人在走自己想走的人生之路。或许这个秘密可以在我和染这一代就结束掉,我不想你也如侃般煎熬,为了父命、为了渺族去走一条血腥、残杀的路。
      我测过那孩子确实是普通人族,染也为那孩子说了通融的话,我是一族之长,无谓与一个婴童置气,最多18岁他就长大了,18年在我族500年寿数面前,不过是弹指一挥,无需计较。但那孩子我是讨厌的,因为他你第一次当众反抗我,第一次执意要按照你自己的决定做事,如果我再对那孩子好,你会以为你做的是对的,我姑息你,你可能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武逆。
      寻找出逃出的异族仍然是心腹大患,他们逃脱出谷,脱离天网掌控,不日就可以恢复,一定能猜出是山谷的问题,虽未必能猜出是什么原因、何人所为。如无所作为最好,如返回异族必有会讲出秘密,引起祸患,派出瞭鹰四处打探,却也没有发现端倪,天地之大,山谷、森林之多,炼化的族群又何其多,树木可炼化、鸟兽可炼化、花果可炼化、云蒸霞蔚可炼化、天地间巨石也可炼化,又有多少族群为我们不知,只得派瞭鹰四处寻找,却一直无果。
      议事厅上我与众护卫们商量此事,峰说“我认为最大可能就是木族,神族带着异族余孽逃离,就是灵力过人,也不可能把人带到太远。而这附近离的最近就是木族。”
      “且不说神族的法术是什么?他们通天神力且是我族可知,但是木族有奇术,在之前我们就见过,如果带着他们去木族,也是最合适的。”陶说。
      “瞭鹰吸食天网灵流,可飞至极远处,但是这么久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神族此次虏人,也可能直接带回大梵天,西方大梵天是听说过,但谁也没去过,怎么能找到。但是如果不在大梵天,最好的隐藏就是藏于其它族群,如果藏于其它族群,鱼龙混杂,瞭鹰怎么能查到单瞭鹰一条线寻人,我觉得还是太单一,最好还是有我族混入其它族群中,四处打听多处了解。族群多数是固定的,突然多了外人,一定可以察觉。”染提议。
      “你的提议是好,但如果我族悄悄潜入它族,我族护卫也很容易被发现,那样安全就难保了。”我当时心存疑虑。
      “族主,所以我们不能悄悄潜入,我们可以扮做是喜欢热络的部族首领,带着孩子、家人到其它部族做客,称是突然发现了其他族群,想与其建立友好邦交,少住几日即可,当日我族与异族余孽是照过面的,虽然没有杀成,但是样貌还是记得的,我族当时唤了水雾咒,他们定然认不出我们。实在没有看见异族余孽,护卫还可以与当地人士攀谈,增加新的寻人途径,所以偷偷摸摸反而更加危险,这样正大光明的外交,反而便于我族行事。”
      这确实是一个风轻云淡又不露痕迹的方法。第一个要去的便是木族,因为它族的秘密,实在另我等困惑,而且我族2位护卫的命就丢在木族,隔空就可置人身死的法术,确实令人忌惮。这几年来,我族化鸟长时间观察也未发现重大异常,虽听木族提起玉树,可我族私下观察也没有发现何处有玉树,而且它族族人竟然都不会法术,那又是谁伤了我族护卫,至此都不知要与谁报仇。现在正式邦交,一定要先去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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