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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鸟23
二.是谁杀死了知更鸟(23)
我有的时候会想,我是谁。
大概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
或许我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这一刻。
静子的手指抚了抚怀里的录取通知书,那里明晃晃的写着——长乡公立高中——水泽希子。
啊。颜料蹭上去了。
红艳艳的颜色,像一团灼烧着的火,烫得女孩子的手指颤抖着回缩,纸页便飘飘荡荡地落了下去,落在一双青青紫紫痕迹下白皙修长的腿旁。
少女的五官掩在厚厚的刘海下,看起来安静又孤僻。
从现在开始,她要去做人人都喜欢的姐姐了,她成为希子了,但是,却一点儿都不高兴呢。
女孩子没有哭闹,就算手中的录取通知书变成了乡下不知哪里的破旧学校也罢,就算被父亲和姐姐要求着要交换身份也好。她的手指执着一只画笔,画面渲染开绚丽的暖色,映进女孩子一双漂亮的眸子里,烧出炽烈又冰冷的火光来。
或许是乡下的孩子总要直接一些,他们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尖锐得很,到没有什么掩藏在甜言蜜语下的尖刺,手段简单而粗暴。
倒也难捱。倒也好过。
她长得很好看,清新的像盛开的蔷薇花一样,安安静静的,又开得耀眼至极。
这便是原罪了。
谁也没教过她如何与人相处,如何与人交谈,如何判断对错。
她就一个人那样走着,等着,熬着,活着。
静子很少生气,她总是默默的画着画,因为她能做好的只有这个。颜料被打翻,画布被撕烂,她便用牙膏在镜面上描绘着,那个绚丽又美好的世界。单一的,仅有深浅的单色,在她的眼中,总能开出五颜六色的花来。
直到有一个人出现了,他说她没有错。不应该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不应该……
原来……那样是不应该的事情吗?静子的眼睛亮了亮,她还没有听到别人这样说过。
原来习以为常的打骂呼呵是不应该的事儿,那为什么所有人都做得毫无愧疚呢?
原来……他们都是错的,而她,找到了对的方向呢。
她想要反抗了,她想去做这件事,之前觉得被打是不是正确的,那忍耐就没有必要了,大概是因为有一个人支持了,所以心里曾经蠢蠢欲动的想法便愈演愈烈,她想去做这件事。
那便做。
她和老师解释迟到的真实理由。
她偷偷买了微型录像机,放在了女厕所天花板的缝隙里,天台上,那些常光顾的“风水宝地”,录下了被欺负的片段,送进了市里。
她写了实名信,沿着门缝塞进了校长办公室。
如果她是对的,那这些就是对的。
可是为什么连告诉她什么是正确的人都走进了黑暗里呢?那个……她最讨厌的黑暗。
她听到那个叫做上野的男孩子说,不要多管闲事。
他不肯,因为他是对的,可是对的人怎么会退缩在几张她看不清内容的照片上呢?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慌乱的样子,脸是惨白的,却还是那么好看。
然后他关上了灯,那盏只此一人,只此一次,点在她心里,唤作“长明”的灯。
如果姐姐知道了,会生气吗?要顶着她的名字过一辈子,那一定很生气吧,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厌恶的姐姐。
镜面的倒映就算再相同,没了光,人依旧是人,影便不再是影了。
是我错了。
————
幸村缓缓的睁开眼睛,漂亮的,琥珀色。
他无力的从真田背上滑落下来,全靠着他的撑着,才能勉强站稳。
“走。”
烧得脱水的干涩唇瓣里吐出了一句话,他没说去哪,三人却默契的向楼下走去。
二楼明亮着,却只有那间医务室依旧黑暗,传出一个小姑娘低低切切的啜泣来。
她进去了啊。
幸村伸手拉开了门。
黑暗的世界里看不清任何东西,光也照不进来,恶臭的味道如同在一楼嗅到的那般,啪嗒啪嗒的水声让人忍不住想起什么东西溃烂成脓。
幸村轻轻开身旁人拉住他的手,毫不犹豫地,缓慢而坚定地走了过去。
“好痛。”那女孩子说。
“嗯。”
“好黑。”
“嗯。”
他半跪下来,清晰的,可以看到女孩子腐烂的面庞。
他摊开手,手心里一颗色彩斑斓的水果糖。
“是我错了,对不起。”
忽然间整座学园黑暗了一瞬,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所有光芒又一瞬间亮了起来。
一只沾了油彩的白皙的手怯懦地拿过幸村手心里的糖,一如当初。
“叮咚,恭喜完成任务[镜子的校园·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她想要的,只有这个。
她在等的,也只是这个。
却没有人愿意给她。
——
水泽希子(姐姐)是想借这个机会除去地缚灵静子,因为她在静子死了之后也被困在这个学校里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拨乱反正?),成为了下一个被欺负的对象(天台的歌也不是上野的是姐姐的),而且莫名一直走不出去。然后她逐渐知道了静子所遭受的事情,但是没有选择忏悔。游戏是为了好玩而保留了希子的个人意志,借她能量搞事(杀人),限制是不能暴露自己是姐姐而且必须按故事进行杀人。
所以之前故事里的静子都是姐姐用静子的名义搞出来的事儿,只有幸村回忆里和最后的静子是本人。
。完全没有写出来啊哈哈哈。
总之这个故事写完啦!我是垃圾!下一个故事给点灵感吧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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