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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晴的两面行为
时雨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抓住密探的肩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密探看着时雨不敢相信的样子,还是痛心地说出了事实,“老爷跟夫人在山谷双双遇害,尸体……不见踪影。”
时雨踉跄一步,愤怒道:“既然不见尸体,你们是怎么确认已经死亡?找!都给我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密探欲言又止,最后咬咬牙,狠下心道:“虽然没见尸体,但是找到了这个。”密探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玉佩递给时雨。
玉佩碧绿,晶莹通透,上面刻着‘时’字,时雨颤颤巍巍接过,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最后定格在娘亲拿着这个玉佩对他说道:“小雨,此玉是时家家主的身份象征,人在玉在,等小雨长大了,你爹就会把这个玉佩交给你,小雨要是娶亲的话,也可以将这块玉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当时他看那玉佩水润光泽,便吵着要,时夫人没有办法,便寻能工巧匠给他另打了一块。那时爹爹跟娘亲的感情还算是恩爱有加,举案齐眉。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时时患病,汤药缠身,但娘亲温柔,爹爹体贴,日子过的还算清闲自在。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变了。
时雨心中郁结,心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弄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要出口反驳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失神间,他已经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奶娘最先反应过来,跑过来,一边叫小厮将时雨背回房间,一边吩咐丫鬟去请大夫。时府一瞬间变得兵荒马乱,纷乱不堪。
正在这时,得知时夫人跟时老爷身陨的雇主派奴从在门外叫嚣,要求时家人给一个说法。
那奴从长的膘肥体壮,手里提着一把大斧子,在时府正门前喊道:“我家主人听说时府是这一带著名的托运大户,才放心将东西交给时家,如今东西没了,你们看要怎么赔偿我家主人?”
时府没人出面,如今府里一派狼籍,无人能当家做主,众人急得团团乱。那奴从见没人搭理他,在门外喊的越来越过分,污言秽语层出不穷。看热闹的人群围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也不知是谁去请了时晴出面。
时晴一身黑衣,面如刀削,五官冷峻,不苟言笑的站在那,还未说话就将那奴从镇住了。
时晴道:“喊了一个时辰,不如进去先喝杯茶?”
奴从拒绝道:“不去,进去容易,出来就不一定了。”
时晴听了也不生气,问道:“那你意欲为何?”
奴从道:“赔偿。”
时晴语气诚恳地说道:“时府现在不太方便,这个问题可否改日在谈?”
奴从不屑道:“不就是死了一两个人,有我们主人的宝物重要?你们今日要是不说怎么赔偿,我就在这儿不走了!”说完便双手抱臂,盘腿坐了下来。
时府一仆人听不下去,指着奴从的鼻子,骂道:“你这小瘪三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就是死了一两个人’?,狗仗人势的家伙,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家少爷说话的?‘’
谢长陵看到这里,感叹道:“不得不说这仆人真会看风使舵,时老爷跟时夫人还没去世多久呢,这些人已经少爷少爷的叫上了。”
夜玄苍道:“时雨身子太弱,不行。”
谢长陵点点头,表示认同。
众人听了那仆人的话,纷纷道:“就是就是,人家死了一大家子,你在等等又怎么了?时府这么大一个府邸,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还怕得不到赔偿?”
奴从站起来指着人群反击道:“一个个多管闲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众人便与那奴从对骂起来。
时晴抬了抬手,人群慢慢安静下来。他走上前,对奴从道:“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奴从见时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蛮横道:“大爷我也不是,所以快……”话音还未落,便被时晴一剑抹了脖子。
时晴的眼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厌恶的看着从奴从身子流出来的献血,道:“真是晦气。”
他将剑扔给一旁微微发抖的仆人,道:“好好擦擦,这人的血,脏的很。”
仆人吓得扑通在地,磕巴道:“是,是……少爷。”
时晴转身向府里走去,众人看转瞬之间那奴从没了性命,心中发颤,很快便散开了。
时雨醒来的时候,院子外正嘈杂个不停,奶娘好似在跟什么人正争吵,时雨揉了揉眉头,问向小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答:“您在得知家主消息之后,突然晕倒。雇主上门来讨要说法,被时晴少爷挡……挡了回去,时晴公子过来看您,被奶娘拦住,如今正在院子之中。”
时雨反应过来,对了,爹爹跟娘亲已经死了,他忍住心中的悲伤,道:“让阿晴进来吧。”
小厮应了,跑去外面传送消息。首先进来的是一脸担忧的奶娘,奶娘握住他的手,关心的问道:“小雨,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小雨虚弱地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道:“没有,不用担心我。”
奶娘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怎能不担心?夫人跟老爷都去了,你指不定要怎么伤心呢!老天爷不公平,留下我们孤零零的小雨,这以后…我们小雨该怎么办啊!”
时雨低下头,似没听见一般。等奶娘哭够了,他才拉出一个不是那么难看的笑容,道:“奶娘,你先出去吧,我跟阿晴有事要谈。”
奶娘道:“小雨,这时晴不是什么好人,他刚才……”
时晴看了奶娘一眼,打断了她,问道:“你身子怎么样了?”
时雨道:“这些年已经好多了。”
奶娘被时晴那一眼看得心悸,突然之间她反应过来,时老爷跟时夫人已经不在,如今这时家没人在顾得上她和时雨,若是得罪了时晴,后果不堪设想。
奶娘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浑身发抖,时雨叫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于是时晴便轻轻推了她一下,奶娘吓得立马站了起来,时雨道:“奶娘,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奶娘呐呐的应了。
回到房里,她才为自己的畏惧感到羞愧。
奶娘走了之后,时雨与时晴之间的气氛便凝固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面对面说过话,如今坐在一起,反而相顾无言。
时晴首先打破了沉默,道:“如今,你有什么打算?”
时雨又笑了笑,道:“你看我这身子,能作何打算?”
时晴转过头,语气冷冽道:“不想笑就别笑,难看死了。”
时雨听到这句话,一瞬间两行清泪夺目而出,时雨抬起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颊。
时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时雨哭完,没催时雨,也没说话。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时雨哭完了,将脸埋在被窝里,闷声道:“谢谢你。”
时晴‘呵’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谁,道:“不用你谢我。”
时雨抽噎了一下,也不纠结这个话题,探出头道:“你能帮我……找出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吗?”他怕时晴不答应,急忙道:“时家的东西都给你,权利地位。你要什么都给你,只要你帮我。”
时晴站起身,道:“你以为这些东西,现在的我得不到吗?”
时雨愣了一下,随机苦笑道:“也是。”
时晴见不得他这个强颜欢笑的样子,缓声道:“我尽量。”
时雨希翼的看着他,时晴背过身去,叮嘱道:“所以你尽快养好身子。”
时雨欣喜地点了点头。
时晴道:“我先走了,时府现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好,辛苦你了。”
时晴走向奶娘的房子,奶娘看见他,背上吓得出了一声冷汗,她颤着声音问:“你…你来做什么!”
时晴没有进去,站在门口,道:“照顾好时雨。”
奶娘一头雾水,时晴继续道:“我不会害他。”
不等奶娘反应过来,他便转身离开。
时晴回到自己的房子,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道:“我还以为你会杀了那娇弱小公子。”
时晴道:“没必要。”
黑衣人趣味地笑了,道:“是没必要,不过你能瞒他到何时?”
这次时晴没在答话。
黑衣人也不在意,兀自说着,“你故意派人在时府门口闹事,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夺走时府的权利,也为了让那小公子不怀疑你。要不然,你大可直接杀了他,这样反倒能省去不少力气。”
“那小公子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委托的人,就是杀他父亲的人。”
时晴听到这话,挥剑朝黑衣人刺去,剑刃将黑衣人的身体砍为两半,谁知那黑衣人化为一道黑烟,消散开来。
只留下地上一个被砍断的木偶人。
时晴脱力的坐到床上,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随后他似想起了什么,朝着地牢走去。
地牢潮湿压抑,最里面的房子关了一个脸上都是划痕的女人,那女人舌头被割掉,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时晴走到跟前,那女人像是看到了仇人,挣扎着要上来杀他。可还没走到跟前,时晴就拿过一旁的鞭子抽在她的身上。
女人浑身是伤,躲闪不及,只得硬生生的受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晴打累了,他叫来看守女人的狱卒,道:“看好她,别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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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发便当的一天……我没得感情……
玻璃渣带个糖,其实时雨开始送给时晴的那个玉佩就是死缠烂打要时夫人另打的哪一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