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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叶扬一点都不安分地坐在跡部的车子里。
“跡部，如果不介意的话，等下我去抽好吧？”
斜睨她一眼，“侑士，等下这丫头归你看好了。”
“什么叫归他看好了？”叶扬碎碎念。“啊，对了，那个松本是不是住你那？”
“啊嗯，怎么了？”
叶扬笑笑，“没有啊。随便问问。我好奇你们有没有排练过？”
“哼，本大爷需要排练吗？”
“啊咧，那么到时候直接来啊？”
“叶叶，今天你很反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叶扬坚决否认，“没有啊。我就是不喜欢松本。看她不顺眼不行啊？反正最近不会去你家蹭饭了。”
“昨天谁跟我说会在校园祭上紧张的？”忍足聪明地带开话题。
用眼角瞄了瞄忍足，“我有说过吗？”
“嗯，学会抵赖了？”
“是啊，我就抵赖了。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的，能拿我怎么办？”叶扬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不能拿你怎么办。”忍足看向窗外，“校园祭过后你就要去立海大呆一个月了。”
叶扬一愣，“就一个月，交换生嘛，没事的。有小漠在那啊，就当我去培养姐弟感情了。立海大哪有冰帝好啊。我才舍不得转学咧。”
“你给本大爷安分一点！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安啦安啦，怎么可能！立海大我又不熟。”叶扬摆摆手。
跡部和忍足对视一眼，就是因为不熟才更不放心呐。
抽签会场。
在看到银华中的那个人抽到2号还激动的跟什么似的时候，叶扬就笑倒在忍足的怀里，她忍不住了，抽到的对手是立海大啊，还那么激动，好像中了五百万似的。
“下一个，东京冰帝学院。”
叶扬被忍足抱了个满怀，跡部跨步上前。
“15号。冰帝学院。”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的那张纸条清楚的写了“15号”。
轻轻一叹，果然呐。叶扬下意识地转向手冢他们所在的地方。
“叶叶在看手冢吗？”忍足眯起眼睛顺着叶扬的视线。
“啧啧。谁要看那座冰山，我在看不二来了没？！”叶扬略显失望地回答道。
“啊嗯，水无叶扬！”跡部再次连名带姓地叫她。
叶扬立马回过神，把右手高高举起，“有！”
“回去了。”
“不二？”忍足收紧了他的手臂。
叶扬点头，“不然还有谁？啊对了，我等下去青学看看。你们先回去好了。”看到他们询问的目光，她解释道，“商业机密啦！当然要补充补充啦。嗯，还有，侑士回去的时候把吃火锅用的锅子找出来，我回来的时候会带食材的。就这样啦。”看到手冢和大石已经起身出了抽签会场，叶扬也急急跟了上去。难得逮到这个机会，又可以去青学晃晃喽！
“那个——手冢部长，等等——”叶扬追上前面的手冢。
用目光扫了她一眼，“水无？什么事？”
叶扬瞪瞪他，“第一，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喊我姓，当我是朋友的就喊叶叶！第二，我要跟你们去青学啦，可不可以哦？”
大石瞥了手冢一眼，却难得没有说话。
“走吧。”
“嗨。”叶扬兴奋地应了一声。触及到大石担忧的目光，“放心啦，大石君，我不是当间谍去的。”冰帝是一定要输给青学的，那样，冰帝才会成长，才会越来越强大。只有失败才能引领他们走向成功。
青学。
在龙崎教练得知对手是冰帝之后，加强了训练。
叶扬跟在手冢的后面蹦蹦跳跳的。
“嗯？叶叶怎么跟着手冢一起来了呢？”不二眯着眼睛笑笑。
“是啊，就是跟着手冢来看你们训练。”叶扬俏皮地一笑。
龙崎教练用探究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继续训练。”
叶扬在东张西望之后，忽然发现自己似乎错过了之前的那次排名赛。呜~~~蹲墙角种磨菇去。
“啊哟！”叶扬刚刚蹲下没多久，就被华丽地踢到了。转头，上仰45度角，“呃。”是樱乃和朋香。
“对…对不起！”樱乃红着脸，声音轻地象蚊子。
叶扬往地上一坐。额，还是冰帝的地上比较舒服。“没关系，下次走路记得看脚下。还有，麻烦请你说话的声音大一点。”
“对不起！”又是一鞠躬。
叶扬都快抓狂了。虽然类似于松本这类的女人她不喜欢，可是像樱乃这样的她更受不了。完了，怎么办！叶扬懊恼地抓抓头发，前几次来都没有碰到他们，害她放松了警惕。
“喂，樱乃都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还这样啊？”
叶扬把头埋起来，耳朵捂起来，眼不见为净。
“朋香！”樱乃扯扯朋香，然后蹲到叶扬身边，“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啊——”叶扬叫了一声，双手对樱乃作揖，“大姐，大妈，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樱乃一愣，然后眼圈红了红，“对——”
叶扬刚听到第一个字就起身撒腿狂奔。她错了，不应该来视察敌情的，不应该来看不二的，不应该跟着手冢的，阿门，原谅她吧。
“叶叶？你去哪？”不二喊住她。
叶扬象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躲在不二的背后，探头探脑，“不二，我先走了，我今天来完全是个错误！啊对了，景吾应该有给你们发帖吧？冰帝的校园祭？额，手冢！我刚刚要跟你来，你应该阻止我的嘛！你应该说，我是你们的对手，开赛前应该保持距离嘛！啊啊啊，不说了，比赛时候见。我闪人了！”一大串话一说就飞似地奔向校外。
留下不二和手冢略显无奈地对视一眼。
叶扬直接晃进了超市。
买点什么呢？就他们两个人吃额，应该不用很多食物的吧？嗯，决定了，“铃——”
“喂？水仙啊，找我什么事？嗯，早出了青学那破地方了。今天去真是错误的决策。嗯，对，在超市呢，……什么？全体正选？那要买多少东西啊，你想累死我吗？我怎么扛得动？……好吧，知道了。”叶扬沮丧地挂上电话。
压迫！这个就是完全的压迫行为！
叶扬把地踩得“啪啪”响。
好吧，谁让她对于冰帝的那些人，就是心软咧。
忍足家。
十个人围在一张桌子前。火锅烧得滚滚的。
“首先感谢我帮你们买了那么多好吃的回来吧！”叶扬大言不惭地举杯。
“是，谢谢叶叶！”忍足亲昵地揉揉她的发。
叶扬笑了，“不客气哟。接下来——”她微微停顿一下，“希望你们战胜青学！”声音很坚定，却没有高昂的语调。
“干杯！”
“小亮的头发虽然剪掉了，但是依然很帅！”叶扬挑眉看看他，“恭喜你恢复正选！”
“谢谢。”
叶扬一扫之前在青学的无限怨念，心情很是愉悦。
今天是冰帝和青学比赛前的最后一次训练。叶扬没有去。美其名曰，不去打扰他们的训练。忍足听完后，冷冷地一瞥，说了句，是不想看见松本那个女人吧？差点没把她给噎死。急急地就把忍足推出门去。
至于她自己呢，当然是去神奈川蹦哒一圈了。很久没见小漠了，还真有点想他了。
搭上前往神奈川的公车。
耳里塞上耳机。享受难得的旅途。
车开的不算很快。每站之间的间隔也比较长，所以可以好好的欣赏车外的风景。第一次觉得这里其实很美。没有开在繁华的街道上，穿梭在城镇里也是很惬意的。
昨天晚上的聚餐弥补了之前被松本打断的那次，虽然没有很华丽，却很温馨。这也是叶扬第一次感到他们象是一家人，能这样围在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车开动时候带起的风安抚在她的脸上，不一会儿，她便倚靠在窗上，沉沉睡去。
“下一站，立海大附中，下一站，立海大附中。”
司机看了眼倒后镜，耸了耸肩，发车。
“小姐，终点站到了。”摇醒睡得很熟的叶扬。
揉揉眼睛，“嗯？终点站？”
下了车，抬头望了望，额，艳阳高照。
叶扬干笑一下。切，错过站就错过了呗，再倒乘回去就是了。
都大会开赛在即。虽然幸村不在网球社，但是真田的严厉依旧强势地让人折服。
沧漠因为某人的缘故，最近被迫一直来网球社转悠。还被某个冲动鬼没事就拉着打几盘。
仁王把胳膊搭在沧漠的肩上，“你最近心情不好？切原拉你打球都不去？”
“嗯。”沧漠淡淡地瞥他一眼。
“哦？恋爱了？还是被哪个女生缠上了？兄弟我帮你。”
沧漠拍掉那只手，“那个大概是你的问题吧。我想，真田会很乐意知道你在这边偷懒的。”
“额，我去训练了。”仁王头也不回的回到训练场。
立海大附中。
叶扬跨进校门，好脾气地拉了一个人问网球社的位置。当然是问男生。要是问个女生她还能活着到达网球社么？
前面的那个是柳么？叶扬玩心大起，奔了几步追上柳，左手一拍他的肩，右手往前方天空一指，大叫一声，“哇！看那边！”
柳压根不理她，“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叶扬沮丧地垂下头，“切，都不知道配合一下。”
“今天又是来替部长视察的？”微微一扬眉。
“没有啊，串个门，看看这边的情况喽。我们冰帝校园祭过后就要来这边呆上一个月了额。”叶扬说道。
“哦，那个交换生就是你啊。那么沧漠最近心情略显暴躁估计也是跟这件事有关。”
“小漠？暴躁？”叶扬重复了一遍。
柳点点头。
“啊，对了，你为什么老闭着眼睛咧？这样看得清楚么？”这个问题被不二给蒙混过去了，所以只好问问柳了。
转过头看看叶扬，“回答你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况且对我不利。”
“切，不说就不说嘛。”叶扬不满地噘噘嘴。穿过重重人群，进入网球场。那些女生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额，真可怕。
“小漠！”叶扬扑过去，挂在沧漠的背上。
沧漠僵硬了下，把叶扬从他背上拉下来，“怎么现在来这里？”
“嗯，想你了。”叶扬歪过头，想了想。
“切。”沧漠别过脸。
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叶扬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坐地上。
“小漠，明天关东大赛正式开赛了。”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
“冰帝对阵青学。”
“我知道。”
叶扬叹口气，明天她都不想去看了。那个情节她早就烂熟于胸了。“所以，我今天住神奈川，明天去看立海大的比赛。然后再回东京。”
“你疯了么？你不去看冰帝的比赛，他们不要杀到我这里来的么？”
“小漠——”
沧漠低头俯视她，“姐！”
叶扬苦着脸躺倒在地上，“不要！每次你叫我姐姐我就要投降，不干，这次我一定赖在这里，你不让我跟你回家，我随便找地方蹭蹭。比如说柳啦，或者仁王家啦，又或者象柳生那么绅士的人肯定不会拒绝的。”
“好好好！算你狠。”沧漠无奈地说道。
“那是！”叶扬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你，真的要转过来？”
“当一个月交换生而已。”叶扬满不在乎地接口。
沧漠轻轻地说，“立海大的女生不比冰帝。你没有那么好的人缘基础，很容易出事的。”
“哦，所以咧？”
“所以？所以就是我不同意你转过来。”
“可是妈妈那里不好交代。也只有一个月而已。不要紧的吧？”
沧漠指指外面疯狂的人群，“你以为她们每天这么坚守，肯陪这些人在这里罚站似的训练是为了什么？你那么轻易地就可以进到这里，她们对你估计已经充满敌意了。”
“不怕啦，有小漠在啊。”叶扬轻轻勾起嘴角，“而且，我在冰帝的人缘，也是从头建立起来的好不好？你真以为景吾随便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们那么安分？”
沧漠也露出难得浅浅的笑容，“就喜欢看你这么自信的样子。”
“啊，小漠你是故意的！”叶扬一脚踹过去。当然是没有踹到，沧漠一欠身躲了过去。
场上的切原爆发了红眼状态。在那里激动得不得了。指着沧漠就说要他下场比赛。
沧漠懒洋洋地应了声，刚准备拿网球拍，就被叶扬伸手一拦给截住了。
“真田，小海带发飙了——”叶扬喊道。
真田看了她一眼，这才去阻止切原的暴走。
“小漠，以后小海带变小白兔的时候，你不要听他的话跟着去瞎凑和啊。”叶扬戳着他的手臂，“多危险啊，万一伤到你了怎么办？”
沧漠睁大了他那双与叶扬一样漂亮的眼睛，“既然那么心疼我，当初还把我弄到这里来帮忙？”
“呵呵，心疼你是一码事，来网球社又是一码事，不冲突的啦。”叶扬说道。
“水无！”
“什么？”
“嗯？
叶扬和沧漠同时回应。
真田尴尬了下，“水无叶扬。训练的时候，不希望外人打扰。”
“嗨~”叶扬点头，“小漠，我们先回去吧。反正你也不是网球社的社员，早退应该没关系额。”
沧漠扬扬眉，看了看外面围着的女生，一伸手，把叶扬搂到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别乱动，我带你出去。”
“切！搞的我象小孩子一样，要你带？”叶扬很不满，却乖乖的没有动。
沧漠唇角有冷冷的笑，要是不拉住她，不知道她们会对她干什么。
在被目光杀死之前，叶扬终于安稳地出了立海大。
“姐！”沧漠没有放开手。
“干嘛？”
“我突然想你早点转过来了。”
叶扬瞪他一眼，“小漠！乖啦。学院祭之后就会转过来了。之前你不是不让我转过来么？”
“呵呵，我有说过么？”沧漠微一挑眉，抵赖。
叶扬本来气呼呼地样子，一向软了下来，果然是姐弟，她之前也是这么抵赖的吧？“走了啦，我做东西给你吃！”
当天晚上，叶扬抱着电话跟跡部绕了好久，才勉强答应她晚点去。
就如她自己所说的，第二天比赛的时候，看立海大以绝对的强势毫不费力地赢了银华。叶扬很是无趣，本来想多看看王者的风范的，果然是没机会么？
“小漠，那我回东京了。”叶扬扯扯沧漠的衣角。
“嗯，路上小心。”沧漠突然抵了抵叶扬的额头，“有事打我电话。”
“好！”叶扬闭闭眼睛，回去就要面对冰帝的失败了。
跻部和手冢两手交握，上举。
“冰帝 跡部获胜。比数7-6。”
“冰帝和青学的正赛，两胜，两负，一平。现在进行替补单打的比赛。”
叶扬在围场外看到听到的就是这些。
看着越前龙马那双专属武士的眼睛，叶扬禁不住咬紧了嘴唇。
步入场内，走到他们没有看到的一个角落。静静地看着他们。
……
“比赛结束，青学胜。晋级。”
最后的现实终究是残酷的。宣告了比赛结束的那一刻，叶扬的心也跟着一起抽痛了。
青学的人在那里庆祝。
叶扬礼节性地跟他们打过招呼，祝贺他们。
相比之下，冰帝这边，死气沉沉。
“如果什么信念都没有，你又为什么而奋斗？”
叶扬开口。
跡部缓缓抬起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小时候对着他说着同样一句话的那个叶扬。用几乎同样的表情。
“呐，心情好点了么？”叶扬笑了。
跻部景吾忽然扯掉头上盖着的毛巾，使劲捏捏她的脸，随即转向冰帝众人，“回去了！”
叶扬对着一直看向这里的榊监督微微一吐舌头。
冰帝经过这次的失败，会更加强大，她一直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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