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成了残疾校草

　　初雪过后的南大校园像被撒了一层糖霜，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林寻捧着热奶茶，站在枫园宿舍楼下，不时跺脚取暖。

　　“等很久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念推着轮椅过来，今天穿了件深灰色大衣，衬得肤色更加白皙。

　　林寻摇摇头，把温热的奶茶递过去：“刚好。今天要去哪里？”

　　江念接过奶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图书馆。有篇论文要查资料。”

　　林寻有些失望，但还是点点头。自从江念开始修天文专业后，图书馆就成了他们最常去的地方。

　　南大的老图书馆有着厚重的红木书架和彩绘玻璃窗，阳光透过玻璃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江念熟门熟路地找到天文区的座位，那里相对安静。

　　“帮我拿一下最上面那本，”江指着书架顶层，“《星系动力学导论》。”

　　林寻踮起脚，还是够不到。就在她准备去找梯子时，江念突然站起来，从身后伸手，轻易取下了那本书。

　　这个动作让她瞬间被笼罩在他的气息中。淡淡的松香混合着书本的味道，温热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你...”林寻转过身，差点撞进他怀里。

　　江念的手还撑在书架上，形成一个微妙的包围圈。他的眼神深邃，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进步了，是不是？”

　　林寻的心跳骤然加速。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能数清他睫毛的阴影。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嗯...”她小声应着，脸颊发烫，“进步很大。”

　　江念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取下一点灰尘：“有蜘蛛网。”

　　这个借口拙劣得让人想笑，但林寻笑不出来。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手上——修长的手指，清晰的骨节，还有若有若无的触碰。

　　“江同学？”一个惊讶的声音打破暧昧的气氛。

　　两人迅速分开。图书管理员站在不远处，表情尴尬：“需要帮忙吗？”

　　江念面不改色地坐回轮椅：“不用，谢谢。”

　　等管理员离开，林寻才长舒一口气。她的心跳依然很快，像刚跑完百米冲刺。

　　江念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淡定地翻开书：“这章很有意思，关于暗物质对星系旋转的影响...”

　　林寻根本听不进去。她的所有感官都还停留在刚才那个近乎拥抱的瞬间。

　　接下来的时间变得格外难熬。江念专注地做着笔记，偶尔会靠近指点她看某些段落。每一次靠近都让林寻心神荡漾，但他总能在恰到好处的距离退回。

　　这种若即若离的触碰像一场精心设计的舞蹈，让她不知所措又深陷其中。

　　傍晚离开图书馆时，天空又飘起了小雪。江念突然说：“手冷。”

　　林寻愣了一下，下意识握住他的手：“真的哎，像冰块一样。”

　　江念反手与她十指相扣，“这样暖和点。”

　　林寻任由他牵着，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

　　路上的学生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江念毫不在意。

　　第二天是周六，江约她去听天文系的讲座。报告厅里座无虚席，他们只能坐在最后排的角落。

　　讲座很精彩，但林寻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江念的轮椅紧挨着她的座位，偶尔会因为调整姿势碰到她的腿。每一次触碰都像电流，让她心跳加速。

　　讲座进行到一半，灯光突然熄灭，开始播放星系演化的模拟视频。在完全的黑暗中，林寻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的。

　　她的呼吸一滞，下意识想抽回，却被更紧地握住。

　　“别动。”江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低，带着温热的气息，“看屏幕。”

　　屏幕上，星辰诞生又湮灭，星系碰撞又分离。在宇宙的宏大叙事中，那只相握的手成了最真实的锚点。

　　林寻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轻轻回握，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和细微的脉搏。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江念自然地松开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他的耳尖红得厉害。

　　讲座结束后，人群陆续离场。江念突然说：“带你去个地方。”

　　这次他没有卖关子，直接带着她来到天文台顶楼。这里平时不对外开放，但江念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钥匙。

　　夕阳西下，整个南城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远处的大江像一条鎏金的缎带，缓缓流向天际。

　　“好看吗？”江念推动轮椅到栏杆边。

　　林寻点点头，被美景震撼得说不出话。

　　江念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望远镜：“用这个看。”

　　透过望远镜，城市的细节变得更加清晰。林寻慢慢移动视角，突然在镜头里看到一行字——刻在栏杆上的字。

　　“林寻，看这边。”江念轻声指引。

　　她调整焦距，终于看清了那行字：“想和你一起看真正的星星。”

　　落款是一个简单的“江”字，日期是三个月前——正是他在德国复健的时候。

　　林寻的心猛地一跳。她放下望远镜，看向江念：“这是...”

　　“复健的时候刻的。”他的耳尖又红了。

　　江念推动轮椅，更靠近一些：“那时候就在想，回来一定要带你来这里。”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第一颗星星在天边亮起。江念指着那颗星：“金星。又叫启明星。”

　　他的手指移动，指向另一片天空：“那是天鹅座，传说中是宙斯变成天鹅追求丽达的形状。”

　　林寻顺着他的指引仰望星空，突然觉得宇宙从未如此亲近。

　　“知道吗？”江念的声音很轻，“在德国的时候，每次想放弃，就会看看星空。想着你也看着同样的星星，就觉得还能再坚持一下。”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林寻心中所有的柔软。她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现在呢？还想放弃吗？”

　　江念深深地看着她，眼中倒映着整片星空：“现在只想和你一起看更多星星。”

　　这个夜晚，他们在天台待到很晚。江念指认着一个个星座，讲述着它们的神话和科学。林寻安静地听着，偶尔提问，更多的是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当北斗七星升到中天时，江念突然说：“冷吗？”

　　林寻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发抖。初冬的夜风寒意刺骨，她却浑然不觉。

　　江念解开大衣扣子，示意她靠近，“过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会感冒的。”

　　林寻小心地靠过去，立刻被温暖包围。大衣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混合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安心。

　　江念的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动作有些生疏却无比自然。两人静静依偎着，像两棵相互依偎的树。

　　“江念...”她轻声唤道，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江念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珍宝。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缓缓靠近，珍惜的吻着她。

　　而那些未看尽的星空，未走完的路，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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