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纹觉醒：我靠阵法逆天成神

　　秦无痕的手刚碰到木牌碎片，一股冷意就从手指冲进脑袋。眼前一黑，马上又亮了。他看到一个画面——老槐树的根被挖开，一只手从土里拿出木牌，塞进铁盒。盒子关上前，他看清了上面的字：中州兵部·密件。

　　他猛地抬头。

　　队长的脸变黑了，皮肤裂开，露出下面的血肉。眼睛还在动，死死盯着他。嘴角抽了一下，像是想笑。

　　“你看到了。”声音很哑，断断续续，“不该看的……”

　　云昭一把拉他：“快躲！他要炸了！”

　　秦无痕没动。他手上的布条已经碎了，血顺着手指滴下来。他把掌心按进土里，手指快速画出三条线，嘴里默念口诀。这不是完整的阵法，只是昨晚玉简里闪过的一段残图，他只记得开头和关键点。

　　地上一闪微光，八道影子从土里冒出来，缠住队长的脚和肩膀。队长身体一僵，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定住了。”秦无痕喘了口气，“撑十二秒。”

　　话刚说完，云昭就冲上去。她用匕首划开铠甲内衬，抽出一封信。信纸是暗红色的，像干掉的血。她打开一看，脸色变了。

　　“写什么？”秦无痕问。

　　“杀掉持有星门残片的人，毁掉信物，引他们上钩。”她抬头看他，“这是妖皇令，不是萧家下的命令。”

　　秦无痕点头。他早该想到。萧天澜再狠，也不会让玄甲军动手。这支军队归中州管，妖族能控制到这里，说明他们已经深入朝廷内部。

　　“不能留。”他说，“必须把消息送出去。”

　　“怎么送？飞鸽？传信符？”云昭摇头，“离中州太远，根本送不到。”

　　秦无痕伸手：“给我信。”

　　她递过去。他咬破舌头，一口血喷在手上。胸口的玉简突然发烫，像针扎进肉里。一道图案在他脑子里出现——三个圈，中间一条竖线，末端分叉，像树枝。

　　他闭眼，用血在空中画。

　　第一圈画完，手抖了一下；第二圈偏了，玉简猛震，图案重新闪现。他立刻改方向，第三圈落下，结印完成。

　　空气轻轻一颤，发出一声低响。

　　信纸瞬间变成灰烬，随风飘走。

　　“送出去了？”云昭看着他。

　　“送了。”他答，“用灵气共振，直接传到铜雀台的监察阵。只要有人在，就能看到。”

　　话音刚落，队长的身体突然弹起。脖子上的黑纹开始发光，血管鼓起，快要爆开。

　　“糟了！”秦无痕低喊，“他们发现泄密了！”

　　云昭反应很快，抓起阵盘塞进他怀里。星门残片贴着胸口，烫得他一缩。她一把拉起他就往灵舟跑。

　　队长七窍冒出黑烟，嘴张得极大，发出怪叫。下一秒，整个人炸开。

　　冲击波扫过地面，八个士兵全被掀飞。地上出现一个焦黑的大坑，冒着黑烟。

　　灵舟的护罩刚亮起，剧烈晃动，差点熄灭。

　　秦无痕扑上甲板，手忙脚乱启动阵盘。云昭跳上来，顺手把小白抱进怀里。狐狸浑身发抖，尾巴紧紧卷着自己。

　　“快走！”她喊。

　　秦无痕手指在符纹上快速滑动，甲板上的聚灵阵慢慢转起来。护罩稳了一些，但颜色发灰，撑不了多久。

　　灵舟缓缓升空。下面只剩一个大坑，风吹着灰打转。远处山顶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块完整的木牌。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一捏，木牌断了。

　　秦无痕靠在阵盘边，右手还在流血。他撕下最后一块布，随便缠了几圈。云昭坐到他旁边，默默把信的灰烬收进袖子。

　　“他们为什么要毁木牌？”她问。

　　“不是毁。”秦无痕说，“是激活。那木牌是钥匙，要在特定时间、地点才能用。他们让我看见它被毁，是想让我以为线索断了。”

　　“可你看到了画面。”

　　“所以我成了意外。”他抬头看天，“现在他们知道，我不仅能破咒，还能传信。”

　　云昭没说话。她的耳坠碎了，铃声没了。短匕插回刀鞘，手一直放在刀柄上。

　　灵舟越飞越高。东南方乌云密布，压得很低，几乎碰到甲板。

　　秦无痕摸了摸胸口。星门残片更烫了。他掀开衣服，发现残片边缘出现了细裂纹，里面透出金光。

　　云昭也发现了：“它在变。”

　　“不是变。”他低声说，“是回应。”

　　“回应什么？”

　　他没回答。左手不自觉地按了按胸前的玉简。刚才传信完成时，他脑子里响起一句话，不是图像，也不是符号，是清晰的声音：

　　“钥匙已动，门将开。”

　　他望向前方。乌云中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一座浮在空中的城。城墙上的符号，和他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云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

　　秦无痕抓紧阵盘。

　　灵舟冲进云层，护罩吱呀作响，好像随时会破。狂风吹来，睁不开眼。

　　云昭抓住他的手臂：“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哪句？”

　　“你说我不是工具，是同行者。”

　　他点头：“我说过。”

　　“那你现在信吗？”

　　他刚要开口，胸口的玉简突然剧痛。星门残片震动起来，金光从裂缝喷出，照在阵盘上。甲板上的符纹全亮了，顺序乱了，灵气倒流。

　　秦无痕扑过去按住阵盘，手指飞快调整节点。云昭蹲在一旁，盯着那些乱闪的光点。

　　“不对。”她说，“灵气反了。”

　　“我知道。”他咬牙，“有人在远程干扰。”

　　“谁？”

　　他没答。右手伤口又裂开，血滴在阵盘上。血碰到符纹的瞬间，所有光点停住，然后一起转向东南。

　　像被什么东西拉过去。

　　灵舟猛地倾斜，差点翻了。秦无痕死死抱住阵盘，云昭撞上栏杆，手肘擦出血。

　　她爬起来，望着前方的乌云：“它在带我们去那里。”

　　秦无痕抬头。那座城的影子不见了，但空气里的气息很熟——和当年瀛洲树妖留下的味道一样。

　　只是这次，混着很重的血腥味。

　　他摸了摸胸口，玉简安静了。但他知道，刚才的痛是真的。

　　有什么东西醒了。

　　灵舟继续往前，护罩发出难听的响声。甲板上的血干了，裂成细纹，隐隐像一张地图。

　　云昭站起来，走到船头。披风破了，左肩露在外面。她没回头，声音随风传来：

　　“如果那座城是陷阱呢？”

　　秦无痕看着她的背影，手指在阵盘上顿了一下。

　　“那就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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